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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你们李家,所以要找源头,您还得去兵部的大牢,而不是扇怡轩。”
李寒雍面色骤变,想不到这个女人牙尖嘴利,还敢不畏惧她的地位,倒把她噎得说不上话来,银牙咬碎,恨意非常。
“寒光年少单纯,更不曾经历男女之情,少不得一时受人迷惑。”压下愤怒,李寒雍依然是那个姿态稳重的一国之母,好像陆南只是她脚边的跳梁小丑,不值得她动怒分毫。“待他回到家中,家人开导,自然明白事理。还望陆姑娘莫要执着,到头来沦落成众多伤心人中的一个。”
言外之意陨落她手的女子,不止陆南自己。
“哈哈。”陆南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笑出生,随即自信满满地说道:“伤心人?恐怕不会是我,而是皇后您百般宝贝的好弟弟呢。”
“哈哈哈。”李寒雍也不甘示弱,同样轻蔑笑着:“有靖世公主这样高贵美丽的女人陪伴一生,寒光自然不会伤心。”也不想想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哪有可以抗衡皇家的靠山,仅凭相貌,也比拟不上靖世公主的一半。
陆南笑得莞尔,根本不把李寒雍的威胁放在眼里。“皇后殿下,至于你弟弟死活非要娶谁,麻烦您去兵部大牢,尽可问出答案,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而且……”笑意更深,陆南不禁坏心眼的揶揄着:“李家如果在下高攀不起,不如顺水推舟投向皇上的怀抱,在这后宫搏个一席之地,也不错。”
戳中李寒雍的话,像把利剑,剥开她此行阴暗的目的,也准确地钉在她内心最为担忧之处。嘴里血腥味漫延,是她不小心咬破的舌尖,陆南看来并不是如她所想,那么好对付的女人,看来她必须利用各方势力,李家的门进不去,皇宫也不会是她可以攀附之地!
深深看了一眼陆南,李寒雍离开的背影带着决绝的狠意。终于走光了的众人,总算还扇怡轩一片清静。
陆南精疲力尽地跌回椅子里,心中叫惨,上来就得罪狠了大姑姐,恐怕她和李寒光以后的情路,肯定颇为坎坷。看李寒雍这个架势,要是不把她弄死,必誓不罢休了。
可是现在连一个能在背后支撑她的人都没有,正应了那句“四面楚歌”。皇宫真不是正常人能待下去的地方,刘極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陆南从来没这么渴望李寒光能守护在她的身旁,她独自面对这些实在是太累了。不但要面对各式各样的诘难,还要自己不许外露脆弱的情绪,苦苦支撑到这般田地,真是要耗掉她的老命了。
现在看来,战场上坦坦荡荡的厮杀,总也好过这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宫斗戏她实在是承受不来……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柔软的细语,带着三分打趣儿,忽然在耳边响起,陆南收神寻声向门外看去,原来是靖世公主。
迈步进入屋中,外面雨势不小,靖世公主嫩绿色的裙边都已经被打湿,采桑在她身后收起散,接过她褪下的披风,赶紧吩咐手下的宫女给公主煮上热茶,好暖暖身子。然后又在忙碌闲余,给陆南一个责怪的眼神。
陆南好笑采桑装大人的模样,也不怪他,毕竟这小女孩是真心实意地爱护她的主人。比起那些虚与委蛇的嘴脸,要可爱多了。上前赶紧拉起靖世公主的手,把她引到碳炉前取暖,略有些嗔怪地问道:
“雨下这么大,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万一着了凉怎么办?”
虽然跟这个皇城里哪个人都不对付,偏偏和这个情敌靖世公主,成了相好的密友,恐怕也是因为靖世那从未被污浊过的无暇心灵吧……
“我一个人在屋里闷着无趣儿,这雨又下起来没完,心中总觉得郁郁不乐,所以只好找你来说说话,解解闷儿。”靖世公主很喜欢听陆南给她讲一些奇闻怪事,也从心底里仰慕佩服这个纵马战场的奇女子,免不得升起多多亲近之意。
扇怡轩所处地势偏僻,看着靖世公主被积水阴湿的鞋袜,也知道她走了多远的路才到这里,陆南不自觉心疼起来。靖世公主对她的情谊,在这冰冷杀伐的皇宫中,无异为一股暖流,温暖着她看似坚实内里虚弱的心……
在她最感到孤独彷徨,最需要人依靠和安慰的时候,在她身边的竟然是自己之前一直当做的情敌的女人,陆南不禁感到天意还真是爱捉弄世人……
☆、女权意识
“陆姑娘!陆姑娘!”
陆南闻听有人慌慌张张地叫自己的名字,纳闷地从屋子里向外观瞧,不知道谁这么一大清早就如此要了命似的胡乱喊叫,这种行为在宫中可是大忌。
一个小小身影鬓花散乱,气喘吁吁地奔到她的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靖世公主身边的小丫头采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叫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是不是靖世公主出什么事了?!”
“呼呼……不是……”采桑一边喘匀气息,一边急急说道:“太后娘娘要来扇怡轩,公主叫我赶紧给你来通风报信,叫你好有个准备。”
“准备?”陆南不解,太后来了要准备什么?“要瓜果梨桃,香茶伺候吗?”采桑和靖世公主的反应也太超过了吧……
采桑恨铁不成钢地白了陆南一眼,语气嫌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太后可是这后宫里至高无上之人,皇上的娘亲,她老人家亲自来扇怡轩,你不准备好接驾,是不想要脑袋了啊?公主要我嘱咐你,可不要跟见皇后那样,毫无礼仪,口出狂言!”
“不是——”陆南看着采桑如临大敌的样子,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仔细叮嘱,不免觉得好笑。“怎么搞的好像未来女婿见父母似的,哈哈哈……”
采桑脸色一红,经不得陆南调笑,小拳头嗔怒地打在陆南的胳膊上,恼羞成怒地吼道:“就会嘴上讨便宜!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张破嘴?要不是你前日得罪了皇后,去太后那里告你的状,我家公主能这么担心你嘛?你还有心情打趣我家公主,真是狼心狗肺!!”
陆南心中一冷,呵呵,原来今天这个老太后是给自己儿媳妇找场子来的。李寒雍作为后宫之主,竟然也只有小学生的手段,跑去告状,也不怕被人笑话。
看到陆南突然面色不悦,采桑心虚地不敢再撒泼,除了公主在背后给她做靠山,她是不敢跟陆南这么放肆的,毕竟这是一个曾经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女子。
“你自己当心,我先走了,一会儿公主会陪着太后过来,你可别一时图嘴上痛快,把太后也得罪了。”
瞧着采桑担忧的面容,陆南只好认真地点点头,好叫这个顶着危险跑来报信的小丫头安心。“你和公主都放心吧,太后是长辈,我自然不会失了分寸。”
采桑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才又急急忙忙向外面跑去。陆南看着她消失在影壁处的背影,不禁深吸一口气,这后宫里的女人还真是闲的无事,她到成了一个消磨时间的新鲜玩意儿了,轮着番地跑到她这里唱大戏,真是烦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極才肯放她出去……
当靖世公主心中七上八下地陪着太后来到熟悉的扇怡轩时,就见陆南早已站立院中,面色严肃规规矩矩,神情恭敬。心中才稍稍放下巨石,奖赏地看了采桑一眼。
“臣龙骑大将军麾下参领——陆南,恭迎太后娘娘。”陆南依然以一个军人的身份,迎接到来的几人,抱拳行了军中的礼仪,除了天地双亲,她不打算给任何人行跪拜之理。“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鸿福齐天。”
老太后安然承受陆南的拜礼,对她行军中礼仪,并没有什么意见,也不像李寒雍般将人打量,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面沉似水地由靖世公主扶着,向花厅走去。后面跟随的宫女和内侍,全都明白事理地侯在门外。
将太后安顿好坐在厅中,靖世公主乖乖站在一旁,由一个常年随侍太后的老宫女,给她端茶倒水,陆南站在下首,眼睛盯着地面。直到老太后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才慢悠悠开口说道:
“陆南?哀家到是最近常常听到这个名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呐……”
“劳太后娘娘挂心,这是臣下的福分。”既然答应靖世,她还是会不叫她担心的,毕竟这也是靖世公主的母亲,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对长辈表示尊重。
“哼哼。”老太后一声冷笑,垂下的眼皮向上一撩,目光很不友善地看着陆南。“挂心到是不敢,只是你陆姑娘的大名太过响亮,哀家这双早已不好用的耳朵,也不得不记住你陆南的名号!”
“太后——”靖世公主看到自己的母亲为难好友,不禁着急为其辩护,哪知反而惹来一道责怪的严厉目光,只好悻悻地闭嘴,一脸委屈。
陆南咧嘴笑笑,不说话。老太后就是奔着收拾她来的,无论她说什么,在太后这都得不着什么好话,干脆沉默陪笑,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量太后这么高贵的身份,也不会太过难为她。
看着陆南良好的态度,老太后也找不到茬子发威。瞟了眼陆南,再用余光看看身后的靖世,又开口询问道:“哀家听闻你是李将军未过门的妻子,可有此事?”开什么玩笑,李寒光可是自己中意,打算给心爱的女儿召为驸马之人,偏偏半路杀出来个陆南。自己女儿的性子太过软弱,还得她来出这个头。
不出所料,来得人都是为了这件事。陆南觉得头大,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好像牵动天下了似的,实在叫人心累。
“回太后娘娘,不是传闻。”陆南心中暗暗叹气,挺直了腰身,这皇宫里的艰难日子,不知道要捱到什么时候。“臣下就是李寒光未过门的妻子。”
“荒谬!”老太后看她不但不畏缩,还大大方方承认起来,心中不悦。“没媒没聘的口唇之约,做不得数。李将军自幼与靖世公主青梅竹马,早有婚约,你不可再此胡言乱语,扰乱人心!”
“寒光与我说过,他与公主并未许下婚约。”陆南毫不畏惧地直盯着老太后的目光,一步不让。
老太后轻蔑一笑,好像陆南说了什么幼稚的话。“男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他在喜爱你的时候,自然什么好听说什么了。”
“我信他。”陆南声音朗朗,回荡在小小的花厅中。全然信任的气势,镇住在场所有的人,靖世公主不禁投来一个佩服又羡慕的眼神。
“太后。”禁声许久的靖世公主,此时也幽幽说道:“孩儿明白太后疼惜之心,总想给孩儿最好的,只是李将军与我,并不匹配。孩儿心中所属,也并非李将军这样的男子。”说完脸色羞红,低头不敢看自己母亲的目光。
老太后不争气地白了自己女儿一眼,她在这给她出头,她倒好,胳膊肘往外人那里拐。“那你说说谁跟李将军匹配!”
“我。”陆南不等靖世公主开口,坦荡荡地应承到。“能与李寒光此生比肩之人,只能是我。”
“笑话,你一个女子,何来能与男子比肩。”老太后面色嗔怒,这个陆南实在是太不知羞臊了,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出口,毫无廉耻之心。
“太后。”陆南挺身上前,语气毫不犹疑,神色坚定不移。“我虽为女子,但并不比男儿差。我一样可以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我一样可以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我还可以与李寒光并驾齐驱,共同抵御敌兵包围,同进退,同生死!我并不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