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她一震。
当他问她心里是否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有一张脸清楚地浮现奇书网在她的脑海之中,而那是……仲川达也。
她吓了一跳,倏地瞪大了眼睛。
她会喜欢他吗?虽然他是那个让她有所期待的“大哥哥”,但如今的大哥哥已经变成一个冷酷、有点邪恶可怕的男人,这样的他还会让她动心吗?
不,不可能。
“香代,我会向妳求婚。”达己深深注视着她,宣示般地说。
迎上他炽热又绝对的目光,香代又是一震。
她从来不知道,即使是像他这般温文尔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炽热的目光。
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而那压力让她兴起一种想落荒而逃的念头。
“香代……”达己在床沿坐下,更加靠近了她。
眼看着他越来越靠近,香代不禁一阵心惊。她想逃开,但她能逃到哪里去?
忽地,他的手机响了--
他站了起来,接听电话。香代顿时松了一口气。
“什么?”电话那端似乎传来令他惊讶又焦急的消息,“母亲高烧不退?”
“我知道了,好,我会回去的。”说完,他将手机一关。
“仲川夫人她……”
“我母亲发烧,现在在医院观察中,我必须立刻回去一趟。”他一脸歉疚,“很抱歉,不能陪妳……”
“不,别那么说。”知道他必须立刻赶回东京,她竟觉得如释重负。
“我想我母亲应该没什么大碍,要是我明早赶不回来,至少在晚上会回来,这段时间,妳就先待在这里,佣人会伺候妳的。”
“嗯。”她点头。
“那我……”他依恋不舍地睇着她,“我先回东京看看。”
她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当他走出房门口的瞬间,她像是绷紧到爆破边缘,突然泄了气的汽球般,“呼”的松了一口气。她一脸的庆幸,庆幸压力暂时的解除。
不过,一想起他刚才的表情及语气,她心里还是万分苦恼及彷徨。他是真的想跟她求婚,而她也知道只要叔叔一声令下,她即使不愿也得点头。
然而,她清楚的知道……达己并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站在窗前,达也神情凝沉地望着窗外一片绿意。手中的烟缭绕出烟雾,在他眼前如跳舞般。
他是来度假的,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他非常清楚原因何在,也就因为清楚,更教他感到懊恼。
她的形影不断地在他脑海中萦绕纠缠,就像挥拂不去的迷雾般。
他从来不曾想过要抢定或霸占达己所拥有的东西,因为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比达己好。对于自己私生子的身分,他不曾觉得自卑低贱,他只是不满母亲表面上视他如己出,私底下却凡事算计。
他从不羡慕达己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他是正室所生这件事。
但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漠视达己所拥有的“她”。
他瞧不起柳原敬太郎那种人,也一直不认为自己会对那种人的女儿感兴趣。
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让他一见便动心的女孩,竟是柳原敬太郎的女儿。
柳原敬太郎锁定达己为目标,就是因为达己是正室所生,血统纯正,将来必定会对家道中落的柳原家有所助益。
说穿了,他贪的是仲川家的权势地位,而嫁女儿只是一种致富手段。
她也知道她父亲打的是什么算盘吧?要不然,一个明明已有亲密男友的女人,怎还会同意跟别人相亲交往,甚至外宿度假。
她的清纯是一种假象,而他竟深陷其中。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将她的身影从脑海中剔除。
他不断不断地想起她,想起她说她不是来度假时的那种无奈落寞,想起她坐在床上,幽幽落泪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为什么她说她不是来度假的呢?难道说这一切都非她所愿,而她只是迫于无奈才答应相亲,答应跟达己交往?
这也不是没可能,为了钱,柳原敬太郎就算卖了女儿都在所不惜。
如果真是这样,他还能漠视吗?
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心血来潮,他捺熄了手里的烟,决定去厘清他心中的疑问--来到仲川家位于轻井泽最大的一栋别墅前,达也按了门铃。
其实他有钥匙,不过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属于他的。而这也就是他为何自购别墅的原因。
佣人前来应门,一见他便赶紧开了门。“达也少爷,您……”
“达己呢?”他问。
“达己少爷他今天早上回东京了。”佣人回答。
回东京了?就在昨晚的事件后,达己便急忙收拾了行李,带着她走了?
他在怕什么?担心什么?达己察觉到什么了吗?原来一谈起恋爱,男人的第六感跟直觉就跟女人一样敏锐。
“他们都走了?”他淡淡地又问。
“不,”佣人说,“柳原小姐还在。”
达也一怔,“她没走?”
“是的。”佣人点头,“今天早上达己少爷接到电话,就立刻赶回东京,听说是夫人病了。”
“那她……柳原小姐呢?”
“柳原小姐她伤了脚,医生要她别走动,她还在楼上休息。”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
达己不在,这也许是一个“问话”的好机会。
他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爱他的男友吗?她是迫于无奈才跟达己相亲交往的吗?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帮她,即使他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他并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他没有义务帮她,更没有理由介入这件事,因为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一想起她,他就觉得那彷佛是他该做的事情一样。
这真是奇怪的想法,一个人孤独地摸索着长大的他,从不认为该为谁负责,或该帮助照料任何人,但对她……他就是无法视而不见,置身事外。
“她在房间吗?”他往大门走去。
“咦?”佣人一震,连忙跟了上来,“达也少爷,您想……”
“我要见她。”他不假思索地说。
“什……”佣人十分震惊。
事实上,早上达己离开时,已再三叮咛过不准让香代见任何人,尤其是住在附近的达也。
“达也少爷,我想柳原小姐应该睡了,您还是……”怕被达己责怪并革职,佣人连忙劝阻着他。
感觉到佣人的态度有点奇怪,敏锐的他嗅出了一丝的不寻常。
他停下脚步,直视着她。“怎么?达己交代过不准让我见她?”
因为他一语道破,佣人立刻心虚且为难地支吾道:“这……”
看见她这样的表情,达也百分之百确定,达己确实如此交代过。
他挑眉一笑,“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达也少爷……”
“怕我抢走他的意中人?”他唇角一勾,略带谵意的一笑,“该是他的就跑不掉,除非他根本没有信心抓住她。”说罢,他执意进入屋内。
“少爷,拜托您别……”佣人跟在他身后,惶惶不安地,“要是达己少爷知道,那……”
“我怕他知道?”他转头睇了她一记。
被他那看似在笑,却犀利无比的目光一瞥,她畏缩地说:“不,不是的,我是怕……”
“伯他开除妳?”他撇唇一笑,“如果他真的那么做,妳就来找我,我会给妳工作。”说着,他走上楼梯,径自往二楼走去。
“达也少爷……”
佣人还想跟上去,但他却沉声喝止了她。“别再跟上来。”
听见他那冷冷的声音,佣人瑟缩着脖子,不敢再尾随。
现在她只希望达也能在达己回来前离开,而那位柳原小姐也别在达己面前提到这件事。
第六章
达也逐一打开二楼的房间门,却没在主卧室发现香代的身影。
这让他有点讶异,难道她住客房?难道她跟达己并没发展到他所以为的那种关系?忖着,他打开了走道尽头的客房房门--门一开,他看见床上躺了个女人。不用靠近,他就知道那是香代。
她似乎睡沉了,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也许是她昨晚没睡好,也或许是这个时刻让她非常安心。
他悄声地关上门,走到床边。
站在床边,他看着侧身而睡,以棉被蒙住了半张脸的她。
而这一刻,那种难以形容的沸腾及激动又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他接近她,一切就变得无法掌控?
她是柳原敬太郎的女儿,是达己的相亲对象,而就算没有以上的这些,她也还是已有个亲密男友的女孩。
这样的她,不管怎样,都不该具有扰乱他心绪的能力,但为什么她就是能够?
凝睇着她安睡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以手背轻轻地滑过她柔软的粉颊。
“嗯……”她轻声呓语着,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抽回了手,安静地站立在床边。
有好一会儿,她是恍惚的。但旋即,她惊觉到床边有人--“啊!”她倏地瞪大眼睛,惊愕地翻过身来。
见她一脸像是见鬼似的表情,达也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看见我,妳是惊讶?还是失望?”
“你……”她想爬起来,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翻身坐起。
她仰躺着,而他就那么俯视着她。
她好怕,怕他随时会像上次在饭店时那样压住她。
怕?是怕吗?还是只是觉得害羞?她没时间多想,因为他还注视着她,像能看穿她心里所有想法般。
“妳躺着就好,我不会介意的。”说着,他在床沿坐下。
当床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一陷,她不觉又是一阵心惊。
她的心房里有着杂音,像是……像是有成千上万的麻雀飞到她心里,吵得她无法思考一样。
突然,她陡地一震。
就是这种感觉吗?这就是夏希所说的那种感觉吗?
当一个女人遇上对的男人,成群的麻雀就会飞进她的心里,不断地跳,不断地吵……而她发现每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有这样的感觉。
今天早上,她还认为自己不可能会喜欢上,那个在十年后变得邪恶冷酷且男女关系复杂的大哥哥,而现在她却惊觉到自己……她对他动了心?她在跟达己相亲并交往的过程当中,居然喜欢上另一个男人?
在发现答案居然是肯定的以后,她开始觉得惶惑不安。
“怎样?”他睇着她,“不听我的劝,脚伤恶化了?”
“你……”她怯怯地望着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他勾唇一笑,“别忘了这里是仲川家的别墅,而我叫仲川达也。”
经他一提,她倒想起了一件事。
仲川家在轻井泽已经有三间别墅,为何他却放着现成的不住,非要自己买?
当然,这不关她的事,而她认为自己不该过问。
“你要找仲川先生吗?”她不安地看着他,“他今天早上回东京了……”
“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回去?”她疑惑地,“听说仲川夫人入院了。”
一样是儿子,达己一听到消息就赶回去,怎么他这个当大哥的还悠哉悠哉的在这儿?
他挑挑眉,“我没必要回去。”
“咦?”她一怔,“可是那……那是你母亲,她……”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蹙眉怪笑起来。
她不解地望着他,“你笑什么?”
他唇角一掀,哼地一笑。“妳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胡涂?”
难道她不知道她父亲将目标锁定达己,就是因为他不是正室所生吗?
香代一脸困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妳真的不知道?”见她不像是在装蒜,达也倒是有几分惊讶。
她微皱着秀眉,满脸的无辜及迷惑。
他撇唇一笑,“看来妳是真的不知道……她不是我母亲,这样够直接,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