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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爱一个人到深处,能修养身心,懂得节制,是好的,现下虽能看不能吃,至少现在能练一练控制能力,往后,他与她才能更长久。
古来君王,沉迷于那种事情上的都不长寿。
而萧沛贪心,他想要细水长流,与她长命百岁。他只怕相守的时间不够,哪里还敢贪心纵你好欲,减了自己的寿命。
傅倾颜的呼吸渐渐的平缓了起来,眉目如画,温暖如柔和灯光,萧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只为这一刻的相守,哪怕叫他再节制一些,他也舍得。
爱一个人,不只是为了得到他,而是身体与心同在,并且长长久久,健康安泰。
萧沛轻轻的亲了她一下,若是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才会用手轻轻的发作一回。
他只能等她睡着了,才偷偷的将手放到自己的裤子里,良久闷哼一声,才满足一叹。
待换了裤子,便轻手轻脚的上来睡着了。
晨间,小豆子看到的时候,也是轻轻一叹,大约萧沛是他见过的最能忍耐的君王了,明明美人在侧,却得生生的忍着,哪怕是发作,也得偷偷进行。
小豆子如今也更加明白,皇后于皇上而言,是多深的爱。
他偷偷将皇上龙裤拿出去了,再回转身来服侍萧沛穿衣。
“嘘!”萧沛示意他小声一些,小豆子自然明白,小心的为萧沛穿好了衣,萧沛轻手轻脚的来了外间,其它的服侍的小太监一个个的都没有一点声音。
萧沛洗漱好了,这才转身出去,带上门后,殿内又安静下来。仿佛风过无痕。
小豆子看着萧沛在晨光之中的习武身影,定了定神,只觉得皇上越来越英俊了。
待萧沛一身汗的下来,小豆子才道:“皇上,浴汤已经准备妥当了,要沐浴了再去上朝吗?!”
“嗯。”萧沛应了一声,蹙了下眉头,一想到那些大臣,他心里就不舒服,昨天的疙瘩依旧在。
他不算是多记仇的人,可是只有面对心爱之人时,才会这么不能释怀,大度不起来。
萧沛沐浴完,换了上朝的龙袍,这才转身上了辇。
“我看你似有话要说?!”萧沛对侧立在身边走着的小豆子道。
小豆子一脸纠结,道:“奴才说句多嘴的话,皇后娘娘已及笄,听杏雨说娘娘的月信也已如期来至,为何皇上还要……委屈自己?!”
萧沛笑了道:“朕的心思,你会不知道?!”
“奴才知道,可是,奴才觉得皇上没必要这般……况且连皇后娘娘都已松口……”小豆子道:“如今朝中上下皆盯着皇后娘娘的位置和肚子,倘若皇后娘娘能坐稳皇后之位,再诞下嫡子,在这宫中,在朝中,都怕无人可撼动了,到时皇上还怕什么?!也不再惧大臣们昨日之言……”
萧沛道:“你是说要颜颜以肚子争宠?!”
“你啊,跟了朕这么多年,还是不懂朕的心思……”萧沛叹道:“懂朕的,只有皇后一人。”
“奴才是阉人,是不懂儿女情长,可奴才知道皇上与皇后情深……”小豆子不解的道:“奴才所言也合乎常理。奴才也不懂皇上在坚持什么……”
萧沛轻笑一声,道:“不懂也好,你若懂了,烦恼也就来了……朕对皇后,从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位置和地位,取决于朕的位置和地位,而非朝堂与后宫其它人等。她在朕的心中是无人可以撼动的,除非朕倒下去了,否则没有人可以将她拉下来,即使她没有诞下嫡子,朕与她之间的感情,与肚皮无关。”
小豆子微微一怔,看着萧沛脸上的笑容,笑着道:“皇上与皇后情深如海,奴才也实在是看不懂,看不深……”
萧沛只淡淡一笑,不再多言,越走近前殿,他的眉头就越是蹙得紧的很。
小豆子知道他心里定还记恨膈应着呢,怕是绝不会赏这些谏言的大臣,只因为他断不肯纵得其它人纷纷效仿之,都来攻讦皇后。
果然,上了朝之后,萧沛不但没有赏他们,反而下了斥责书,怒斥其以下犯上,以臣子之力干涉后宫,妄议内闱,以臣子犯国母之慈,是大不敬,因念其是为朝廷着想,只斥其在家好好思过,直至写下令朕满意的悔过折子方可……
也就是说,反思的期限全掌握在归帝的手上,哪一天归帝心里的气消了,满意了,才会放过他们。
几个在府中养伤之人接到旨意,却哈哈笑了起来,道:“满是晦气的朝堂,不上也罢,我等便在家中思过,但何过之有……若说大不敬,臣等确实是有些,可是,皇上却只字未提我等辩行之言,令人心冷齿寒,大不了不做这官,让由旁人去也无不可……”
遂也并不写悔过之书,只在府中闭门读书,却也没有辞去官职,更没有写悔过书,大有冷战,却绝不上朝之意。
其它大臣原以为两方定还会僵持下去,没想到的是,这些大臣们躲在府中不出了,皇上却也不再追究。此事,算是不了了之……
不少大臣松了一口气。君臣和谐,朝堂才清明。还有一些大臣,却有点失望,原以为能逼的皇帝妥协呢,没想到这个归帝看似温软,其实心中极有坚持,是个硬骨头,想逼他遂人心意,太难了。
然而,归帝有一个优点,是宣帝不曾有的。
归帝不算太记仇,也不会来阴的,一般有错,也是直接斥责,却绝不会阳奉阴违,表面笑着,背地里记在心中,再伺机倾覆。这样的君王才最可怕。而归帝,虽然直了些,与大臣们多有吵架冲突,却从未有过真正的伤害大臣之举,只除了祸乱份子不可赦以外,对大臣们,看似严,却还算宽。
归帝这样的性子,引了不少直臣的喜欢,忠心办事者也不算少数。耿直之辈虽也会冒犯龙颜,可是,再冲突,底线却不会再破掉。这是值得欣慰的真正的朝堂。
有争执,但也有其统一之心态。不误国事。
归帝与这些御史僵持不下,其实不少大臣是心中暗生欢喜的,这么大的事,归帝也只是气结,到底没有杀人而后快,这样的君王,是值得他们全身心的投效以报的……
因此朝堂虽时有纷争,到底不算太过份。
傅倾颜听闻以后,略松了一口气。
杏雨道:“皇上不说什么时候满意他们的悔过书,也不说个期限,依我看啊,怕是遥遥无期了……”
“不是听说他们还有狂悖之语说绝不会写悔过书的吗?”冬青道:“这样逆上的人,就该杀头……太可恨了。自恃多读了几本书,就如此张狂,目无君王,心无王法,皇上和娘娘就是心善。”
“这样的人确实可恨,可是却不能杀……”杏雨道:“若是杀了,不光成了他们的名,还成了皇上和皇后的恶名,更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唇亡齿寒,依我看,这样是最好的,最好永远都别再放他们进朝堂,让他们在府中思过,看着大凤朝越来越好,叫他们后悔才好呢……”
说罢,几个丫头便先咯咯的笑了起来。
傅倾颜笑道:“要一个人死,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因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恐惧只是生前的,况且他们死了,成了他们的名,皇上才不干呢,皇上是要他们活着,看着大凤朝慢慢兴隆昌盛,再叫他们后悔去,这才是,最大的打脸……”
“娘娘说的是,所以说,这些都是在后面的,叫他们等着吧……”杏雨哼了一声道。
傅倾颜微微一笑。
过了午后,大太监带着人来了,傅倾颜忙让人将他给请了进来。
大太监忙请安,傅倾颜虚扶了一把道:“吴公公千万别客气,快快起来罢,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我如何受得起?”
“受得起,娘娘是宫中至贵之人,老奴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如何敢在贵人面前托大,礼不可废,让老奴行完礼吧,也叫老奴安心些……”大太监却又跪了下来。
傅倾颜道:“公公就是太小心了,公公在上皇面前多年,凭着这样的脸面,在我面前,也是长者,赶快起来……”
大太监跪下却不肯起来了,喃喃道:“这一次,老奴是来向皇后请罪的……”
傅倾颜心中咯噔一声,道:“公公何罪之有?!”
“上皇送来了两个宫妃,还有几个宫女,”大太监低声道。
☆、第488章 宫妃
“上皇还在物色其它妃嫔,已经快定下了……”大太监低着头道:“很多都是重臣之女,以后有他们在朝上为皇上说话,想必皇上的处境会松轻许多,可是,老奴心里不舒服,便来向皇后请罪……”
傅倾颜心微微沉了下去,笑容也有些淡了,定了定神,道:“这是上皇的决定,与公公有何相干?!”
大太监摇摇头道:“上皇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不得不从,只是觉得对不住娘娘和皇上,心里实在难受……”
“公公快起来吧……”傅倾颜忙扶起他,大太监也心中难受,也不想皇后为难,便起来了,只是眼露疲惫,也看着她。
傅倾颜闭了闭眼睛,坐了下来,道:“父皇真是费心了。”
“娘娘,上皇的想法与皇上与娘娘都不一样,只是看在上皇一片心思的份上,哪怕只是与娘娘相对的心,却不是坏心,还望娘娘不要放在心上,小心处理……”大太监道:“老奴太了解上皇了,上皇心中不舒坦,再加上有些忌惮,才会出了这样的招数,给娘娘和陛下添麻烦了,老奴只想来请个罪,以后但凡还有得罪娘娘的地方,望娘娘体谅……”
傅倾颜点点头道:“公公在宫中也费了不少心,公公年纪还不算大吧,怎么头发都白了?!”
“老奴今年四十有五了……”大太监道:“跟着上皇多年,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老奴啊,也是操了一辈子心,可是,谁让上皇是奴才的主子呢……”
傅倾颜见他苦笑,道:“公公也辛苦了一辈子,都这么累了,为何不出宫去荣养?!”
“只因放心不下上皇……”大太监道:“老奴不瞒皇后,上皇如今只剩下皇上一个亲人,原本以为老奴是要跟着上皇出宫的,可是现下上皇要留在宫中,老奴若不看着,就怕上皇这性子,怕是折腾的有一天会连皇上也失去了,老奴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天,老奴是怕呀,只能一天天的提醒着上皇,但愿他能想通透明白才好……上皇虽禅了位,也心有忌惮之意,不再干涉朝政,可是,后宫……上皇还是想不明白,老奴日日说着,上皇也听不进去,反全疑心老奴向着皇上这边,只是上皇与皇上是一心的,如何对立起来?!……”
大太监越说越语无伦次,悲从中来,情到深处,便眼眶微湿了。
傅倾颜递上帕子给他,道:“公公真是至忠之人,这一头的发都急成了这般,跟在上皇身边多年,真是不容易……”
大太监擦了泪,道:“辛苦倒没什么,只是还是心里担心,到如今,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是皇后娘娘,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只要上皇没那么过份,还望娘娘能多担待,也千万别因上皇影响了娘娘与皇上的感情,只看在他们父子情深的份上,多多包容……”
傅倾颜沉默着点了点头,闭了闭眼睛,也不再多说。
大太监似还要再说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再说下去,便是过于为难皇后娘娘了。
说罢,枯坐了一会,待眼眶正常了,才告退。
傅倾颜道:“公公辛苦了大半辈子,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