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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仁王耸了耸肩膀,脚踩离合,放下手刹。
“是没挑战吧。”柳生一语中的地道出了真相。
“噗哩……比吕士你不要这么了解我。”仁王转头看着柳生,细长的眼眸微微一弯,“我怕我忍不住会爱上你。”
“我不会爱你。”柳生系好安全带,脸上波澜不惊。
“嘛嘛……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嘛,要不你先了解一下我。”仁王凑了上来,皮夹克拉到胸口,里面是一件红灰格子衬衣,衬衣只扣到了锁骨以下的位置,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以及精细的锁骨。
柳生眉头微微蹙起,反手从后背抽出了一个红色狸猫的抱枕砸向仁王,仁王闪身躲开,陡然松开了离合,车熄火了,抱枕砸在了玻璃窗上,反弹回来砸到了仁王的后脑勺。
“这一个月你推掉了三个生意,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看着仁王被砸到后的神情,柳生微微扬起了嘴角。
“可是……没有挑战性的案子破起来没意思,不如把它交给警方。”仁王将阿狸的抱枕丢到后座,重新发动车,“安心啦,跟着我怎么会喝西北风,就算要喝,我也会把西北风过滤干净给你喝。”
“是喝二氧化碳么?”
“噗……”
听着菊丸询问的声音,惟宗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落地窗外,一株细胳膊细腿的樱花树映入眼帘,光秃秃的枝桠上冒出了几抹绿色,惟宗收回视线,转头看了看四周,客厅里摆设很整齐,角落里摆放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红色瓷瓶,瓶中插了两束怒放的粉色牡丹,与瓶上的牡丹花纹相呼应,真皮沙发上铺了一大张镂空的蕾丝布,细节处透露出女性的气息,惟宗向前探了探身子,饭厅的餐桌上也摆了类似的瓷瓶,只是比角落的那个要小几号,瓶中依旧是富贵的牡丹花。
惟宗抿了抿嘴,直起身子,看向端着水杯正喝着水的渡边,开口说道:“渡边先生,你与小林女士不单止学生与前师母之间的关系这么简单吧。”
渡边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唇边扬起一抹苦笑,他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反问道:“除了学生与前师母,我与小林女士还能有什么关系?”
“学生会直接唤师母的名字么?即使是前任的师母,但小林女士在年龄上也始终是渡边先生的长辈。”惟宗淡淡地说道。
渡边沉默了,他低下头,双手放在大腿上,缓缓地摩擦着裤子,过了半响,他唇边的苦笑渐渐浓了,他开口道:“是,我与优美是相爱的,我们两个相爱,所以优美向山野老师提出了离婚,我已经向优美求婚了,她答应了我,说等她与山野老师把离婚手续办了以后,就跟我结婚。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一滴眼泪从渡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惟宗与菊丸没有做声,静静地等着渡边往下说。
“她失踪前两天我去她家只是想见见她。”渡边抬手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道,“可是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早知道这样,我那天就应该把她带走,带着她远走高飞,总好过她被人害死,她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体贴,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地把她杀了,还弃尸海里……”
“你的老师山野森一郎先生知道你们的事情么?”惟宗摸了摸胳膊上突起的鸡皮疙瘩你,打断了渡边琼瑶式的描述,问道。
“老师……老师他……应该不知道。”一抹嫣红爬上了渡边的脸颊,他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因为考古工作的需要,老师经常出差在外,所以我和几位同学就经常去探望优美,优美会经常做点心给我们吃,所以,所以我们……。”
“她做的凤梨酥味道如何?”惟宗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渡边的回忆,问道。
“凤梨酥……”渡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凤梨酥很好吃,可是我吃的有些腻了,所以那天优美又做了凤梨酥后,我跟她吵了一架,但是……但是后来我们和好了。”
惟宗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小林女士的时候,她有没有什么异常喵?”菊丸问道。
“异常?”渡边的音调微微有些上扬,他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优美一直都非常正常,再正常不过了,警察先生怎么会认为她有异常呢?”
“……”菊丸张了张嘴,他刚才好像没有说小林优美有异常啊。
“渡边先生,既然你打算与小林女士结婚,为什么不在她离婚后第一时间到她的身边,怎么会等到山野先生报警你才知道小林女士失踪了?”惟宗问道。
“优美与山野教授办理了离婚手续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好好地哀悼一下她逝去的爱情,然后以崭新的她迎接新的爱情,要我等她的电话,可是……可是没想到,我却等来了她失踪而且被人弃尸的消息……”
惟宗朝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突然他发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也是牡丹花形状的,说道:“渡边先生似乎很喜欢牡丹。”
顺着惟宗的视线,渡边看向天花板,微微一笑:“是的,因为优美喜欢牡丹,所以我家的装饰很多都是牡丹,就连我身上也纹了一朵牡丹。”
“……嗯。”惟宗点了点头,“那山野先生与小林女士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几天,山野先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没有。”渡边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我的老师是一个考古的工作狂,最近在研究木乃伊,他前几天还去了埃及。”
“木乃伊?”惟宗的脑海中闪现出东京湾海边那具全身裹着白色绷带的尸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转头看了菊丸一眼,不料大猫此时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又很快地躲闪开来,惟宗轻咳一声,说道,“渡边先生,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以后你想起有什么其他的有关小林女士的事情,请尽快通知我们。”
“好的好的,我一定协助你们抓到杀害优美的凶手,也请你们找到凶手后跟我说一声,谢谢了。”渡边站起身,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惟宗与菊丸侧身躲开,两人站起身,向渡边道了声别,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渡边家。
此时,夕阳西下,橘黄色的阳光落在浅灰色的水泥地上,镶嵌在水泥中细小的透明沙粒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军绿色的越野车早已不见了踪迹,惟宗从裤兜里摸出了车钥匙,抛给了菊丸,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渡边,看着他嘴角努力扬起的弧度,微微颔首,转身上了车。
坐在车里,惟宗系上安全带,打开CD机,悠扬的小调从音响里传了出来,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小闻闻,你怎么看喵?”菊丸大猫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车,问道。
“一个有着恋母情结的年轻人与一个经常独守空房寂寞空虚冷的中年妇女的爱情故事。”惟宗微微向后一仰。
“呃……我不是问你渡边先生与小林女士的事情喵,我是问你怎么看这个案件喵。”圆溜溜的猫眼瞟向惟宗,带着一丝不满。
“等小林女士的前夫山野先生从埃及回来再说吧。”惟宗转头看了看天色,感觉到空空如也的五脏庙在向他提出了最为严正的抗议,抬手摸了摸肚子,“英二前辈,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考虑后面的事情。”
“是的喵,是的喵,我的肚子也饿了喵,吃什么好喵。”黑色的本田驶上了马路,菊丸大猫问道。
“除了情侣套餐,什么都行。”
“……其实情侣套餐很好吃的喵!”
“好吃也不行。”
“……哦,是的喵。”
作者有话要说: 让惟宗纠结的情侣套餐又来了。
☆、Chapter 10
面对周围的粉红色心形泡泡,惟宗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会心软,为什么!如果当时他硬着心肠拒绝了那只大猫撒娇卖萌的请求,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形发生。惟宗放下刀叉,双手掩面,来一道雷劈了他吧,顺便一块把眼前这份情侣套餐劈了。
“小闻闻怎么不吃喵?不合胃口喵?要不我这份给你喵?”大猫将自己吃了一半的扒推了过去,非常体贴地关切道。
“我……饱了。”惟宗昧着良心,闷声说道。
“怎么可能喵!”大猫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你都没有吃喵,要多吃点喵!来,我喂你喵。啊……”
透过指缝,只见大猫切了一小块送到了自己被手掩住的嘴边,白净的脸上尽是恳切的神情,惟宗心里一声哀叹,他承认,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在感情上有那么一点窃喜,但是从理智上他知道,如果这么一吃,那就是从此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理智打败了情感,他摇了摇头,松开双手,重新拿起刀叉:“英二前辈,我自己来就好。”
“哦,好的喵。”菊丸大猫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却被他很好地掩饰起来,他缩回叉子,只见一道红色的光闪过,叉子上的牛扒失去了踪影。
“英二,阿闻。”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
惟宗转过头,酒红色妹妹头男子与一脸睡不醒状态的橘黄发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桌旁,惟宗点了点头:“岳人前辈,慈郎前辈。”
向日岳人一屁股坐在了惟宗身旁,笑眯眯地说道:“啊喏撒,阿闻那天送的巧克力很好吃呢,是手工做的么?”
“嗯。”惟宗点了点头,为什么向日的话里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味道。
“哇……黑头发男生送酒红发男生巧克力哟,为什么不是送给他对面的红发男生呀。”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惟宗一愣,猛然醒悟过来,说道:“那是我妈妈手工做的纯巧克力,嘱咐我一定要带给你们,还怕前辈们吃不习惯。”
四周的哗然戛然而止了。
“不会啊,很好吃哦,慈郎最爱吃纯巧克力了。”芥川慈郎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在了菊丸身旁,“你们在吃什么呀,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慈郎前辈试试,我没吃过的。”惟宗把自己面前的那盘黑椒牛柳推到了芥川面前。
芥川两眼放光,接过惟宗递上来的工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软呼呼的脸上尽是灿烂的笑容:“我不客气啦。”
“不用客气。”惟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向了菊丸,只见这大猫低着头认真地切着牛扒,看那股子劲,惟宗总觉得大猫是把牛扒当成他来切了,心中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从西餐厅里出来,已是灯火辉煌,吃了两份情侣套餐的向日和芥川向菊丸与惟宗道别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惟宗摸了摸装了不少柠檬水的肚子,抬头看着被霓虹灯装点得五彩斑斓的银座大街,吁了一口气。
“啊喏,小闻闻不喜欢跟我一起吃牛扒喵?”耳边传来菊丸大猫的声音。
惟宗微微一怔,转过头,看着大猫鼓起的腮帮子,一副委屈的样子,摇了摇头:“不会啊!”只要不出情侣套餐,其他什么都行。
“那是不是他们家的牛扒不合你的胃口喵?”大猫继续问道。
“……可……可能吧。”惟宗再次昧着良心说道。
“那小闻闻下次去我家吃喵,我二姐煎的牛扒一级棒喵。”大猫发出了邀请。
“……”惟宗又是一怔,最终点了点头,“好。”
大猫的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脸颊上的OK绷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