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庇或别的什么出人头地,而是因为知道自己能行,知道自己的强大,所以希望成就一番事业。
对于素皑这个教官也好,公主也罢,现在自然不会有人再说什么,“嫉妒”她的倒是大有人在,这个无比神奇的女娃呀!他们知道,除了素皑以外,再没有人能够有资格当他们的教官,再没人有资格为他们勾画未来的蓝图,缔造人生的起跑线。
虽然穆尔泰之流依然时时叫嚣着要找回场子,但再也没有主动向素皑挑战过一次,素皑曾当着大家的面儿问起他,怎么最近这么安静。所有人都等在那儿准备看笑话,穆尔泰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教官,我这不是忙么……
张廷瓒依然是所有学员中成绩最优秀的一个,他为人谦和有礼,君子有节,所以人缘也颇好。
这些小子们虽然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但大家一起相处多时,吃住同在,又一道经历了训练中的很多艰难,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很容易意气相投,成为真正的朋友,所以一开始因为出身而起的那些隔阂也渐渐消除,称兄道弟,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友情常常会让素皑觉得暖意盎然。
进入了训练的第二年,素皑改变了训练方式,整个编队一天中只有一半的时间在进行体能射击等专业训练,另有一半则全是坐在教室里,素皑说,这是上文化课。
文化课设置得很有意思,他们不学四书五经,也不学礼乐骑射,每天四节课,每节课半个时辰,晨跑过后就来上课。
第一节,没有名字,听过之后随你自己起名儿,内容涵盖之广泛、毫无任何思路可循。主讲人,素皑教官。
第二节,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战场心理辅导,战场医疗救助,生理卫生;第二部分是武器的制造、保养和维修,发展史等等相关知识。主讲人,八阿哥胤禩,翰林院编修戴梓大人。
第三节,语言课,选修。每人必须选一门,备选语言有英吉利语,法兰西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日本语等等。主讲人,南怀仁,张诚,白晋等一众由素皑公主“高薪”聘请,皇帝陛下指派的西洋鬼子。
第四节,选修。备选内容有音乐,包括各种乐器。有运动,包括各种那个时代发明或没有发明的游戏。有美术,包括中国画以及一些罕见的西洋油画。主讲人,乱七八糟,大多来自于民间的专职高手。当然,这个课比较自由,你要是不想学提供的这些东西,自己对什么有兴趣就去学什么,只不过一段时间考一次试,通过了你才能继续学,不然就乖乖地回来选。比如说队里竟然有一个人选了治河,素皑奇怪,就跑去看了看,原来是欧阳澈。欧阳澈这个人,素皑一直都对他青睐有加,除了因为这少年实在是长相出众外,主要还是欣赏他的性格。就像胤禩给他的评价那样,少年风流,随性洒脱,淡泊名利,不失热血。所以见是他选择了治河,素皑也就了然了,只是假装严肃地吓唬他,考试的时候要去找工部侍郎来给他出题。欧阳澈哈哈大笑,请教官随意,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有一天能把工部侍郎拉下马来自己坐上去,如果能提前实现那更好。
素皑摇头失笑。他们有很多人现在已经愿意毫无顾忌地和素皑开玩笑,甚至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比如海锋就曾经吐槽过他家阿玛,说罗察大人从这个侍郎换到那个侍郎,六部侍郎都被他换了个遍,却从来升不到尚书,太不给完颜氏一族长脸了,他以后一定要超越他阿玛云云,说得全队都笑得东倒西歪。但是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队里的事情,包括说过的话,一律不外传,这些是他们之间才能拥有的秘密和默契。
素皑这种教学方式显然让大家都觉得很新奇,无论是学生还是师傅,所以刚开始也自然是笑料百出的。
比如选语言,众人在对比了各类语言的困难程度和实用范围以后,两百人中竟有将近一百人都选了日语!这件事把素皑气得不行,莫名其妙地朝众人发了一通邪火,最后把每种语言的学习名额限定为25人,先到先得。
再比如最后一节选修,当众人发现了篮球的乐趣后,几乎都放弃了什么音乐绘画之类的,全跑去组队打篮球了,硬生生地把最后一节整成了体育课。素皑哭笑不得,问为什么。众人的答案倒是很一致,咱能不干那些娘了吧唧的活儿么。
素皑顿时华丽丽地囧到了,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这词儿还是她带来的,话说谁要是在训练中叫苦不迭的,扛不住累的,她总是一记眼刀丢过去,顺便加一句,别跟这儿娘们儿叽叽的啊!你说队里的都是自认真汉子的娃,哪能受得了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纯娘们儿”这样说!所以这次正好有了机会,大家就一致用这话回敬了他们伟大的教官。
充实而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但是有一件事的发生却让安稳了几年的朝堂再次沸腾起来——康熙之前派出的探查小分队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确如重磅炸弹。
“哐当”一声脆响,瓷盅应声而碎,整个乾清宫的奴才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分队内所有的成员均跪伏在地,感受着帝王的怒火。
“皇阿玛!”素皑一惊,赶忙跑过去掏出绢子捂住康熙的手,可是血依然不断地往外冒。素皑吩咐梁九功去拿干净纱布,自己又低头弄了好一阵子。
康熙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了抚素皑的头发,素皑抬头看向他,满眼都是担忧。康熙单手捞起她,让她坐在旁边,又让跪着的那些人先散了,然后让人去传佟国维,明珠,索额图,陈廷敬等人。
素皑见他眉头深锁,主动上前去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轻声道:“没事儿的阿玛,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现在只是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而已。放心吧,我们还有时间准备。这仗是打不起来的。”
康熙平复了一下心绪,抱过素皑,吻吻她的额头,却并不说话,眼底有不知名的光在凝结。
小分队带回消息称,东印度(现今印度尼西亚)已经完全被荷兰占领,变成了荷兰的殖民国。而吕宋(菲律宾)也已经被西班牙占领,葡萄牙已经把注意打到了安南(现今越南)缅甸这些小国身上,蠢蠢欲动,蓄势待发。英吉利更是已经占领了印度大部分地区。甚至西班牙和荷兰已经抵达日本西南各藩……
现在可以说,英、法、荷、西这些国家已经瓜分了大半个印度支那地区,整个亚洲,风雨飘摇……
抬眼地图,竟然只剩下偌大的中国,独木支撑,内忧外患,强敌环伺,摇摇欲坠……
康熙环抱着素皑,陷入了一种自我情绪中。素皑不明所以,依然在他耳边说着安慰的话。因为她知道大清还有时间,这些西方国家暂时还不会动中国,况且他们现在也没那个实力。拿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这些开刀很正常,他们太弱了。可是大清不一样,大清还远没到要亡国的地步。
但是素皑不知道的是,康熙现在心中很是悲凉,他少年登基,所遇艰难险阻不计其数,二十多年了,他自认为即便不是千古圣君,也能是一朝明君,站在开国与中兴之间,是他把这个王朝带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安定,承前启后,他绝对当得起这四个字。
但是现在,现在大清是什么样子?是西洋等国包围下的肥羊!并且还是如他自己这般暗自沉睡,连狼来了都不知道的肥羊!这只肥羊竟还沾沾自喜地以为拿个篱笆围着羊圈狼就进不来了!
康熙在心头自嘲着,为自己暗自摇头。
现在的大清有如一块被围在中间的大饼,周围站满了穷凶极恶的饿汉,只待分食令一响,便会扑上来把整张饼撕得粉碎,拆吃入腹。
康熙这样想着,心头的迷茫渐渐散去,眼神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嗜血的残酷。在这位明君的心里,他治下的大清仿佛已经跌入谷底,触底必定反弹,强敌的环伺只能激起这位君主更强大的决心和意志。
此时被召见的大臣也纷纷进入暖阁,人人心中忐忑。只因皇上漏夜召见,必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入内后看见皇上手指缠着纱布,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旁边还坐着四公主,众人均是眼皮儿一跳。
康熙让梁九功宣读了小分队的队长呈上的密折,梁九功的声音不大,但奏折上的内容实在是太骇人听闻,所以这封奏折在深夜中听来,竟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各位大臣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奏折念完,康熙照例要问众人的看法。
四人中,佟国维一贯低调,又是老狐狸,这种大事自然不会去当出头鸟。陈廷敬是个直臣,但地位比不得其余三位,自然他也不会先开口。剩下明珠和索额图,都知道这事儿兹事体大,谁也不愿意先发表意见,况且关于这折子上的内容,他们自己都还没缓过神儿来呢。但是比起明珠,索额图是国丈,又是当朝太子的叔公,当其余人都沉默以对之时,他想跑也跑不掉。
索额图擦擦额上的汗,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这事儿兹……兹事体大,臣认为这封折子所奏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应该派人去核实内容才好,免得误中别人圈套。臣想,咱们一直跟西洋各国都保持着友好的往来,臣记得陛下还曾给法王路易十四赠送过大量书籍,给荷兰国王赠送过白金。我大清泱泱大国,对这些西洋人一直都宽和以待,量不至于此……”索额图斟酌着说了这些,但他并不知道康熙心头所想,因此也没把话说死。模棱两可,即便有误也误不到哪儿去。
哪知,康熙还没等他说完便已经显示出了极度的不耐烦,待他说完,便抬起头来拍拍旁边的素皑,“皑皑,你去,去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素皑大惊:“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晚
52不离
素皑看向康熙;康熙也转头盯着她,素皑见他眼中全是鼓励,并无其他,却也猜不透他的用意;但依然慢慢下地穿鞋。上前对各位大人点了点头,走到地图前面。
素皑一对上地图,对上当前的国际形势,马上便找回了她侃侃而谈,风采卓然的姿态。剖析、论证、例子、政治家的心理分析……逻辑强大到不可思议。
等她说完,四位大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明珠第一个反应过来,抬头对上素皑从容不怕的脸;内心突然有些发怵。但见素皑朝他笑了笑,这才定了定心;踯躅问道:“公主所说句句在理,臣等受益匪浅,方才想到,以前咱们确是忽略了许多问题。不过,形势是否已像折子中说的那么严峻了,如索大人所说,还有待考察。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明珠和索额图一样,从根本上就不相信大清会受到这些洋人的威胁。在他们看来,洋人即便占领了周围那些蛮夷小国,也丝毫不敢窥测大清。至于台湾之前被荷兰占领,甚至明代之时濠境(今澳门)被葡萄牙“租借”,这些都是小地方,洋人至多便是小打小闹一番而已,目的还是为了赚钱。所以如今虽然皇上和四公主(?)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但他们私心里还是保有疑虑的。
素皑摇了摇头,“明相所言……”素皑刚开口便被一把威严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
“煌煌大国,早已在旁人的包围之中而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