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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秃背上全是汗,脸上却带着笑,道:“慕相也真会开玩笑,来来来,人不能言而无信,这文书,本王子自然要签,加三成便三成……”
果然他十分爽快的落契上印,两方立即交换了文书,达成盟约,甚至还开了互市通商。
镜和公主果然安静下来,静静的跟在拔秃身后,变得十分老实。
局势对他们不利,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待一签完,人人累极,文臣们十分高兴,捧着国书,脸上全是得色。
拔秃和镜和公主立即就准备出宫,待一出殿门,拔秃就拉下了脸来,脸上的恨意挡都挡不住。
两人正走着,使臣已经过来了,低声道:“殿下,刚刚一宫人撞到臣身上,多了一份簪子,怕里面有东西,也可避过宫人的盘查,公主,还请簪于发上,带出宫去……”
镜和公主接了过来,四人匆匆出宫,待回到了驿馆,四人已是累极,却又忙不迭的打开簪子看了,拔秃王子笑了起来,道:“陵王果然已经联络我们,这文书虽签了,能不能兑现,还不好说呢……”
“王子的意思是拖?!”使臣道:“只是怕我等会被质留京城。”
“有陵王的帮助,我们自然能逃出京城……”拔秃道:“只是镜和要留下来,以后你就跟着陵王,有他在京城护着你,你能做不少事……”
镜和公主点头,道:“是。”
拔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今日之仇,他日定要得报……”
想到那皇后,他脑中一片热,“皇后名叫什么?!”
“傅倾颜,是傅元台之女,其母是兰氏,生的国色天香,果真不假……”使臣道:“只是没料到她竟有那种本事,真是不能轻看。”
拔秃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纸,道:“傅倾颜……果真是倾城绝色……”
镜和公主有些不服,反驳几句。
拔秃道:“论舞,你的确不及傅倾颜,妹妹不必置这种气,论武功,连本王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其女真是奇才也……”
若是生在草原,该是怎样的风情。
可惜了。拔秃心中满是不甘。有一种不甘的种子,在心里种下,被嫉妒心浸润着生长,总有一天成心魔,困死自己的心魔。
四人窃窃私语好一会,才将手中的纸给烧了。
宫中大臣们十分兴奋,熬了一夜,也没什么困意,等使臣们出了宫,他们还聚在一起喝酒,说了好半天的话,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
归帝道:“今日众卿们都累了,都罢朝一日,在宫中先歇息一会,与朕共用过午饭再走,诸事先搁下,与异族商谈之事解决了,才是重中之重。”
“多谢陛下,陛下英明。”众臣齐声道。
归帝这才站了起来,“慕卿,随朕来……”
“是……”慕无双立即跟在他后面。
归帝道:“这个拔秃狼子野心,竟然觊觎皇后,朕想要让他死……”
“皇上,使臣不能死在京中,皇上何必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慕无双道。
归帝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道:“虽签下文书,可是,能不能兑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听说异族大汗身子快不行了,一旦异族生乱,那二王子也不一定能登上汗位。究竟是随他们乱去,还是扶二王子登位,慕相有何看法?!”
“扶二王子登位……”慕相道:“第一,若二王子不登位,这文书便是形同虚设,今日之功全白费了,第二,异族大乱,一旦稳定下来,定还会再犯边关,而我朝需要两年时间休养生息,现在不可再伤元气,因而,扶持他登位是最好的。”
“可是此人,可会成大材?!”归帝道:“或若养虎为患。”
慕无双道:“有臣在,陛下又何必怕,不过是小小一豺狼,品种局限在这里,哪怕能占得一方森林,却永不及森林王者,终究是要臣服的,他若是聪明,以后俯首称臣,两方平安,只需纳贡既可,若不甘心,自会打的他头破血流,到那时他们不聪明,也得学着聪明……”
归帝点头,道:“如今只等引蛇出洞了,我看那些人也想扶他登位,等着他们冒了头,再一网打尽即可,倒不着急。”
“已经冒出了头,只要找到了人和线索,什么时候收网,反倒是其次了,让他们自个儿闹腾去,也无不可……”慕无双道。
归帝点头道:“慕相辛苦了,去歇一会子吧,午膳一起用。”
慕无双听了便应下,这才退了出来。归帝收拾了一下,便匆匆的去了凤仪宫。
此时天已大亮,傅倾颜已是醒了,正在用早膳。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与昨天的璀璨夺目判若两人。
“颜颜,昨天你有没有受伤?!”萧沛走过来,道:“昨天匆忙间,也没来得及看看,你别瞒我,叫我看看……”
“我真的没事,皇上放心。”傅倾颜一笑。
☆、第556章 坦白
萧沛眼睛立即酸了,他知道她还心存芥蒂,心中难受的很,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半天,才道:“是我鲁莽了,不该让你应战的,反倒叫你受了诽谤,引那豺狼之人惦记。”
傅倾颜只是笑了笑,道:“还未用早膳吧,杏雨,再端些过来,服侍皇上用早膳。”
杏雨应了一声便去了,小豆子忙跟上,急道:“杏雨姑娘,怎么敢劳烦姑娘,让我去吧……”
杏雨淡淡的道:“娘娘吩咐下来的,我怎么敢怠慢,公公还是去服侍皇上吧,这些活,我都做惯了。”
说罢已经跑了。
小豆子怔了一怔,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最终的结论还是在于皇上身上,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好回去守着。看着萧沛默默的看着傅倾颜,傅倾颜看着碗,两人竟相对无言。
这是什么状况,还有完没完了。小豆子看了都觉得万分的心塞。
早膳端过来了,傅倾颜忙给他盛了一碗,萧沛那句我自己来的话又给吞进了肚子里。
接了过来,默默吃早饭,心中有千言万语,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最后,萧沛实在忍不住,握紧她的手道:“颜颜,是我不好,这件事叫你为难了……”
傅倾颜一笑,道:“我是皇后,自然要承担我作为皇后的义务,这是应当的。”
萧沛更是难受,“这本不该是你承受的,我却……是我无能。”
他心中万分难过,他曾经想过,以后就让傅倾颜好好的在自己身边过着一些顺心的日子,可是如今,却总是叫她为难。
萧沛哽的厉害,道:“终究是我负了你。”
“说什么负不负的话?我也没怎么样,况且,我心甘情愿。”傅倾颜反握住他的手道:“你别总是这样想,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不要总这样小心翼翼……”
“可是我很怕,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不再像以往一样……”萧沛红了眼眶,道:“颜颜,不要总将你的心给封闭起来,我很怕我们之间生分了。我觉得你始终与我有隔阂,而我也总是走不进去你的心……”
萧沛红着眼圈,怔怔的看着她,低声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真的有什么疑心病,我总觉得你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你所有的秘密,我都不知道,我害怕,害怕失去你,更害怕不懂这样的你,而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颜颜,你可知我的心慌……”
“为什么你总要将你的心封闭起来,你这么做,让我无所适从……”萧沛的手握的很紧,眼露出一股傅倾颜从未见过的惶恐之意。
傅倾颜心中越紧,眼中一酸,她知道她与萧沛的问题出在哪儿了,一遇到难题,她就会固步自封,自我保护,而却从未想过去与他共同面对曾经的问题。
她眼中又酸又疼,心中又难过,又说不出的煎熬,到最后动了动唇,喃喃道:“……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多活过一世……”
“……什么?!”萧沛瞪大眼睛,手下意识的握的很紧,然后牢牢的盯着她的嘴巴,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很不可思议吧?!”傅倾颜道:“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曾经以为若是有一天要与萧沛说这些时,她一定是激动的,然而却万万没有料到,心情竟是这样的平静。
她无条件的信任着她,所以不担心他会惊骇莫名,或是有什么其它的负面情绪。
傅倾颜十分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我曾多活过一世,以傅倾颜的身份,前世,我作为傅绵锦的滕妾一同嫁入靖王府……”傅倾颜道:“从心理意义上,或是从记忆上,我做过靖王的侍妾,或者说,是连侍妾身份都没有的陪嫁……”
萧沛整个人都呆滞了,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他甚至无法想象她与靖王有过情,他想到她鸠杀靖王时的难过和坚决,心中恍然若失,下意识的手越握越紧。
“后来在靖王府获得独宠,靖王对我说,以后他若为皇,许我为后,要我帮他夺嫡,而最大的障碍是你……”傅倾颜的语气十分平静。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萧沛的唇开始在颤抖,眼露痛苦,喃喃道:“不要说了,颜颜,我不逼你,你不要再说了……”
“既然开了口,不如说开也好……”傅倾颜道:“这秘密本来能在我心里隐藏一辈子,可我既然说了,自然不能有所保留。”
萧沛怔怔的看着她,她的眸中似什么也没有,也似什么都经历过的淡然冷漠,让人心慌。
“我信他了,所以,听他的安排,去与你见面,不用想也知道,果然引的你放弃了太子之位,而他也终于登基为帝……”傅倾颜淡淡的道:“他登基后的第一天,就将我拉进冷宫,后又被关入地牢,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是被傅绵锦削成人彘,慢慢折磨死的,后来你也死了,死在宗人府,他不仅没有遵守承諾,还拼命的抹去过去所有不光彩的存在,包括我,包括你,你曾有的太子之位,让他如坐针毡,我没想到,他反悔了,也没有放过你……我死后灵魂几年未散,充满怨气,一直呆在这座宫城,困在这里,后来有一次去过傅府,那时,娘亲和哥哥也被折磨死了,而他也忌惮傅府,再次发狠,将傅府全家抄斩……你知道我是怎么重生的吗?!大约是连老天都受不了我冲天的怨气,才让我重来一次……”
“怪不得……怪不得你那么恨傅绵锦,那么恨靖王……”萧沛喃喃着,恨不得也让傅绵锦死无葬身之地,鸠杀靖王,毁去他所有的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我重生后利用了你……”傅倾颜道:“前世我对不起的人是你,重生之后,我本不想与你搅上关系,没想到哥哥却多此一举,萧沛,我唯一没有利用过的人是你,前世有,这一世,没有……”
萧沛想到她初始与他见面时的逃避,心中也是一酸,道:“你竟经历了这么多,怎么熬过来的……”
“慢慢的,过着过着就过来了……”傅倾颜道:“只是感慨命运,很无常。若是没有你,只怕我如今也不会过的这样好,萧沛……”
傅倾颜道:“我就像一颗无根的浮萍,初重生时,太恨太恨了,只想要报仇,后来改变娘亲的命运,叫她争宠,她获得平妻之位,而我也知道,傅家早晚不会被皇家所容,娘亲成了平妻,我更怕她会受连累,我本想着这一生也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