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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什么,放到慕府上来吧……”筱竹摇头道:“她是有缘之人,我哪里会忌讳这些,况且万一她能醒来,也可见最后一面这个孩儿,否则她岂不是连离世都不能安心,体谅她一个为母者的心,我也不能拒绝……”
胡老太医一直没有说话,见筱竹态度坚决,这才道:“是啊,到了慕府上,臣还可以照看一二,已死之人却不好假手他人,有臣在,他们母子的事,娘娘只管放心……”
傅倾颜点了点头,道:“多谢胡老太医。”
胡老太医道:“不敢不敢,臣已致仕,怎么还敢以太医自居?!”
“胡老太医的医术天下无二,一日为太医,终身为太医……”傅倾颜道。
胡老太医心中感动,朝她一拜,傅倾颜忙还了一礼。
二人匆匆叙了话,他们不好多呆,安排好一切,就匆匆出宫了。
当天晚上,王真儿和其孩子就被暗卫们从密道密送出了宫,送至了慕府上,悄无一人。
筱竹早有准备,加上最近因慕无双不在京的事,慕府本就戒严,因而准备充分,此事竟也未惊动人。
同时,宫中也传出消息,那女子死于难产,其孩子因胎毒过重,在胎中呆的过久,也殁了。
太医与稳婆等人众口一辞,众人也就没有多想。
宫中很快就将这二人发了丧,连夜送了晦气的尸体出宫火化,竟是连灰也没留……
本来这事诡异的很,众臣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就有传言说那女子是真侧妃,是陵王的侧妃,其子也是陵王的遗腹子……
众人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中时,早朝中,萧沛已经宣布陵王其实是诈死……其真人早已经遁到海岛上躲了起来。
此消息一出,朝臣已是炸了,有说陵王造反的有,有说陵王有误解的也有……更有的说要先抄诛了陵王府的也有……
但是陵王府早已经被萧沛控制了起来,更是证实了此事。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那王真儿的事了,朝臣们已经猜到王真儿定是被皇上顾忌,这才母子俱诛,只是这事,是宫廷秘辛,无法正当说出口罢了,所以需要遮羞布……
陵王这么大的事一出来,也就无人关心王真儿母子的事了。
虽还有几个陵王党羽早就有所怀疑,只是此时却也已经顾不上了……
此时已经人人都猜到,真侧妃母子肯定是俱死无疑,以帝王心性,是绝对容不下他们的。
因而,所有人都已经猜到,归帝肯定已先下手为强。
所以,都以为真侧妃母子是真的死了。
现在朝臣们反而最不关心的是这个,最关心的莫过于陵王公然诈死,奔逃于海岛,私建基地,其心可诛,而有的朝臣更是被归帝给惊出一身冷汗。
归帝不声不响,就查出了这么多,诛了他的子嗣女人,控制了陵王府……而且最关键的是,归帝竟然已经包围了海岛,掀了陵王掩了这么多年的底线,而他们全然不知,可怕的是归帝这么多年,竟然闷不吭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样的冷静,这样的睿智,这样的一击即中。
慕相在京中,却从未露出过面,现在不少朝臣已经怀疑,只怕归帝早就让慕无双去跟着此事,难怪明明在京中,连会客也不曾。朝中猜测纷纷。
归帝发布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河中,激起无数条大鱼开始反抗,尤其是忠于陵王的某些重臣,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们早就已经被归帝给盯上了,只是归帝一直隐而不发而已。光想想就觉毛骨悚然。
这个归帝,这样的皇帝,当初真的是小瞧他了……
好可怕的手段,好可怕的心智,这样的人,天生为皇,再加上慕无双在背后出谋划策,如虎添翼,如龙添晴,光耀灼灼,无法遮其耀日光华。
这个帝王,已经无人可以控制了,他像腾龙,已经欲飞,总有一天,朝臣们再也没有办法仰其一二,掣其翅膀。
京中乱糟糟的,有不少臣子惊于此雷,如劈中一般,天天吵嚷着要攻打其海岛,一些重臣反倒开始沉默,或者除述各种弊端,两方拉距。
只有知情的一些新臣,始终沉默不语,反正他们知道,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再吵,也改不了前进的步伐。
这件事现在放出来,无非也是因为时机到了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萧沛现在放出消息来,只不过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消息传到海岛上时,陵王已经无法与外面正常的通消息了,许多京城的情势他也收不到消息。
包围岛的船只也由最初的十艘到现在的三十艘,密密麻麻,远远看去,如同要吞噬海岛的大鸟。
陵王觉得压抑,真侧妃与其胎儿的死讯,在他心中已经激不起半分波澜,尽管他也觉得有疑虑,为何归帝非要等孩子生下来才杀死他们,可是他没有精力去想其中原因,唯一粗糙的解释只是因为生下孩子,才好控制王真儿……
陵王粗粗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只怕这海岛一事,他们能这么快找到,也与王真儿有关,一想到这最初的怜惜之情也没有了,有的只有恨意。
对这对母子,竟再也无半点伤心和留恋。
“这个贱人,坏了本王的大事……”人已死,陵王说起来,却也咬牙切齿。
☆、第622章 收养
他担忧的看着岛外的船只,将王真儿的事抛诸脑后,再也想不起。
只是京中事传到上皇耳中,上皇有些忧虑,道:“这个时候爆出这样的消息,不是时机啊,江南还在平灾情,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不是引乱人心吗,沛儿怎么回事?!”
上皇有些疑心,总觉得其中有内情,十分蹊跷。
大太监知道他又不放心了,知道劝也无用,干脆一声不吭。
上皇一人陷入沉思中,后见慕无双走进来,才道:“京城中的消息,你收到没有?!”
慕无双淡淡的道:“上皇的消息比臣快。”
上皇嘴角一抽,慕无双也没多问,他自然知道上皇虽已尊为上位,但他肯定还有自己可用的情报范围和人手的,因而也不会再多说。
“现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朕不信你不知道……”上皇道。
慕无双见他目光中带着审视,也没在意,只道:“是陵王的事暴露了吗?!”
“是得到了消息,还是猜的?!”上皇的目光中带着警惕,无论是哪一样,他都不得不防备。
这样的慕无双,是十分可怖的。皇家的情报组织不可能比民间的还慢,因而慕无双得到消息的可能性十分小,若是后一种,上皇反而更防备。
“能让上皇这么恼火,可见事情并不小……”慕无双道:“如今与上皇和臣有关的,也只有宝藏一事和陵王一事了。还能是什么事呢?!臣一猜就知道。”
上皇紧抿着嘴唇,半晌没说话。
“上皇可是忧虑这事现在出来,于民心不稳?!”慕无双道。
上皇见他事事都能猜个正着,一时更不说话,只是看着慕无双。
慕无双道:“这是事实,如今海岛的事闹的这样大,京城若是没传开,这里的事也瞒不过有心人,倘若再利用这里的事造谣生事更是麻烦,还不如现在公开了说,反而不会再生事,不是更好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上皇道。
慕无双道:“陵王都已经恨不得要备战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得住,沿海一带总要知道的,京城若有传言,未尝算是坏事……”
上皇沉吟不语。
慕无双道:“臣还要回屋继续破解图阵……”
说罢行了个礼,便回了房间去了。
上皇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上皇?!”大太监忍不住提醒一声。
上皇轻微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也不是第一天这么疑心慕无双了,这个人,一向都是如此……”
他揉了揉太阳穴,大太监忙接过来继续按,道:“上皇可是十分担心陵王的事?!”
“他如今遥居海外,也不知那岛屿底细,朕自然不能轻易放心……”上皇道,“再加上宝藏迟迟没有进展,朕的心里十分焦虑。”
“陵王再厉害,如今也是在海上被围,上皇有什么可担忧的,依老奴看,还不如先困着他,等他弹尽粮绝,自然会束手就擒……”大太监道:“若是逼急了,反而不利,一场死战不说,只怕他们一定留有后路,到时候,反而不好办,老奴倒是赞同慕相所言。至于宝藏,老奴观慕相脸上并无愁色,只怕心里也是有成算的……上皇就别担心了。”
上皇道:“果真如此吗,若是真这样,朕也就不担心了……怕就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让大太监为自己按着太阳穴,算是心里也平静了下来。大太监略微松了一口气。
上皇听到,不禁失笑,道:“朕是操心的命,幸尔身边有你在,若不是你时常开解着,朕只会越想越想不开……”
“老奴的能力有限,哪有上皇所说的这样有功?!”大太监道:“况且这是老奴的本份……”
“仅是本份吗?!”上皇道。
大太监一愣,鼻子有点酸,道:“也是心甘情愿。”
上皇听了不语,半晌才叹道:“辛苦你了……”
大太监听了鼻子更酸了,可是,对上皇的情份也更深了一些,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欣慰。
上皇能感觉得到,并且存有感激之心,这比什么都更让他高兴。
慕无双回到屋内,这才展开刚从暗卫手中接来的密信,上有家书,及萧沛的密信。
他看完,轻轻一笑,再转而看到家书,却是微微一怔。
心中不禁喃喃:收养吗?!似乎也不错。
只要扫清手尾,谁又能想得到那孩子真正的身世。有他在,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提起。这个孩子就会是他与筱竹生的孩儿……
慕无双眼眸转柔,心中百转千回,柔肠百转,筱竹,也不知她好不好?!
那缠人的思念又在心间转了一圈又一圈,荡起阵阵涟漪以后,才慢慢甜蜜的收起,将两封密信都放到烛上给烧了。
有上皇在,他不得不养成这个习惯,一是维护他与皇上之间的秘密,如今更是要维护那个孩子的秘密,是他的孩子的秘密。
这世间再无人知道这孩子真正的身世,而他和筱竹也会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一点点的温暖笑意。
半个月过去,王真儿的事在宫中也平息了风波,人人都忘记了这事一般,都在讨论着陵王谋反一事。
傅倾颜觉得这事算过了,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又过几天,筱竹借故进宫,对傅倾颜道:“王真儿醒了,娘娘要见她最后一面吗?!”
傅倾颜哪能不见,她心中不禁一酸,道:“胡太医怎么说?可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筱竹点点头,略有些心酸的道:“义父说就在这几天了,只是心里有牵挂,一直拖着一口气罢了……”
傅倾颜心中难受的很,道:“姑姑,你先出宫,晚上我再从秘道过去,我若现在去,太引人注意了……”
“好。”筱竹也并不多说,提了几句,便匆匆的出宫了。
现在京中都在猜测慕相根本不在府中,只是慕相府不提,人人倒不好戳破此事,因而见相夫人进宫也见怪不怪了。
筱竹出了宫后,傅倾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