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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眸光复杂。
当那时还是璇玑的时候,她曾想过,如意已出了宫,她不会再见到那个女子。
庆嘉十五年的冬天很快过去,然而岁末,却发生了让她措手不及的事。
彼时,白战枫已率军到了边境,温如凯随行——边塞发生了大事。
西凉与匈奴素有贸易往来,冬至临近,匈奴一有名商队数逾百人在西凉日晷城全数被杀,匈奴指责西凉百姓杀人越货,六十万大军压境。史称“日晷之变”。
两国外交官各带国君授意进行数个日夜的和谈,西凉出使的官员是年轻的六部头目之一夏侯初。和谈一旦破裂,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众所周知,这场仗不过是匈奴的阴谋;更多的人知道,这场仗难打。
匈奴觊觎西凉繁华,先帝在位之时,匈奴与西凉便有过战争,以匈奴败和协告终。后先帝重经济之荣,不事筑兵,而匈奴兵败后却重军事,强练兵。先帝仁厚,当日放过匈奴,终成今日祸患。
时间上一落后,西凉年轻的王龙非离十年筹备,西凉军需储备不三十万,加上之前慧妃之父和年颂庭的兵力亦不过四十余万。匈奴兵力出兵六十万,境内还有十余万,统共兵力八十万多出西凉一倍。
两国交战,兵力都不敢尽出,必留十万上下戍守边关各城。匈奴是游牧民族,民风强悍。若战事一开,这三十万对六十万的局面,不难预测战果。
璇玑明白,若纠集各路藩王与及龙立煜,龙修文,龙梓锦三位属王之兵,加上温如凯手里的兵力,这场仗能打,敢胜!但是,除去龙梓锦,借口各自,谁也不肯出兵。龙梓锦手上亲兵并不多,温如凯手上十余万兵士虽也在戌守,却并不可靠,随时反噬。
连日来,金銮殿上,气氛紧张,百官忧患,皇帝也生了脾气,提出到围场去打猎解闷。本来,在这节骨眼上,皇帝不宜多事,但皇帝心情极劣,除去一名新晋官员,倒也无人敢反对。
那是围场打猎的前一天,天气寒冷,璇玑与蝶风早早便采了梅瓣,璇玑亲自煮了茶,待龙非离一下朝就到储秀殿侍茶,陪他批阅奏章。
龙非离阅完折子,便搂着璇玑坐在椅上闭目休息,璇玑看他脸色微沉,去揉他的眉,嗔道:“这般凶神恶煞做甚!给我说说朝中的好笑之事吧。”
龙非离突然睁开眼睛,一语不发,紧紧盯着她。
璇玑吓了一跳,他却把头搁到她肩上,淡淡道:“倒真有一个,有名小官上折批朕围场打猎之举。”
璇玑咯咯笑了起来。
“怎么?”龙非离轻啜了口茶,长指勾过璇玑的脸,俯身去喂她。
璇玑正笑着,这茶水入陡然入喉,咳得满脸涨红。
龙非离摸着她通红的脸蛋,笑得妖艳。
璇玑气极,他却又轻轻吻起她的发来。
璇玑不争气地没了脾气,心里好奇,想了想,问,“是新官吧?”
“爱妃真聪明。”龙非离嘴角微勾。
璇玑扑哧一笑,道:“这也不难猜,这朝上数批官员,熟悉你的,为你是瞻的,知你做事有分寸,不会反对,其他派系的,你做什么,他们要么不敢反对,要么表面顺从。那估计便是新官了。”
“嗯。”龙非离伸手轻拨盖碗,看梅瓣沉浮,淡淡道:“那人文章做得漂亮,从卷宗里看,倒有几分正廉之气,治国见解也颇不凡,是个治国之才,现在翰林院供职。”
“哦,他是什么人?”璇玑倒越发好奇起来,得龙非离赞赏不易,要放现代,这男人必定是个对人事极为苛刻的老板。
“今届恩科探花,名字好像叫张进。”龙非离捏捏眉心,眸色微讽,“名唤张进,人却不谙知进退,不谙厚黑不懂圆滑,朕本予重用,也罢,再看看吧。”
“张进?”璇玑微微一怔,身子一蹦,“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嗯,又是听你夫子说的吧。”龙非离笑得张狂。
璇玑笑骂,“你这人真讨厌!”
她越骂,他笑得愈妖孽,目光灼灼盯着她,光芒深弥,她看不懂,却沉醉。
那晚,他狠狠的要了她很多次。
翌日午间,她还在龙帷里沉睡,被徐熹领着一众内侍捉了起来——罪名是,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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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最后一卷不会很长但也还有一段日子才到终章,大家每天都很努力的帮歌和暴君投票,除去置顶的帖子楼,很多亲的帖和问题都被淹在票海里,歌一页一页翻下去,看了很久,大家写必用了更长的时间,不论是长短评,问题帖,都感情满满。可惜能置顶的只有五个帖,歌在这里和大家说一说。
暴君到末卷,也许有些亲会提出疑问,下面还会折腾一些什么,真的是朋友之间的战争吗,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何去何从。一些人物的关系,大家都做过很多猜测,但有一些地方也必定是大家还没有触及到的,所有人内里的真正关系和纠葛,如果你相信离和七的感情,相信唯一的爱情和真正的友情,请与歌一起过程,一起把最后的结局写完。
395 满门抄斩
那变幻来得如此之快,甚至没有任何前兆,她便锒铛入狱,被独囚在宫中大牢。
问徐熹发生了什么事,徐熹并不吱声,漠漠睇了她一眼便离开。
若是夏桑,她总能探听到什么。可惜,夏桑在如意离宫不久与玉致一前一后离了宫。宫里的说法是,夏总管医治伤患而去,而公主不过是回了名剑山庄。一切,顺理成章。但璇玑明白,他们也许很久以后才会再回来了。
直到几天后晚上蝶风神色惶张来看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年相叛变!在这交战前夕,龙非离前往西山狩猎那天,年相携自己私下招买的数千兵马包围西山围场。
局仍与秋祭狩猎一样,年少气盛的皇帝只带了数百禁军过去。
当龙非离在朝堂上提出到西山打猎,年相便明白必定是因为局势紧张,皇帝无处可泄,遂到西山围场纾解闷气,又听他吩咐段玉桓带兵随行,这兵士人数与秋祭之时相差无几,因有前车可鉴,他便即起了念头,密信匈奴:若在战前把皇帝擒杀,西凉必起内乱,匈奴与西凉一战,匈奴要把西凉拿下则不费任何力气。
匈奴单于立刻首肯。
百可惜,一切不过是西凉少年天子的请君入瓮之计。在第一次轻装简兵到秋山之前,便拟好的计划。
年轻的皇帝一直等的不过是冬寒之日匈奴寻借口发难。匈奴地处偏北,严寒的天气,对其作战更利。匈奴若要开战,必挑冬日。
围场内早有精兵埋伏。
年相彻底倒台,年家垮了。除去璇玑被禁在宫里牢室,年家数百口人全部被囚宗人府。
璇玑知道龙非离不会杀他,却满心忧虑,惦念着年夫人和六子,也有些恼怒为何那人不告诉她,是不想她为年家求情索性暗中进行而不告诉她吗?
她问起年夫人,蝶风支吾了半晌,方红了眸低声道:“娘娘,只等这年关一过,便。。。。。。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璇玑大惊,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无辜的年夫人和可爱的六子呢?虽说年相谋逆,年相兄弟儿子难脱关系,但至少,年家近百女眷和一干下人仆从却是毫不知情的啊!
“蝶风,你跟他说,让他来见一见我。”璇玑急了,她明白他难做,毕竟判国之罪,非同小可,年府诸人,她无法可图,但年夫人与六子。。。。。。
蝶风本垂着头,这时突然紧捂了嘴巴,哭道:“娘娘,这外面都变天了,朝中大臣都联名上书要皇上杀掉你,与温将军交好的,昔日与你爹爹年相交好的,还有与郁相为首的一班老臣,他们统统都想杀死你。”
“金鸾殿上。。。。。。皇上他是同意了!”
“什么——”璇玑浑身一震,随即又低声笑道:“不会的,怎么会,他怎么可能要杀掉我?”
“是陵瑞王爷一力阻止,还有段大人苦苦求的情,现在谁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蝶风啜泣着,又瞟了一眼门口的几名看守,压低声音道:“娘娘,现在咱们凤鹫府一众奴才也被禁军看守着,是陵瑞王爷暗中帮的忙,奴婢才能进来看你。”
璇玑蹙眉,即使蝶风如此说,她仍笃定龙非离不会杀她,他必定有他的思虑。
朝臣都要杀她并不奇怪,年相叛国,谁不视她为祸国妖孽?往日与年相交好的官员此刻必然更加积极倒戈相向,保住自己再说。
“娘娘,王爷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蝶风临走前,在她耳畔搁下了这样一句话。
璇玑有种感觉,这或许是那人借龙梓锦的口告诉她的。她不担心他会杀她,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年夫人和六子。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她一定要见他一面!
徐熹只在押解她进来的那天出现过,后来便没有来过,牢里有数名看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人,她向他们提出要见皇上,一名面肉横生的牢卒狠狠啐了她一口道:“妖孽!”
“这边疆开始打仗了,贱货,知道么,是咱们西凉军首战告捷!”
另一名牢卒笑道:“白将军神机妙算,这突然发难,将匈奴打个措手不及!”
先前那名牢卒接口,“可不正是,这厢年相阴谋方败,那边白将军便立刻出兵狙击,匈奴还在等年相谋弑皇上的消息吧,哪来得及防备?”
几人说着越发兴奋起来,又对璇玑啐骂了几句,便回到牢门前喝酒。
璇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污秽,慢慢踱回床~边,抱膝坐上去,知道白战枫打了胜仗,心里也是高兴之极,细细一思量,想明白了些事情。
龙非离与白战枫必然早有约定时间,龙非离诱反年相是势在必行,同一天,两边行动,趁着匈奴在等皇帝被杀的消息,先发制人。
和谈不过是幌子,对西凉与匈奴来说,都是幌子!
匈奴必打西凉。
西凉兵弱,却先赢一仗,壮了士气。
这场仗,终于是打起来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既挂念龙非离与白战枫,又忧年夫人此刻状况。
想了好阵子,拿捏了个主意。
。。。。。。
三天以后,璇玑在牢里病了,滴水颗粒未尽。
396 感情的戏
三天以后,璇玑在牢里病了,滴水颗粒未进。
这一天夜里,她在床~上迷迷糊糊躺着,突然牢门开了,她低低唤了一声,“阿离。”
身上突然一疼,却是有人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
局她痛苦咽呜,只听得有人道:“这病情报了上去没有?”
“哪能不报,叛逆之罪,明日这年家满门抄斩了,虽说这女人也一定会处死的,但这旨意还没下呢。”另一个不耐道:“斩了死了倒干净,这在我们牢里死便麻烦了。”
“哪倒是。”先前一人压低声音道:“你说,她到底是皇上睡过的女人,会不会——”
百一人立刻反驳,嗤笑道:“自是不会!你想想,这之前那年将军年颂庭的事,这后来年相的事,皇上以前宠她是假象,年颂庭死后,都眼看着这年妃又获宠,实则上哪有这样的理儿,她姐姐年瑶光就一贱货狐媚,这妹妹馨香到哪里去。我本来也不懂,前两天,与我一位在翰林院当差的老表喝酒,说起杀不杀年妃这事,他告诉了我些诀窍,我才算是弄明白了。”
“这话怎么说?”其他几人立刻来了兴趣。
那人低声道:“我那老表便在翰林院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