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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和极端,会激发人的负面情绪,对于霍零这类不喜欢哭的人来说,产生的情绪多半是残酷的。
霍零快速的抽身退去,险险的躲开狼的反击。
她的爪子有半根筷子的长短,又细又尖。霍零没想到的是,她虽然躲过了狼的反击,爪子却拉住她——一只爪子卡在了狼的毛皮上!
见狼又要攻击,霍零不得不放弃了那只利爪;习惯使用的右手的利爪,脱离了霍零的手孤零零的挂在狼腹上!狼咬住在它身下晃荡的铁爪,甩了甩头,将那伤了它的器具扔了出去。那爪上,还带了几丝狼不是多顺滑的狼毛!随它的动作,血从爪造成的伤口上沁出。
霍零毕竟是不会使双爪,若她使用双爪稍微熟练点的话;就绝对不会发生把爪子挂在对手身上,这种致命又基础的乌龙。
现在她身上,有自己的血也有狼的血;左手和右脚全部受伤,左手两道伤口,虽然不重一直在流血;右脚的伤口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行动力;最要命的还是肩膀上一直延伸到手臂的狼嘴咬伤,透过破碎的衣服,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趁狼咬动铁爪的功夫,霍零快速的给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下,省得她死于流血过多。
冷眼观看的霍狂刀冷哼一声,可惜两个都忙于处理伤口的一人一狼都没听见。
狼似乎打定注意,一声长嚎,像是在招呼同伴。
霍零不担心它会叫来多少同伴,反正霍狂刀绝对不会让她做必死的训练。其实,霍零的反应应该算灵敏的;可惜小孩的身材严重的限制了她的躲闪和回避的动作。
狼和霍零又互相试探了几下,霍零身上添了几道微不可见的擦伤;狼的身上更是半点伤没受。
她今天晚上真想喝狼汤!
眼睛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失血过多的症状已经开始出现。狼的忍耐力比霍零好了许多,毕竟狼是在野外中不断经历生死的;霍零却是第一次经历在生死挣扎的感觉。
不想死!不想死!绝对不要死啊!
面对狼再次的攻击,霍零在心底发出最真切怒吼,她的瞳孔一瞬间扩大。那只绑住了铁爪却不能动弹的手臂诡异的动了起来,血肉喷碎,狼和霍零再次同时受伤!
狼伤的是眼睛,它的一只眼睛完全被霍零抓破了!
狼发出一声低沉的恼怒而痛苦的悲嚎,眼睛的疼痛使得狼的动作有些颤抖!
霍零伤的是肋条,若不是狼因为疼痛那一爪没击实的话,她现在就可能会因为心脏破裂而死了!虽然说,她从没打算让霍狂刀帮忙,在临近死亡的片刻,她还是会有会被救的希望。死里逃生,霍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她,只有靠自己!
支撑起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身体,霍零的眼中燃起浓浓的求生的欲望和野兽般拼命的光。
第一次,霍零周围泛起属于她自己的杀气!
在狼后退的同时,霍零也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它!狼发出低沉而警告的呜咽,霍零就像是没听见般直直的向前、向受伤的狼走;她回应给狼的是,一声比它还要嘶哑的怒吼声!
现在的霍零,就像是那拼死搏斗的幼兽。
虽然身体还是那副短短的胳膊和小小的腿,却发出了一种连野兽也要退避三分的气势!她一步步迈动步子,一点点的摆出攻击的架势。她的眼已经浑浊,她的眼已经昏暗!剩下的只有本能的攻击的想法!
霍零的身体已经托力,精神更陷入了深度的混乱!只有那求生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
霍狂刀微不可闻的点点头,一闪身移到了霍零的后面。
霍零已经认不出霍狂刀是谁了,那满是鲜血的手臂抬起来看也不看就给霍狂刀一爪,身体也随之一措,躲过了霍狂刀冲来的路线。
霍狂刀毕竟比霍零高强许多,单手一抓便化解了她凌厉的一爪。简简单单的手刀挥舞中,霍零便翻着白眼彻底的晕了过去。
霍狂刀单手提起霍零,轻松的像提了一件衣服。他路过了狼的身边,狼都没有反应过来。伸手,霍狂刀轻易的抓暴了狼的头颅……
霍零猛的睁开眼,跳起来。
她似乎还觉得狼那腥臭的犬牙就在她的眼前!可看到的却是一片木质墙壁,好一会,她才从熟悉的布局里看出来这是她的房间。准确的说,是她住在万春流家的房间。
霍零伸出左手,看了看已经被包扎严整的手臂;又摸了摸肩膀上隐隐在疼痛的咬伤,才反应过来——她活过来了,她从一头幼狼的爪牙下活过来了!
霍零在记忆中寻找,她只记得片断,好像……是她想活着……然后,头脑一片混乱,她觉得她只剩下了战斗的本能……然后,再然后是,她?活下来了?
黑亮的眸中尽是茫然,霍零反复握了握受伤的手臂,感受着细微的疼痛;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是的,不管是怎么样,她终于活下来了。
那刻的恐惧,那刻的心悸,尽数消失在刹那的微笑中。
霍零很开心,因为她不仅活了过来,而且终于找到了她所感兴趣的事。
她承认,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外,在面对野狼的时候她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血液在沸腾,手里的武器在低鸣!她,竟然对战斗产生了兴奋!
霍零茫然的眨眨眼,握了握拳:这,就是万春流说的姓霍的通性么?去渴望,挑战?
窗外白雪飘飘,霍零茫然的望向窗外。十二月的天按理说早该下雪了,可这场雪却是霍零在今年经历的第一场雪。明日,过了几天便是圣诞节了、再过了圣诞节就是元旦和春节了。她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五年了。忘记了,古代没有圣诞节。
“你醒啦。”裸露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胸口也有隐约的绷带,小鱼儿就端着药汁直直的走进来。看见霍零在望窗外的雪,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嗯。”霍点头,收回茫然的神色。
“霍初,你真废物呢,杀只小狗就这样了。”小鱼儿把药碗扔在霍零身前,抱起双臂不屑的扭头:“当初我都没受那么重的伤,真没用。”
霍零默默的端起药碗来,一口饮尽。小鱼儿瞥了她半眼,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笑道:“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杀狗?我现在可是连小老虎都能杀了的。”
“不用。”霍零将碗放在旁边,抬起头眼神清冷:“我杀的是狼。”
狼?小鱼儿灿烂的笑容稍稍收敛,他跳到床上一把将霍零按住,伤口被按住的霍零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痉挛了几下,皱着眉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小鱼儿,冷声道:“下来!”
小鱼儿委屈的嘟嘟嘴,可怜的道:“我只是想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话虽如此,小鱼儿还是跳下了床,脸色变化间,又是笑嘻嘻的看向伤口又出血了的霍零,丝毫没有在意的神色。
小鱼儿越来越狡猾了,也越来越恶劣了。
霍零默默的扫了一眼笑的狡诈地那条小鱼,扯了扯,将伤口的绷带全部扯了下来,拿起旁边的药重新的上起来。冷汗顺着她的小脸向下滴,她紧紧的抿住了嘴唇不发出半丝声音。
那巨大的咬伤,的确不是狗能造成的。
小鱼儿在旁边冷眼看脸色苍白的霍零,不说话,依旧笑嘻嘻的样子。
霍零单手将绷带系了个扣,冷汗几乎已经浸湿了她单薄的身子。稍微活动了下肩膀,脸上依旧挂着汗珠的霍零跳下了床,径自走过小鱼儿的身边,拿起茶桌上的水灌了起来。小鱼儿笑眯眯的看着霍零灌水,直道:“慢点、慢点。”
茶桌上还放着成对的爪子,其中之一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另一个则干净如初,几根狼毛缠绕在上面,像是附身的水鬼。
“万大叔在哪?”霍零放下手中的水壶,又摸了摸桌上的双爪。
“万伯伯跟一个很凶恶的叔叔出去了,那个叔叔身上背着一把大刀。”小鱼儿眼睛一转,笑嘻嘻的眯弯了眼睛,托着小下巴困恼的歪了歪头:“万伯伯出去的时候表情不太好呢,不知道为什么。”
跟着霍狂刀出去了?霍零扫了眼小鱼儿,托起小小的下巴皱起了眉头。
小鱼儿看了眼困恼的霍零,一下跳到床上,晃荡着两条腿,托着下巴看着霍零。消失了快十个月的霍零和小鱼儿相处的方式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十个月未见的小鱼儿更加的狡猾了。竟让霍零产生了种自危的感觉。
小鱼儿这小鬼,真的是七岁?
接下来的几天,霍零和小鱼儿仿佛又回到了四岁前的时光——霍零安静的看书,小鱼儿有时逗弄一下来找他的霍琼,有时逗弄一下万春流这里的病患。雪下了三天;落在了笑的灿烂的小鱼儿脸上融化,落在了安静看书的霍零的肩膀上。
霍零和小鱼儿都知道,只要等两个人的伤一好,便又会看不见了。
小鱼儿并没有问训练霍零的人是谁,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霍零从来也不提。既然霍零不提,小鱼儿即使再好奇也不去问。这个恶人谷中,有时秘密的事只有互相成为朋友才能知道。
半个月,在药汁的帮助下霍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小。
再过两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那一年,和花无缺同胞的小鱼儿将满七岁,穿越者霍初——霍零将满五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杜杀和霍狂刀一起出现在万春流这里,他们互相点了点头,沉默的走到小鱼儿和霍零的身前。霍狂刀一把提起霍零,在她凝成血痂的伤口上捏了几捏,豪爽的大笑道:“老山羊胡的确有几手,差不多都愈合了。哼哼,老山羊胡,霍初我带走了。”
收口了的伤口被霍狂刀一捏,又有几分破开的趋势,霍零抿了抿唇,疼痛使她的大脑更加的清醒。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霍狂刀,没有反抗。
小鱼儿好奇的看着霍狂刀,又看了看杜杀,眼中的疑惑神色更重。
杜杀像是没看到般,身挺地笔直,雪白色的长衫更加衬托出他英挺的身姿。他站在那,竟让人想起戈壁的白杨;白杨却是没有杜杀这样的凌厉气势。这气势又让人想起蓄势待发的虎豹,好像随时都会从暗中夺去人的性命。
万春流挑起后面的帘子,走出来。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小鱼儿自然知道里屋的是那个药罐子叔叔;霍零更是知道里屋的就是那成名已久的燕南天。
“莽汉赶快住嘴!”万春流恼怒的看了眼从上而落地灰尘,浑浊的眼睛狠狠剜了霍狂刀一眼,转身对霍零道:“药膏记得每日两次,药草内服。”
说罢,他就将灰色的包裹塞进霍零的怀里,看了眼霍狂刀后,长叹着重新进入了里屋。
霍狂刀目送万春流的离开,眼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
“二弟。”杜杀看了眼万春流的背影,冷冷的道:“二弟可是想让小鱼儿和他一起训练?”
小鱼儿认真的看了看脸色平静的霍狂刀,才知道训练霍零的竟然是谷中的武痴霍狂刀。他眨了眨眼,仔仔细细地将霍狂刀打量了个遍,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仰头看向杜杀。
“小鬼目前太废物了,半年后再说。”霍狂刀将霍零扔到一边,早就习惯霍狂刀的对待方式的霍零在空中半翻,避开了能造成伤害的地方。
小鱼儿皱了皱眉头,看着重新站起来的灰头土脸的霍零,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冷冷的杜杀打量了眼神色依旧的霍零,将小鱼儿夹在腋下,道:“也罢。”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