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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奶狗一嘴咬到弘云的腿上,吓的众人都叫了出来。
弘云好笑的把小奶狗拎到自己眼前,“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忠心的,看好你的主子。”然后把小奶狗往乌兰怀里一塞。
“路上没热到吧。”这是转过身对着黛玉说的。
“你没事吧。”那一口可是结结实实咬上去的,黛玉看的清楚。
“它才多大呀,牙都没长齐。”弘云不在意的摆摆手,“赶紧进去说话,有冰镇过的绿豆沙,我尝着味儿还好,你们喝一口试试。”
“是呀是呀,绿豆沙是一早起来让厨子熬的,还有一早从城里送来的樱桃,哦,对了,我哥还自己跑到林子里头摘了水果,我偷偷尝了一个,好甜。”乌兰格格抱着小奶狗半点不消停,小奶狗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窝在乌兰格格怀里,粉嫩的小舌头讨好的舔着她的手指,一声不吭。
“咳咳。”弘云咳嗽两声,才打断乌兰的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看到你们请了郎中,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回城请个御医过来。”弘云问道。
“没什么事,是温姐姐的妹妹路上中了暑气,郎中已经开了药,吃几贴就没事了。”黛玉坐下时,交握在腰间的双手自然放开,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腰间挂着的玉牌露出来,被弘云一眼看到,脸上的笑容,顿时收都收不住了。
乌兰顺着大哥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哦”字刚吐出一半,就被弘云抓了一把樱桃塞到她嘴里。
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看这孩子急的,吃个樱桃也抢成这样,不会好好吃东西吗?”
乌兰被他的温柔吓的浑身一哆嗦,认命的捧着樱桃细嚼慢咽,嘴里塞的太满,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几声,低下头。
从进来到现在一声没吭的是温如颜,标准的把脸埋在碗的鸵鸟动作,非礼匆视,非礼匆听。
当着这些多人的面,林黛玉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谢过了他们送礼之仪,乌兰格格趁机约了他们第二天去采树梅。弘云偷偷对乌兰竖了大拇指,等黛玉一走就掏出一把银票,数也不数塞到她怀里。
他们回来还没坐稳,黛玉让白露把弘云送的樱桃分一分,给贾敏和温如婉送去,然后拉着温如颜坐下。
“小姐小姐,有好戏听不听。”杏果叽叽喳喳闯了进来,她一下午都呆在温如婉屋里,美名其曰,代表林家好好照顾她。
黛玉冲温如颜挤挤眼睛,意思大有,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
杏果跟台上唱戏的一样,说到激动处还手舞足蹈,“三小姐喝了一口,差点把碗给打翻了,哭哭啼啼说不喝了。奴婢当然不能让她不喝吧,就说小姐交待了,如果三姑娘病的不好,就要赶紧送回去,不然出了什么事,我们小姐可待担不起。她一听,就不哭了,喝了半碗下去,整张脸都苦的揪到了一起,奴婢都替她冒苦水。喝了一半就哭,说什么乡下郎中不中用,开的药方不对,口口声声有人故意整她。”
“呸,不喝尽管回去,谁留她不成。”温如颜听的心花怒放,觉得杏果可真是个人才。
“是呀是呀,奴婢就说,既然乡下郎中不行,还是送三小姐回城,去请御医吧。她立刻就不说话了,象上断头台似的,闭着眼捏着鼻子,一口气把剩下的药喝了。奴婢闻着空碗,都觉得苦的掉渣,亏她怎么喝下去的。结果她刚一喝完,就吐了。奴婢可不能看着她这么糟踢身子,赶紧让人又煎了一碗,为了三小姐的身体着想,少不得奴婢要当个恶人,劝着她喝下去。又盯了半个时辰,确实没吐,奴婢才走的。想来这会儿,三小姐一定好多了。”
杏果的口齿是出了名的伶俐,说是口灿莲花也不为过。特别是她还不忘角色扮演,不时仿佛出温如婉的动作,什么含泪低垂,目光盈盈,又什么痛哭流涕到最后的目瞪口呆不得不忍辱负重的心理变化,演的可谓是活灵活现。
“你这个小促狭鬼,哈哈哈……”黛玉放声大笑,温如颜早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和黛玉滚成一团。
温如颜当即脱了手上的一串珍珠链子,“拿去玩吧,赏你的。”
杏果看小姐点了头,这才脆生生谢了赏,当时就戴到了手上,还得意的摇了两下,特意装出小人得志的模样,惹得温如颜又笑了一场。
只有白露看的出来,杏果摇手腕的时候,是冲着她的方向,她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垂手立在小姐身边,含笑听着。
两个丫鬟退下去,温如颜赶紧扯了扯黛玉的衣袖,小声道:“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哪有什么。”黛玉知道她想打听什么,她和弘云的亲事看样子是两家有了默契,但还没到公布的时候,自然不好多说。
温如颜也不要她承认,看她的态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脸上堆满了笑,“这下我可放心了。”
温家隔房的伯母还替自己的儿子打听过,被她母亲当时就推掉了,事后还落得伯母的抱怨。还惹得媚姨娘借机发挥,让父亲也怪母亲不替温家着想。
当时母亲跟她说过,林家的女儿肯定会高嫁,温家的长子长孙都够不着,更别提随便一房的嫡子了,她绝不会开这个口惹人笑话。他们现在不懂,以后就知道了。
一旦黛玉的婚事定下来,是十三爷府上的长子,想必伯母和父亲的脸色一定很精彩。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越发好了。
晚上杏果又去监督温如婉喝药,温如颜知道后,胃口大开,晚上多添了半碗粥。
第二天一早,乌兰格格便趁着清晨凉爽,找他们一块出门。贾敏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只叮嘱跟着的人看牢了,“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玩的,不过也别在日头下久呆,更不许去水边,上哪儿都要带着人。”
“是,母亲大人。”两个人自然是没口子的应了,两个人的丫鬟一人拎了一只蓝子,庄头也让他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并两位婆子跟着去伺候。
树莓是一种生长在坡地山林里的野生果子,外表有些象透明的桑椹,比桑椹的颜色也更浅一些,由浅玫红到深玫红不等,最深的可以达到浅紫色。
每一颗树莓只有拇指大,鲜美多汁。最大的缺点是不耐存放,摘下来拉到城里,一筐就只剩下半筐了,而且卖相也不好。再加上又是野果,都是庄户上的孩子自己摘着当零嘴吃了,根本没想过往外送。
是乌兰格格来的第一天,有庄户人家的孩子讨巧摘了送她,这才想了这么个点子。反正目的是把黛玉约出来,干什么并不重要,乌兰想,这应该就叫一举两得。
弘云是打着保护大家安全的旗号来的,小心的走在黛玉的左右。而温如颜也识趣的和乌兰结伴,加上小奶狗的加入,二人一狗相处的分外和谐。
“你拎着蓝子就行,我来摘,你别看这小东西,叶子边缘还带着小刺,别扎到手。”弘云信心满满的下手,结果是被涂了一手的果浆。
树莓太小,稍一用力就爆了,直接飚人一脸果浆,恼人的很。
白露赶紧上前,“奴婢来吧,前头好像开了不少野花,小姐看看花可好。”
这事其实也轮不到白露,她带的小丫头加上庄头的女儿一起,很快就捡了一蓝子。白露小声交待他们,“拿回去洗洗,然后捡水晶盘子装好再送回来。”
白露将洗好的树莓悄无声息的送到黛玉面前,被弘云接了过去,递到黛玉面前,“你家丫鬟倒是贴心。”关键还很识趣。
掂了一颗到嘴里,一碰到牙齿就自动爆出一口甜浆。黛玉有些惊喜,“你也尝尝,难怪乌兰会喜欢,有些意思。”
乌兰早在另一边吃的一手浆汁,小奶狗也被喂了几颗,嘴巴上的白毛被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十分可笑。
“大姐姐。”一声低唤,百转千回,一个俏生生的人儿立在树间,吓的温如颜直拍胸口。
“你走路没声儿的呀,不是病着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又闷又湿的,别又犯病了,赶紧回去躺好。”温如颜看她一身月白,头上插戴着一朵珠花,却奇异的不觉寒酸,只让人觉得她柔弱无依。
“大姐姐的吩咐妹妹不敢不从,可屋子里实在有些闷,要是惊扰到了大姐姐,我还是回去吧。”温如婉上回在林家见过乌兰格格,知道她是十三爷府上的掌珠。对她行礼时,故意撞上她的视线,泪盈于睫,楚楚可怜。
这番话的意思是说,她的病是大姐姐吩咐的,说她有病就是有病,多么委屈可怜却为了保全大姐姐的名声不得不妥协。
只可惜,她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温如颜是习惯了她这番作态,乌兰格格是根本没有听出来,就算听出来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中。
“那你赶紧回去吧,省得晕倒在这儿,我们也玩不成了。”乌兰格格挥挥手,很是自然的接了她的话。
温如婉几乎要气晕过去,眼睛不停的搜索着,终于,被她发现了林黛玉和另一个人的背影。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火,“总要给林姐姐打个招呼,不然岂不是太过失礼。”
“又不是出来见客,什么招呼不招呼的,你病着呢,谁会挑剔这个。不知出门的事,你跟我娘打过招呼了吗?”黛玉离的又不远,全程听到了她的话,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不是说规矩吗?那你在别人家坐客,出门的时候知会一声主人家,是最起码的规矩吧。她一眼就看到温如婉的身后一个眼熟的婆子都没有,如果跟贾敏打过招呼,黛玉还不知道她的风格吗,总会让两个婆子跟着的,不会让她带两个丫鬟就出门。
温如婉一下子傻了,她当然没有跟贾敏打招呼,因为她自己心里有鬼,看谁都有鬼。先入为主的认为贾敏肯定不会让她出门,所以千方百计的瞒了她出来,没想到却在这里被黛玉拿住了把柄。
也亏她脸色不变,细声细气道:“如婉出门的时候,林夫人睡下了,不敢打扰,只有回去再行请罪。”
“三小姐说笑了,你是客人,动不动请罪,说的好像不是来坐客,倒像是来坐牢的。”黛玉只管笑,你不是喜欢演全世界都欺负你,你还要忍辱负重,保持心地纯洁善良的女子吗,那就好好演给我们看。
温如颜“噗嗤”一笑,硬生生让温如婉破了功,一脸哀怨的表情裂开一条缝,已经有些崩不住了。
弘云自转了身,便一直蹙着眉头,心中的不悦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人,会不会看人脸色啊,这是你出现的时机吗,是你该出现的时候吗,真是不知所谓。
温如婉却好像才发现弘云,一脸吓住的表情呆立当场,迟疑半天才弱弱的问道:“大姐姐,这,这是……”
心中疯狂的叫嚣,能出现在这里,怎么也是有身份的人吧。
没人说话,黛玉是不会介绍他的,温如颜更不会。倒是乌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奇怪的问道:“你问我哥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居然是位阿哥,温如婉身体都开始颤抖了,微微哆嗦着,兴奋的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乌兰的话,轻咬下唇,眼眶里含着一包春水,似掉不掉。
“格格恕罪,如婉不知。”然后轻拎帕子,对弘云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低头的时候,轻轻偏了偏,露出一段优美白皙的脖子,隐隐还能看到一截锁骨,不动声色的展露了她的柔弱。
“起吧。”黛玉代弘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