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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宣将她手中的空碗碟接过来,道:“和你啊!”
顾木子一边擦桌子一边白了一眼端着碗碟离开的妻主:“毛病!”然后将这话没当回事,他与妻主又不是做生意,有什么需要立契约的!
夜里,杨明宣拿出一张写满字的契约,递给顾木子看。顾木子就着床边的烛火,仔细辨认,以前他并不识字,后来杨明宣教了许多,他也聪明得很,满满一张纸,连猜带蒙就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越往下看脸色越不好。
杨明宣见他看得差不多,便将纸抽回来,道:“木子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添上的?”
顾木子向来坚强,也不爱哭,昨日只哭了那么两声就止住了,此时的他泪流满面,却又全无声息。
杨明宣只是收起纸,还没注意,待回过头来,就见小夫君憋得满脸通红,泪水不停,将她吓了一跳,忙卷起袖子给他擦拭,只是越擦越多。
“怎么了,怎么了?木子别哭了好不好?为妻哪里做错了?”杨明宣将顾木子抱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摇晃着怀里的小东西。
“没……是……是不是木子……做错了什么?”顾木子抹了把眼泪,哽咽道。
杨明宣一愣,“没有啊,木子怎么这么说呢?”
顾木子听了这话才消停一会儿,指着杨明宣收好契约的地方指责道:“那你为什么要休了我?!”
杨明宣傻了,她写的契约什么时候变休书了?忙一咕噜翻起来,将纸拿出来仔细看看,明明是自己亲手写的啊,上面也没说要休夫啊。检查完没有不对的之后不解地看着顾木子。
顾木子撅着嘴道:“不是要休我,那你干嘛写着什么银钱、地契全归我,男嫁女婚各不相干?”
杨明宣笑笑,又逐句念给顾木子听,最后说道:“为妻是怕有一天,突然我就走了,回到以前了,我的好木子不是又要受苦?所以趁现在我还记得,给你将后路安排好,等以后,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至于生活得过于辛苦!”
顾木子一听,一把抱住妻主:“你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杨明宣笑笑:“昨天你都知道了,这事由不得我们,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的木子能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顾木子抬起头,轻声问了句:“那,妻主叫什么?”
杨明宣愣了愣神,才知道他问的什么,道:“说来也巧,我本名也叫杨明宣。”
顾木子少有的小男儿模样,温柔地埋进杨明宣怀中,道:“宣,你不必立这契约,真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一个人也不会独活的!”
杨明宣心中一疼,将他从怀里拉起来,严肃道:“不可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然,有一天我又回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别人要嫁给我怎么办?我娶了别人怎么办?!”
顾木子一下睁大眼,毫不犹豫拎起杨明宣耳朵,恨恨道:“你敢!”
杨明宣歪着脑袋嘴硬道:“反正到时候找不到你,我就娶别人,还娶很多个!”
顾木子一下也顾不上悲春伤秋,腾一下坐起来将杨明宣压在身下:“你胆子不小,还娶很多个!”
杨明宣趁势将他一抱就地一滚,将顾木子反压住:“只要你在,为妻就只要木子一个!”
顾木子的双手被制住,两人挣扎间衣襟都大开,杨明宣低头含住小红果,含糊不清道:“你不可以有事,万一,你肚子里有了小木子,或者小宣宣怎么办?”
顾木子一听到这话,整个身心都软下来,热情地回应着妻主的索取。
契约上的内容大致是家中所有财产都转到顾木子名下,若有朝一日顾木子要和离,杨明宣不得无故拖延,当即净身出户。
杨明宣托王掌柜找的保人是青木镇的县丞,名望、地位都有了,还是官府中人,杨明宣签名按下指印后,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绿竹一直避见杨明宣,加之红莲常在一旁调笑,搞得一向对男女之事过于迟钝的苏白也察觉出不妥来。前些日子绿竹来要名帖说是送给“先生”时,他只当是绿竹与那个谁有师徒之实,只当他是感恩,也没多想,后来要绿竹去送还衣服和银票时,他却找借口让红莲去了,如今自己这个主子要出墨轩看看,他居然说有事不能跟来!
苏白不是个八卦的人,可架不住红莲在耳朵边煽风点火。红莲趁着绿竹不来,将自己心里YY的一点事儿全倒给公子听了。苏白偏听偏信,又联想到近日绿竹的种种反常,最后得出个结论,自己的侍子似乎是春心萌动,看那样子,似是非那个谁不嫁了!
他从小就知道,红莲绿竹二人终有出嫁离开他的一天,依着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份,他会帮他们物色一个不错的人选,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会让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侍子吃亏,再回过头想想那个谁,除了已有一房夫君外,其他都还好,若是让绿竹做个平夫,也不算屈就绿竹。心中这么一想,主意便定下来了,绿竹是自己的人,自然听自己安排,那个谁是自己的帐房,当然一样听自己安排!
苏白想到这里,事情在他心里基本上已经定下来,再只让管家安排绿竹的嫁妆便行了,他苏府出来的人,陪嫁自然不会寒酸!
杨明宣在里间工作时,一整日心神不宁,眼皮直跳,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待到傍晚出门准备回家时,正遇到苏白从楼上下来,苏白上下扫了一眼杨明宣,走了。红莲跟在身后,趁公子没注意,不停朝杨明宣挤眉弄眼,搞得杨明宣更加心惊胆颤,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同王掌柜打过招呼后便赶紧离开了。
杨明宣回到家时,与往日不同,桌上饭菜都已备好,只是顾木子却不似以前那般在门口等着。杨明宣往屋里看了看,顾木子坐在床前,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绣着什么。她洗过手脸就往房间走去,顾木子似是没有发现,手上时不时动一下,心中却想着别的事。
杨明宣小心翼翼将绣针从他手中夺过放在一边,抱住顾木子道:“我的木子这是在想谁?为妻回来也没发现?”
顾木子也是一惊,待闻到熟悉的味道便安下心来,反手抱住妻主,仰着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顾木子在房事上向来大方,却不如今日这般大胆,两只手已是探进杨明宣衣内,开始缓缓游离。
杨明宣身子一颤,一把抱起小夫君,往床上躺去,坏笑道:“今日为妻就先吃了你再去吃饭!”
苏白不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不过绿竹这事,他是头一次这般果断,那天他下楼特意打量了一下那个帐房,虽然长相一般,但好在气质从容淡定,与绿竹也挺相配的。当天回去便将这事告诉了绿竹。
当时绿竹候在一边,苏白是这么说的:“绿竹,这两天你收拾一下,顺便跟学家说,挑个良辰吉日就让她来娶你!”
绿竹淡淡应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开去找管家,突然愣在书房中间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自家公子。
红莲憋得满脸通红,要笑不笑。
苏白拿起京城铺子的帐本翻看,在他看来,这事就这么定了,也算告一段落了,只等绿竹嫁人。等了一会儿,见该出去的人还愣在屋子里,皱眉道:“愣着干嘛!”
绿竹道:“公子,您要将绿竹许配给何人?”他是苏府家奴,是卖了身的,别说主子要他嫁人,就是把他卖进小倌院,他也说不得半个不字,只是,好歹得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啊!
红莲终于憋不住,乐道:“帐房杨啊!哥哥不是对她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吗?公子作主,将你许给他,还是平夫呢!”
绿竹一听人名,先是心中一喜,他虽说不上对杨明宣有多深的情,但那些相处的日子,让他如沐春风,如果真能嫁给她,也是不错的!而后听到“平夫”,突然想起她是有家室的,且夫妻二人恩爱得很,真会娶自己做平夫?
红莲见他的表情,就知道绿竹在忧虑什么,道:“哥哥放心,公子要她娶你她还敢说个不字?哥哥快去吧,让管家挑个日子,红莲先在此恭喜绿竹哥哥啦!”
绿竹终于发现不妥,对公子道:“公子可与先生说过此事?”
苏白挑眉:“昨日让媒人去过她家,她夫君应该知道了!”他觉得这事是由正室来操持的,所以直接越过杨明宣,找到了顾木子。
绿竹欲哭无泪:“公子!奴家问的是,杨先生可知道此事?”
苏白再次忽略,翻了页手上的帐本,道:“挑好日子通知她一声,让她好下聘!”
绿竹忽然直愣愣跪了下来,硬生生磕了个头,“公子,绿竹不嫁!”
苏白烦了,啪一声摔下帐本,站起来冷道:“嫁也是你,不嫁也是你,你还要翻天不成!”
绿竹抬起磕得一片红肿的额头道:“公子,奴家没说过要嫁人啊!”
苏白一愣,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这回事,再将视线挪到红莲脸上,红莲惊觉闯祸,也扑嗵一声跪下:“红莲错了,红莲以为绿竹哥哥是恋慕那帐房杨的!”
苏白一阵头疼,这该如何跟那个谁的夫君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哭啊~~‘‘留言~‘‘‘收藏~~‘‘为毛离俺那么遥远咧??
各位人过留痕,踩俺一脚吧!
第 11 章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
这厢,帐房杨在墨轩里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知道,任何时代,事业才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可是每日重复繁琐的事情也够让人抓狂了,何况没有网络信息的传播,她每日一进墨轩的小书房,即便窗明几净,她也觉得似乎是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过的是不见天日的日子。
只是在她还未彻底厌恶爆发前,苏白亲自来找了她。不是让王掌柜通知她东家有请,而是苏白亲自来到这个小黑屋。
杨明宣心中虽有诧异,但还是不动声色,从桌前起身,行了个礼:“东家!”
苏白再次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帐房,其实仔细看看,也没有太出彩的地方,配绿竹的话,有点委屈绿竹。
苏白打量完毕,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前日我让人到你家去提亲了,让你夫君择个日子到我府上下聘,然后娶绿竹为平夫。”
杨明宣一听,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站在她面前的是不是老板,一把拍在案上:“你凭什么让我娶绿竹!”再才明了那日她的小夫君为何反常,缘由竟是在这里。
苏白也很诧异杨明宣如此反应,在他印象中,这个帐房一直看上去有些怯懦的模样,而且绿竹姿色不俗,气质淡雅,他与人谈生意时,有几次便有人想要了去做小,他没同意的,想不到这个帐房居然拒绝。
“是我做了糊涂事,所以今日亲自来与你解释,也不想你家中有什么矛盾!”
时值中午,正是准备用午膳的时候。杨明宣心中有火,连带着想起这恼人的工作,再看看眼前这不着调男扮女装的东家,心中一阵烦躁,挥挥手不耐道:“算了,今日我与王掌柜交接一下,明日就不来了。”
苏白心中一顿,问道:“为何?”他不明白现代人对工作的要求。在他看来,有一份工做,便是要做一辈子的,只要东家不倒,伙计没什么变故,很可能世世代代一直这么下去,可如今眼前这人略显穷困的女人居然放着这么难得的工作不要!
杨明宣不想与他多谈,只说:“我去与掌柜说一说。”说着便从苏白身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