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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瞬间明白了绫子话里的意思,他脸一红,正欲解释什么,衣角被人轻轻一扯,撇过头,咳得面红耳赤的惟宗冲他摇了摇头,菊丸闭上嘴巴,继续扒拉着面前的粥,只是耳垂的红色无法掩饰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汹涌澎湃。
面对这几位已经陷入了魔障无法自拔的女人,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麻烦,还不如就让她们这样认为,对他们好,对她们也好。
深谙此道的惟宗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拿起抹布若无其事地将面前的狼藉拭去,端起碗稀哩呼噜地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清晨的阳光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风徐徐而来,吹起额前的碎发,惟宗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扫了一眼短信的内容,再对了对眼前公寓门边的门牌号,是一致的。
“是这里喵?”耳畔响起菊丸的声音。
惟宗点了点头,抬起手,手指尚未落到门板上,便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闻小子?”
惟宗一愣,循声回头,只见一年轻女子站在楼道口,黑白条纹T恤加牛仔热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高帮板鞋,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余光瞥见她手上提着的环保袋,惟宗抿了抿嘴:“陈梅学姐,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呢?”陈梅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从随身背着的小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突然恍然大悟,用钥匙指了指惟宗准备敲的那扇门,“不会是这家伙干了什么坏事吧?”
“这家伙?”惟宗心中的疑惑加大,他看了看门牌号下的姓氏,又看了看陈梅,“学姐口中的这家伙指的是楠君?”
“除了他还有谁?”陈梅将钥匙对准了锁眼。
“学姐改嫁了?”这是惟宗唯一能想到的联系。
“改你个头!”陈梅白了惟宗一眼,正待她转动钥匙的时候,门打开了。
顶着一头乱发的楠泽诺站在门口,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当看到陈梅时,楠泽诺撩起一只眼皮,伸手将陈梅抱在怀里,下巴不断地摩擦着陈梅的头顶:“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混蛋,快放开我。”陈梅被楠泽诺禁锢得死死的,无法挣脱,便大声叫道,“闻小子,赶紧救我。”
“……”惟宗虽然收到了求救的信号,但是回想起这家伙曾救下某人的英雄事迹,胆怯了。
久久没有得到惟宗的回应,陈梅也忆起了往事,唯有任人宰割:“我居然忘了你武力值为零的事实。”
“……”一道黑线爬上惟宗的后脑勺。
“啊咧?惟宗,菊丸,你们怎么也来了?”楠泽诺涣散的思维终于被唤了回来,他松开陈梅,歪着脑袋看着惟宗与菊丸,一脸不解地问道。
“哥,你认识闻小子?”陈梅一脸诧异地叫道。
“哥?”惟宗一愣。
“闻小子?”楠泽诺一怔。
在惟宗和楠泽诺大眼瞪小眼之际,陈梅走进了公寓,过了三秒钟,只听见陈梅的尖叫声从门里传来:“楠泽诺,你什么时候跟男人同居了!!!!”
公寓里,继续大眼瞪小眼。
陈梅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坐在对面捧着保温桶唏哩呼噜地喝着粥的某个男人,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嫌恶:“我说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像个猪一样,难怪这么大年纪了都没有男人看上你。”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几乎将脑袋埋进桶里的楠泽诺抬起头,嘴角沾有白色的粥渍,湛蓝色的眼眸看了陈梅一眼,他瘪了瘪嘴,说道:“女孩子就该坐有坐相,以后没男人要的。”
“不好意思,我去年嫁人了。”陈梅伸出左手,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随即将脸转向惟宗,“闻小子,这二到了一种极致的吃货就是我哥,不用怀疑,绝对是同父同母的,只是他跟我老爸姓,我跟我老妈姓而已。”
“什么叫二到了极致的吃货?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亲爱的妹妹。”楠泽诺放下保温桶,站起身,走到陈梅面前,弯下腰半眯着湛蓝色的眼眸。
“用得着解释么?”陈梅耸了耸肩膀,“老妈在今天的粥里放了小鲍鱼,熬了两个多小时,凉了的话可能会影响粥的口感……”
陈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楠泽诺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饭桌前抱起保温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再度唏哩呼噜起来。
陈梅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楠泽诺,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看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公寓里的其他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各自看向别的地方,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答复。
陈梅白了一眼吃相相当不雅观的楠泽诺一眼,转头看向惟宗:“闻小子,你昨天喝海水了么?”
“不多,就一两口。”惟宗回答道,“但终生难忘。”
“那怎么不在家里休息?昨天碰到的那个冰山面瘫是压榨员工的恶魔么?”陈梅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挑,“楠泽诺,我第一次在你这里喝到了像茶的茶。”
“……”惟宗嘴角微微一抽,大脑中浮现出冰山组长脑袋上长出恶魔角的形象,他拼命地摇了摇头,将这个画面甩了出去,“没受什么伤,而且目前这个案子比较重要。”
陈梅神色微微一怔,瞥了楠泽诺一眼,端着茶杯继续品着。
“什么叫像茶的茶,你以前喝的是什么?”楠泽诺不满妹妹对他的茶艺的评价。
“加了红色颜料的白水。”陈梅放下杯子,朝沉默不语的水野正一点了点头,“水野先生,跟着我们家这位生活上是白痴却又长了一张吃货的嘴的兄长大人一起住,真是辛苦你了,我仅代表我本人向你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水野正一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菊丸一脸诧异地叫道:“水野先生和Zero君是一对喵?”
“喂喂喂……他是有家室的好吧!”楠泽诺大叫道。
陈梅嘴角微微上扬:“谁知道你的嗜好是什么?”
“陈梅!”楠泽诺一字一顿地叫道。
陈梅抬手掏了掏耳朵,嘴角的弧度更大:“我知道我的名字,不劳烦您老人家重复,有特殊嗜好的兄长大人。”
“……”楠泽诺气结。
陈梅并在楠泽诺的公寓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没一会,她丢下一句让楠泽诺晚上回家吃饭的话便离开了,陈梅的离开,让公寓里唯一的雌性荷尔蒙随之消失,雄性荷尔蒙充斥着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
水野正一提起茶壶往惟宗面前的茶杯里续茶,惟宗瞥见水野正一扣得一丝不苟的袖口,转头看了看阳光灿烂的窗外,收回视线,抬起头看着端起茶壶转身欲离开的水野正一,问道:“水野先生身体不舒服?”
“嗯?”水野正一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我很好。”
“哦?”惟宗的语气微微上扬,抿嘴一笑,“这样啊?那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Zero君对你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吧?”
“喂喂喂……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对有家室的人下手。”不等水野正一回答,抱着保温桶捞底儿的楠泽诺嚷嚷道,“小正一还是说了吧,免得惟宗他们疑神疑鬼地怀疑我的人品。”
水野正一又是一愣,略显迟疑地看了楠泽诺一眼,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搬过椅子坐下,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道:“昨天我碰到追杀我的那群人。”
惟宗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候着下文。
“恰好那个时候……楠君回来了,所以没什么事,只是在打斗的时候受了点小伤,没想到被惟宗君看出来了。”水野正一稍稍停顿,继续说道,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听到了吧,我是救美的那个!”楠泽诺将捞了个底朝天的保温桶放在一旁,抽了一张纸巾拭去嘴边沾着粥渍,“就算我喜欢男人,那喜欢的也是美型,小正一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啦,不是我的菜,不是我的菜。”
一条黑线爬上了惟宗的后脑勺,他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一脸无奈的水野正一,抿了抿嘴,说道:“水野先生,我们警方昨天的行动失败了,在根据你描述找到的那个小岛上我们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毒品制造点。”
水野正一脸上的无奈一扫而空,转而被诧异所替代,紧接着是紧张,他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微微抖动:“惟宗君……怀疑我撒谎?我……”
“我们没有怀疑水野先生喵。”菊丸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水野正一的脸色稍稍好转。
“是的,我们并没有怀疑水野先生。”惟宗说道,“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请水野先生能告诉我们更多的关于松下组的事情。”
水野正一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配合,请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水野先生认识绯村深一么?”惟宗问道。
“绯村深一?”水野正一闻言,苍白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恨意,垂下眼帘,“认识。”
“他也是背叛者么?”惟宗没有错过水野正一的表情,继续问道。
“不,他不是背叛者,他只是一颗棋子,一颗能让黑变成白的棋子,为了掩饰他的身份,所以在二十年前他们在他的身上烙下了背叛者的印记。”
“二十年前?”惟宗与菊丸对视了一眼,此时躺在裤兜里的手机传来振动,惟宗抱歉地冲着水野正一笑了笑,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滑过屏幕,“阿桃前辈?”
坐在惟宗身旁的菊丸清晰地感受到惟宗身上气息的变化,他鼓起腮帮子吐了一口气,待惟宗挂上电话后他将脑袋凑上去问道:“阿桃有什么事喵?”
惟宗面色微微一沉,看向水野正一。
公寓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小闻闻?”菊丸伸手扯了扯惟宗的衣角。
“水野先生。”惟宗淡淡地唤了一声。
“是?”水野正一应道。
“警方在郊外发现三名松下组成员的尸体,在其中一人手上提取到属于您的DNA组织,能请您将遇到松下组那些人的经过再说一遍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8
习惯性地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惟宗转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眉头微微皱起,一股温热的气息碰到后颈,惟宗回过头,清晰地从那双宝蓝色的猫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小闻闻在怀疑Zero君喵?”菊丸歪着头问道。
“阿桃前辈说从死者身上取出的子弹来自巴雷特公司于1999年推出的M99狙击步枪,与仁王君那个案子里出现的枪是同一把。”惟宗说道。
“那跟Zero君有什么关系喵?”菊丸微微鼓起腮帮子,“水野先生不是说他被那些人绑到了郊外,然后有人出现,把他救了么?莫非小闻闻怀疑救水野先生的是Zero君喵?”
惟宗垂下眼帘。
“应该不可能喵,水野先生说他是在逃回来的时候才碰到Zero君的喵。”
“英二。”
“纳尼?”
“我记得陈梅学姐曾经跟我提起她有一个全国射击比赛冠军的哥哥,高中的时候就是某间射击俱乐部的王牌。”惟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现在看来,她口中的哥哥应该指的是楠泽诺君。”
“……射击比赛冠军喵?”菊丸眨了眨眼睛,抬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