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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
“我想想……”时隔已久,忽然要想起一个名字不是容易的事,容轩只记得那名字很耳熟,是从前经常听到的一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鬼决耐心地等着,最后也无奈地泡起茶来了。
“想起来了,”容轩忽然说道,“风墨,他说我长得像风墨。”
喀嚓一声,鬼决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新绿新绿的茶叶顺着水流在了地上,混在被浇湿的暗黑石面上。
“手上抹油了吗,这么手滑。”容轩说着就弯腰要去拾那瓷杯的碎片,被鬼决猛地拉起,瓷片从手中脱出划伤了食指,鲜血立刻就流了下来。起先还不觉得疼,等看到手上流血了才觉得痛意起来了。
然而鬼决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蹙着眉头弄皱了额间那抹水纹银印。
“鬼决你干什么?!”
“那人说……你长得像风墨?临都大帝风墨?”
容轩一愣,被鬼决一提醒,才想起来临都大帝似乎也是叫风墨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只说像风墨,但没说是哪个风墨。”
“他还说了什么?”
“你……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近乎逼问的口吻,让容轩不自觉有些害怕起来。
“呃……他还说‘找到了’……‘和几千年前一模一样’,还说我杀了好多人?我明明连只鸡都没杀过。啊,对了,他好像还提到了一个叫……‘血玉王鼎’的东西。”
鬼决倒吸一口冷气,目光怪异地盯着容轩看了好久,最后闭上眼懊悔地叹了口气:“不行……根本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什么?”
鬼决没有理会,动了动手指轻轻捏算。
“不可能啊,才刚到‘决’,不该是他……”
那个怪人是月见国人,司氏后人,他知道风墨,知道颜将军,知道暴君,甚至知道血玉王鼎,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算出来的?还是亲眼所见?
鬼决重新看向他,一双秀气的水杏眼,满脸写着不解,全然天真无邪涉世未深的模样。
“为什么会是他?”鬼决看着容轩心里暗想道,“‘暴君’不该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鬼决一脸惊惧地转身走了,步履不稳的样子,仿佛下一瞬就要摔倒一样。容轩捂着手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鬼决越走越远。
“好歹是个行医的……也不知道给包扎下伤口……”容轩嘴上嘟哝着。
瓷片划出的伤口不深,但是也不浅,血珠擦了又冒出来,一时半会儿竟还止不住。鬼决又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完全没有注意到容轩手上受了伤,无奈之下,容轩只好捂着手自己回去包扎。
“啊!”
容轩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忽然想到地上还有没清理的碎瓷片,这要是一屁股做下去可真的就开花了。
心里正凄苦地想着,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把容轩拦住抱了回来。扑进那人胸膛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浅淡香气。
“你怎么在这儿。”
无涯说:“刚才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怕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没事儿。”容轩说道,“鬼决他自己手滑没拿稳。”
“鬼决人呢?”
刚才和鬼决那段对话要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于是容轩说道:“水撒身上像失禁了一样,我让他回去换了个衣服。”
无涯点点头,随后想到,鬼决本来就是黑的衣服泼了,就算全湿透了恐怕也没人一下就能发现的吧?正想着,容轩搭在自己胸前的手忽然不自觉地移开了。
“怎么了?”
“衣服……被我弄脏了……”
容轩指了指无涯的衣襟处。
刚才被抱回去的时候整个人扑进无涯怀里,手指上的血沾在了无涯衣襟上,像是雪地里开出了一小朵红梅。
“你受伤了?给我看。”
无涯不由分说地拉过容轩的手,立刻看到血流了不少的右手食指,眉头微蹙。
“小事而已,我先回去包一下。”
说着容轩就想抽回手,结果看到无涯薄唇微启,把自己受伤的食指轻轻含入他口中。
容轩呆在原地,一阵战栗从指尖传来瞬间走遍全身。
无涯垂着眼睑,指尖上的伤口被他细心舔舐,痛意一丝一丝消散,直到最后只能感觉到无涯舌尖掠过时的温热。
良久,无涯张开嘴,抬起眼睛看满脸通红的容轩。
“看,血止住了。”无涯浅笑道。
容轩触电般地收回手藏在背后。
“明明有别的办法的……”
“你说什么?”无涯勾起手指从自己唇上轻轻擦过。
“我说,手受伤了,明明有别的办法的……”一句话被容轩说得无比别扭。
“讨厌?”
“……不讨厌。”
“那便好。”
无涯拉过容轩的手细细看了:“往后小心些。”
“知……知道了。”
容轩知道无涯正盯着自己,一时却不知道该不该回看他。
“无涯。”
“嗯?”
“我们什么时候回容都?”
等待容轩的,是意料之外的沉默。
☆、44离
山庄里已许久没收到容王宫的音信了,想来是宫中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发生。再者容敏那个急性子,本就是懒怠文书之人,不像容轩,事无巨细都爱和相关的人说个明明白白,最好还能添几勺油来二两醋的,绘声绘色得能气死街头说书的。
无涯怕出了山庄遭会黎司暗算,特别嘱咐了容轩不要擅自出庄。在庄中闲来无事,容轩就会四处逛逛,山庄中空荡得很,靖家能有这样的山庄,能想象得出从前是风光几许,一个王朝尚有分合兴衰,更不要说是一个家族的命运。山庄内多数的房间都被锁着,也不知道里面是空置着还是堆了杂物。只是四处都干净,虽是冷清,但也不至于荒芜。傍山鸟鸣,夕阳斜晖,自然的就有股心旷神怡的感觉。
靖氏山庄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毕竟依山而建,唯一占地广的就是前后两个院子,后院似乎许久不曾仔细修葺,有着几棵参天古树,其余的只简单植着片凝波竹,竹间一流涧水自山上经过,好歹添了几分生气。前院更是空荡得随便站哪个角落都能互相望见的那种,躲都躲不掉,不像在容王宫中,见到不想见的人,快走几步绕过宫墙就不怕再同那人撞上。
容轩如今想躲的人,就是颜都。
见了心烦,不见心忧。
一连串知道的真相下,隐隐还是有着不想相信的私心,但事实又逼着自己不得不信。如今是离不得留不得,有颜都在身边,就能知道黎司日后会有什么心思;可留他在身边,时时都要想起无论如何都想忘掉的一夜,遇见了更是尴尬。最难受的,是那人目光切切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心里一下又一下没抓没挠的,不如躲着,如何都清静。
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最不想来什么,什么事就来了,眼下最不想见颜都,颜都就出现了。
“……殿下。”
颜都像是犹豫了许久,才选了“殿下”这一称谓。
容轩微微一点头,着急想从他身边绕过,被颜都伸手拦住。
“容轩!”
容轩顿住脚步,侧眼看他。
“颜都,不要以为这里是不是容王宫,就可以对我不敬。”
颜都眼底掠过一丝惊愕,随后松开手,容轩正要走,就见他退后一步,恭敬地跪下,参道:“臣,有事禀报。”
这一下,不舒服的反而是容轩。
“说。”容轩收起脸上僵硬住的表情。
颜都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纸信交给容轩。
容轩心里在纠结着,万一颜都是有什么心里话写在纸上了自己该是什么表情,是认真思考呢,还是浅笑带过,脑补出来好像浅笑带过比较符合自己的身份。这么想着,皱眉接过纸条一看,迅速把纸条揉成一团,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
容轩手中死死捏着纸团,一脸的惨白。
“是末将来景国前特意安排的线人。”颜都解释。
容轩神色紧张,目光四下乱扫。
“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殿下尽早安排归程。”
颜都说的没错,这封密信的内容确实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容轩不得不回容都,刻不容缓。
“可是……无涯……”
想到无涯,容轩心里就犹豫了。失心散的毒还没解,无涯会跟自己回去么,如果这次不带他回去,下一次见到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殿下!”颜都急道,“殿下觉得,现在是容都重要,还是一个近身侍卫重要?!”颜都急迫的眼神中有一丝慌乱。
容轩看着颜都心里一跳。
山庄中几个月的平静和不动声色,黎司终于忍不住,开始有所行动了。
这消息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颜都是黎司的人,这消息很有可能是黎司故意放出来引容轩出山庄的,一出庄,等着自己的可能就是天大的网。可颜都要潜伏在自己身边,自然要继续博得自己的信任,那么这条消息也有可能确有其事。
怎么办。
不同于刚才的假装,容轩真切地皱起眉头,拳头越捏越紧,却依旧犹豫不决。
颜都见状,劝道:“殿下该知道,千字帛一事命牵临都,弄不好临都可能就此毁了。还望殿下暂且放下私情,以大局为重。”
容轩此时只想立刻离开此地找无涯商量,然而颜都还跪着,自己又不能这样丢下他走了。正缄默着,颜都忽然来了一句:“殿下……是在怀疑颜都?”
“没有!”
否决得迅速,反而让人觉得不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的容轩迅速地把头转向了别处。
“此事……来日再议。”容轩握了握拳,迈步想要离开,刚刚获准站起来的颜都猛然跪下。
“殿下!殿下三思啊!”
此事虽是事关重大,但却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颜都一点思考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容轩。容轩不自觉地想出了一脸忠君的颜都,臣服在黎司脚边的场景,胃里一阵反酸。
“说实话,我并不信。”
容轩强压下心头的恶心,目光瞬时变得冰冷,颜都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士看了也不禁浑身战栗起来。
“殿下是不相信这密信,还是不相信颜都?”
容轩咬着唇,没有说话,最后心一横。
“少做出这幅忠君的样子了。”容轩道。
颜都闻言,一脸惊诧:“你……殿下是在说什么?”
“我说,你少做出这幅忠君的样子了,我看着不舒服。”容轩道,直直地盯着颜都的脸,强装着镇定,不漏一丝破绽,“本世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颜都,回你景王宫的主子身边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
颜都整张杏花脸都惨白了起来。
“容轩你在胡说什么?!”
颜都紧张起来,猛地抓过容轩的手腕,容轩想甩开却甩不掉,只好任他抓着。
容轩语气沉沉道:“我原想留你在身边,看看黎司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如今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留你在身边,不等黎司动手,我恐怕自己就要被恶心死了。”
“我和黎司……”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