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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零含笑,对笑声顿住的黑蜘蛛点了点头,以作调侃。
黑蜘蛛顿住,回报以笑容:“你倒是比上一次多了不清不明的味道,更像是人了。看样子这些日子,你倒是愈发有趣了。我刚还以为,你忘记了那条鱼的存在。”
“不仅仅如此。”霍零摇摇头,对历刃峯抱拳:“最近一段时日承蒙照顾,代我感谢两位家师。霍零还有事,告辞了。”
也不去收拾什么行李,霍零不等历刃峯和铁文宇答复,调转马头,抖动缰绳。除了一身装束,她也只带流浪和铁枪就够了。
黑蜘蛛稳稳的站在流浪的马臀上,并没有半点移动。可见他出神入化的轻功。
流浪嘶鸣,转身奔入了林间的小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卷修改进度【8/23】
☆、第六十章
酒楼多设有雅座,雅座多通瑶池美景、街道楼阁。别了铁无双的两名弟子,霍零策马载了黑蜘蛛,向下一个城镇赶去。黑蜘蛛是轻功超群之辈,霍零虽身有伤患,单单策马赶路还是并无问题的。两人前行一路,交了入城费,便直奔酒楼。
“没想到老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黑蜘蛛先干了干净,颇为豪爽。
霍零应了个声,举起酒杯倒酒饮酒,连干了三杯。将酒碗一亮,她脸色丝毫不见红晕,“自罚。”霍零酒量还算不错,可惜比起霍狂刀就是天地之差了。
“好好好!”黑蜘蛛一连三个好,咧嘴爽朗:“我本来以为霍零小子优柔寡断又死缠烂打那江小鱼,如今看来却是一豪爽寡言勇往直前的女子,看错了眼,我老黑也本该自罚!”
酒水溢出酒碗,黑蜘蛛连番倒了三次,向嘴中一仰,咕咚咕咚几声就接连又是一碗。
“我,死缠烂打江小鱼?”霍零呆滞眨了几下眼,好笑的抿了唇角抢过黑蜘蛛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碗。
恐怕反过来还差不多,她是中了那条鱼的奸计,又中了那条鱼的情感攻势,忍不住交心了。就算是书中人物主角又怎样,不也是现在活生生站在面前,活灵活现。
“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什么可羞涩的。”黑蜘蛛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扬手再次抢过酒壶,干脆调侃:“你也是够味,有时在小鱼儿面前装装娇弱羞涩,也好,也好。”
说罢,他放声肆意而笑,酒家中列为不禁皆侧目连连。
“老黑。”霍零无奈反手抢了黑蜘蛛手中的酒壶,自斟自饮:“那条鱼纯属是霍某的友人。仅是如此。”
“那倒是我老黑多事了。”黑蜘蛛显然不信,一笑置之。
喝了小半时辰,饶是以霍零的酒量,颊鬓间也开始有了几分绯红。捋捋发鬓,霍零垂了双眸略甩头甩去温煦的醉意,抵了抵额头。
黑蜘蛛爽朗快意,多数人不知。
黑蜘蛛轻功卓绝,为人难以相处,乃是江湖广义评论。
恐怕就算来了多少无关的江湖人士,也不能把笑意爽朗、言行快意的男人和传说中阴霾难处的黑蜘蛛联系在一起。脾气诡异不过是太过不羁引起的江湖贬义,霍零和黑蜘蛛一杯杯饮尽了几壶美酒,干脆嫌不快意而上了坛。
两人的喝法的确是少数,在江湖,也不见得稀少到了哪里去。
渐渐的,也就无人注视了。
最近几日不知是怎么了,江湖人士颇多。就霍零和黑蜘蛛两人所在酒楼饮酒的时段,带着兵器的江湖人不知道就换了几批。
霍零偏头注目,多少有几分疑惑。
“那些人多是去峨眉山崖下寻宝去了。”黑蜘蛛端了端酒碗,又是一杯,不屑解释道:“据说峨眉山下似乎除了不少猴子的宝藏,一群人匆匆忙忙的去寻宝。也不想下刚过去的禁地之事。也是,这事恐怕江湖上还真没传开。”
“峨眉?有宝?”霍零突然落下了酒碗,凝神看向黑蜘蛛。
“怎么,你也对那什么猴子宝藏有兴趣?”黑蜘蛛愕然,也放下了酒碗奉劝道:“那什么宝藏多是传言,要不也和禁地一样是什么陷阱。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别凑什么热闹。那珠宝翡翠也算是有吸引力,可也没命重要。”
“小鱼儿落崖之处就是峨眉附近。”霍零摇摇头,径自推测:“我养伤数日也不见他闯祸,恐怕是被困了。虽几率不大。”
径自言谈,霍零又举杯自饮。
她居在铁无双居所时,曾连连打探小鱼儿的下落,不止铁无双有帮忙,霍零自己也有一套获得情报的办法。可惜那条小鱼就像是人间蒸发。
故此,霍零大胆猜测,小鱼儿恐怕是被困了。
“江湖那么大你怎么确定就是猴子宝藏?”黑蜘蛛皱眉,颇为不赞同霍零的想法:“为了一可能性你就去和全江湖争夺那猴子宝藏,恐怕没找到小鱼儿你就先自行了断了。”
“暂时去看也好。”霍零抿唇,冷淡中有凌然自信:“霍某足以自保。”
黑蜘蛛也不是婆妈的人,奉劝不能也就干脆举杯说了句好运,一饮而尽。详细说了所谓猴子宝藏的消息,黑蜘蛛长啸一声,嚣张的从酒楼窗口飞下。只是待别人探头看去时,街上的行人毫无异色的行进,而黑蜘蛛已然无踪影。
从山间猴子手中扔出来的宝藏,多是碎裂的。
可见最初时是巨额宝藏。猴子是在山岩中生活的,恐怕山岩间有溶洞藏宝,当了猴子的窝。霍零反复斟酌黑蜘蛛最后所说,又对比的小鱼儿落崖的地点,愈发想去正视自己猜想。黑蜘蛛跃窗而去,霍零巍然不动。
看似面无表情的被众人注视下,霍零半晌才回过神,看向一堆空了的酒壶坛子,默默垂下了头思索。
这些菜肴酒水,一共要多少银子。
似乎,她没带够。
逃了小二的追杀,霍零轻功绝然不逊于小二那尖锐的声调。牵了流浪发足狂奔,霍零一直跑到了郊外才止步。面无表情整了衣衫,霍零还是颇为厚道的将本就不足于酒钱的银钱丢在了座位上。
流浪嘶鸣几声,似乎不满于霍零饶了它的清梦。
抵了额,霍零不得不开始苦恼起银钱的问题。她上次盗来的银钱多数是疗伤了,少数是花销出去了,再来制定一把好枪也需要不少银钱。看样子最近宝藏蜂拥的江湖人动手也就半月之内的事,不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是不成的。
霍零虽冷淡寡言,但从不承认自己迂腐不堪。
入夜又再次重操旧业,取了些足够她打造一把好枪的银钱,不禁想起了当初和小鱼儿盗了万春流药房的顽劣经历。
没上次的龙潭虎穴,也没上次的龌龊肮脏。霍零寻常的做了把梁上君子,寻常的又找了家技术优异的铁匠铺。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成功获得隐秘的消息,霍零还不得不再次违背了所谓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相比霍零这等看似背景浅薄的人,那些名门子弟就幸福多了。
在客栈住了几日,习武看书假眠,霍零又仿佛回到了没遇见小鱼儿之前的少年心性。没被霍狂刀操练呆傻,还带着几分人气味的霍零。
闲散了几日待枪打造完毕,霍零半日都不耽误便连夜赶向了那宝藏的出处——群山之中。
行路的江湖人士大多是互相防备的。
不仅是对陌生人互相防备、青眼连连;更是连同路的同伴都有些怀疑。还没到宝藏出处,气氛已是一派紧张。仿佛下一刻,那宝藏就到了自己手中,自己所要面对的就是所有在场的江湖人了。
熟识的互相打探底线;成名已久的互相假笑相询;陌生的有下毒害人、也有拉关系。还不到半山腰,人群就分化成了数派。
也许是霍零太过年幼;又也许是她虽简装马尾,但不刻意遮掩的女儿家特征让人放松了戒备;一路上和霍零搭话的颇多,但真对她下手的倒是没几个。互相制约的江湖人,倒也维持成了一种微妙的顷刻就能全然崩坏的平衡。
青山绿水,不能带给人任何放松的愉悦。
行李大多在马上,霍零只带了一些干粮衣物和一柄精致长枪。说是精致,只是指材料做工精致,外表却是普普通通的。
过为普通的旅人形象,倒是让霍零清净了不少。
过了半山腰,众人的气氛徒然紧张了许多。党派将无关人士排除在外,甚至弱者大多数被赶下了山。霍零没露过武功,但因是看似无害的女子,名不见传;倒是意外的被随意放行了。麻烦不来找她,她也自然不会去自寻烦恼。
终于,来到了藏宝之地的山崖之上。
相隔不远的地理位置,让霍零默默握紧了手中枪柄,孤身面对一切紧张不安的江湖人们,和众多露出狰狞面孔的名家。
侠名,并不是人人都能配得起的。
崖上不大的地方,众人先是口舌之战,终忍不住有人开始动手。不知是谁先挑起的头,血花喷散间,粗鄙的言语使人恶声恶气又狠历非常,激起了骨血里的……凶残。
霍零自开始时便已经运足轻功四处躲避。
注意力都集中在著名几人身上的江湖人自然没多少注意霍零这不请自来的无名人,他们多注意的就是那成名二十年的“铁镖头,金刀手”的“金刀”;在江湖中颇有侠名,人人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追魂夺命叁环剑客”;还有那最初时注意了霍零片刻的“荡魔刀”曾伦;以及看似正气凛然的“生死判”的书生……
等等成名人士,展开了一场撕心裂肺的血杀。
霍零忘记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卷入了这场屠杀中的,只是记得她记忆过名字的几人都已经死去,包括那间接将她卷入的曾伦。
传言已经被传疯了。
霍零也失去了轻功的优势,四处血杀。幸她幼年多被霍狂刀进行生死磨砺,对危险的感知非同一般。即便如此,再伤了那手拿三环锋锐宝剑的“追魂夺命叁环剑客”后,她也被对方临死反击一脚踢到了崖边。
恐怕唯一还没参战的,就是狡猾躲在旁边的绿衣少妇了。
借被踢开的势头,霍零就地一滚运了轻功不再犹豫,跳下悬崖。袍袖间隐藏的绳索“嗖”一声缠住崖边的老树,霍零借着几分冲劲快速下落。在崖壁上一点,果不其然,不到半空霍零所抛出的绳索就已被斩断……
失去了借力的绳索,霍零运足轻功在崖壁上狂奔几步,还是仍不住向下坠落而去。
果真是有人以藏宝的名义让江湖成名的人士互相残杀,果真是和上次峨眉所遇一般。霍零极速下落,咧咧风声吹动袍袖,霍零微闭上眼运气全身内力,挥臂一甩。盗贼用的铁钩叮当一声勾住了崖壁的凸处,借势一荡,霍零继续有条不紊的下落。
不知道崖上血战的人究竟有多少人是被骗来的“托儿”。
无关本身,即便是理清了大部分的因缘条理,霍零还是冷血的并未去提醒那群中计的江湖人。暂且不说她人微言轻,就算她真说出来,也会自动跳出个大侠将黑白颠倒。为无关的人去辩论,还不如省些口舌。
成功下落到了突起的平台上,霍零早先准备的绳索咔的一声断裂,坠入了崖底。
来不及说些什么,那黝黑的洞穴中就突然飞出一锋锐宝剑。挥枪格挡,只听清脆的一声碰撞,岩壁上的猴儿被吓得四散奔走,霍零还未来及冲入洞穴,一黑影就已在洞穴入口一晃而过。嘶哑不像人言的鬼魅声调,情绪复杂中参杂几分急迫的咆哮:
“谁——!!”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错字,3月11日,【多谢asdf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