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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是始料不及,心中又气又急,巴不得一叠声的赶过来。原是我们做下人的没本事看顾不了两位姑娘,竟让两位姑娘在京中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幸亏大姑娘福缘深厚,此次只是有惊无险。若是伤及一分半点,将来去见老爷太太,如何向他们交代?”说着两眼就润湿了。秋水自知林叔对林家的忠心,温声劝道:“林叔也别自责伤感了。好在我和小玉都无事,前几天小玉还传了消息过来,她也是很挂念你呢。家中可好?”林叔由着小丫头扶着坐下,回道:“托二位姑娘的福家中一切安好。这些年几个店铺庄子都小有所获,我私下做主又买了些田地铺子。”说着就从小丫头手上接过一叠账簿呈给秋水复说道:“这上头几本白线的是咱们现在名下的庄子店铺的收成。那蓝线的是府上各人的支出以及往来送礼的款项,最底下这本是我此次上京带来的金银玉器还有一些古玩字画并各色土仪家用的单子。这是我想着姑娘现今住在这老宅里,虽是有人住着看顾,但主人家尤其是姑娘家该用的东西难免不曾齐全,就自作主张的带了些东西供姑娘赏玩。还有一些土仪拿来送人也是使得的。我也备了些礼,打算不日就上贾府拜访贾老太君、王夫人等,必是会将这件事妥帖解决的。”
秋水示意曲兰接了,说道:“林叔怕就是匆忙备这些子东西才晚来的。有心了。那贾府的事先不急,怕就这一两天他们就会传出信来,我们先等着。”一面又招呼着林余喝茶用些点心。林余就用了些,秋水才继续说道:“流月曾说过流苏姐姐有孕,不知现在怎样了?”林余放下茶,笑道:“流苏那孩子很好,替我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她现今也在管家了,这次就没带上她。不过她倒是托我带了信和她一些做的小活计给两位姑娘和流月,姑娘只看看图个新鲜吧,也是我们的一些心意。”秋水笑了,说道:“许久不见怪想的。流苏姐姐的绣活以前在府里也是出了名了的,现在怎么这样谦虚。见你们都好,我和小玉也会欢喜。”林余自是点头说是全靠林家庇佑。秋水又问他一些家中的事才说道:“你才来,又是一路赶过来的。这几日也别多想,只管歇着去。什么时候舒爽了再来我这说话也不迟。有什么缺的,只管去和林伯要,你们自己商量着办。等你缓过来在让临江来见你。”林余自是俯身拜谢,说了几句下去歇息不提。
薛蟠迟迟得不到回应,又见薛姨妈以他要大婚为由指了好几个骚首弄姿,穿红着绿的丫头过来,心里如何不知薛姨妈的意思。这些日子,他一直晾着她们,平日里要服侍的东西也不叫她们沾手。她们心有不忿,便时常以太太指过来的身份压人,随意打骂香菱等人。薛蟠看了一阵子戏,也大都了解了自己房里人的秉性,就处置了几个不安分的。这日见下聘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就带了那些人一道去向薛姨妈请安。薛蟠虽是日日向薛姨妈请安,但也是请了安就走的。如今肯在她房里坐下,把个薛姨妈高兴坏了。宝钗在旁边也适当表达了对薛蟠的关心。薛蟠递了单子出来,说道:“我这边都是准备妥当了的,就是连纳礼迎娶的日子我也请人算了的。就是不知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薛姨妈听了这话,苦着脸说道:“我已经同老太太提过了,老太太也准了。只是那林大姑娘自个儿不肯回来,我们都让凤丫头去请过好几遭了。”薛蟠不管,说道:“既答应了,那我明日就叫人将这些东西送到贾府去。”薛姨妈自是要阻止的,薛蟠不理。薛姨妈还想叫薛蟠顾忌亲戚情面,那边王兴家的和宝钗都对她使了眼色。薛姨妈就只得应了。
薛蟠转向宝钗,问道:“我见妹妹许久未添置首饰,刚好铺子里的首饰师傅弄了些新花样,等会我叫人送了来,妹妹挑挑。”宝钗原是想推辞的,转念一想只是笑着谢了。薛蟠又说道:“妹妹身边只莺儿一个大丫头,未免有些不方便,刚好前几日妈妈指了几个给我,我那也不大使唤就转送给了妹妹好了。”宝钗听了,心知不好,推辞道:“既是妈妈的心意,哥哥若是不想接受,只管自己处置了。也不过几个丫头,我这倒是不用的。与其在我身边淘气,倒不如细细的挑好的上来。”薛蟠抚着下巴笑道:“也是,不过几个丫头,不招人喜欢留着也是讨厌。”说完当着薛姨妈的面叫王兴家的把这几个丫鬟远远的卖了。那几个丫头还想求情,王兴家的马上示意几个粗使嬷嬷堵住她们的嘴,绑了出去。薛姨妈登时就老实了,说是明日就带人上门提亲。宝钗趁机道:“这样的话家里就会忙起来,那些针线上的是也得有人做,妈妈岁数大了倒不如我从贾府搬回来,也好帮衬一下,免得到时候忙做一团。有一两点不周到亏待了秋姐姐。妈妈和哥哥怎么看?”薛蟠不等薛姨妈说话就开口说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到。上次抄园子的事闹得那样大,我本就不想你再住了的。你自己提出来的也好。”又转向对薛姨妈道:“妈妈明日登门的时候可一定要正式定下来,我不想再有什么枝节横生出来。”薛姨妈诺诺的应了。
第二日一早,薛姨妈就亲自投了帖子,带着薛蟠的庚帖去了贾府。贾母与王夫人均是措手不及。贾母瞧了瞧王夫人的脸色便知此事是薛姨妈私下所为,心里大概是知道了些。李纨见此情景,便带着姑娘们先回了园子。凤姐站在邢夫人旁边没再说话。邢夫人倒是想说上一两句,但见情形诡异也不敢开口。薛姨妈笑道:“原是我同老太太私下里提过的,见老太太愿意了,我就心急着备了这些东西。蟠儿现今岁数也不小了,也不敢耽搁了林大姑娘,倒不如早早娶进门,我这心啊也放进去了。若是唐突了,老太太可别见怪啊。”贾母自是笑笑很是欢喜的样子,见王夫人不答腔,便说道:“老二媳妇,这亲上加亲的好事,怎么也不见你上去恭喜亲家太太啊?”话刚落,邢夫人就先说了一大通吉祥话。王夫人低眉顺眼的说道:“自然是好事。只是现在林大姑娘还病着没挪回来,这婚期怕是不好定。”贾母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既这么着,姨太太怕是好等了。”薛姨妈只得说道:“前儿凤姐儿不是说病以无甚大碍,只是要静养着就无事了。这娶亲也不是说好就好,咱也是要先预备着。早早的定了日子,预备起来才有底些。林大姑娘在外头静养,身边没个长辈也是不成的。到底是要在老太太身边,沾了老太太的福气才好得快些。”贾母笑着打趣道:“姨太太是心急抱孙子吧。好好好,姨太太都这样说了,少不得咱们要帮衬些。老二媳妇,你和姨太太是亲姊妹,这事啊交给你我就放心了。”王夫人起身推辞道:“我身子不好,怕担不得事,还是。。。。。。”不等王夫人说完贾母就打断道:“可不是有凤丫头帮你吗。你也别避闲,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事你都操持过来了,这事啊就这么定了。”薛姨妈自是千恩万谢的,又说了些嫁娶事宜,宾客宴席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会保证一日一更
☆、第三十三章
等老太太累了,王夫人等人就告退了。薛姨妈忙跟着王夫人回了荣喜堂,一路上求饶告罪的。王夫人恨恨的瞥了薛姨妈一眼,心道:打小就这样,一副软弱好欺的样子,哄得母亲父亲格外心疼,连婚事也是千挑万选的,只期望她能好生得过。现今作出这副样子,是给谁看啊。及至王夫人上房,薛姨妈就哭着说道;“姐姐可别怨我,我也是没法子啊。若是蟠儿和我离了心,我可指望谁去。”王夫人见薛姨妈哭个不停,心里怨恨,嘴上也只得安抚道:“妹妹也别哭了。这事我应了,我自会办妥帖的。”薛姨妈擦着泪问道:“那姐姐要怎么办?”王夫人黯然回道:“少不得我要亲自登门将秋水那贱蹄子接回来。”一面说一面深恨咬牙。薛姨妈也是吓,说道:“岂不苦了姐姐。都怪蟠儿不知中了什么邪,凭我怎么劝都不行。”王夫人只推说累了,叫薛姨妈先回去。薛姨妈心内惴惴,陪笑道:“铺子里得了几个首饰的新花样,等姐姐闲了就拿过来给姐姐挑挑吧。若是好的,也送给娘娘看看。”王夫人冷笑道:“娘娘还缺你们那些子东西,没得叫人笑话。”出了口觉得严重,复有说道:“也是妹妹的一点子心意,就拿来看看也好。”薛姨妈听了,笑着走了。
到底王夫人没去,遣了周瑞家的和王善保家的和凤姐一道去了林宅。秋水正拿笔写画着要给令狐夫人的寿礼。林余说是本家,但不只只是分出去了而已。虽说有联系但明面上也是以同窗的情分相待。现今受了她的恩惠,这礼就不好拟了,既不好以子侄礼相待,也不好只是谢礼薄待了。秋水和林余商议着礼,还是觉得送重些好,临江不日就要科考了,送重些也是期望令狐家的能看顾些。林伯上前说道:“贾府二奶奶又来了,带了好些礼来,想亲见姑娘一面。我已经叫人将她们请到花厅用茶去了。”秋水放下笔,洗着手问道:“还有谁来吗?”林伯回道:“还有两个王夫人的陪房。”秋水点头说道:“林叔陪我去见客,林伯就把我列的单子叫人抄写一遍,按上面写的打点好东西。”林伯应了下去不提。
秋水扶着曲兰的手到了花厅,招呼了她们几人一句。几人互相见礼才各自坐下。凤姐依旧是旧话重提,笑道:“妹妹可好些了,我瞧着神色比先前好多了。我们都挂念你,你一个女孩儿家,住在外头也不方便,倒不如回去有我们照看着。虽说是要静养,在园子里也是成的。”秋水点头,笑道:“多谢嫂子关心。”并不接凤姐的话。周瑞家的上次被黛玉一打,不知受了多少人笑话,现今乖觉得很,不答话。王善保家的上前说道:“我们太太也是忧心的紧,姑娘大安了也该回去,莫叫老太太、太太、林姑娘担心不是?”秋水点头。林叔上前对风姐行礼对道:“我们姑娘原是就打算了要到府上去的,既然奶奶亲自来了,不如我们就一道走也好。我到了京城,为着要归置,也没去府上拜候,很是过意不去。”凤姐未料到事情这么容易,喜道:“既如此,我们便一道回了吧。我们原是马车都备好了的。”林叔推辞道:“我们也是备了马车的,还有一些子东西要送呢,就不动用府上了的。”说着就请凤姐几人移驾。
秋水带了曲兰和络儿上了马车,林叔在下头指挥人搬着东西。凤姐她们已经是先走一步了。络儿在旁笑着说道:“我们可算是能见着姑娘了。”秋水笑笑点头。曲兰便问道:“咱们这样回了岂不顺了太太的心意,应该在等等的。”秋水摇头说道:“这面上的事没什么好拿捏得。我们占着理时给了她面子,才会叫人知道谁是好坏。就算要找回来,也不该在明面上,没得叫人说刻薄。”络儿和曲兰点头称是。秋水又说道:“可还记得你们头次入京的事?”络儿和曲兰互看了看,才问道:“那次贾府只派了一辆马车来,是那事吗?”秋水看了看她们,没应声。曲兰怕秋水累着,拿了靠枕给她,叫她先歇会。
到了贾母上房,还未拜见,贾母就搂住了秋水,一叠声的喊着秋儿,可苦着你了。秋水有些不悦,小心地起身扶着贾母坐下。贾母哭道:“你这孩子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