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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娘借口更衣,避过了乌兰格格的追问。
“咦。”戚玉娘摸了一下耳朵眼,丫鬟这才发现,她的耳坠子少了一个。
“是落在席上了吧,奴婢给姑娘找找。”伺候的丫鬟是王府里的,马上开了口。
“谢谢这位姐姐,我陪我们家姑娘去就行了。你若找着了,就在那边等我们吧。”戚玉娘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对这位愿意回去找耳坠子的丫鬟福了一礼,就在中途分开了。
“我到花园子里走走,闷的慌。你去屋里把我昨儿打的五福络子找一个最好的出来,刚才有人问呢,我送她一个。”戚玉娘叹了口气,丫鬟知道她的心思,回了戚府,还不知是什么等着他们呢。
“是。”丫鬟听话的回了屋,和去花园的方向正好相反。
乌兰格格派了身边的大丫鬟给黛玉道谢,正绘声绘色说着各家小姐怎么称赞的,怎么惊讶的,逗得黛玉直乐。
“他们喜欢就好,也就是图个一乐,不过是我们这里少见,真论起来,也不值什么的。”
“就是这份新鲜才是难得,我们家主子说,一会儿宴散了,还要亲自来给您道谢,奴婢不过是跟您学一学,让您听个乐子罢了。”小丫鬟十分会说话,笑嘻嘻的模样,全无一般奴婢身上的怯弱,倒和杏果和几分相似。
“你回去伺候吧,让她招待好客人再说,自家人,什么时候谢不得。”黛玉让白露送了她出去,自个儿倚在榻上,翻动着自己嫁妆的帐册。沉香在一边,细细的说着。
“帐册一天也看不完,主子您看,不如今儿就到这儿,剩下的明天再慢慢看。”
“你一句话慢慢看,都看了三天,也才看了一半,你们呐。”黛玉知道拗不过他们,她要是不听,他们就真敢跪着不起来。
沉香收了帐册,说起杏果的亲事,“梅嬷嬷很是尽心,刷了屋子,置办的礼盒,都是按着好的准备的。”
杏果放了良籍,黛玉便叫她从娘家出嫁,已经回了自己家,由金嬷嬷安排。不过沉香还是三五日就要去一趟,问问进度,也看看双方置办的如何,好给黛玉回话。
“家具怕是来不及打了吧。”黛玉有些担心。
“金嬷嬷早就准备好了,上回去看,说是还有半个月就得了。”沉香又细细讲了,家具用的什么料,雕的什么花。
又说杏果,“关在家里绣嫁衣,跟我抱怨两根手指头都要肿了。”
“她绣嫁衣啊,能穿吗?”黛玉也好笑,那个丫头,哪里正正经经拿过针线,也就是比自己稍强一丁点吧。
“反正金嬷嬷说了,衣料都是上好的,不可能再给她买第二份。”言下之意,绣的好不好都是你自己穿,看着办吧。
“也就金嬷嬷能治住她了,知女莫若母。”黛玉笑着听完,头便一点一点的,显见是乏了。
沉香拿来迎枕给她垫到脑后,又盖上被子,叫写意守在屋里。
“手脚轻些,主子睡觉的时候听不得响动。”
“是。”写意规矩的坐在小杌子上,连呼吸都放缓了。沉香走到外头和白露说了一声,便准备家去。
“沉香姐姐慢一步再走,一会儿花宴完了,乌兰格格那儿一准忙死了,主子说不得要你去帮个忙。”
“那好,我去屋里靠一靠,若是主子醒了,便叫人唤我一声。”沉香在院子里也有一张床,只是平时用的少,这会儿也觉得困了,跟白露交待完,便进了自己屋躺下。
黛玉睡的迷迷糊糊,梦到了自己前世在急诊室里的日子,脚踩风火轮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瓣用。
“戴护士,戴护士,快醒醒,这里不能睡。”
黛玉怒了,她都快忙死了,哪里就睡了,这人长眼睛了没有。
“我看还是别叫了,直接请福晋处理,我们主子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福晋,我不是护士吗?黛玉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勉强睁开眼,看到白露和写意站在榻前,恍若隔世。
“出了什么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黛玉赶紧坐起来。
“戚玉娘不见了,乌兰格格派人四处都找过了。”沉香不等她反应,接着说道:“奴婢擅自作主,让咱们院里的人也去找了。”
“还没找到吗?”黛玉抚额,弘云又不在府中,她一个大活人,再怎么跑也只能在王府吧。
“没有,乌兰格格已经送了客,还是没找到人。”白露接了口。
客人都送走了,有什么事,也是关起门来的家务事,黛玉松了口气,若是乌兰第一回招待客人就闹出大笑话,是会被人记一辈子的。
“乌兰格格过来了。”外头的玉兰打了帘子报道。
“快请。”
“大嫂。”乌兰风一样卷了进来,眼睛红红的,委屈的不行。
“人找到了吗?”扶着白露的手下了地,她的肚子一天一个样,已经大的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沉香蹲下去帮她穿了鞋,“您别急,她一个大活人,又是上门坐客的表小姐,不会出什么事的。”
“有没有问过人,最后在什么地方看过她。”黛玉问乌兰。
“她把两个丫头都支开了,说是去花园子里转一转,花园子里当差的人也的确看到过她,不过说一眨眼,就没看到人了。”
乌兰咬着下唇,自己好好办个花宴,招谁惹谁了,戚玉娘为什么非要在她的花宴上不见。她非常肯定,戚玉娘绝对是有意为之,谁知道偷偷摸摸干什么去了。
“派人去把荷花糕给各位阿哥送一份,看看他们都在什么地方。”花宴上一道绝妙的点心,就象一朵朵缩小的荷花,黛玉想了想,准备的很多,正好拿来一用。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白露将事情吩咐下去。
乌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戚玉娘身为福晋的娘家亲戚,上门坐客的表小姐,不管主子还是下人,绝对不会有人对她无礼。她的失踪,只能是自愿的。
王府里王爷和世子都在衙门里,除了他们,府里还有三位阿哥。最小的十三岁,暂且不提,二阿哥十六,婚期定在明年开春,三阿哥十五,正在相看还没定下亲事。
当着乌兰的面,大家心里明白,却不敢说出来。只等着送食盒的小丫头回来,三个人一排站着,一个圆脸的福礼道:“给少奶奶,给格格请安,奴婢给二阿哥送过去,他在看书,当时就吃了一块,说又精巧又好吃,还给了奴婢赏钱。”
说着双手往前一递,手心里捧着一块碎银子。
“自己收着吧,你呢。”沉香帮黛玉发话,问另一个小丫头。
“奴婢去了三阿哥屋里,没见着人,是三阿哥屋里的采蓝给收下的,还抓了一把糖给奴婢。”
“奴婢去了四阿哥屋里,他在念书,看到糕点笑了,还做了一首诗,可惜奴婢愚钝,实在学不来。”
黛玉的眼神往中间的丫头身上一扫,沉香将中间的人留下,旁边的人回了话出去。
“你是在哪儿看到采蓝的,他当时神情如何?”沉香继续发问。
“阿哥都住在外院,奴婢也是去的外院,不过没进院子,在门口就遇着了采蓝。他见了奴婢很是惊讶的样子,我说了来意,他慌慌张张的,一时说三阿哥在休息,一时又说三阿哥不在,只让我把东西留下,没让奴婢进去。”
小丫头撇撇嘴,觉得采蓝太不会做人了,自己是少奶奶屋里的丫鬟,难道还受不得他一杯茶。
“知道了,你下去吧。”沉香把桌上的糕点端了一碟,“拿去吃吧。”
小丫头走了,沉香和白露对视一眼,正准备告退,乌兰却等不得了。
“我去告诉福晋。”小姑娘眼睛里似有水雾,实在是委屈的狠了。任谁这样被利用,大概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平日时,戚玉娘哪里有这样的机会跑到外院。
还不是趁着今天,乌兰有客,丫鬟婆子忙不过来,她才有借口才有理由,混水摸鱼。
“这事也只能由福晋处理,你去吧。”黛玉叹了口气,这事,她还真不好掺和。
乌兰哭哭啼啼的跑去见兆佳氏,把兆佳氏吓了一跳,还当她是受了哪个客人的气,生了委屈。
“是不是谁惹了你了,若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咱们以后不来往就是了。”对这个女儿,兆佳氏可谓是诸多包容,对弘云都没这般和颜悦色。
“不是,是戚玉娘。”乌兰哪里还愿意喊一声表姐,只觉得她的名字从头到尾都透着脏。
自有婆子上前,仔细分说了。
“不见了,还没找着?”兆佳氏脸色一沉,显然和他们想到了一块。
“似乎,有人,仿佛看到,最后是去了前院。”婆子不敢直言,模模糊糊说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燕嬷嬷,你带人去看看。”兆佳氏的手都在轻颤,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第107章 新年
“你一会儿什么话都别说,我是个男人,这事该由我负责。”三阿哥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凉掉的荷花糕点,目光坚定。
“三阿哥,是玉娘不好,我会跟姨母求情的,不能为了我影响到你的前程。我们什么都没做,发乎情,止乎礼。”戚玉娘眼眶含泪,包含着深情和依恋。
“不,你什么也没做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再说了,我是王府的三阿哥,要什么前程,生在王府就是我的前程。”三阿哥越发感动,觉得自己没有信错人。
燕嬷嬷还没走到门口,三阿哥和戚玉娘已经自己走了出来,冷眼看看燕嬷嬷和她身后气势汹汹的婆子,三阿哥虽然心中微乱,却佯装镇定。
“带路吧,我有话要跟额娘说。”
“是。”燕嬷嬷一见他这样,蹲下福礼,心里直摇头,这女人,有手腕。
兆佳氏气的发抖,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恨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额娘容禀,是我约了戚表妹小坐一刻,结果聊的投机,忘了时间。害得大家担心,实在抱歉。”三阿哥见戚玉娘想开口,抢在她的前面说了话。
兆佳氏还是不说话,冷冷的目光扫向戚玉娘。
“姨母,玉娘有错,事到如今,只求姨母看在戚夫人的面子上,不要连累两位妹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玉娘只求青灯一盏,了此残生。”
戚玉娘深深看了三阿哥一眼,似乎是要将他看到心里去,最后决然的一转头,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刺到了三阿哥的心底。
“不,不是这样的,额娘,我要求娶戚玉娘。”
“胡说。”
“混帐。”
从门外匆匆进来的石佳氏和坐在里头的兆佳氏几乎是同时开口。
石佳氏匆忙行礼,立到了兆佳氏的身侧。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开口的。”兆佳氏看了一眼石佳氏,有些微的不自在,戚家表姐妹上门坐客的目的是什么,骗骗外人可以,自家人谁不明白。现在出了这种事,兆佳氏怎么说都是脸面无光。
“一切由福晋作主,妾身不过是来看看罢了。三阿哥这孩子自来实诚,福晋是知道的,必不会亏了他。”石佳氏一笑,不提戚玉娘的出身,就凭她做下这等事,也绝不可能迎娶为正室,别说王府,兆佳氏都丢不起那个人。
如果说纳个妾室,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儿子这么大了,也没个屋里人。收个把姨娘,算什么大事。就算是兆佳氏的娘家侄女又如何,福晋最爱面子,就凭她进门的这点事,就够兆佳氏恨她一辈子了。
这么一想,石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