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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这城主还有什么不满意。
秋小风招呼了宋雨仙便又从城主府出去,只是半道上似乎被人跟踪,只要有绕了几个弯子,甩掉了尾巴。
秋小风又说,“城主府果然有猫腻。”
如今越瓷尚且不知所踪,又多出了许多岔子。
“我还有一招。”宋雨仙说。
宋雨仙沉着冷静,已然与从前大不相同,仿佛随便就能相处点招来。
秋小风洗耳恭听。
“明日,我让人冒充钦差去那府上试一试。”
“冒充钦差可是死罪,若是被人逮住顺藤摸瓜,我们得不偿失。”
今日那府上都能跟出来尾巴,若是等到明日,那城主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出兵擒拿,又以假冒朝廷命官知名论处,岂不是满盘皆输。
“我舅以往当过钦差,皇帝不下胜旨,只下达钦差令,上面镌刻出钦差职责和名字。伪造虽难,但是一旦伪造出来,就没人看得出真假。而朝廷传令通常使传令使者快马加鞭,一个城一个城的通报,因而会有几分延迟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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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秋小风连同宋雨仙派人进驻在图侠城城主府附近,只袁尽仁一人前往。袁尽仁虽说在江湖上算不得太声名在外,只是此人自打十三岁起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早已经将世道摸顺。让他去比谁都好。
此人装模作样起来,倒是很有几分钦差的架子。
袁尽仁重义气,自然愿意帮这个忙,因而自发去扣了图侠城城主府的大门。
“大人请进。”
袁尽仁踏入了院落中,心说这原来不是每个城主都像宋雨仙他亲戚一样勤俭节约,这城主大人看上去发福得很,手指上带着几个玉扳指,全是镶金的,这院落布置得虽故作清幽,却掩不住其中贵气逼人。
袁尽仁被请进了客堂里,上了好茶好水,是上等的货色。
“不知钦差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袁尽仁便按照当初宋雨仙交代的说,面上却撑得很有大臣的威严,道,“最近流寇匪类横行,扰得民不聊生,皇上派本官督促彻查此事,早日还我苍生安宁。”
最近是有几个匪类流窜,烧杀抢掠,他不上奏皇帝也不会知道。难道皇帝对他起了嫌隙,要对他监管彻查。
“那就有劳钦差大人了,若有什么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他说得那叫一个低眉顺眼,袁尽仁便起了心思要让他割肉一回,将这狗官得来的不义之财也从他嘴里敲打出一些。
袁尽仁装模作样,又叹气,手指敲击在桌面上,道,“都是为皇上效劳,申大人不必太过见外,只是本官身负皇命,需尽快将这流寇缉拿归案,方能不负皇上所托。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申大人海涵。”
申穠品见他打着幌子,是想捞些银子。
他最怕两种人,一种是为官清廉之人,这种人不要命,若是盯准了自己,便会毫不留情的咬一口肉。
一种是特奸特污之人,为财不惜一切代价,永远不会餍足。
眼前这位,应当两种都不是。
“怎会得罪?钦差大人若有什么需要之处,尽管开口。”
两人寒暄一阵,也不敢讲明了说,过了一会儿又有小厮伏在申穠品耳边说了什么,申穠品又笑道,“寒舍中非得有些杂事需要处理,下官失陪。”
又过了莫约一刻钟的功夫,申穠品又回来了,袁尽仁见他换了一身衣裳。
“不瞒大人说,下官上月底得了一个翡翠观音像,不知大人可否陪同一关?”
“也好。”
袁尽仁看出此人诡异,方才什么也不说,换了身衣裳回来竟然就捅破了窗户纸。
申穠品起身,袁尽仁也跟着他一路行走,只是到了院落里,他忽然就不走。
袁尽仁说,“本官猛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大人为何说走就走?”
袁尽仁打量了他一样,这申穠品从方才起就不断地擦汗,这天虽已经入夏,但流汗到需要换衣裳的地步却是不太可能。
“方才接到了线人回报,说已经发现了流寇踪迹,让本官过去看看。”
袁尽仁抬脚就要走。
却听见那狗官喊道,“你假冒钦差!该当何罪!”
袁尽仁知道事情败露,立即往那狗官身上扔出一个霹雳弹,自己纵起轻功跳上了房顶。只是刚跳上房顶,却见漫天箭雨袭来。
袁尽仁应接不暇,肩膀中了一箭,又立即被猿啼东的人手给接应住,隐匿下踪迹,逃出生天。
总算回到了白首门中,也算安全了。秋小风连忙叫上大夫给袁尽仁包扎了伤口,袁尽仁便将在其中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有分析道,“那狗官起初对我深信不疑,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裳,竟然就认出了我是假冒的钦差。”
袁尽仁越想越不对。
那汗流浃背的模样倒像是见了鬼。
宋雨仙道,“难不成他见到了皇上?”
他堂堂一个城主,若非不是见到了皇上本尊,那就是见到鬼了。
否则谁能把他给吓成这样。
那皇帝果真将人埋伏起来,好将几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一网打尽方能安心。
此事还需仔细斟酌。
几人谈论着,却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可不就是阮熙和。阮熙和被留在皇城之中好调查处当年贤妃真正死因,却不知又为何找了回来。
阮熙和回来,只有一件事情,查到了当年的太医署令身上,这太医署令已死,却查不到任何有关生平记载,那备录上记载的,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生平来历,这皇宫所有事都是严密审查,生怕出了一点差错,危及皇帝皇子的性命。太医署令这样的官职,怎会用身份虚假的人来担当。
能在这皇宫之中抹去身份的人,除了朝堂上极为位高权重的,就只剩下江湖里的魔教了。
“秋小风,我听说你抓了魔教教主?”
阮熙和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顺口就说了出来。袁尽仁一口茶水喷出来,溅到了桌子上,问,“你说什么?”
秋小风一点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事,为何被阮熙和知道了。
难道是他哥说出去的?
“你找他干什么?”秋小风闷声道,一副你找我老婆干什么的脸色。
“问问他们魔教当年派了多少人潜入皇宫。”
阮熙和一点也不遮掩,说道。
这样隐秘的事情,魔教又怎么会透露,阮熙和就跟问人家伙食好不好一般稀松平常。
“他失忆了,问不出了所以然。”
“失忆?”阮熙和沉吟,“带我去看他。”
秋小风也拗不过他,因而只能将他往自己那院子里带。
阮熙和环视四周,跟着秋小风进了屋子里。
那魔头穿着一身白衣,一手执笔书写着什么词。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阮熙和跟着就念了出来。
秋小风一看到人就忍不住蹭上来,阮熙和虽说早知道他俩腻得很,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依旧腻着。
他都没眼看了。
“秋小风,你出去。”阮熙和道。
“我不。”
却听见魔头说,“秋盟主,他是谁?”
秋小风又乱七八糟的解释了一遍,阮熙和脾气一上来,最听不得别人叨叨,因而将他给推出了门去,“哐当”一声又给锁上。
秋小风只得站在门外,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若是我将你不曾失忆的事情说出去,你猜秋小风会怎样?”
阮熙和一点也打算同鱼桓离绕弯子。
魔教教主鱼桓离失忆?最多骗骗秋小风那笨蛋。
“你又是如何看出我是假装的?”
“你我曾经见过面,若是陌生人见面,眼神就会多停留一阵,以确定对方是否对自己有害,若是熟人,虽然也会看,但停留时间并不会太久。”
“你单凭这一点,就断定我没有失忆?”
“你若是失忆,笔锋为何如此凌厉尖锐,若锋刃在手?”
既然已经说破,他也不打算在做什么解释,将笔随意放置起来,又说,“你来此有什么目的?”
“我只想问,当年的太医署令可是你魔教的人?”
太医署令?
“她是我魔教室宿星主,只是后来她私自行动,违反了教中规定,被我师父鱼玄季撤去星主之位。我亲自去逮的她,只是她当时已经身受重伤,所受掌法,应当是瑜阳王的莲渡生。”
“那之后又如何?”
“跺去右手,割去舌头,赶入市井。”
魔教果真残忍不堪,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子。
阮熙和问完了话,自说要替他保守失忆的秘密。东篱一点却也不在意,就算秋小风不在,他的那些属下也无时无刻的将他给盯住,摸不准谁又会看出点什么,偷偷通告给秋小风。
眼见阮熙和出来,秋小风不乐意,“你怎么问了这么久?”
阮熙和瞥了他一眼,道,“他失忆,我想让他想起点什么,自然问得久了。”
秋小风也不管他,连忙就拉开房门冲进了屋子里去。
第126章 行刺
原来当时瑜阳王的失踪和五皇子有关,其中又牵连上了魔教。贤妃被削去妃位是因为皇帝抓到了她同皇宫侍卫私通,去报信的就是皇后,皇后又是苏相的亲姐姐,苏相莫非也牵连其中?
太子之死是因为司天台说他有心篡位,不甘于等待皇帝老死,司天台又是祈家的人在掌控。而祈家又是扫业山庄私下底联系的,扫业山庄又是苏相的人。这样绕来绕去,疑点都落在了苏相一个人身上。
阮熙和乱七八糟地想着,当年他只猜到同魔教有关联,却没有猜到当年执掌太医院的女官太医署令就是魔教室宿星主,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何当年司凌偕派去暗中保护贤妃的人都被杀害。
当年之事愈发清晰,阮熙和反倒有些茫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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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东篱在院子中呆得有些乏味,因而想出去走走,却被人给拦住,说秋盟主有令,不得出去。东篱便也作罢,又在这院子里转了转,忽而一枚银镖从背后击来。东篱侧身避过,就见着远处站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魔头,你罪大恶极!理应被万箭穿心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人也太不是抬举,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他竟以为他能打赢魔教教主了。东篱便猫玩耗子似的又往前走一步,笑道,“这位兄台好眼生,不知与我有什么仇怨?”
那人直接抽出绑在腰上的柴刀,向着东篱挥过来,这人出招凌厉,武功却是平平。东篱好不容易记起了他的样貌,且原来此人便是当初曲水山庄的那个少爷,他早就派人去追杀过他,怎么竟然能活到现在。
这处在院子里不算僻静,过往也有几个小厮丫头,一个个竟然被吓傻了。东篱一枚银针屈指击出,复白绫脱手而出缠绕上他的脖子,将他拉过来,顿时那人的脸上已经通红了一片,东篱又道,“也不知你为何竟然能屡次三番逃脱,不过,今日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那人几次挣扎,又声嘶力竭的笑出声,声音干哑至极,道,“武林盟主秋小风,竟然同魔教教主同流合污!这、这就是所谓正道……道……”
东篱将他扔在了地上,白绫如蛇一般灵活的收入袖中,眸中冷若冰霜,唇角却是含着笑意的。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丫鬟小厮一个个躲在远处,呆愣愣地望着。
稍微几个有眼力劲儿的守卫终于认出来,原来他们秋盟主金屋藏娇地竟然是这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