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书人是个老者,可以说是个有些邋遢的老者;一身长袍随意的套在身上,执扇的手却是骨节分明。他拿起平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再说那十四年前的一战,燕南天燕大侠那是人人看了都要叫声好字!‘神犬迎客,灵猴献果’在那十四年前,走镖之人莫不是……”
下座多是十四年后的年轻一代,听了说书人的话不仅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人大声的嘲笑起来。说书人也不以为意,只是抬了抬已空的酒碗,打了个酒嗝。
“这两人自然没什么可怕的,燕大侠雷霆出手,两人一死一伤,那灵猴自捅双目,再也未在武林中露过面。从此,那十二星相又少了两人。”那老头半躺在席子上,眯起眼笑道:“老儿再讲个燕大侠的事迹,只不过肚子里的酒虫……”
听到这,在座的大多数都哄笑起来,个别一两个有异议的,在这气氛中也说不出什么。
老者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霍零,倚老卖老的笑道:“那位少年人,总不会介意请小老儿喝几杯,略显侠义吧。”众人的目光随说书人话集中在霍零身上,各种玩笑之词不断。说书人也的确无赖的很,一般的少年遇见这情况,只要不是手头太拮据的话,总是不好意思拒绝的。更何况牵扯到侠义上,少年总是对江湖、侠客充满幻想的。
收回目光,霍零抛了块银子给早已经等在旁边的跑堂人。多数人,甚至没看清霍零掏银子的动作。
随即,这些江湖的闯荡者齐齐叫起好来。听茶馆说书,大多数江湖人都是抛开了纷扰的恩怨,求的就是这一时放松、热闹的气氛。
跑堂人上了壶酒给说书的老者,那老者却不依不饶的拉住了跑堂人的衣袖,道:“欺负我小老儿怎么着?那少年人的银子明明够一壶半酒来。快些快些,再给小老儿来上一壶来。”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纷纷支持那有些无赖的老者。
跑堂人还是个孩子,见了这场面,快速的跑下楼去了。看意思,还真打算再拿个半壶酒来。那说书老者大笑两声,倒了碗酒举杯与霍零相敬。
觉得有趣的霍零也微微勾起了唇角,举杯回敬。
老者放下酒碗,折扇突兀的拍桌,“说那三十年前,曾有个书生在武林掀起血雨腥风。那书生自称血狂公子,他敢自称公子,那必定是俊朗的很。说起那血狂公子,武林人当时莫不是唾弃非常,单是他见人就杀;就可称为魔道了。”
洋洋洒洒的诉说“血狂公子”的恶行,老者就像亲眼相见般。
他话锋一转,又道:“这燕南天燕大侠当时拍桌怒道:‘尔敢欺我江湖无人’,那剑迸出三尺寒光,打的那血狂公子面无人色……魔人狂不起来了,乖乖对深明大义的燕大侠俯首,从此再不出江湖,回家种田养老婆了。”
下座众人拍桌相应,似是在找燕南天拍桌一怒的感觉。有的甚至长声笑道:“快哉快哉,江湖本该如此。”
哪个江湖人士,曾不梦想过自己快马放歌,游戏江湖呢?
在一片热浪中,霍零施施然的饮尽香醇的女儿红。那液体入口醇厚,入肚却辛辣无比;就像那十六岁的含羞少女,突然变成了那三十六岁的持家妇人。
话说回来,她也该算在含羞少女一类的。
想到这,霍零差点一口酒尽数贡献给地板,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吃了两口菜。众人也将精神集中在笑闹上,没去注意一时大失冰山面瘫风范的霍零。
霍零难得放松自己面部神经,好笑的看说书老者和江湖人的互动。听了许多大侠旧事,即使是霍零也不禁多了几分侠气。
日落黄昏,霍零运起内力除去身上的醉意,踏出了这喝的人仰马翻的茶馆。说是茶馆,其实比酒馆好不到哪去了。微风扑散在霍零的脸上,带来点点的青草气息,她抚了抚前额,神色柔和的甩了甩头。
自此老爹不再管她是生是死,天高任鸟飞了。
真是,恍如隔世。
霍零勾起嘴角,眼神中闪过几丝玩味。虽然整张脸还是有少许冰冷,却比平日的面瘫样子生动了许多。揉了揉脸颊,霍零在进入客栈时,又恢复成“事不关己,生死随意”的冷漠表情,径自向后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江小鱼呀江小鱼,你切莫忘记,女孩子这样对你笑的时候,就是想害你,就是想弄条绳子套住你的头,她对你越温柔,你就越危险,只要一个不小心,你这一生就算完了。”刚拐弯,就看见小鱼儿在房檐下转来转去,喃喃自语。
霍零抱起双臂,眉梢微挑,自然而然的看向小鱼儿。
小鱼儿莫名的对霍零翻个白眼,道:“你再怎么看我,我也不会把我的打算告诉你的。你这副神色,纵使所有人都难免想对你倾诉,我也不会上当。”
“我也没这打算。”也许是刚才心情大好,霍零说话也不是那么僵板。
小鱼儿瞪大了眼睛扫了眼霍零,刚想调侃两句,客栈外却响起阵阵急隧的马蹄声。小鱼儿转了转眼珠,微笑起来。这微笑嘴角上扬,又邪韵又调皮,意味深长。霍零见了小鱼儿的笑容,就知道最起码有人要倒霉了——小鱼儿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小鱼儿偷偷的朝前看去,小声道:“这两人的脸,定是被那小仙女打了。”
刚才走进来的是五个镖师打扮的大汉,他们刚坐下没多久,两个同样是走镖的人也进了这小小的客栈,不大的酒铺略显热闹。
霍零扫了眼前后进来的七个人,抱起双臂靠在墙上懒得说话,敷衍的应了个声。
两拨人还未叫东西,就先互相嘲讽了起来。都是脸面红肿,甚至后来的人还掉了耳朵。两拨人越说越气、越气越说,眼看就要动手。却突然被同伴拦下,又提起了今天让七人都吃了大亏的人,像败斗的公鸡,无精打采的耷下头。
七人总算叫了点东西,小声的嘲讽起那让他们共同吃了亏的人,好像如此就能让他们的心里好受;如此红肿的面颊就不痛了。
霍零和小鱼儿已经猜到了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小仙女张菁。小鱼儿没吃过张菁的亏,对霍零眨眨眼睛,好像在说“那个女人我就交给你了”。无可奈何的霍零转身就走,在她转身的瞬间,酒铺里的七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叫你们去找人,谁叫你们来喝酒!”
小鱼儿拉住了霍零,无声的指了指酒家里面说话的少女。其实不用拉她她也知道,那声音清脆的少女定是被小鱼儿耍了两次的张菁了,丢给小鱼儿一个“自己解决”的眼神,就像后院走。小鱼儿连忙也向后走,路过马棚的时候,两人同时看向那黑白分明的两匹马。霍零的流浪还没关系,夜色的映衬下,流浪根本不算明显;小鱼儿的白菜却是明显太多了,黑夜白马,是个人都能看见。
霍零故意装作爱莫能助的摊手,用力一蹬,飘然的跃上了屋顶。
小鱼儿也不敢大声说话,送了个“等着瞧”表情给霍零;抓起湿泥就开始给小白马变装,小白马要叫,也全被小鱼儿塞进它嘴里的稻草堵住了。
流浪凑热闹的伸过去马头,分了小白马的稻草,马棚中只有两匹马的咀嚼声。
做完一切,小鱼儿一头钻进了了房间。
霍零在小鱼儿钻进房间的时候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从马棚里牵出小白马旁边的流浪,牵着马毫不掩饰的向外走。客栈总共才七匹马,流浪和小白马关在同处,目标太大了。流浪不耐烦的抖着鬃毛,跟在霍零身后朝客栈的后门走去。
既然客栈敢把马棚建在院子里,自然要有出入的地方,而且最少要配备前后两处。
绕了一圈,霍零并没有逃走,而是直接避过众人走到客栈的前门。其实众人早就听见了马蹄的声音,追随声音找了过来,愕然的发现正是要找的其中一人。
八个人,总不能很好的将客栈团团围住的。
丢了块银子堵住店小二的嘴,霍零发现追她而来的只有两个人。小仙女张菁好像热衷于搜人房间,并没有被明显的声音吸引过来。歪了下头,霍零估计小仙女已经得到她三人住在客栈的消息了,只是不肯定。
既然这样……
霍零神色一冷,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就点了两人的哑穴,之后就简单多了。两人的反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连霍零的衣角都碰不到,被她一一击晕。到最后,连求救的声音都没来不及发出。
后院闹的越来越凶了,霍零像不关己事的坐在正对大门的桌子上。许多人都出来看热闹,更是有的人收起了包袱换了客栈。
比如说,突然发病的老太婆,和陪着老太婆的老头子。
收到了老头子挑衅的眼神,霍零撇了撇嘴:小鱼儿易容学的实在不怎样,真不知道他跟屠娇娇那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就在小鱼儿过去时,店小二终于不知道从哪找来两盘凉菜,战战兢兢的放在了霍零面前。
少顷,内堂里追出个红衣的少女。
红衣少女张菁见安然坐在大堂的霍零,愤怒的瞪圆了眼,怒喝道:“你要阻我?!”她倒是不相信自己打不过霍零,只是怕小鱼儿越逃越远。不想和霍零浪费时间,想早些追上小鱼儿,狠狠发泄她的怒气。
见霍零不说话,她对身后一指:“拖住他!”说罢,也不再管霍零,风一样的卷过大堂,向外奔去了。
霍零放下筷子,目送张菁离开。看了眼五个还在犹豫的大汉,飞身跳上流浪,一手轻功潇洒快捷,让刚才还有心阻拦的五个大汉顿时沉默了。流浪见了熟悉的气息,兴奋摇摇马鬃。
唏呖呖——
长嘶吐气,就要快速的向前追去。
救了几次人,稍微看下戏,也没什么关系。不负责任的控制流浪放慢了速度,霍零舒展了下身体,没一点着急的意思。
——被小鱼儿压榨多了,总想回敬下的。
流浪的步伐越走越慢,它不满的甩甩头,好像在置疑为什么走的如此慢。霍零却孩子气的执意拉住它的缰绳,使它不得不走的更慢。速度再慢,也有到目的地的一时。流浪几乎是原地迈步的转弯,早已听闻很久的打斗才真的现在眼前。
翻身下马,小鱼儿正巧被张菁一掌送到了霍零面前。让开一步,霍零蹲下身戳戳小鱼儿的脸,又拍拍小鱼儿的脑门;气的小鱼儿张口就咬。
飞快的收回手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零就跳起来横扫摆腿,企图逼退咬牙贴上来的张菁。张菁狠狠的咬了咬唇,一巴掌向霍零甩来;死也不肯后退。霍零连环两脚踢在张菁的肚子上,腰间也被张菁甩了下,火辣辣的,和被鞭子抽过似的。
顾不得再理逼上来的张菁,霍零提起小鱼儿运起轻功就跑。铁心兰忍受不了打斗的声音,抬起头时,就看到的是一幕可笑的追与逃。
霍零提着小鱼儿的领子线路纷乱的跑,张菁面色苍白的在后面死追。
“很顽强。”霍零不得不赞赏后面的张菁,对安然现状的小鱼儿道:“两个选择;我把你丢给她,你们继续;交给我,救你性命。”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被呼啸的风吹的微闭起眼,小鱼儿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开玩笑:“不如你把你自己丢给她,让她满足好了。”
“……看来,你选第一个。”
霍零做要放手状,小鱼儿果然乖乖求饶:“你是知道的,我武功不如她;她又不给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