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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
“殿下这般出来,只怕太冒风险,太引人注目……”傅宇焞道。
“可是不这么见面,只怕宇焞也无法再去靖王府见本王……”靖王道。
“殿下都猜到了?!”傅宇焞道。
“你父亲在朝中动作频频,就算一开始猜不到,现在也猜到了,他弃了本王,选择了老五……”靖王道:“你父亲所图非小,只怕也会逼着你与他同心同行了吧?!”
“我如何会听他的,只是被他制衡,实属无奈而已,母亲已去,而我还有一个妹妹尚在后院被那兰贱人所制,当真是束手无策……”傅宇焞道,“殿下,臣……”
“我知道的……”靖王道:“你父亲竟然趁着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趁机收笼自己的势力,现在他越发势力,你若跟着他,绝非良策,老五可没那么简单,他虽毫无根基,可他到底是皇子……只要是皇子,没有哪一个不会有夺嫡之心……”
“殿下的意思是?!”傅宇焞道:“父亲会失败……”
“是非成败谁料得定,只是你父亲看似选了一招好棋,需知若要成事,天时地利人和,只怕他一样也不占……”靖王道,“宇焞,你可别与你父亲一样犯傻……”
傅宇焞红了眼睛,动了动唇,道:“臣如今也没了办法,我只一妹,实在,实在……放心不下,到如今,她是臣唯一在乎的亲人了,若是连她也,臣不知道还能怎么活下去?!”
“你也是重情重义之人。”靖王道:“宇焞,若是本王求娶令妹,你可愿意?!”
傅宇焞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靖王的眼神那么笃定,心下不定,跪伏在地道:“……殿下若果真如此,便是救臣妹脱脑苦海,臣定感恩戴德,一辈子感激不尽,殿下,这可让臣如何报答。”
靖王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妹便是本王的妹妹,本王虽对她未有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义,到了此刻,也只能这般做了,宇焞,你也不必担心,这不是一场交易,本王保证更不会胁她命令于你,本王娶她之意,只是为你,本王保证,虽不一定会与她情深似海,但至少能保她平安一生,衣食无忧,一生安泰……”
“多谢殿下……”傅宇焞道:“如此臣已是感激不尽。”
“本王不忍你因她被困,也不忍自己甘心被困……”靖王道:“……本王早先心慕傅倾颜,可惜她心比天高,只一心想攀附于太子……”
“殿下?!”傅宇焞没料到他竟会主动说这个,眼珠一转,一时也不知靖王是试探还是安抚自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可惜,本王爱美之心用错了时候……”靖王冷笑道:“……那傅倾颜却是如此趋炎附势之女子,本王真是错看她了。宇焞,本王以实相告,只希望以诚相待,你不怪本王……”
“少年慕艾,臣虽不能完全明白,但也不至于因与他们母子三人有隙就责怪于殿下,殿下放心,臣不是这般不知是非之人……”傅宇焞道。
“本王娶了令妹,你我之间只要同心,一定会出头的,相信本王……”靖王道。
傅宇焞点了点头。
“这件事,本王会想办法去找父皇求亲,你且放一万个心……”靖王道:“只是如今你被父皇撸了职,又被傅太尉所要胁,到如今,只怕你不能再呆在京中了……”
“殿下有何吩咐,但请与臣说,臣一定竭尽全力,”傅宇焞道。
“你且出京一段时日吧……”靖王道:“……江南之事,再不能耽搁,可是那些人,本王并不放心,本王让你去盯着,若是太子伏诛,大事便成一半。”
傅宇焞道:“是,臣也有此意。太子之事无论如何都等不得了……”
靖王也是眼眸微厉,道:“京中之势对你也十分不利,你离开一段时日也好,等你母亲的事和你都被众人淡忘了去,过个一年,待本王参政,再将你提起来……宇焞,你要等一等,忍一忍。报仇之事,急不得,没有足够的羽翼,又如何能向那些欠了我们的人去寻求报复呢?!”
傅宇焞眼睛一红,道:“……是,殿下都能忍得,臣,自然也能忍得。”
靖王的指节泛青的手往他肩上一拍,道:“待得他日风起云涌时,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天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本王与宇焞的……”
傅宇焞吃了一惊,道:“臣如何敢如此想,只要妹妹平安,只要臣能报仇,余愿足矣。并不敢肖想太多……殿下如此说,臣惶恐!”
隔壁老王
☆、第304章 解困
“我们如兄弟亲厚,不分彼此,以后又要结成姻亲,当不分内外……”靖王道。
傅宇焞注意到他刚刚说的话时眼中的冷酷,他也只是应和一声,听一听也就罢了并不当真。
靖王虽还是想要利用他,并不十分诚心,至少现在能解他一时之困。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虽然靖王说出以前与傅倾颜的事,却并不能真正消去傅宇焞打了折扣的疑心。
呵,终究是靠不住啊,经历过太多的傅宇焞已经不再完全相信靖王。
他回头朝着林菀的墓,拜了九拜,心中道:母亲,经过所有之事,儿子如今明白,能保自己与妹妹一生平安顺遂的法宝从不是靖王,也从不是父亲,只有权势。
只有当他到达一个真正的高度,能俯视众生时,才是真正的能复仇自保之时,他眼中带着锐利的精光,直视着林氏之墓。
简单的墓碑上面写的十分简单:林菀之墓。
呵,傅元台竟连一个爱妻之名都不肯写上。
晚间夜深,逐渐冷了,两人干脆找了墓边的空地起了火堆,枯坐聊了一夜,说了朝中的局势等一切事务。
山中森冷,下半夜熬不住,两人才和衣睡去。如今看来,这二人,也许是唯一和谐共苦共难的时刻。
可惜向来君臣之间,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他日想起时,也许,这是唯一珍贵的回忆……
两个跟来的下人和马夫本来是要守夜的,可是慢慢的就睡着了,待到天明之时,哪里还有傅宇焞的人影在,顿时心急如焚,他们正当束手无策之时,靖王却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三人跪了下来,一时瑟瑟发抖。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靖王淡淡的道:“怪只怪你们命不好……”
他转身就走,已有暗地里护着他的侍卫将三个根本来不及说话的人给击杀在原地……
“殿下,已经处理干净……”侍卫低声道。
“秘密回京……”靖王道:“派人好好护送傅宇焞出京……”
“是……”一行人已消失于原地。而傅宇焞也早已经乔装打扮向江南去了。
傅宇焞久久不归,傅府命人来寻,可是哪里还有傅宇焞的身影,匆匆回到傅府回道:“……大人,大公子不见了,跟去的两个下人以及车夫被杀在林氏墓前……”
“瞒天过海!”傅太尉一掷毛笔道:“好好好,没料到他竟跟老夫玩这一招,此子心狠如此啊……连近身服侍的两个下人都不放过。”
“大人,大公子如此心性,只怕,只怕已对大人生出逆反之心!”幕僚道,“他千方百计想要脱离大人掌控,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看他可真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傅太尉怒道:“……翅膀未硬便想往外去闯,哼,来人,去追,一旦找到内衣着孝服的,便是他乔扮之人,务必都给老夫带回来……”
“是……只是往哪个方向追?!”侍卫道。
“江南,秘密去追,别弄的人尽皆知……”傅太尉道。
“是……”侍卫们应声已去了。
“大人的意思是,大公子去了江南,莫非是……?!”幕僚吸了一口气道。
“他是一把尖锐的刀,可不止是老夫想用,只怕靖王更想用……”傅太尉道:“只怕老夫是小瞧靖王了,他现在被困于靖王府,竟然还能有此谋略,此子……”
傅太尉的脸色有些扭曲,眼底一片阴沉。
“大人,只怕不一定能找回大公子……”幕僚道。
“父子不同心,要此子何用?!”傅太尉越想越生气,冷笑道:“找不回来就算了,太子身边能人无数,我不信他还能得逞不成,蠢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竟甘心为靖王卖命。钻入了这么一个明显的套中去……”
“只怕靖王别有所诱,”幕僚道:“……大公子报仇心切,只怕是想要报仇的。”
傅太尉心中十分不耐烦,只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这种被儿子背叛的感觉,真是糟极了。
“早知如此!”傅太尉忿而摔碎了茶杯,道:“便不该放他出地牢,此子一去江南,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等于放虎入林……他日,他若与靖王为伍,老夫怕是也约束不了他……”
幕僚叹道:“……大公子终究流着大人的血,其勇不亚于大人呐。”
傅太慰糟心不已,而傅宇焞一记轻骑早已经飞一般的往江南去了。
京中局势依然紧张,宣帝虽然现在看上去平和多了,但他下屠刀之时的狠劲,到如今都让朝中官员心有余悸。
死了一大批官员,自然要补上一大批官员,上一次科考的学子就成了抢手之人,一下子不少人一跃登天,补了一个好缺。
不过关键的一些空位,都是用的太子门生,宣帝心中有数,但因空乏极多,倒也被朝中有心人钻了空子,傅太尉就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人补了空缺,官员虽新,但自此,朝中上下也能正常运作起来了。
因补充了新血,虽工作有些缺乏默契,但是活力却是不用说的。
此之一,之二便是宣帝与兰氏的绯闻,又被有心人给提了起来,闹的没上次大,但是在后宅之中颇为热门。
简直有越演越烈的架势,自然也成了不少学子用此事攻讦宣帝的利器,宣帝简直烦不胜烦,最近是心烦意躁。
“陛下,虽说不少重要位置是太子的门生,但是那些补了其它空缺的学子也不容小觑啊,加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人数,这些人心各异,恐怕时日长了,对陛下十分不利,他们都是傅太尉的人,傅太尉利用这些机会,增长了许多势力,其它家族皆有损伤,只有傅府,反而无损增利……”大太监道:“……这些小官员看上去不起眼,到了关键时刻,怕是阻碍……”
“慢慢拔吧,于这些无用的,擒贼先擒王,傅元台若不倒,这些除之不尽……”宣帝道。
“只是老奴隐隐有些担心罢了……”大太监道:“太子殿下在江南也十分顺利,估计用不着一年也就回来了,殿下书信中言及此,是喜不自胜,思归情切……”
“哼,他不是想朕,想的不过是女子……出息!”宣帝道。
“陛下,”大太监看他脸色,笑着道:“听闻又有学子开始拿兰夫人与陛下的事来说事了,若是加以阻拦,以后越演越烈,再收拾就难了,这种事,不管真假,如何能传遍天下,哪怕陛下不在意,太后老人家也是生气的……”
“这件事若没有有心人推动,朕都不信!”宣帝恶狠狠的道。
“有心人,老奴并不知,只是老奴听闻一件密事……”大太监道:“听闻傅太尉很是看重五皇子伴读,似乎是想要促成一桩姻缘呢……”
宣帝执笔之手一用力,御笔已是折断了。他面沉如水,大太监忙上前道:“陛下当心,小心墨渍沾了手脸……”
他便忙拿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