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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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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绕梁,姿舞婀娜,在众人一片的举酒寒暄中,义成将玲珑一一介绍给了各部族的汗王,且身份得到了大多数部族的承认,一切发展看似皆为顺利。
  此时,郑夫人一直独坐自饮,偶尔会用眼睛余光朝俟利弗设看看,只觉得他是在和其他部族首领相叙,毫没把自己的不开心放在眼里,于是,越饮就越是烦闷,不知不觉中已是十几杯的酒下肚,娇容泛红,明眸迷离,真是好一副酒醉不自知的妩媚神姿,依旧举着杯碗,瞧着周围众人热闹,朦胧中感觉有目光一直在追锁她,可又找不来源,所以只得巧目一笑,当是自己多心了!
  酒过三巡,就在各部族的首领已经饮的醉意正浓之时,义成可顿屏退歌舞,让牙帐内的嬉戏逐渐收声,“可汗有幸,能与失散多年的玲珑公主重逢,是天神对大可汗的怜悯和庇佑,只是玲珑公主长于中原,受恩太原李家,如今双方又数盟友,所以于情于理我突厥都该有多表示才对……”她神色娇柔,声音优雅而淡然,在这有些嘈杂的大帐内,自有一种足以引人注意的气质,娓娓而道:“李家长子建成,乃是天纵英才,又与玲珑公主相识已久,若他二人能结秦晋之好,倒也算是留一段佳话!”义成说话间,便有意无意的朝郑夫人看去,始终微笑,难辨用意。
  已有七分醉意的郑夫人听到这话,不禁攥拳,她带着酒晕亦回义成以微笑,却未见感情。
  “此事本宫已禀明大可汗,他虽有不舍,但也愿玲珑公主能有好的归宿,更何况,如此一来双方利益也就皆有保障了……”义成继续说话,且一直朝郑夫人而看,“借今日喜庆,本宫便想请俟利达于通融,借你身边这位夫人一用,请她亲去太原为玲珑公主说亲,不知道你可否应允?”她谈吐、说笑依旧淡然。
  “……汗妃有心了,只是如今李家已然揭竿反隋,他得我突厥相助,大军所到之处都势如破竹,现大军已逼近河东,直取长安城了,所以就算本于允诺夫人前去太原,想也是见不到李家半个有份量的人吧?”
  “这到无需顾虑,本宫明日奏请大可汗给李渊修书一封便是,他李家总算是有求于我突厥,所以想是不会薄了我们这个面子的!”
  “这……只是她去、总是不太合适吧?”
  “据本宫所知,郑夫人乃李家来我突厥使者,所以该对李家诸事十分熟悉,更何况,她与玲珑公主交好,又与李家大公子颇有渊源,想是前去说和的不二人选才是!”
  “……”
  “此事毕竟是关系到双方合作的大事,二弟,还是要与大局为重才好!”
  “也好,只是中原战事不断,所以为夫人安全,本于和夫人……”
  “由咄苾可汗护送,本宫想,俟利达于该会放心的,对不对?”没等俟利弗设说完话,义成便快速的给他打断,且不由他分说的继续说道:“本宫有意将本宫的侄女、隋帝之女淮南公主许你为正妃,以延续我突厥与隋朝皇室的姻亲关系,此事大可汗早已知晓,并拙令过你尽快前往江都迎娶的,二弟难道忘了吗?”她笑容灿烂如花,眼底波光流转,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俟利弗设捏碗酒不饮,他抬眼看了看义成,没有说话,牙帐内偶有嘈杂,只是大多数的人都还是被阿史那部族内看似平静无章的对话吸引了目光,窃窃私语者亦不再少数。
  只听“啪”的一声,又是杯碗摔地而碎的声音,随即,郑夫人站起身有些摇晃的往帐中的空地处走了两步,之后定神看了看上座的义成和玲珑,又看了看俟利弗设,忽然徐徐嘴角,无所用意的说道:“呵呵,隋朝覆灭朝夕而已,可顿如此精明,又何必干这种掣肘之事……?”断断续续说完后,她便摇摇晃晃的朝牙帐外走去,玲珑本想上前搀扶,却是被义成拦住,只见郑夫人继续讥讽的说话:“想我回太原,直说便是,你以为,王、惟岩能做了我的主吗?呵呵……我头痛,先行告退了!”说话间郑夫人已不带犹豫的走出了大帐,而在座众人看的竟是一时哑语。
  乌云遮月,原本抱着欣喜的心情前去赴宴,结果却是这样不欢而散,就在郑夫人听到俟利弗设要迎娶隋朝公主时,心情已然是跌倒冰点,那还顾得会不会有危险了,只想赶紧离开那让她周身窒息、发麻的帐篷!夜色笼罩天地,郑夫人跌跌撞撞的独回到寝帐,到处是漆黑一片,她的头感觉重的厉害,再不想多想,步到床榻边,倒身就是躺下,很快便昏昏欲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的写文的,结果错字、串行一大堆,没办法,作者先锁了,就算筒子可以理解,偶也不能太不负责任了,捂脸!~……明天通宵又在火车上度过,筒子们,我就……哎……

  树欲静而风不止

  突厥地处西北;原就比中原的寒冷来早许多;只八月中末;单衣入睡,便已经能觉得深夜露寒,侵人身体了;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连同这里的酒都比中原的烈了许多,郑夫人自认酒量还算不错;可今天却是没有节制的喝酒喝到晕厥,就算回到寝帐;也是轻飘了身子说倒下就倒下;再不管顾周围的情形了;想想;她本是个戒心极重之人;若不是受了极大打击,是万不会如此的!
  郑夫人蜷着身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头前所未有的沉重,周围又是从没有过的寂静,所以就算已经感觉到有光线摄入了,她依旧不想动换、不想睁眼。
  “水……我要喝水……”她像做梦一样的叫唤,昨晚的酒气开始渐渐消散,郑夫人的嗓子就像着了火一样,一身单薄的衣襟已经被身体渗出的汗水沁湿,她浑身酸楚,又感觉冷冽,不想动换儿的只蜷缩着躺在床榻上喃喃呼唤。
  天是不是已经亮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帮她?俟利弗设一晚都没有回来吗?郑夫人心中毫无头绪的思虑、疑问,可就是怎么也不想睁眼起身,只盼着,如果他此时能来哄哄她、或是安慰她,那她就一定原谅他,并再不和他赌气了,郑夫人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只怪她这时的嗓子已经干的要裂开了,不然一定会是笑出声来的。
  不过一会,好像有沉重的脚步声走来,又沉静了一会,郑夫人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压在了她身上,紧接着,是炽热在自己的唇畔磨蹭,还有水一点点的流入口中,如甘泉一样,滋润了她的干枯,郑夫人本能的回应,并在迷蒙中伸手去拦,渴望更多,又是一股甘泉磨蹭的喝下后,她才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然后慵懒的雇佣着身子,许是觉得身上被压得太重,而很不舒适的缘故,她手舞足蹈的想要翻过身去,嘴中还不时的喃喃念叨:“你别闹,我不舒服了……”
  只是,郑夫人的抗议并没有得到理会,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在向她的胸前摸索,那热度就算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得到,而自己的脖间也好像被火啄一样的火热着,衣襟不自觉的下滑。
  这个俟利弗设难道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郑夫人真是又气又恼,只是他今天,怎么那么不一样?眼皮沉的真不想睁开,可她又对他此时的无理侵犯感到无比厌烦,这是之前从不会有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自己酒喝得太多,所以没有兴趣了?正在郑夫人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看看,或是直接拒绝他时,忽然,耳畔旁有同样喃喃的慵懒声音传来,“放心,一会本汗会让你很舒服的!”只这一句暧昧的挑逗话语,便让郑夫人从酒醉中赫然清醒,原本软绵的身体也在打了一个寒栗后,不禁僵硬。
  “啊……!谁啊?”郑夫人一个较劲,便坐了起来,她裹着被单的蜷住身子,慌张的朝声音处瞧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慵懒着慢慢坐起,用依旧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念叨:“刚才不是很好吗?怎么了……?”他半眯着眼睛朝郑夫人瞄了去,也是一副醉酒的迷糊样子,眼底毫无掩盖的流露出男人贪婪好色的本相。
  “咄苾可汗!”惊慌之余,郑夫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人。
  “嗯!”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笑话,本汗不在自己的寝帐,还能去那?”
  “……”
  “呵呵,不过你这女人倒也识趣,知道得罪了本汗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现在就急着来赔罪了……”
  “你说什么?”
  “本汗说,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该听话!”咄苾话刚说完,就朝郑夫人扑了过去,他高大魁梧的身体足又两个俟利弗设的重量,被他压在下面,她是没有一点可动弹的机会了,郑夫人不由惊叫:“你这个疯子,这、这是俟利达于的寝帐啊……!”她的声音已然颤抖。
  咄苾才不理会她的说辞,大手一扯,便将郑夫人单薄的衣衫剥去一半,香肩与胸前白皙的肌肤顿时□,而她的挣扎也只是让他更加速了动作,咄苾一脸□的品尝甜美,手指亦肆无忌惮的去侵占她的隐秘,“你、住手啊……不要碰我……啊……”除了撕心裂肺叫喊,郑夫人却是再无别法,她只祈求,能有人听到她的求救,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原来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谓和豁达,她也会害怕这种强迫和侵犯。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一切看似已经不可避免之际,一个女人冷厉的声音,吓止住了咄苾想进一步的动作,他没有回头看好像也知道是谁一样,爬起了身子,然后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的色胆原来有这么大!”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我看你真是喝酒喝得糊涂了吧?你要知道、这种时候,俟利弗设可不好招惹……!”
  “……”
  犹豫了好一会,咄苾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很不情愿的松开了压制住郑夫人的手臂,由她迅速的逃离了他的身下,郑夫人紧拽着被子来遮挡住自己已经多半□的身体,发抖的倚在床角,止不住的流泪,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委屈过,朱唇已然被牙咬出了血,任指甲沁到自己手臂的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这个仇、她是一定要跟咄苾报的!
  咄苾无所谓的由床榻下了来,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朝帐口的女人瞅了瞅,又是无所谓的一笑,然后很不舍得的扭头向郑夫人淫邪的瞥了一眼,“你的肉很滑,就是瘦了点,不过本汗很满意……!”他戏谑的话语和极富挑衅的神色,让郑夫人恨不得现在就想一刀杀了他,“还有,你没走错寝帐,是本汗走错了……哈哈……”咄苾毫不介意她对他的仇视,继续无所谓的挑逗着说完话,之后,便朝帐口处步去,边走还边有意无意的朝那女人问道:“俟利弗设呢?”
  “也喝醉了!”
  “在你的寝帐里吧?”
  “……”
  那女人没有再说话,郑夫人僵硬住身体,紧握着拳头,她很想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却迟迟没有等到,于是,她忽然很想看清楚刚刚进帐的是个什么女人?但层叠的幕帐始终遮挡着她的视线,直到他们离开,寝帐内一片死寂。作者有话要说:身在龙兴之地的太原城,作者再写这文,总有许多感触……

  杯酒但求醉解愁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一个多月;塞北草原的油绿开始泛了黄茶;那夜咄苾可汗轻薄郑夫人之事从未有人提及;就连她自己,也没有说,只是以俟利达于侧室的身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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