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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红着脸看了眼病床上的孕妇,然后把目光落在他的兄弟身上,“她怎么样?”病床边其中一个汉子握着枪对着肖扬,说:“子弹从她的左胸进入,正好擦过心脏,救过来了,母子都平安。”刀疤刀似乎松了口气,点点头,“你们带着她走吧。”在场的犯罪嫌疑人一愣,目光齐唰唰地望向刀疤脸,一时谁都没动。
“还不走!”刀疤脸又喝了一声。
就在其他人动身的时候,病床上的孕妇微弱地叫了声“齐哥……”
刀疤脸周身一颤,脸上的戾气全无,目光温柔地望向病床,“你醒了?”
你醒了,短短的三个字,带着愧疚从嘴里吐出来,温柔无边,像是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早晨,看到枕边的妻子缓缓地睁开眼,发出的一声亲切的呼唤。
床上的孕妇轻轻地点点头,“齐哥,咱们收手吧,为了孩子。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逃亡的话,我怕我的身子保不住孩子。”
刀疤脸看着那隆起的肚子,看了良久,突然双手一垂,“我听你的。”
高骏见一场危机化于无形,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被松了绑后,他嘱咐医生要好好照顾这名孕妇,直到她安全生产。然后把刀疤脸等六人带去了警局。
从刀疤脸的口中得知,目前在象山主要有两股国外的黑社会团伙,一股是日本的“山口党”,另一股是韩国的“野龙”,其他一些零散的团伙,几乎已经被这两个团伙吞并。刀疤脸也曾和“山口党”打过一次交道,其首领叫山野川田,他与其达成了一个合作意向,在一星期后流窜到宁波,在那里合作干一票大的。
宁波是东方的经济大港,象山港和宁波港比起来,又差了一截。宁波的市区面积虽不甚大,但它的经济发展之快却是全国有名的。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说,聚集在宁波的难民要比象山多得多,这对于肖扬来说,并不是个好现象。日本的“山口党”在国际上都是有名的,要想使其在宁波伏法,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在警察的字典里,从没出现过“难”字,如果这世上没什么难事,那么就不会有警察这个职业了。
大雨已经下了整整半个多月了,宁波港口上巨浪滚滚,海水已经漫过了港口的公路。在海边的人都清楚,一般情况下,每年农历的八月十五是海水最大的时候,一年就那么一次,在平时海水是不会淹过路面的。今年的情况十分特殊,所有的市民都清楚,这是灾难来临的前奏。
肖扬在宁波车站下车后,撑了把伞穿过人流去往当地公安局。一路上不时可见玉砌的曲桥,耸立的楼台,浮水的莲花,一派江南的雅致气息在大雨中兀自清晰可闻,他不禁心想,要是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该有多好啊!
肖扬到市公安局后,因事先接到了通知,宁波市公安局长杨尚武亲自到门口迎接。
杨尚武是老公安了,今年已是五十有六,在他快退休的时候,遇上这档子事,着实让他头疼,肖扬的到来,令他十分振奋,因此一见面就上去握手,“肖队长辛苦了,快里面请!”边走边笑着说,“我已经听说了你在象山成功破案的事了,肖队年轻有为,着实让我这个老汉汗颜不己啊。”肖扬“哈哈”一笑,“在您面前,我是小辈,杨局可别这么说。”
说笑间,已到了接待室,肖扬听杨尚武介绍了眼下宁波的局势后,稍稍放下了心,至少到目前为止,宁波没那么乱,基本的秩序还是有的,虽说目前还无法安置全部的难民,但政府正在紧急搭建临时避难所,在十到半个月内,至少有80%的难民可以得到安置。肖扬也向杨尚武简单说了下日本“山口党”和韩国“野龙”的情况,这两个黑社会团伙很可能已经进入了宁波境内,他们会在三到五天内有所行动。
杨尚武听完,抚了抚他一头的白发,“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山口党’的武器非常先进,已经达到了国际一流水平,而且他们的纪律很严格,如果有人做错事,或完不成任务,第一次自截一节手指,第二次截第二节,如果三节手指都截了还犯错误的话,那么你就不用再回来了。在如此严酷的纪律下,可以想象这个党内的人会是何等的凶狠了,他们可以为完成一项任务而拼了性命,几乎不逊于一个杀手组织。”肖扬点点头,“对付这样的组织,我们不能以一般的犯罪团伙视之,不然会吃大亏的。”杨尚武“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肖队有什么想法?”
肖扬沉默了会儿,抬头说,“封锁所有的金融机构,派遣部队驻守,以恶制恶,这次我们给他来场硬的。”
当天下午,公安联合当地部队全副武装,一架架直升机平地而起,呼啸着把官兵送到各地金融机构,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修订版(二五)
风暴在袭击日本后,多少对我国沿海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天,风怒吼着,倾盆的大雨中夹零星的冰雹,虽说冰雹不是很大,但受大风的影响,打在人身上却还是刺骨的疼,宁波港的海水在半天内升高了一米有余,直接淹到了城内的公路上来。
站在路上没处栖身的难民这下受不了了,集体示威要冲入政府各机关去躲避。政府部门无奈之下派防暴部队阻拦,不想却使事件升级,双方起了冲突。
到当天下午,冲突愈演愈烈,难民们起先也就是怒吼示威,后来竟奋起殴打起防暴警察来了,防暴警察不便动用枪械,只好用棍子还击。但双拳难敌四手,受伤的警察越来越多,眼看着难民就要冲入机关大门,防暴警察无奈之下只好鸣枪示威,这才使难民的气焰稍弱了些。到了当天晚上,难民们仍然没有散去,把各机关团团围了起来,里面的工作人员要想出来都难。
杨尚武接到这个消息,不禁紧锁起眉头来,如果政府机关的工作被打乱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整个城市肯定会更乱了。可是用什么方法可以使那些难民散去呢?
会议厅内鸦雀无声,要想使那些听不懂汉语的外国难民散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杨尚武抬起头来,目光朝每个人脸上扫过,“我们局外到处都是人,其他部门的情况只会比我们严重。市委刚才来电话了,在政府工作的人员都被关在里面出不来'奇‘书‘网‘整。理。'提。供',让我们想办法在明天天亮前解决这个问题。”见大家没有表什么态,杨尚武看了眼肖扬,“肖队有什么想法?”
肖扬思索了会儿说,“我倒不担心目前的状况,目前只是难民的一些情绪而己。我怕事情会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杨尚武闻言,身体不由得轻微的颤了一下,显示他也想到了事情会往哪个方向恶化。“你是说……”
“是的。”肖扬剑眉一扬,“目前所有的金融机构都被我们封锁了,黑社会团伙一定会趁虚而入,利用难民的情绪发起动乱。”
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听肖扬一讲完,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股危机感。
这时候,突见局里的接线员敲门进来,“杨局,市府门口有人煽动难民,防暴警察阻拦不住,难民已经涌入市府了;另外,在秀水街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有两名本市市民被打死。”杨尚武一听,“啪”的拍案而起,“真是无法无天了!”
肖扬此时反而显得无比镇定,“现在只是开始,我们不能乱了阵脚,小心对方声东击西。”杨尚武显然被激怒了,“就算出动全市的警力和部队,也要把那些兔崽子抓了!”肖扬沉思了会儿,说,“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杨尚武神色一振,“怎么个将计就计法?”肖扬说,“撤了守在各金融机构的兵力,派一部份人混在难民群里,用‘电子眼’监视。”
“好!”杨尚武兴奋地道,“这次就给他们来个了断!”肖扬站起身来,笑道,“呆在屋里也够闷的,今晚我也去伏击。杨局,你给指个地方吧。”杨尚武也兴奋地说,“我跟你一起去!”肖扬一怔,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虽上了年纪,冲劲却还不减,可见年青时是如何的勇猛了。肖扬也没劝,最后两人决定去中山东路。
入夜时分,局里的主要人手几乎都出发去了各个地方蹲点。肖扬和杨尚武连雨披都不披,换了套平民衣服就出发了。
两人边走边说,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到了中山东路。肖扬往两头一望,只见四车道的路面上到处都是人,交通早已中断,被黑压压的人群所取代。在这种情况下,政府部门只能每天派飞机到各个路段洒食物,由于人多,食物难免分布不均,病死病倒的事时有发生,急救车要想进来都难。有些病人本已奄奄一息,医疗人员好不容易将病人抬上车,低头一看却已断气了。
在中山东路有座江厦桥,桥下是奔涌的奉化江。奉化江源自斑竹,汇入甬江流入东海,是宁波市非常重要的一条河流。平时波光潋滟的江水,这时浪滔滚滚,浊浪滔天,高大雄伟的江厦桥桥墩有一大半没在了水里。
肖扬伸手在脸上抹了把雨水,望了眼前面不远处的中国银行,只见在银行旁边还有家“祥泰来”珠宝行,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今晚一定会有收获的。”杨尚武也在脸上抹了把雨水,“宁波这块地方,我闭着眼睛也能跑一圈,我就不信那帮兔崽子能从我的地盘跑掉!”
这个时候,已到了十一月份,正式进入了秋季,在雨中吹着风着实有点冷,肖扬缩了缩身子,看了杨尚武一眼,只见他也是冻得发抖,又望了眼周围难民,只见他们个个皮肤浮肿,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不由深叹了口气,这些人何时才能脱离苦海啊!
突然,肖扬看到几条人影在银行门口晃动,顿时精神倏地一振,转头看杨尚武,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两眼发光。
肖扬摸了摸别在腰际的枪,缓缓地往前移动。这时已经能够看清楚了,银行前一共有六个人,其中四个人在台阶前把风,另两个人则走向防盗门,准备开锁。杨尚武把嘴凑近带在领口上的小型话筒上说,“各人员注意,点子出现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行动。”
话落间,银行的门已经被打开,那六人朝外面望了望,进了银行。杨尚武见他们进去了,一声令下:“行动!”
混在难民堆里的刑警立刻向前扑去。肖扬几个跳跃,率先到了银行大门,喝声“不许动!”举着枪正要往里走,突然听见“啪啪”两声,里面的人开火了。肖扬一个转身,躲入柱子后,暗骂了一声,翻手朝里射击。这个时候杨尚武和刑警都已赶到,一时间枪声大作,枪口的火光在雨夜中异常耀眼,吓得周围的难民一阵骚乱。
在银行里面的是日本“山口党”团伙,武器已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六支枪一起发射,火力竟比警方还猛,双方对持了五六分钟,警方难越雷池一步。肖扬急了,扫了眼前面,一个翻身到了一米外的一块公告牌后,举枪往里射了两下,只听一声猛哼传来,显然有一人中弹。这时,里面的人了发现了肖扬的位置,有两支枪对着肖扬猛射,那公告牌虽是铁制的,毕竟经不起猛射,没两下就被射穿了,一颗子弹从肖扬的头顶飞过,吓得他出了身冷汗。肖扬一看不对劲,索性拿起公告牌往门边冲。
杨尚武一看,赶紧叫人掩护,自己则顶着子弹向肖扬靠去。肖扬冲到玻璃门后,喘了口气,身子往门框上一贴,一边往里射击,一边喊,“你们跑不了了,快投降吧!”不想里面的火力反而更猛了,“哗啦啦”一声,一颗子弹穿过玻璃,碎了一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