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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李世民还会顾及梁慕凝舞、画步点的清音而让鼓点强弱分明,而后见她身体柔美清晰的曲线在一舞一画的起承转合间首尾相连皆成章句,便加快击打鼓点,更难得的是,梁慕凝的身躯舞步和点墨勾画也随之加快,且优美、尖锐之间又毫无破绽,他越看她越是心潮澎湃,随之而来的是鼓声不停起伏,犹如巨浪汹涌,又如狂风卷过漫天飞叶,在压迫与紧逼感中,鼓点更疾,似千军万马奔袭而来,势要席卷她的柔美坚毅,而她偏偏又不甘受世事拨弄,以一种明晰、隐晦的双重性质或敞开、或拒斥的姿态构造一舞一画的形式,她舞步动作疾时如风、静时如水,纵横反复的宛转循环,潜藏话语,梁慕凝用了一种最直接的纯女性的曲线方式,颠覆了男性的霸道的直线逻辑,让这一舞、一画成为绝响!
身体的舞蹈,没有罗袖流云的梦幻,没有谦卑礼让的含蓄,但它仍然是美丽的、轻盈的、迷人的,它甚至比任何或梦幻、或含蓄的表演都更值得被关注和尊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刚烈,只是伴随着这样的刚烈,总会有致命的伤害,这起因于男性的欲望,越是刚烈、越要去征服……!
舞停、画止之时,两人皆已湿润的衣劲,梁慕凝因舞、画□时的身影越舞越疾而使得结束后自己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喘息,酥胸略有起伏,李世民同她一起止住鼓点,而后扬手将鼓槌潇洒一扔,凝目神情的望向梁慕凝,思绪复杂。
舞、画完毕,梁慕凝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后,也朝李世民慧心一笑,眸光流转。
梁慕凝的舞、画犹如天外的惊鸿,不染尘埃,让所有的看者无不瞠目结舌,‘镜花水月’内一时间失了声音,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文人雅客,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世间还会有如此女子的如此舞画?“啪、啪、啪……”直到有声音又从东侧雅阁内传出,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一切皆为真实,随后拍桌叫好之声便不绝于耳,更有沉沦之人竟愿倾其所有不为亲近美色,但求再看她一舞。
他朝也会遇故人
梁慕凝如泣、如歌、如诉的律动舞步和她的舞姿画意一章相容,看似简约的动作却包罗万象,能唤起观看者对美的追随,虽煽动人心且不媚俗,浑然天成。
就在所有人都沉醉于她的舞、画中时,梁慕凝嘴角又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自信之情不予言表,她转身一个优美的反手动作又提笔至于刚画好的屏风前,在这幅‘镜花水月’画的右上角挥笔写到:
“林花谢,太匆匆,水映残月无颜,胭脂泪,相留醉,自是人生几重?
凝日暮,芳草萋萋,镜照伊影无眠,相见无欢,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无名
书法、绘画本是一家,用笔的力道都极为讲究,梁慕凝的一手小楷写的恰倒好处,秀雅中带着两分轻狂、三分孤傲、五分文静,词句再结合了画中明月、静水、落花的意境内容,她的才情让在场男儿都感汗颜。
此时,一直坐在雅阁的李建成、王惟岩也不禁走了出来,难得在一向深沉的李建成脸上看到了欣喜神色,他们徐步走到了李世民的跟前,李建成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却是浅笑着看着梁慕凝,惜字如金的说出两个字“不错……!”让人倒不知他是说弟弟的鼓擂的不错,还是说梁慕凝不错了?这样三个气度、相貌都非常出众的男人站到了一起,毫不逊色于梁慕凝的光彩,引来的全是阁中女子倾慕的目光。
镜花水月阁内一时沸腾,珍珠、宝石,甚至银票横飞,而起初丫鬟打扮的少女扶栏站在二楼望着儿楼下的骚乱,也不做声响,刚才的满目的得意之色全无,面无表情的盯着梁慕凝,看她有些惊喜、慌张的样子,扶栏的手狠狠的抓住漆红的围栏杆,似要捏碎。
梁慕凝莞尔一笑的朝众人福了福身子,而后目光流转到李世民、李建成、王惟岩三人处,双眸深邃的朝他们浅笑示礼,尤其是目光与王惟岩相对时,更是明媚中带着得意、孤傲,让人猜不透心思,她转身向锦儿示意离开,这时的锦儿一扫之前的紧张,满心欢喜的跟随着梁慕凝欲要离开此地,不让慌乱殃及。
“梁主管,你在这里好风光哈……!”有男子的声音从北侧阁楼上面传来,称呼怪异,声音调侃,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梁慕凝却止住脚步定在了那里,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称呼,她看似习惯了这个世道,可她最熟悉和最想念的还是那个有“主管、经理、老总……”称呼的时代,什么“小姐、丫鬟、公主、皇帝……”的,不过是她们那个世界的浮云,如今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倒成了浮云,实在让人郁闷,从来没想过还能再听道这样熟悉亲切的称呼,就如同当初从来没想过会穿越一样,难以置信!在镜花水月阁众人杂乱的声音中,她虽然听的并不真切,但还愿意相信有这样的声音存在。
“梁慕凝、梁主管,叫你哪……!”这声音比刚才离自己更近了,而伴随着说话声,还有脚步下楼梯的声音传来。
梁慕凝骤然回首望向说这儿话的人,当两人目光相对之时,她呆滞、惊讶的神色溢于言表,刚才得意的神采全无,一众为她而沸腾、叫喊的男人们,也好像和她没有了关系,此时,她所有的意志和精神都集中到了刚才说话的这个人身上,看着他笑脸向她走来。
那男子有一米七八的个头,白色锦缎的长袍,腰上扎这儿锻带,一看便知是个极富贵之人,可这些对梁慕凝来说都不是重点,当那人走到她近前还是一脸笑容的说:“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时,她才相信是真的!梁慕凝大叫“高明……”的扑到他身上,再顾不得什么形象、气质、规矩之类的屁话了,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她抱着这个男人哭了……而且是哭的那样的伤心,让人看着就心痛。
如果说“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的话,那么能在穿越去的世道里碰到同时代的人不容易,而碰到的那个人又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更是不容易了,情感的压抑在此时释放,痛哭流涕是必然!
“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高明搂梁慕凝在怀,边哄着,边劝说着,在众人看来,好是亲密。
这不过是两个很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在遭遇了同样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的异地相逢,并没有搀杂任何的不单纯的男女感情,在这个陌生的世道,他们各自经历了或悲痛、或伤心、或彷徨、或迷茫的日子,意外相遇,不能不算是老天给他们的一种恩赐,虽然这恩赐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玩笑,可他们还是会很激动。
刚才台场内被梁慕凝一舞、一画的绝响惊艳到的风流公子、文人雅士们,看到自己倾慕欣赏的女子竟有如此行为,都唏嘘不已,有些无趣的散去,可惜了她刚才所有的华彩连同着儿那些男人们自以为的放荡行为都成了风月场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而过。
梁慕凝从没想过要艳惊四座,自然也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说,如今她见到高明,就像见到了亲人,无所顾及了。
“小姐、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锦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过到梁慕凝和高明的近前,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倚靠着,有些尴尬的瞧了瞧眼前男子,声音细腻的小声说道:“高、高公子,不、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刚才失礼了……!”说罢,便扶她到一旁的坐椅上坐下,倒了杯茶水放在她的手前,可此时的梁慕凝却由于情感的长时间压抑和突然间的释放而显得有些精神恍惚,她也不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流泪,一时间,锦儿担心的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为梁慕凝擂鼓助兴的李世民还满心兴奋的以为能和姐姐的关系缓和,并有其它发展,却不成想半路出现个高公子和她的关系亲密,以梁慕凝的性格是绝不会在人前流一滴眼泪的,就更别说还在他怀中哭泣了,若不是非同一般的关系,她断不会如此的!想到这里,李世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再看她眼泪,自己又有说不出的揪心。
李世民同李建成、王惟岩三人回到了雅阁坐下,他们虽没有议论此事,但看的出都是各怀心思,思虑其它。
迟疑片刻,李世民想起身去梁慕凝处看看情况,可谁又能了想得到这片刻的迟疑便成了一种遗憾!
纵使相逢应不识(上)
有人说过,女人的眼泪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武器,她可以软化一切的坚硬,也可以消磨掉所有的刚强,她们的眼泪于男人就如同一种刺激神经的药剂,让他不可能不去理会!而对于梁慕凝这样一个从不轻啼眼泪的美丽而聪明的女人,就像是一只被这些男人们争夺的猎物,她的眼泪,也就更容易挑起他们的冲动和欲望。
李世民刚要起身去看梁慕凝,就听同坐一边的王惟岩讪笑的说道:“看来这里的老板也不像世民兄说的那么不堪,至少对美女的鉴赏是和你、我口味相同的……!”
听这话,李世民微微一怔时,王惟岩已先他一步动作去到梁慕凝的跟前,见高明在她身旁安慰也不慌忙,邪魅一笑“高老板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好了……”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可算意味深长,而他风流公子的悠然神态又让人觉得好像没什么刻意,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王公子说笑,我也只是图个温饱!”高明见王惟岩上前,也忙起身,说话的语气极其周到,要不是早知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就这装扮、这语态,还真会以为他就是个原汁儿的古代商人呢!高明俯下身子又用袖衫为梁慕凝轻擦泪痕,继续道:“我见王公子这次到来不但冷落了九娘,还对这位姑娘颇有意思,莫不是你们认识?”他说话的语气平和,好像一点也不吃惊于和梁慕凝的相逢,更不惊讶于会有人为梁慕凝来和他调侃、搭讪。
“慕凝姑娘是宇文大人的千金,我们自然是旧识。”
“什么千金?被人送来送去的也能算千金吗?王公子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高老板好耳目……!”
“我到奇怪,一向风流成性的王公子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女子用心了?”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惟岩白色的宽袖无风自动,神态也无异色,说完这话后又向锦儿恭敬的一笑,道:“锦儿,想必你和你家小姐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吧?”
站在旁边一直只顾得担心梁慕凝的锦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小姐已经出公主府有三个多时辰了,若再不离开,就不能在宫禁之前赶公主府去了,这要是被内宫的人查到有女官在外面过夜可不是小事,轻则丈棍百下,重则小命不保的!想到这里,锦儿不禁一身冷汗,她朝王惟岩轻点头谢过提醒之后,忙搀扶梁慕凝“小姐、小姐,虽然锦儿不知道您为何伤心,可、可我们一定要先回去再说呀……”她一边说话一边有些吃力的扶起梁慕凝便要往镜花水月的门口走去。
一直坐在雅阁中的李世民见锦儿带梁慕凝要离开,有些坐不住了,“大哥,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过去呀?”原来几次想过到梁慕凝跟前的李世民都被李建成拦了下来,他们兄弟感情很好,李世民一向信任大哥,所以这次他虽然心中纠结,但在大哥的拦阻下没有轻举妄动。
李建成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李世民,淡淡道:“你这样浮躁,以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