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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一开始就呈现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林洁笑着打趣她:“末末,牌场无姐妹,你可要小心了。”
秦末末笑了笑,跟自己的牌较起劲来。
这一局,秦末末的上家是严时越,打牌时,严时越和林洁默契配合,打定主意无视顾意的攻讦只诈秦末末的牌。
顾盼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原本还在顾意身后盯着牌,一会儿又跑到秦末末那儿当起了“军师”,这不指导还好,一指导后牌局愈发成了死局。顾意有意放秦末末的牌全被严时越拦了下来,秦末末手里握着的好牌,顾盼非劝她留着最后出。到了最后,严时越和林洁全逃了牌。顾意敲了一下秦末末的脑袋,二话不说,喝下了两小杯洋酒。
之后的牌局大同小异,无不是秦末末连累顾意输了个满场,顾意被灌了大半瓶的酒。
秦末末后知后觉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死活也不愿意再下场玩了。
顾盼因为计划已经得逞,自然不再勉强她。
其中有一部分人兴冲冲地打算通宵,秦末末这才想起,自己第二天还是要上班的,就先告了辞。顾盼正玩的兴起,看到在一旁闭目休息的堂哥,赶忙叫住了秦末末,拜托她将堂哥送回家,并将两人一起送上了的士。
顾意的酒量其实不差,只不过那酒的后劲大,身体行动控制上略微受了点影响,脑袋也有点晕眩,到了的士的后座,他索性闭上眼睛养神,呼吸绵长。
秦末末却以为他醉的不省人事了,心中铺天盖地的自责,恼自己没水平还要学人家玩牌,结果累的顾医生替自己罚酒。
司机师傅认真专注地驾着车,车窗微微打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有点冷。
秦末末冲司机喊了一声:“师傅,麻烦您关下窗好吗?他喝醉了,不能受凉。”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这窗子开关坏了,我明天正打算去修的。”
“这样啊。”秦末末无奈,但又没办法,只好将顾意往边上推了推,免得被风直吹。
司机“嘿嘿”笑了一下:“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他醉成这样你也不生气啊?”
“不是不是……”秦末末连忙澄清,“他只是我……朋友。”
秦末末留了个心眼,如果说顾意是自己的老师或是医生,司机一定会觉得顾意在自己面前喝成这样太不负责了,但她又不可能将所有的过程说给他听,索性打个马虎眼好了。
司机仍旧憨憨地笑:“那估计快了吧。”
秦末末不回答了。她发现,现代的出租车司机和理发师都是神奇的职业,因为他们总能在完成工作过程中,不断地找到聊天的话题。她怕自己要是再否认,司机大叔就该问她择偶标准了。
好在,接收到了秦末末的沉默之后,司机大叔也消停了一些。秦末末解下自己的围巾替顾意挡下了一部分风。
车子默默行着,到了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看着还在“熟睡”的顾意,秦末末一咬牙,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将他连拖带拽地从后座给弄出来。
顾意被折腾地醒了,而秦末末却全然不知。身子因为压了顾意的重量,被迫地俯低,她喘着大气,努力地往前挪着步。
顾意垂眸看她,只看见她被寒风吹的发红的鼻尖和乌黑的后脑勺。他的下巴刚好歪抵着她的头心。见她吃力的模样,顾意刚想说话,忽的听到她细碎的自言自语。
“早知道就不玩牌了,折腾别人折腾自己!”话尾因为架着顾意走了一大步,话尾也加了重音。
顾意莞尔,忽然不打算说话了,任她扶着走到了楼梯下。
看着眼前盘桓而上的楼梯,秦末末长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上去啊。”
“走上去。”
头顶的声音清晰而寡淡,秦末末惊得一踉跄,幸好顾意眼疾手快拽住了她,往回使了个力,秦末末猛地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然后,站稳了。
或者是因为喝了酒,顾意的状态有些微醺。秦末末觉得,今天顾意看她的眼神都温柔了很多。
她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没喝醉啊?”
顾意点了点头。
那你刚刚怎么不啃声,秦末末在心里打鼓,没敢问出声。
“今天让你使些力气算是惩罚了,水平这么逊也敢玩纸牌,秦末末,你不是故意来坑我的吧?”顾意倚着栏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她。
秦末末却当真了:“当然不是!”
她想到了顾盼在比赛前的约定,如果她输了,她的惩罚由对家来领。当时顾意也是完全没有犹豫就同意的吧,他一定是没想到自己会打的这么差,也没想到顾盼后来会提出不变组合吧。一想到自己是拖了顾意的后腿,害他遭的这罪,秦末末就懊恼地不得了:“顾意,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玩牌了。”
顾意的眼神微变。她喊他顾意了。因为愧疚,所以称呼改了?
实则秦末末只是觉得这是个承诺,叫全名会显得更正式一点。但顾意的反应却让她误以为他不相信。
于是,她又毅然地比了三个指头:“我发誓。”
顾意仍没有说话。
秦末末急了:“黄天在上,厚土在下……”
顾意打断她,目光有点无奈:“秦末末,你是秦始皇陵里爬出来的吗?”怎么尽整些莫名其妙的。
秦末末苦笑,她的墓应该比秦始皇陵要隐蔽的多吧。虽然来了这么久,自己还是时常会带入古代的习惯。她们那时候的人很信奉神灵,发誓是一件十分庄重而严肃的事。到了这里,却全变了样。顾意这会儿一定以为她哪又有毛病了。
感到有点唏嘘,她解释道:“我就是想迫切表达下我的决心。”
顾意叹息了一声:“好了,我信你就是。”
秦末末轻快了很多,忽而扬起笑脸:“那我们上去吧。”
正走出一步,顾意拉着她。他的手因为酒精的缘故有点烫人,秦末末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之前和他靠的那么近都是因为以为他喝醉了,但现在……
她有点犹豫:“顾医生?”
顾意苦笑了一下,坦然应道:“借个力,我现在走路有点轻。”
秦末末顿时明白了,顾医生虽然保持着头脑清醒,但行为控制还是有点被酒精麻痹了。她连忙搭了手过去:“我扶你。”
到达6楼时,秦末末已经有点乏力了,送顾意进门后,秦末末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跑到了他的小厨房里,烧了一壶开水。
顾意自己也有点疲劳,躺在沙发上休息,便也没有去管她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醒来时,却发现了茶几上摆了几个盛着不同液体的杯子。
定睛一看,其中有白开水、蜂蜜水、桔皮水……还有一杯酸奶。
秦末末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上网搜了下解酒的方法,你家有的就只有这几样了,你是医生应该会比我更懂一点吧,哪个喝了会舒服点?”
她征询地看向顾意,眼睛灿灿的,像是天边的星辰。
顾意有一刹恍神,没有马上回答她,反而向厨房方向探了一下,十足地狐疑:“你没把我厨房烧了吧?”
秦末末心急地直想解释,但顾意径直拿走了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看向她的目光里含着深沉的打量,嘴角却微微扬起,她顿时明白了过来,顾意这是在逗她。
两人对视地久了,气氛有点诡异,秦末末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挠着似的,不自在地很。和顾意说了一声就匆匆回去了。
到家时,忽然接到了颜朗的电话。
“末末,晚上玩的开心吗?”明明是很平和地问话,秦末末却觉得颜朗的话里似乎透着夜风一般寂寥。
心里一阵愧疚,她掩饰说:“嗯,难得的班级聚会,大家都很开心呢。”
“那就好。”颜朗的话轻轻散在风中,他挂掉手机,透过车窗看着5楼刚刚亮起的灯光,眸中闪过一丝凉意。
☆、39|5。6
满腹心事离开了秦末末家楼下,颜朗转头就驱车去了西汀街最繁华的酒吧。并叫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韩飞。
灯红酒绿的舞池里,许多人在疯狂的扭动,韩飞看的兴起,颜朗却兴致缺缺,只顾闷声喝酒。
韩飞有点看不下去:“你说你一个电话叫我来,也不说什么事,就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要我怎么帮你?”
“我没事,就想找你坐会儿。”颜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拎过一瓶酒。
韩飞按住他的手,狐疑道:“是不是秦末末的事情?”
颜朗顿了一下:“跟她无关。”旋即将手抽了出来,拿起酒瓶,又倒了满满一杯。
韩飞却是一拍桌子:“颜朗你没毛病吧?为了她巴巴地跑回国还为了她在这里喝闷酒!你丫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地!”
颜朗心里也烦的很,没理睬韩飞。
韩飞说的更来劲了:“你们俩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你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个了,别现在告诉我你还放不下!”
这句话却是戳到了颜朗的痛处,他缓缓抬起头,语气全然不像平时那个风采激扬的他。他低低地说:“你说的没错,我放不下她。”
“放不下早干嘛去了!”亲自见证了颜朗和秦末末分分合合的韩飞也替他们感到心累,“你说你既然这么喜欢秦末末,你当初那么矫情干嘛!赌什么气出什么国!我看你现在就是活该!”
颜朗也知道韩飞说的是实在的大白话,甚至他有时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遂一语不发,将又一杯酒灌了个见底。
韩飞见状忙拦下了。
他到底还是颜朗这边的朋友,只是在秦末末的事情上,觉得颜朗太拖泥带水了点,他缓和了语气说:“你看你现在这样,你以为你在这里喝酒她就会回到你身边了?她秦末末又没结婚,放不下人家就去追啊!”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颜朗苦笑,语气里满是韩飞不曾听到过的哀伤,“哪怕……我回来的时候,她横眉冷对告诉我,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感觉就好像……我出了个国,转头就把秦末末弄丢了。”酒劲上头,颜朗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前浮现起女生嗔笑时生动的表情,视线被水雾模糊,他的话尾带着轻颤,“明明眼睛还是那双眼睛,脸还是那张脸……却怎么都不是那个人了呢……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韩飞听的惊怔,拽起想问个明白:“颜朗,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不是那个人?”
无奈颜朗酒喝的太多,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第二天,当韩飞再次问起,颜朗恢复了原本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不在意地回答:“应该是酒喝糊涂了乱说的吧,你别放在心上。”
韩飞当然不相信,但也拿他没辙,只得暂且搁下。
一个月后,廷华医学院的校庆如期而至。校园内各处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秦末末也从仁光医院那边得了假,回学校帮忙。
校庆会维持三天。第一天是开幕式、文艺汇演和游园活动。第二天是爱心义卖加主题晚会。第三天则是闭幕式。管理学院的舞台剧因为在审核过程中表现出色,被安排在第一天的开幕式后的文艺汇演上表演。
作为挂名的道具顾问,秦末末尽心尽责地在后台替演员们管理服装和道具。
演员们正要上场前,突然一个女生跑过来告诉林洁,自己宿舍的一位女生在候场时不小心崴了脚,现在刚送去医务室。
林洁顿时惊怔:“伤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