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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逸与霄汉对视一眼,站起来,霄汉欲言又止,乐逸道:“夫人与李德明一起去了成都府。”
龙寒武没有太大反应,却道:“我这毒能压制多久?”
“具属下初步估计,短则半月长则一季。”
“还有多少解药?”
“还有7颗。”乐逸将小瓷瓶递送给龙寒武。
“嗯,够了。”龙寒武起身下床,抖了抖压皱的衣服,“我要去趟大理,这里就靠你们了。”转身快走出门时停下来,“鱼儿那也看顾一下。”
“是。”霄汉点头应道。看顾不是寻回,也不是监视,也就是说教主要放任夫人在外面活动,保障她的安全就好。
成都府,李德明带着我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商行,做的是贩卖毛皮的生意,用过茶点休息后,李德明才从后院出来,并要带我去买些新衣服,在路上用。
成都府是我到这里见过最繁华的一座城,很多竹制品商店,除此外就是铁制家具品店比较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边的少数民族多,没有男尊女卑的看法,他们对于女装的我上街没太大反应,我高兴坏了。这家买点炸竹虫,那家来点酸辣凉粉,还有家卖粘糍粑的,但没什么味道。
成都府有位唐家员外是街谈巷议的大好人,他乐善好施,矜贫救厄。今天是唐员外的小孙子唐轩的生日宴,大家都在说要去给唐员外道喜,讨杯酒水喝,我一时兴起,非要拉着李德明去。
唐府很大,感觉不下五进的院子,横向大概有百米,比游龙山庄大,雕梁画栋无一不精细,当然比魔教还是差点,家仆训练有素,待客很是热情。我们被安排在某个院子西厢的一桌上,院中有几棵紫竹,竹下有一白净大瓷缸,其中养着三尾鲤鱼,它们浮到水面上张嘴要食。
我看着好玩,刚想把手指伸下去,就听隔壁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喝:“你这疯婆子!”。杯碗落地,有人在尖叫,李德明过来拉我时,我正好抬头,就见从他身后的屋顶上飞下一抹青色身影,身姿饱满,动作优雅。
可这眉眼……,奶奶呀,熟人。我迅速把自己缩小,躲在李德明身边,可还是被她看到了,她斜眼看过来,一挥衣袖就把李德明打到一边去,揪住我的衣领,我尽量保持微笑,“美女姐姐,您也来了。呵呵”
啪的,我被她送上一个脆生生的见面礼,脸上顿时显出五指印。她又一次把上来救我的李德明用袖子甩了出去,我担心而悲伤地望着新认的大哥,有再也见不到他的预感。
我是被全身的伤疼醒的,而且肚子很饿。小心翼翼爬起来,观察周围情况,幸好这里是正常房间,我以为我会被关到变态虐待室中。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晓月仙子,她怎么一见我就打呢!
门被推开,晓月仙子端着饭菜进来,闻到这么香的东西,我顿时忘记她的变态。眼睛直巴巴望着那碗肉,吞咽口水。
啪的一声,我的脸向左一歪,肿上加肿。
“没出息。”她袅袅婷婷的走到桌边,把菜放下,把我招手,“过来吃饭。”声音比之前还透着温柔。
吓死我了!奶奶呀,这真是妖孽!
“你吃不吃?”威胁的眼神一起,我就屈服了。
快速爬下床,坐到桌边捧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她眯了眯睛,瞪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晓月疯婆婆下
作者有话要说:
鱼儿被晓月仙子带走,李德明追出来却被隐藏在宾客中的护卫拦住,“主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属下,吸了口气,“回大夏。”他明白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他们才敢逾越。
“是,主上。”
这几天与景星相处,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她时而善良,时而迷糊,又时而博学,没有心机,有种天然纯净,难怪奉月神教教主愿意娶她为妻,却用错了将她留下的方法,她是一个需要被关爱的人,好好疼惜。
助贤为德,助纣为虐!
原来是这样,李德明好似瞬间明白了,这位景星,原来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愿意帮助这人,她不管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这人好而已。
与此同时,霄汉也得到教主夫人被晓月仙子掳走并失去踪迹的消息。
多日后,我身体才有所好转,脸上消肿,身上的淤青也退去,开始变成黄褐色班块。晓月阿姨并没有苛待我,也没有收走我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将那玉佩收好,我扯了扯这套有点脏的粉色衣裙,一瘸一拐走出房门。
这个院子不大,东西两厢窗下,整齐摆放着大大的簸箕,晾晒药草,环视一周,确认没有任何人,我这才踏下台阶,向着院门方向走。进了大门,面前杨柳依依,随风飘舞,远处湖面波光粼粼,犹如金银洒在水面上。
很美的风景,可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这座院子,是晓月仙子杀光所有人抢来的?
在柳树林中寻寻觅觅,终于在湖旁水榭后发现院门。一条笔直的小路通向各个院落,我吐糟,这家人的品味和龙寒武一样,喜欢把院子建成迷宫,估计是想让闯进来的人找不到来时的路,呵呵。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继续向前走时,身后有一些压力感,肩膀上多出一只白皙的手。我嚎叫出声,急急跳躲开,转身,一位白色衣着,云鬓高束,笑容和蔼的少年。
“鱼儿姑娘,你没事吧?”
“培……,培先生!”我捂着狂跳的小心脏,放开呼吸,声音有些粗重难听。
“难得你还记得我。”他点点头,总是一副清浅表情,眼中沉淀很多东西,不喜不悲的。
待我平静下来,才认认真真打亮这日韩小帅哥,“培先生怎会在此呀?”以前那种亲切感还在,使我不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这是我的家啊。”他笑了笑。
“啊?”
“随我来。”他伸出手,我很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手上。
跟随他的步伐,在大宅中穿行,最后我们来到一座两层楼的院落,终于在这里看到零星几人,他们看到我们,微微行礼。培的形象看上去很亲民,很是平易近人,无欲无求的模样,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位贵公子。“你真是这里的主人呀!”
他回头对我笑了笑,束发的蓝缎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
这间院子很奇怪,建筑大体是黑色带着魔教的气息,但不同的是,在每个窗柱上都吊有油灯,院中还有一架巨大的铁制火笼,很明显这里是晚间聚会场地。
“这里是?”
“母亲的住处。”他看我睁大眼睛,解释道:“我母亲就是晓月仙子。”
“啊?”不是吧,欧巴,你有那样的母亲,尽然心理一点都不阴暗。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解释道:“母亲从前受了很多苦,所以她有时行为过激,不过她通常都是很温柔的。”
你说笑吧,如果她能温柔,估计也只对你一人,毕竟是亲儿子。
他带我走向正房,在门口请侍女通报,侍女回话说夫人不想见我。
培叹了口气,带我去了另一院子休息,换过新衣,吃了点东西后,他给我讲述晓月仙子的过往。
培全名刑培,字牧靡,父是原奉月神教星监司刑炎。他给我详细讲了当年龙寒武的母亲与舅舅,他父亲刑炎与母亲晓月之间的爱恨情仇。
当年奉月神教教主何景耀与妹妹从小失去父母,相依为命,他对妹妹的疼爱远远异于正常兄长,也许那份爱已经超越一切,晓月仙子从小与他们青梅竹马,不知不觉中爱上何景耀,可何教主眼睛从来没有多看过她一眼,她感到非常痛苦。
后来何素依遇到相爱之人,与何景耀大闹一场离开,晓月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不成想,每每接近何景耀都被他无情拒绝,看着教主每日伤心憔悴下去,晓月舍去脸面前去勾引他,却被打伤丢出总教。而且晓月父亲的职位也因此被免,她父亲的亲信被陆续遣送去各地分堂,担任不再重要的职位,她不甘心,她只是想爱一个人而已。
何素依生活过的不幸福,几年后带着儿子回到奉月神教,何景耀欣喜地接纳了他们,并对这个外甥非常好。晓月更加受不了,她真想不明白,何景耀就算爱着自己妹妹,怎么能毫无障碍的接受别人的孩子,而且他妹妹根本就不爱他,她心里只有那个对不起她的负心人。
何素依最后在郁郁寡欢中去世,何景耀却一反常态,不再沉寂,开始扩大奉月神教规模,并且招收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也是从那时起血毒魔人诞生,成为武林新的忌惮。晓月被何景耀那专情而雷霆果断的作风深深吸引,陷得更深,可是她再想进总教却难上加难,当时,与她关系还好的就剩下当时的星监司刑炎,她就假意爱上他,并怀上孩子后博得他的信任,让他带自己回总教再看教主一眼。刑炎同意了,用观天占卜的原由,把晓月带进总教,晓月跑去问教主为何不能多看她一眼,何景耀耻笑,“今生只愿得一人,既然她已去,唯得这天下,不管她去了哪儿,今后都是她的家。”晓月更受不了了,她学会了憎恨,性情大变。也是巧合,那天刑炎的占卜真的占出预言,并把预言详细说给晓月听,由于心里的某些嫉妒之情,对何景耀有所隐瞒,只留下只言片语。也因为刑炎有此预言,才免了他擅带晓月进教的刑罚,革了总教职务,被赶出总教。
“其实父亲一直爱着母亲,只是母亲也不曾多看父亲一眼。”培无声叹息,“在我6岁那年,父亲病逝了。”
这是多么复杂错综的关系呀!也很感人,他们都是执着而深情的人。我对他们的事既感动又感伤,然后想想自己与龙寒武,在心里无声叹息。
☆、晓月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龙寒武接到宵汉的消息,安排好大理事务,连夜回到魔教,没做任何休息,就派人对晓月经常出没的地点来回监视。
他这次发病,身体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变化,而且心绪也格外平静,他知道这是鱼儿精血的作用。
很小的时候,何景耀为了让母亲远离他,就给他下了血毒,让接触过他的人中毒而亡。母亲尝试过很多方法:温泉蟾泪,上古修身残本,各种稀有药草,最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异,体内的毒却一点没少,悲伤而愧疚的母亲也不得不远离他,那时起,他的性情也慢慢开始变化。
他夫人鱼儿的出现,打破这一“诅咒”。不管她是否能解除他身上的血毒,是否能拔出镇教月神刀,她都是他认定的妻,因为只有她才能给他一个拥抱,给他一个微笑,让他孤独的心感觉到温暖,她时而温柔时而胆小,时而任性,这多变的性格也深深吸引了他,他想要她,生生相随。
再见晓月仙子,是在夜里,她宛如月中嫦娥,一身雪白纱衣,天青色披肩缠于双臂间,眉心贴樱,双腮点红。侍女在她房门口放下雕花黄木椅,她施施然走来坐下,接受全院人的朝拜,他们把她当神一样敬拜。院中灯火通明,橘黄的光打到她身后,增加了她的威严感。
刑培拉着我同样跪在人群中,低声对我说:“一会我代你会向母亲求情。”
我点点头,真心不想再挨打了,虽然都是皮肉伤,虽然这个很没骨气,我选择妥协。
当刑培与她谈论我的事后,她轻飘飘瞥了我一眼,我扁扁嘴,乖顺低下头。只听她说道:“既然这样,培儿就多多照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