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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个蜡像站在他发现那女子的角落对面,每一个面上都栩栩如生,眉宇间与夏目都有着几分相似,三个蜡像的旁边还有一个蜡像,只是这个蜡像没有了脑袋,只剩下身子,从身形上看,这蜡像应该是女性,她身上穿了一件两年前十分流行的蕾丝连衣裙,从露在外面的商标来看,价格应该不菲。
血腥味和腐臭味并不是来自这里,而是来自另一个角落,角落里也坐了一个女子,头低在胸前,无声无息,她的身下是一大片暗黑色,那应该是凝固的血迹,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小洋装,她应该是松本春花,她应该死了。
惟宗的拳头微微握起,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惟宗转过头,菊丸大猫站在台阶上,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下室里的这一切,他张了张口,有些嘶哑地唤了一声:“小闻闻?”
“走吧,没活人了。”惟宗屏住呼吸,快步走到楼梯口,“可以请柳前辈进来了。”
菊丸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下了号码。
楼梯不长,很快就回到了洗手间,走出那让人憋闷的地方,惟宗长长地吐出一口废气,看着被戴上手铐蹲在地上的夏目,此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取下,右半边脸一大片烧伤的痕迹,他的眼眶泛红,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夏目抬起头,盯着惟宗,很凶,却没有说话。
惟宗微微扬起嘴角,墨色的双眸尽是陌生的神色:“夏目先生,或许你真的要做好监牢中写回忆录的准备了。”
夏目依旧死死地瞪着惟宗,没有说话。
惟宗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走出客厅,站在露台上,盯着那一片枯黄中带着一点新绿的草地,眉头微蹙,拳头握紧,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的牛奶香传来,惟宗没有回头,只听菊丸大猫说道:“小闻闻,不用难过喵,或许那就是松本小姐的命喵。”
惟宗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我们是警察,不是万能的神喵,我们不能解救所有人的性命,但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救人,这次如果不是小闻闻把窃听器放在夏目家的鞋柜里,我们还不可能猜到立花小姐在夏目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制定方案,所以小闻闻很厉害,不需要难过喵。”
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惟宗抬起头。
“其实喵,人就像草,被连根拔起后,如果生命力旺盛,那么度过了这个劫难它会重生,如果生命力不够顽强,那么就会死翘翘喵。”
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惟宗的眼眸中再度充满了自信。
他们两人在这里宽慰与被宽慰,却不知道有个人一边研究着眼前的蜡像一边嘀咕着八卦意味十足的数据。
“惟宗喜欢菊丸的概率为60%,菊丸喜欢惟宗的概率为75%,两个人互相喜欢的概率为60%……”
“嘿!”一道甜美的女声打断了菊丸和惟宗之间的谈话。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对面的露台上站着一黑发女子,她身边坐着一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是他们?
“小警察,你们到这里来破案啊?”女子朗声问道。
“呃……”惟宗没想到女子问的这么直接,他转头看了看菊丸,不知该怎么回答。
“切,这有什么秘密可以守嘛?我刚刚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去,看起来有点像是法医,能让法医穿着工作服出现的地方,不是命案现场就是案发地,难不成他还在工作的时候到这里来串门子么?”女子显然很不满惟宗的躲躲闪闪,嘟着嘴说道。
“……是。”惟宗点了点头。
“我们的邻居不会是凶手吧。”见惟宗点头,绫子的脸上有几分雀跃。
面对绫子的高兴,惟宗有些无语,却依旧点了点头。
“哎呀,啧啧……没想到我们与杀人凶手做了这么久邻居。”话虽然这么说,绫子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惋惜或者后怕。
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绫子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头:“小警察,我就不打扰你破案了,下次聊,拜。”
“再见。”惟宗微微颔首,目送男子与绫子消失在视线范围。
走进客厅,拉上窗帘,绫子问道:“喂,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他说话?你是不是吃醋了?”
男子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绫子,眉头一挑:“你今天早上放醋了么?”
“没有。”绫子摇了摇头,“不过我中午打算做了一个凉拌菜,正好家里有在唐人街上买的醋。”
“凉拌菜?”男子微微沉吟,“很久很久,没吃拍黄瓜了。”
“拍黄瓜?黄瓜怎么拍?用什么来拍?相机么?黄瓜有什么好拍的,难道拍出来的相片还能吃?”
“……”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功力还不够,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多多包涵
☆、Chapter 17
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上空,红蓝相间的警示灯交替闪烁着,惟宗站在门口,看着五副担架从面前经过,眉头不由得皱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惟宗回过头,只见越前押着夏目走了过来,手腕上银白色的手铐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夏目的脸色没有方才那么难看,只是那张被毁了容的半张脸依旧让人比较难以接近。
“越前君。”惟宗轻唤了一声。
“什么?”越前小猫抬起头,琥珀色的猫眼带着几分疑惑。
“借你的帽子用一下。”惟宗伸出手。
越前微微沉吟,取下鸭舌帽递给惟宗,露出一头墨绿色的短发:“喏。”
“谢了。”惟宗道了声谢,将帽子扣在了夏目的头上,帮他压低了帽檐。
夏目没有动,过了半响,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帽子下传来:“你……也认为我很丑?”
“我只是觉得你害怕别人看到你的长相。”惟宗淡淡地说道。
“……谢……谢谢。”夏目迈开腿朝警车走去。
惟宗看着夏目钻进了车里,越前也跟着钻进去,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两道灼热的目光,转过头,只见那位在东京综合医院的消防通道里碰到的中年男子站在灌木丛的那一边,嘴角始终扬起,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惟宗微微颔首示意,回头快步地走向警车,坐到了副驾驶上,系上了安全带,菊丸大猫松开离合,轻踩油门,车逐渐驶出小区。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深情对望了一番,感觉如何?”一头黑发的绫子从门后面走了出来,笑眯眯地问道。
“绫子?”男子唤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让人抗拒的命令。
“是。”绫子应道。
“你什么时候把装在隔壁家的摄像头和监听器撤回来?”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哎呀呀,被你发现了啊。”绫子吐了吐舌头,“既然你发现了,为何不去救她们,如果你出马,想必另外那个女的也不会死。”
“我为何要救她们?”男子转过身,朝屋里走去。
“……也是哦,如果救她们,也就不符合你的风格了。”绫子嘟起嘴,看了一眼恢复了往日宁静的小路,长叹一口气,“唉……都是一群愚蠢的女人。”
“绫子。”
“嗯?又怎么了?”
“下次你的摄像头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我觉得放那里挺好……哦,好的,我知道了。”在男子的注视下,绫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得不屈服在那道看似笑却没有深入眼底的目光里,她看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嘟囔道,“我觉得放洗手间挺好的,虽然那个男人长得比较让人难以接受,但身材还是不错的,更何况你不是还看到了他英勇地下地下室的场面了么。”
审讯并没有开始,夏目便承认他的罪行,那具无头的蜡像也终于和它的头团聚了,惟宗坐在看守所会客室桌前的凳子上,玻璃对面空无一人,隔了许久,“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位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伤痕累累的右脸呈现在惟宗面前,脚下的铁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惟宗冲着男子点了点头:“听说你要求见我?”
“是。”夏目举起戴着手铐的手将凳子拉开,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咧嘴一笑,右脸的疤痕被他轻轻扯动。
“有什么事吗?”惟宗问道。
“我不想在监狱里写回忆录。”夏目的回答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惟宗垂下眼帘,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那我洗耳恭听。”
“谢……谢。”夏目再次道了声谢,“十年前,一场大火夺去了我父母和弟弟的生命,也毁了我这半张脸。”
“你之前说过了。”惟宗应道。
“我想讲的是后面的事。”
“嗯。”
“那一年我二十七岁,准备和我的未婚妻完婚,那场大火后,我的家毁于一旦,未婚妻也离开了我,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亲人、爱人、金钱以及容貌。我与她分手后,拿着保险公司的赔款离开了日本,前往德国。”
“我的容貌毁了,找工作四处碰壁,终于在一家不出名的蜡像馆找到了一份为蜡像上色彩的工作,由于我是学美术出身,所以工作起来得心应手,或许是老天垂怜,我得到了蜡像馆老板的赏识……”
“哦,他把女儿嫁给你了?”惟宗问道。
“呵呵……可惜啊,他只有两个儿子。”虽然惟宗打断了他的话,但夏目并没有半分动怒的意思,他接着往下说,“他将如何做蜡像的技巧传授与我,我在德国呆了六年,一直跟着他学,地下室放着的三个蜡像便是在那个时候做的。后来,蜡像馆出名了,我也小有名气,现在这家蜡像馆也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想了想,人总是要落叶归根,无论我走到哪里,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我的家人,那我还是要回到日本。”
“在德国的六年,我有了不少的积蓄,于是在东京郊外买下了别墅,弄了一个地下室,把我从德国带回来的三座蜡像放进地下室里,爸爸妈妈和弟弟虽然走了,但我做的属于他们的蜡像始终陪伴着我……”
“法医鉴定,你放在架子上的那颗骷髅头是人头,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蜡,我们查了一下,发现你曾经的未婚妻小林美雅在一年前失踪了,她家人报了案,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她的踪迹。根据DNA比对,那颗人头是属于小林美雅的。”惟宗说道。
“呵呵……是。”夏目轻笑一声,应道,“她也是被我杀的。”夏目的语气轻松得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当初她与我订婚没多久便发生那场火灾,我没了钱,没了容貌,她向我提出分手,我同意了,后来,我去了德国,她嫁了人。”
“因为她嫁了人所以你杀了她?”
“因为她该杀!”夏目的面容变得几分狰狞,过了一会,她似乎平缓了心情,淡淡地说道,“一年前,我在东京碰到了她,她却不认识我了,那时她没有了钱,丈夫也失去了势,她成为了一天要为三餐发愁的女人,她勾引我,虽然我的脸变成了这样,她依旧勾引我。呵呵……若不是那次重逢,我又怎么会知道那场火灾发生的真正原因。她与我订了婚却又爱上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比我有钱,比我有身份,所以她想跟我分手,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她知道跟我提出分手我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打算雇人威胁我,谁知被雇的人那晚喝得伶仃大醉,一个没有熄灭的烟头,半瓶烧酒,就造就了那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