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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手里拿了护身符,我头脑变的冷静多了,他眼睛一眨,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把护身符拎了起来。
但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那么拎着,那人急的直皱眉,那表情恨不得冲上来把护身符抢过去。
幸好老爸眼疾手快,从我手里把护身符拿过去,威喝道:“姑父,对不起了,他们让我扔,我也没办法。”
“别扔,别扔,你这个坏蛋,别扔。”她一边后退,一边咒骂着,“你们都是坏蛋,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是坏蛋。。。。。。”
表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越来越软,好像迎着风的树苗,摇摇欲坠。终于,她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表叔趁势接住她,把她扶回了椅子上。
一切都平息了,但是,车里的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司机把车开到了殡仪馆,那个人怕节外生枝,又打电话找来了馆里的熟人,把事情的情况说了一下,成功地加了个塞,把姑爷爷的尸体给火化了。
据说,表弟亲自把MP4交给了表叔,表叔在烧完了所有的东西之后,把MP4扔进了焚烧炉里。
回家之后,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把棚子拆了,把所有的设备都搬走了。老爸和老妈进去跟姑奶奶道别,我本想跟着去,但老妈说她想给姑奶奶留些钱,只怕我在场,姑奶奶非但不肯要,反倒会给我钱,于是,我只好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他们拆搬东西。
那个男人看见我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走到我跟前,掏出一张名片说:“我叫程硕,这是我的私人名片。”
我把手放到背后,面无表情地问:“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他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那天,我看见你把名片扔了,怕你嫌弃殡葬这两个字,所以只好再给你一张私人的。这上面有我的电话,观音香和蛟龙鳞,你们什么时候想卖了,就联系我。”
我本来不想接,但他始终伸着手,不急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大有你不收下我就不走的阵势。我尤其怕人这样,心里一软,只好接过来,当着他的面放进背包里。
怪楼001
回家以后,我休息了两天才想起来应该给薛毅打个电话,鼓足勇气拨了一串号码,彩铃响起来之后,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幸好薛毅在忙,没有接,我把手机挂断,伸手一摸脸,竟然在发烧。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动,更不敢再追打一次。我拿着手机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搓,最后还是扔到床上,一个人坐到电脑跟前去码字。
我是个认真的人,只要沉下心就可以慢慢地进入状态。键盘被我按的哗啦哗啦地响,速度也越来越快,情节就像是一个个电影片断似的在脑海里挤着往外冒。就在风生水起之时,一阵铃声扰乱了我的思路。我低头一看,是薛毅,他大概是才看到我的电话,又特意打过来。
我手忙脚乱地按了绿色的键,还没来得及“喂”,就听他说:“王晨晨,你回来了?”
他好像感冒了,声音有点沙哑,还带着一丝疲惫感。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真不好意思,姑爷爷去世的突然,我爽约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没关系,理由正当,请假及时,我饶你一次。”
如此,我倒是松懈下来,和他东拉西拉了一会儿,才开始转入正题:“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他显得很兴奋:“好啊,我今天从早上开始一直做手术,刚下手术台,早就饿坏了。”
“那好,那好,我请你吃饺子。”
我约他去福地园,一是因为那里的饺子好吃,价格适中,二是因为装潢的还可以,第一次请他吃饭,怎么也不好意思带他去吃路边摊。
幸好他也不挑,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我刻意穿上老妈花重金买下的湖蓝色的连衣裙,搭了一件黑色的小外套,踩上N久不穿的高跟鞋去赴约。
才一到福地园门口,就看见薛毅正盯着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在看。我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却极想和他开个玩笑,于是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过去,却还是惊动了他。
他猛一回头,笑的如沐春风:“你来了?”
“你在看什么?”我问。
“蚂蚁上树。”
我歪过头去,果然看见一群小小的蚂蚁秩序井然地往一个树洞里钻。
“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他笑了笑,指着树上的蚂蚁说:“这些蚂蚁叫工蚁,再大些的叫兵蚁。它们全是蚁后生的,但有的生下来,就注定了劳碌一生,有的生下来,就注定了要享受一生。蚁后可以自由决定繁殖工蚁,兵蚁,还是雌蚁或者雄蚁,工蚁兵蚁的数量够了,它就开始繁殖雌蚁和雄蚁。也就是说,生什么由蚁后说了算,你说大自然竟然赋予它这样的能力,是不是很奇妙?”
说真的,我对生物学毫无研究,特别是这些看起来乱哄哄的蚂蚁,更是提不起兴趣。但我还是配合地点点头:“是挺奇妙的。”
他望了望我,像是猜到了什么,眉眼更弯,好像两把倒挂的镰刀:“我饿了,咱们进去吧?”
我点点头,率先推开了福地园的大门。
薛毅显然是常来,这里的服务员大多都认识他,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后都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薛医生,带女朋友来吃饭呀?”
他笑而不答,却直接拖住我的手往里面走。
本来,这样的时刻应该是温馨的,我却突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个气场很怪,我总是觉得在饭店的某一处,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怪楼002
饺子端上来的时候,薛毅说:“我饿坏了。”
但他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即使是饿成了这样,吃饭的样子依旧是斯文优雅,夹起一个放在嘴边,咬一小口,然后在嘴里嚼上半天。
相比之下,我的吃相就有点相形见拙了,亏我还把餐巾纸展开,像吃西餐似的铺在碟子下面,但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和他比起来总是缺了点什么。
“薛毅,你知道吗,饺子煎着吃才香。但那个需要隔夜的饺子,很麻烦。”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我就继续讲:“我小的时候不爱吃煮饺,只爱吃煎饺,就叫我妈妈包了饺子煮出来,然后放一夜,第二天再煎。我妈气的不行,但还是包了饺子煮,一边煮还一边说,没侍候过我这么大的首长。”
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王晨晨?”
“史。。。。。。史丹萌?”我嘴里咬着半个饺子,汤汁流的嘴边到处都是,虽然手里有餐纸,可以擦,但形象极是狼狈。
“真的是你呀!”她显得很兴奋,“上次同学聚会以后,快一年没见了吧?你怎么胖了呀?”
我身子一滞,立即直起了腰,将背上的肌肉收紧,摒住半口气问:“胖了吗?还好吧?”
她根本没在意我说了什么,而是兴奋地继续叽叽喳喳:“你知道吗?刚才在楼上我就说,那个是不是王晨晨啊,结果李苏阳还说不是。奇怪,你们俩关系那么好,怎么连他都认不出你来?”
我斜眼往她身后看过去,果然看见李苏阳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不远的地方左顾右盼。看样子,他并没有打算过来的意思,这小子,不就是约会被撞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怨嗔地瞪他一眼,但他的目光却依旧盯着其它的地方,我只好不再看他,又将目光落在史丹萌的身上。
距上次见面不过一年的光景,史丹萌又漂亮了不少。这次,她烫了大波浪的卷发,化着浓艳的妆,穿的很时尚,好像杂志上的拍封面的模特。
每次见到她我都大受打击,整颗心仿佛在一寸一寸地龟裂,喀嚓喀嚓的,这次也不例外。有的时候我就想,为什么我在打扮之方面老是缺根筋呢?
叙了一会儿旧,她才算注意到薛毅,随即眯起了眼,嗲里嗲气地小声说:“王晨晨,那是你男朋友吧?好帅啊!”
我吸了吸鼻子,说:“放心,你身后那个更帅!”
她回头看了一眼李苏阳,暧昧地窃窃一笑:“唉,我们还有点事,先不聊了,下次把帅哥带出来一起喝茶聊天。”
她说完,又和薛毅打了个招呼,而后拉着李苏阳离开。
自始至终,李苏阳都没看过我一眼,大概是上次我和他说话口气重了些,他还没消气的缘故吧。
他们一走,我和薛毅又坐下来继续吃饭。薛毅问我:“刚才那个是你同学?”
“错,不是一个,是两个。他们俩早就互相喜欢,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先站出来表白。前阵子,我还鼓励李苏阳早点下手呢。”
我把他们俩的事添油加醋地跟薛毅说了一遍,薛毅听的呵呵直笑,两道英挺的剑眉扬起来,格外像韩剧里的丹尼斯。吴。
“王晨晨,真没想到,你还爱管这种事?”
“我看着他们这样磨来磨去的累啊。虽然我是写小说的,把感情写的越磨人越纠结越好,可是现实中,整天这样你猜我,我猜你的,太累了。”
“也是。”他终于赞同我的看法,说,“快吃吧,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怪楼003
那次以后,我有大半个月都没见过李苏阳,直到有一天傍晚,意外地接到赵晴的电话:“晨晨,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沮丧,我握着手机,有点茫然:“赵晴?真的是你?”
“是我,出来吃个饭吧,我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说。”
越发地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于是我胡乱猜测着问:“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被苏婆婆扫地出门了?”
离我和李苏阳下山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这个可能,我实在想不到其它导致她提前下山的理由。
大概是被我说中了,她竟然在电话里哭了起来,开始只是断断续续、抽抽咽咽的,后来哭声越来越大,有好几次,我都怕她哭的背过气去。
她是那么乐观的一个人,当初被人退婚也没有像这样哭过。我急欲想知道究竟那个苏婆婆让她受了什么样委屈,于是保存了打到一半的文档,换上衣服,抓了手机、钥匙就打车往与她约好的小饭店里去。
*
下车的时候,刚好碰到在门口抽烟的李苏阳。他看上去清瘦了不少,穿着也比较随意,眉宇之间似乎多了一些疲惫感,倒是有点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看见我,他微微顿了一顿,而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同我打招呼:“来了?”
对于他这个态度,我实在是无奈至极,于是瞪他一眼,说:“李苏阳,不带这样的,还真记上仇了啊?”
他弯弯嘴角:“我是记仇的人吗?”
如此,我倒是放下心来,于是又喋喋不休地追问:“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就说上次也没怎么跟你吵。。。。。。”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他皱着眉打断了我,“我最怕你跟念紧箍咒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史丹萌比我还闹腾,我也没见你烦。再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他摆摆手:“你还是关心关心里头那位吧,一见着我就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小服务员都探了好几回头了,那眼神,好像我怎么着她了似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往包间里去,开门的一霎,不等我看清赵晴的脸,她就立即扑到我面前来,抱着我说:“晨晨,晨晨,苏婆婆死了,苏婆婆死了!”
我吃惊不已。我明明记得下山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虽然劳碌了几天有点疲态,但也不至于就。。。。。。
“赵晴,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婆婆怎么会去世呢?”
“报应,这都是报应。。。。。。”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