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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知道?那么大一个活人,还带着许多卫兵,怎会没音讯。”靳夷辰皱起眉头想了想,“是不是家里怕惹齐王不高兴,所以不肯和秦家妹妹联系……”
“怎么会!爷爷奶奶对华姐姐很好的,才不会为了什么古怪原因不理她。”
靳夷辰烦恼地抓头,“你也是,你怎么就不知道去看看秦家妹妹,你们不是朋友吗,她内伤还没好你去探望她理所当然。去了齐王府就算见不到她,也许也能打听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哥哥你真是不讲理。奶奶这几天根本不让我出门,我怎么去看华姐姐。人家特意过来给你送饭,告诉你好消息,你只知道骂人家。”
“这算什么好消息,下落不明是好消息吗?”
“怎么不是?华姐姐总有找到的一天,而她现在离开了齐王殿下,又不是奴藉了,你可以娶她过门啊!”
“……”
靳夷辰发愣。
的确,秦韶华离开了齐王,不算是齐王的人了,那么爷爷会不会同意他娶她呢?
但是她从王府带走许多卫兵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和王府有牵扯?
靳夷辰抓心挠肝,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秦韶华面前问清楚。
“来!帮我个忙!”他一把抓住妹妹。
“干嘛……”
“你扮成我,在这里关禁闭。”靳夷辰手忙脚乱就把外衣脱了下来,没头没脑给妹妹往身上套,还把妹妹头上的珠花往下扯,“头发梳成我这样的。”
“唔……呸!好臭!你几天没洗澡了?衣服都馊了!”靳夷灵气得跳脚,“别扯我头发,好痛!快放开我,我才不关禁闭!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怎么扮成你啊。”
“没关系,反正我整天不开门不开窗,到了晚上你点灯之后,让影子投在窗户上被人看见就行了。一定要穿好我的衣服,梳我的发式,影子要看起来像我听见没有?我去找秦家妹妹,找到她就回来!”
靳夷辰力气大,几下就强行给妹妹套好了衣服,头发也给胡乱挽起。
靳夷灵快气哭了,“你这混蛋哥哥!我替你在这里关禁闭,家里找不到我该怎么办,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我去你房间留张条子,就说你去朋友家做客了。”
“我每次出去都会告诉家里的,哪有留条子就走的道理,而且出门要带嬷嬷丫鬟啊,难道我自己溜走?岂有此理!”
“别管那么多了,就这么办!你替我顶着,我一找到秦家妹妹立刻回来解救你。”
“不行我不干!被奶奶发现会迁怒娘亲的!”
“所以你尽量装的像一点,时间长一点别让人发现啊!我很快就回来!你可别告发我,不然你偷偷给我送消息也是过错,一样会被关禁闭。”
靳夷辰穿着里衬的中衣中裤就跳出了窗外,眨眼间翻墙不见了,留下靳夷灵一个人傻眼地呆在屋里。
这!
这算怎么回事!
哥哥太坏了!
第107章 一派胡言
“关于护国公府之事,外面如何?”
殿门紧闭的御书房里,皇帝揉着眉心缓解头脑昏沉,漫不经心地问话。昨夜睡得太晚了,新宠的两个宫女着实妩媚,闹了他好久。
蟠龙御书案前的金砖地上,跪着专司刺探内外消息的禁卫:“回陛下,这几日京城之中处处都在议论护国公夫妇问罪之事。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街头平民,人人将此当作谈资,只要在街上随便走动就可听到议论声。”
“哦。”皇帝满意地笑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虽然自觉心中已然有底,但还是问道,“都是怎么议论的啊?”
“回陛下,那日大朝会散去后,最开始的议论都围绕冯府毒蜂之事,在冯府受惊的人不少,大家痛骂秦云不已。后来有人质疑护国公府一败涂地太过迅速,猜测幕后是否有人故意推波助澜,混淆视听,大理寺公布的案宗就被大家推敲指摘。于是大多数人都在猜度,问罪秦府这件事恐怕是齐王殿下逼迫陛下做的。”
禁卫的语气小心翼翼,虽然齐王威风众人皆知,但当着皇帝的面说他被齐王威逼还是有很大风险的。
不过,没想到偷眼朝上一看,皇帝听了并不生气,反而脸上笑意更深。禁卫赶紧低头。
皇帝温和摆摆手,“无妨,说下去。”他怎么会生气呢,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借着护国公府抹黑齐王府,呵呵。
“回陛下,后来还有人猜测,冯尚书府上的毒蜂事件说不定也是大有文章,齐王殿下也许用的是苦肉之计,为了扳倒护国公府故意贼喊捉贼,又借着毒蜂之事派府中私兵与官兵对抗,杀了不少人,简直无法无天。”
皇帝听得兴味盎然,真没想到底下臣民还有这样的想象力,把毒蜂之事安在齐王头上。
“这种想法最开始源于那日去冯府做客的一位小姐,她首先站出来指责秦韶华是毒蜂元凶,当日许多人都听到过她的言论。后来渐渐传开,才有人猜测是齐王殿下指使秦韶华所为。”
“哦,那么这小姐是谁,如此有趣?”
“回陛下,据属下所查,此人是平南将军府的庶女,姓凤名昭阳。曾在冯府为齐王殿下献舞。”
皇帝仔细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为齐王献舞,又说对秦韶华不利的话……难道她心仪齐王?”
“这个属下不知,回头就去查。”
“罢了,这种女孩子心事你如何查得到。”皇帝心中转个念头,自言自语道,“还是改日传她进宫,让朕亲自问一问她。”
“是。陛下,容臣继续禀报……京中议论过齐王府之后,很快言论风向就变了,一直到属下进宫之前为止,外面人仍然相信毒蜂事件的确是秦云所为,也相信护国公府被削爵抄家并不冤枉。”
“嗯?”皇帝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现在外面已经传开了,放出毒蜂的人乃是一位蛊师,秦云花了重金雇他潜入冯尚书府害人,事前付了十万两银子,事成之后还会付三十万两。但是那三十万两尾款没花出去,就藏在护国公府地下某处,这几日每天都有人听信传言,偷偷潜入护国公府去挖银子……”
“此事秦云做得极其隐秘,朕也是靠你探查才知道的,怎会传出去!”皇帝闻言大怒。
禁卫赶紧伏在地上澄清自己,“陛下明鉴,属下绝对未曾走漏风声!秦云雇凶之事属下察知后就禀报给陛下,绝未说给任何人听。现在这样……恐怕是那蛊师被俘后吐口做了交待?也或许是秦云那边走漏的。”
皇帝脸色沉下去。
笑不出来了。
自从齐王府把秦云交进宫里,他就知道必须把秦云牺牲掉,不然齐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才有大理寺公开宣告秦云有罪。
可案情交待的非常模糊,人证物证全都模棱两可,这是皇帝授意留下的疑点,就是为了让大家胡乱猜测的。秦云越惨,案情越不清楚,抹黑齐王府的效果越好。
可如今连关于蛊师的细节都挖出来了。
他一番心血岂非白费!
谁知禁卫还没禀报完。
控蜂的蛊虫养在蛊师体内,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毒虫,有异香。
秦云和蛊师接触过,身上也沾了异香。许多那几日见过秦云的人都说,的确有闻到奇怪的香味。
秦云付出的十万两定金就被蛊师存在某某钱庄,蛊师死了,存票外流,据说有人还见过呢。
秦云的家当一分为二,除了雇凶的这部分,另外一大笔财产都送进宫中给太后了。
众人猜测给太后是假,给皇帝才是真,皇帝对秦云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得了银子就睁眼闭眼不管了,事败后又把秦云推出去问罪,很不厚道。
“刁民!一派胡言!”皇帝大怒。
“陛下息怒!”禁卫赶紧住口,不敢再说。
其实现在外面的流言更难听的还有不少,都是对宫里不利的,但是陛下明显不想听了。
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禁卫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惊。
这些细节是怎么被传出去的?
尤其是秦云给宫里送银子这件事,太后严禁宫内议论,许多嫔妃都不知道呢,现在竟然在宫外传遍了?最气人的是他根本没拿到一两银子,却被说成是借着太后的手收钱。
“刁民,真是刁民,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皇帝拍案而起,大步在房里走在走去。
禁卫趴在地上不敢动,心里却想,您当初就是想用“刁民”抹黑齐王名声的,只不过……好像被反咬一口,咬疼了。
“给朕速速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胡乱造谣!”皇帝下令。
禁卫磕个头一溜烟退下。
心知这大概又是一项查不出结果的苦差事。就像上次为了下毒之事杀太医似的,流言风向变得那么快,皇帝也曾下令去查,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灵信堂这种组织,报上去也不会被皇帝放在眼里的,只会被当成跳梁小丑,说不定皇帝还会怪他办事不力,故意捏造个江湖帮派来搪塞。
好在有齐王府在后头顶着。最后就报说是齐王府的手笔好了。禁卫暗暗想。
……
这天晚上,处理完政务累得头昏脑胀的皇帝,不辞辛劳去了太后的宫中。
说是问安,可坐下来聊了没两句,皇帝就把话头引到了秦云的银子上头去。
“现在宫外流言如沸,于朝廷十分不利,朕思来想去,觉得母后最好还是把那些银子填到国库里去,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太后顿时不悦,“几个刁民胡乱长舌而已,抓来杀了就是,杀鸡儆猴看谁还敢胡言乱语。皇帝乃是一国之君,怎能被几句不沾边的流言所困,为他们几句议论就要退步,有损帝王之威啊。”
“母后,这可不是几个人议论几句而已,现在宫外到处都在传言……”
“那就把传流言最厉害的几个人抓来杀掉,杀一儆百!”
“朕以仁德治天下……”
“皇帝切记,仁德虽好,治国最关键还是要用铁腕。杀人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太仁德了容易被人误会为软弱。”
“母后。”
皇帝心情非常不好。
他累了一天了,腰酸背痛来和太后说话,没几句就被教训一通,换谁能高兴?
何况他是皇帝,是皇帝!就算是太后也没资格教训他!
可太后总是忘了他已经登基了,已经不是普通的儿子,总想对他指手画脚。
“皇帝不高兴?和哀家生气呢?”太后看着儿子的脸色,慢慢喝了一口茶。
皇帝忍着火气摇头,“怎敢和母后生气。”
“没生气就好。哀家告诉你,秦云送进宫来的银子本就是宫里头的,是咱们皇家世世代代赏给他秦家的东西,拿回来天经地义。做什么要送进国库?只会被底下贪官污吏糟蹋了。银子留在母后这里,宫里的开销也可以宽松不少,省得皇帝做什么都要顾忌臣子意见。你上次不是说过,想把御花园修一修,移栽些名贵的花木?母后这就给你十万两银子,尽管拿去修。”
听起来很慷慨。
皇帝心里却明镜似的,修园子十万两远远不够,怎么不把秦云送来的所有财宝都给他呢?
面上勉强笑笑,“多谢母后。”
“不用谢。”太后见儿子有了笑模样,趁热打铁,“你今天来得正好,母后正有事找你。”
“什么事?”
太后随即传上来一个人。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皇帝你虽然为了大局暂且贬了她,可一日夫妻百日恩,私下里别冷落了她才是。”
太后把人叫到跟前,推到皇帝身边。
正是当皇后没多久就成了思嫔的秦丽雪。
她显然特意打扮过,一袭珍珠红的广袖罗衫,内衬洁白的锦绣裹胸,把凹凸有致的身段淋漓尽致展现。青丝垂腰,用一支精巧的玉簪挽住,梳成别致的螺纹髻。恰到好处的胭脂和眉黛将她皮肤衬得非常白皙,唇上抹着淡淡的口脂,温柔微笑着,显得非常漂亮。
自从宫宴之后皇帝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秦丽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