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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小天狼星阴沉的答道;声音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岩洞中回响。
“□□”这个词让黛西心头一震;猝不及防的她突然没有支撑住身体;身子往左边一歪;小船也随之猛一倾斜;整个人都险些栽到水里。
莉莉第三次尖叫一声;抓住了黛西的手。
“詹姆;快帮帮我!”莉莉喊道;“她自己上不来。”
詹姆闻声;终于成功的回过神来;顺势拽住黛西的一只胳膊;用力的往上拽。
当小船再次带着铁链“咣咣当当”的声音平稳的驶向湖中央隐藏起来时;黛西已经在三个人的齐心努力下成功来到了岸上。此时;她正浑身湿透的躺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浑身发抖。
刚才;在三个人的生拉硬拽下;她的头撞到了坚硬的岩石壁;此刻;她感觉神志变得模糊了起来;好像(倒也可能真的是幻觉)有一股粘糊糊的液体从头发的缝隙中顺着额头边沿流了出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莉莉惊恐的神情;她正跪在自己身边;火红色的头发有几绺垂落下来;散在黛西的耳边;让她在无痛意识的情况下觉得有些发痒。
黑暗中的莉莉显得有些憔悴;黛西刚想问问她怎么了;就觉得好像真的有一股热流流进了自己耳朵里。
像是远处传来的一声熟悉的而又刺耳的尖叫。
而她还没有张嘴;就再次昏了过去。
Chapter 16
那个恐怖的夜晚过去了;那个充满着黑魔法以及高深莫测的违法咒语的时代过去了;那个充斥着冰冷无情的说话声和一道道绿光的年代结束了。
她的脑子里的信息容量如此简单;却觉得头痛欲裂。
她狼狈的走在晨光熹微的街道上;身上依旧穿着巫师袍子;只是有多处已经被撕烂;里面露出一件被血染红的衬衣。毛榉树木制成的魔杖被她松松的握在右手里;杖尖四十五度角指着灰青色的地面。
这条街道四周都是清一色的小型别墅;动动脑子就能看出这是一片住宅区;而且是麻瓜住宅区。
她踉跄的走着;几乎是匍匐前行。
每户人家的大门都锁得严严的;在远处;透过这里早晨特有的薄雾;能依稀看见院子里的汽车和花园。
紫罗兰浓郁的香气在整条街上传播;似乎抱怨着对夏季的不满。这个时间还没有居民起床;四下里万籁俱寂;只有她一个人鞋子拖沓水泥地的声音。
忽然;一些青年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几个男孩儿正朝她走来。
那几个男孩儿她是知道的;“那几个混小子;几个整天在外边晃悠的脏耗子!”她的邻居;一个名叫伊娃的老太太曾经这么跟她说过。她经常能见到他们;他们就喜欢在这些有钱人家的住宅前瞎晃。
他们比她大不了几岁;她敢肯定。她还记得11岁之前;有一次自己在附近公园的小石凳上读一本童话书;突然一个男孩子跳着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书;然后嬉皮笑脸的等着她的反应。
那个男孩子她从没有见过;长着一头浓密的金色头发;眼眶有些深;眼睛水汪汪的;蓝色的眸子里显现出调皮的光;她大概还从没有见过长的这么标准的男孩子;尽管怎样个标准法;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就那么有意识无意识的看了他很长时间;然后僵硬的挤出一个笑脸;伸出一只白净的小手;无比平静的说道:“请把我的书还给我。”
男孩看上去失望极了;他等了那么半天;满心希望面前的女孩子会跳起来骂他;揍他;(这美好的幻想倒让他不亦乐乎);结果女孩只伸出她白净的小手;说了一句如此没有趣味的话。不假;真无趣。
他撇了撇嘴;然后突然坐了个鬼脸;拿着书跑开了。
接着;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追了上去;一边嘴里还叫喊着:“喂!把我的书还给我!”
不过很快;她被带入了一个四周用很高的花草堆起来的地方;那里;好几个男孩子懒散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衣着大多很邋遢;对于金发男孩儿的闯入;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表现的很惊讶。
“他拿了我的书;快帮我抓住他!”她气喘吁吁的朝那些男孩子喊道。
“是呀;瞧瞧;伙计们;她想要我手里的这本书呢。”金发男孩站在一个石头上;手里高举着那本书;高傲的说道。
很配合的;草地里几个男孩笑出了声。几个男孩站了起来;想要看好戏的样子。
“你们说我给不给她呢?”金发男孩装腔作势的问;还扬了扬下巴。
她有些恼火了;刚想上前夺回自己的书;一个有着深褐色头发和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就一脸坏笑的来到她的面前;假惺惺的说:“给她;当然给呀。是吧?”他朝其他男孩子眨了眨眼睛;然后忽然往她这个位置扔了一团什么灰乎乎的东西;就和其他起哄的男孩子跑的完全没了踪影。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自己的脚下;两只灰色的死老鼠正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躺着。
她说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听着远处传来的那就在刚刚一哄而散的几个男孩子的嘲笑声;觉得好像被刺痛了;可她并没有把视线从死老鼠上移开;因为它们在自己的注视下;突然动了动弹;然后慢慢活了过来。其中一只突然抬头看了看她;然后和另一只鬼鬼祟祟的一起溜走了。
很自然的;这几个男孩儿的其中几个后来就成了伊娃口中的“脏耗子们”。那个金发男孩儿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老大。
他叫罗杰;罗杰?巴恩斯;这是她许多年后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母亲从不提起他;都是一些三八的妇女才会说起这些。那时的她早已经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几个年头;但出于某种原因;每次巴恩斯看见她时;都还会吊儿郎当的吹几声口哨;但并不再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一见面就说一些挖苦嘲讽的话。
她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但她从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怎么搭理过他。从大人们的口中;她总能听到“姓巴恩斯的那个男孩子长的是真漂亮;只可惜就是个十足的恶棍!”之类的话语。但每当她询问时;大人们还是会继续干手里的活;连头也不抬的低声说:“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也正因如此;她有些怕他;尽管她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但是每当他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像是无意间吹起的口哨飘进自己的耳朵;总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此刻;不寒而栗的感觉突然没有了。同样是和他们走在同一条街上;就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只是——
口哨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个男孩儿的声音——
“看啊!街上又来了一个乞丐!”那人明显是喝醉了;声音飘忽不定的;“嘿;小妞儿!”他又醉醺醺的招呼道。
她冷眼朝他们看过去;看到说话的是那个很久以前有着深褐色头发和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子;如今他长得很高大;头发有些散乱。而他身边的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子比他英俊的多。此刻;听见自己同伴的招呼;他朝这边看过来;蓝色的眼睛在看见那个所谓的“乞丐”后;倏地恍惚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仍旧迈的很开;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皱着眉头;像在费力的辨认着什么。
她很快把头转回来;盯着地面;继续踉跄的往前走着。
他认出来了吗?他认出来了吗?她在心里反复问着这个问题——
没有。这是给自己的答案。
她突然觉得心酸;想要落泪。
她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一天变化;父母;朋友;甚至一直以来在心里默默放着的那个人;敌人?朋友?她从来没有定义他们二人的关系;可就在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与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可这又有什么用?
都没有了;不复存在了……
远远地;薄雾间;那栋原本温馨熟悉的;此刻在她看来却无比恐怖的别墅呈现在她眼前。旁边的一栋楼房里;古铜色小门与其他住宅的大门不一样的敞开着;里面一把仰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张报纸被她握在手中;自然的垂在胸前;戴着老花镜的眼睛望着远方。
忽然;老太太眨了眨眼;眼神由惊喜变到黯然。
“哦;孩子;你可回来了;孩子……”她突然站起身;对着从她家门口经过的女孩儿说道;“可怜的孩子。”她微微感慨道;脸上写满了怜爱;她微微张开双臂;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那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女孩儿。
女孩儿呆呆的看着她;突然一咧嘴;哭了。
她慢慢地走向她;伸开双臂;“奶奶……奶奶……”她断断续续的叫着;抱着面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哭得伤心欲绝。
“孩子;唉;”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孩子;出了什么事吗?”
“伊娃;”她闭着眼睛;叫着老人的名字;豆大的泪水滑过面庞;流进嘴里;“我爸妈死了……”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口气叹的落寞。她仿佛被这被自己放大了数倍的叹息声所吓了一跳;然后突然;神志变得模糊;那些聚集于胸腔中的;发泄不出来的感情都被推进了另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然后她开始上升;上升……
曾经有过这种感觉;而且不止一次;她突然在昏沉中;想到了一个散发着海风气味和霉味的岩洞。在那里;她好像也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抱起;然后慢慢的上升。
上升……上升……
然后;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肉体的存在;而这种存在;不是在一个老年人温暖的怀抱中;而是……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在一张床上?
黛西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被阳光照成米黄色的帷幔。接着向下瞧;是一张较为窄小床。
记忆源源不断的涌进头脑;像一柱柱清水;洗净了她脑中的每一个细胞。待她恢复神经后;便感觉脑袋一突一突的跳着;还伴随着阵痛。
那个梦;真神奇;是吧?她问自己。竟把那天的真实情景一点一点的复述了出来;每一个细节;自己每一个情感细胞的活跃;都是那样真实;真实的像是假的。
罗杰?巴恩斯;她默念着这个名字;感觉是那样陌生。
刚才梦中的那些情感是那样充盈;那样丰满;看到罗杰时的害怕;失望;还有他的那个眼神;竟然真的能够如此清晰的烙印在自己脑海中;让此刻在1977年的自己都不能相信。
那份感情淡的如水;却是如此细腻柔滑;让她觉得好像一碰就会碎。
不过;她又自嘲的笑道;该碎的已经碎了。她再也不会去珍视了。
她把游离的目光再次聚集到面前的帷幔上;然后轻轻掀起一角;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不料;她竟看见一个有着一头典雅的黑发的男孩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坐在自己对面的床上皱着眉头读着。
一时间;她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就这样注视着他;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只是因为那□□让人反应更加迟钝了吧。
忽然;小天狼星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他缓缓的抬起头;似乎想看看墙上的表;眼神却在无意间掠过对面帷幔的一角;然后倏地停滞住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别扭。至少黛西觉得在被别人;尤其是小天狼星这样的人盯着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觉得尴尬;却又被禁锢似的无法把目光从他的眸子上移开;好像从小天狼星眼睛中发散出来的光芒像一道钳子;把黛西的目光也牢牢的牵制住;甚至不给人眨眼的机会。
既然他能够如此自然的看着她;那么她为何不可以更加大方的回视他?
一切在她的脑海中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