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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黛玉看她又去看吴氏,忍不住出言提醒,这种时候,万不可打草惊蛇啊。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放出消息,说身体有恙。”兆佳氏闭上眼睛,在别人看来,怕是又被儿媳妇气着了。
兆佳氏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沉不住气,黛玉却不能多要求什么,任何一个当母亲的人,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没办法伪装的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饭的过程,就是王爷抱着阿元,天一口地一口的喂他吃鸡蛋羹。阿元已经五个多月了,开始吃一点点辅食,滑滑嫩嫩的鸡蛋羹更是适合。
一个想吃,一个不会喂,气的阿元啊啊啊的直叫唤。黛玉也不理他,只笑眯眯的看着他出丑,没有一点帮的意思。
好容易喂完了,阿元窝在王爷怀里睡着了,他倒是比喂的人还累。王爷也不顾一身的鸡蛋羹,将阿元递给白露,冲黛玉道:“这小子不错,有劲,跟弘云小时候一样。”
黛玉只管抿了嘴笑,还调侃道:“阿玛多喂几回就好了,看阿元多喜欢玛法,平日可吃不了这么多。”
满府的人,皆抽抽嘴角,这个林黛玉,也太会拍马屁了吧。
他们不敢附和,只淡定的吃着饭,好像没看到王爷身上的鸡蛋羹。二阿哥还记得小时候阿玛也想这样喂乌兰吃饭来着,被沈氏眼泪汪汪的吓的不敢动了,这回算是得偿心愿了吗?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府,王爷歇在了兆佳氏的屋里。吴氏没做任何动作,坦然离开。
回到屋里,招来小丫头,“还说叫你问问怎么样了,没想到阿元的病好的这么快,福晋操了不少的心吧。”
“是呀,奴婢的姑姑说,当时元哥一病,院子里的人都吓死了,说话都不敢大声。幸好没事了,大家伙都松了口气。我姑姑还说,是玉兰立了大功呢。”
“哦,这话怎么说。”吴氏看着漫不经心,实则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听说是玉兰请了吉嬷嬷进来,说是有什么秘方吧,不过也有人说,是吉嬷嬷八字重,压得住,有她在元哥才能无恙。”小丫头说的津津有味。
“这样啊,那真是多亏了吉嬷嬷。不过大少奶奶看起来不像是会相信这些事的人啊,不过为了儿子,总归试试也不为过。”吴氏听了也是笑笑的。
小丫头越发说的有劲了,“奴婢的姑姑说,世子就是吉嬷嬷带大的,从小就壮实,无病无灾的,所以说,还是吉嬷嬷的八字好,旺贵人。”
吴然又笑了,不是吉嬷嬷的八字好旺贵人,是自从有了前车之鉴,兆佳氏就将弘云看的比眼球子还紧。事事不假借他人之手,片刻不离她的眼线。不相干的人,就是多看一眼弘云,都要招来兆佳氏怀疑的目光。
后头王爷也看不下去了,将弘云带到前院,虽说看上去管的松了,但前院那些侍卫太监管事长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神出鬼没,根本防不胜防。
吴氏是个极小心的人,如果没有机会宁可按兵不动,等弘云长大了,她自然就更没机会了。
“那燕嬷嬷请的人,是不是就是吉嬷嬷。”吴氏想到这个人,顺口问道。
“那倒不是,燕嬷嬷请的人,说是医婆,大家都不认识的。”吉嬷嬷曾经是弘云的奶嬷嬷,走在府里,一大半的下人都认得的,绝不是什么生面孔。
可是等一下,昨天晚上又是医婆又是吉嬷嬷,来了这么多的人,显然是阿元病的不轻。可是今天看他的样子,哪有大病初愈的模样,连脸蛋都没有瘦一点点。
一天的时间全好利索了,有这么夸张吗?
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了这么多老人,真的没有别的原因?
“奴婢去叫婆子担了热水进来给主子洗漱。”见吴氏不在说话,小丫头赶紧福礼,告了差事退了出去。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失败了,果然,同样的方法,就不能用两次。明天赶紧通知他们,有些线,可以剪了。”吴氏叹了口气,看向摇曳的灯火,一脸忧伤。
第二天兆佳氏告病,说是阿元病了一场,她累着了,这会儿阿元好了,她便发作起来。不是大病,人却乏的很。又不许黛玉来伺候她,说阿元也是刚刚好,万一再给传染上了,岂不是麻烦。
不管黛玉还是弘云,哪怕黛玉抱了阿元,兆佳氏也只让他们在门外说说话,说不上几句就要赶人。王爷急的不行,太医来了一看,说是要静养。
通知富察氏回府,石佳氏过来也被兆佳氏赶了,“三阿哥的事不能耽误,你忙你的去吧。”三阿哥屋里一个怀孕的姨娘,外头一个准备迎娶的福晋,的确事情不少。
于是沈氏和吴氏便过来侍疾,兆佳氏这才没有说话了。只是兆佳氏明显更劳动吴氏多一点,王爷也夸她用心。这下吴氏几乎就被钉到了兆佳氏这里,偏兆佳氏这病,睡又睡不好,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极是麻烦人。
吴氏有时候怀疑,是不是兆佳氏故意折腾她,但也没见她做出更过份的事来。不过是念念书,说说话,帮着拿拿主意,真正的辛苦活都是丫鬟婆子在做。她也只能笑脸相迎,继续忍受下去。
☆、第117章 打狗
“你的意思是说,济民所的这些小儿和福儿之前得的病一样?”怡亲王听到侍卫的回报,脸上的表情迟疑不定。
“是,世子可能是怀疑之前福阿哥的病,和现在小世子的病,都是由济民所的病童所传染。”侍卫拱手一礼,等着怡亲王的进一步吩咐。
二十几年前的福儿得这个病可能是碰巧,如果现在的阿元也得了同样的病,那就一定不是碰巧。更何况,这种由小儿之间互相传染的病,深处王府之中的阿元怎么可能传染的到。
“还有呢?”
“世子曾经问过济民所的管事,这些病童如果死掉,他们的衣裳物品怎么处理?”
“名单你们不是也有吗?查,从祖宗十八代开始挖,看看有没有和王府任何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能沾到一点关系的人。”怡亲王愤怒了,更愤怒的是弘云为什么会对他选择隐瞒。
“主子。”黛玉这边,沉香悄身进屋回报。
“有嫌疑的有三户,他们都是二十多年前开始资助济民所,其中一户家里是开布庄的,有换季卖不动的粗布衣料,也会制些成衣送去给济民所的病人穿。”
“查出谁和吴氏有联系没有。”这里头,无疑是布庄的人最为可疑。
“布庄的人跟吴家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布庄派去济民所的管事,和另外有嫌疑的一户里头的管事是连襟。两人常在一块喝酒,私下关系极好。”
布庄的田管事和乡绅家的王管事是连襟,而王管事的亲妈是个会烧全灶的能干妇人,以前曾在吴家帮佣,签了二十年的长契,将两个女儿养大。
头几年期约到了,这才回家养老,两个女儿轮流过来看望,极是孝顺和睦的一家子。
“一个灶上的嬷嬷,将两个女儿都嫁给外头的管事,真是够能耐的。”黛玉心中有了数。
弘云回来听黛玉说了这事,蹙了眉头想了半响,最后冷笑道:“得让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既然如此,我就等夫君的好消息。”黛玉见他有了主意,也不多说了。反倒是弘云好奇,“怎么,你是打算如何,不如说来参考参考。”
“狗都是有主人的。”黛玉轻轻一句话,惹得弘云笑了出来。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头挨着头靠在一处,黛玉轻声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阿玛也是受害者,我相信,他也是被蒙蔽了。”
“我明白,可是吴氏凭什么这么笃定没有我,没有阿元,四阿哥就一定可以上位呢。”如果没有王爷的宠爱让她产生错觉,她又何至于此。
“谁关心变态怎么想,你阿玛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变态杀人犯。变态杀人犯想些什么,正常人怎么可能猜得到。如果因为这件事怪来怪去,就算她死了,她也一样赢了。”
“可是……”弘云长叹一声,情感上很难接受,理智却告诉她,妻子说的是对的。
“我相信,阿玛只要知道了真相,会有自己的选择的。至少,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你这样说话,让我想到以前,我小时候,阿玛跟我说话的时候也爱用这样的词。”弘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布庄的东家姓施,三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子嗣更为艰难。三十年前发下宏愿,给穷人施衣舍药,好容易在十年前生下一个宝贝疙瘩,爱若珍宝。从此越发觉得是自己积德行善有了果报,虽然家业也没有多丰厚,却一直往济民所捐银子,就是希望保佑施家香火不断。
这几天施老爷却有点闹心,不光是闹心,已经到了心惊胆战的地步。他把田管事叫到自己屋里,不等他说话就将人拿住捆了。
“老爷,老爷,小人冤枉,小人一向勤勤恳恳,从不懈怠,老爷……”田管事不解,他自认没干过对不起东家的事,自然是说的理直气壮。
“说,你拿那些病童的衣裳做什么用了?”
田管事一抬头,这才发现东家的须发一夜之间竟变得灰白了,不由一愣。
待听到是这件事,脱口而出道:“老爷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施老爷气的上前踢了他一脚,“怡亲王府的小世子差点死了,你再说一遍看看,老爷我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施向德自问对得起你,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你说,说啊……”
说着抬腿又是一脚,颇用了些力气,将他踢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什么王府,老爷,这是什么意思?”田管事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几件病人的衣裳,怎么会事关王府。他脸色煞白,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
“一五一十的给我说,隐瞒一句,我施向德今天就当场把你剐了,反正都活不成了,我全家都要死了,也要先拉你陪葬。”施老爷当了几十年佛爷一样的人,此时却是手持匕首,一脸凶神恶煞。
田管事已经抖糠一样,抖的话都说不清了,心里将自己的妹夫一家骂了个狗血淋头。等他刚说明白,施向德哈哈大笑,“好,好,李家是不是,总算不是我们一家孤零零的上路。”
“老爷,李老爷来了,有急事。”外头有下人来报,后头已经传来李老爷的声音,“性命攸关,报什么报,施向德,赶紧出来一见。”
李老爷一脚踏入门坎,看到瘫在地上的田管事,当即苦笑,“看来施老爷也知道了。”
“你的耳朵也够灵便的,说吧,人抓到没有,可别说人给跑了。”施向德看着李老爷,心里那个恨啊。
“自然是抓到了,他们全家人都给关起来了,包括你们田管事的一家人,一个都没走脱。”李老爷心里也不痛快,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他一个管事,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呢。
田管事一听,哀嚎一声,“不关他们的事啊,老爷,要罚就罚我一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呸,你老爷我全家的命都不保了,又关我们什么事了,你是跟我商量过,还是分了银子给我了。还有脸说他们无辜,我告诉你,你们全家,一个都别想活命,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收银子的时候,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施向德气的七窍生烟,大骂田管事。
“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捆起来,赶紧往王府送吧。”李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