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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马上要喊到1时,保罗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再喊,吃了你。”
是易道的声音!
像是拯救公主于水火之中的白马王子,易道仿佛凭空从天而降。一时间我又惊又喜,睁眼一看。只见易道斜暼着双魅紫色的双眼看着我,右手像抓篮球似的,扣着章鱼保罗的椭圆脑袋,将保罗的八条触角临空提起,手指尖露出了长长的锋利指甲。
鼻子有点酸:“老板……”
他微微一扬下巴,对我道:“过来。”
闻言我拔腿就往他身边走,刚要走到他面前,不曾想砰的一下,一头撞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我眼睛轰的下黑了一黑,而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惊。
伸手小心翼翼朝前面探去,发现一堵透明的,玻璃触感一样的墙壁,从脚下的六芒星图案延伸而上,牢笼般挡住了我的去路。忙道:“老板,前面有墙壁,我出不来。”
易道微微蹙眉,抬起左手朝我伸来。手指竟轻松穿过那堵透明的墙壁碰到了我的脸,随即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这时,一直被易道捏在手上,却没有什么过激反应的章鱼开口了。它用港味普通话缓缓道:“是不是什么都摸不到?专门禁锢魂魄的墙壁,没有生魂的妖尸当然摸不到。”
易道手一紧,挤得章鱼细嫩的肉都从他指缝中露了出来,声音越发清冷:“怎样,才肯放她走?”
保罗欠揍地将四条触角往两边一摊:“和我赌一场,只有赢了我才能把她从赌桌上换下去。否则就算你吃了我赌局也永远不能结束,她将永困于此。可是,king的赌局禁止没有生魂的东西参加,因为即使赢了king也占不到便宜。你救不了她呢,妖尸先生。”
“我有生魄,以我白知秋的生魂为质,与你赌一场,赌白霖魂魄的自由,如何?”旁边传来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很熟悉的声音,虽然一如往日的温柔,听在耳朵里,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哥哥……
扭头一看,就看到一片茫茫的墨似的黑夜里,一道身影一步一步顺着汉白玉桥朝这边走来。
一袭雪白的修身西服,内衬没有半丝褶皱的墨黑衬衫。雕像似精致的五官,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通体散发着儒雅而睿智的气质。手里拿着那把又黑又长的村正妖刀,那么悠悠然在汉白玉桥上悠悠然走着,在黝黑的夜色映衬下明亮得犹如中秋皎月。
保罗双眼一眯:“好,能得到白大少的生魂,值得。白大少想赌什么,king一应奉陪。”
它用八条触角扳着易道的手指:“劳驾,请松手,我要同白大少较量一番。”
可易道理都不理它,右手依然铁钳一般夹着它的脑袋。仿佛再稍稍一用劲,就能将它的脑袋捏得稀碎。
“不必麻烦,赌个简单的。”走到赌桌边,白知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随意地翘起二郎腿,伸手支着下巴,“就赌,妖尸易道会不会吞了你的*和魂魄,我押:不会。”
闻言,我乐了,因为这场赌白知秋必胜。
正努力想从易道手中挣脱的保罗身体一僵,半晌,才慢慢道:“我输了,白霖可以离开。”
“愣着干什么,”白知秋看都没看我,依然用手支着头,“滚出去。”
我想都没想就依着他的话,要从六芒星中走出去。
就在这当口,赌桌对面的童德诺一跃而起,兀地扑到赌桌上就想翻我盖着的底牌。
随之一束银光从半空倏地落下,牢牢穿过他的手掌,将他残缺的右手钉在赌桌上!
是村正妖刀锋利的刀尖。
不知是不是因为童德诺也是魂魄的缘故,他的伤口并没流血。
握着刀柄,白知秋冷冷地问:“你要做什么?”
童德诺没理会白知秋,也没理会被刀钉住的手掌。他趴在赌桌上,抬头用扭曲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满目赤红:“白霖,你不能走,我吃多少苦才等到这个赌局,这是我出人头地的唯一机会。赌局必须分出胜负,你必须死!”
话音刚落,银亮色的光闪电似的从他的脖子上一掠而过,卷得他的头颅脱离身体飞了起来。随后,头颅与身体化成了两团漆黑色的烟雾,朝四周迅速扩散开,消失殆尽。
血一下子凝固住,我完全呆了。
白知秋淡定地收刀回鞘,慵懒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脸上平静无波。似乎把一抹魂魄砍得到魂飞魄散,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只见他眉毛微挑,眼神瞥向保罗:“敢对我家霖霖起杀心,该死。”
136、第十二章
虽然童德诺出千差点把我整死;但到底有些旧情在。眼睁睁看他魂飞魄散,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六芒星。
见状;易道松开那条章鱼,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
怕被白知秋看见,我赶紧把他的手推开。
这时章鱼保罗轻声一笑:“白大少,你妹妹是出去了,但你自己还在赌桌上。没办法,你还得跟我赌一场,这次赌你自己。”
一听这话我吓坏了,转身大声对章鱼保罗说道;“臭章鱼,我替我哥赌!”
章鱼保罗是King的化身;king是赌神。白知秋虽然厉害,但他根本不赌,怎么能赢king?
可保罗和白知秋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般,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白知秋自顾自问保罗:“赌什么?”
“抽牌比大小!”保罗提高了声音,游到白知秋对面,将一副牌铺在赌桌上 “大王小王最大。我胜,你的魂魄归我。”
白知秋轻勾嘴唇:“我妹妹说你逼她上赌桌,不管是谁,敢欺负我妹妹的就要付出代价。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片成章鱼片。”
“呵呵呵……”保罗抬着椭圆的脑袋大笑,原本憨厚可爱的矮小的身形也在瞬间猛地长到至少两米高,将身下的椅子都挤倒了,恍若深海水怪一样可怖,“正在受罚的神,口气倒不小。好,我赌!”
话音刚落,巨大的触角和银白的刀刃同时往上一掀。沉重的赌桌生生被巨大的力道掀到半空,眨眼间迸裂开来,纸蝴蝶似的红白纸牌在空中上下翻飞。
“呜呜呜……呜呜呜呜……”隐隐的声音从露台中央传来,鬼哭狼嚎,那是他手中妖刀发出的哭声。
我提着心脏,紧张地追随着白知秋的白色身影和那些纸牌。可白知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就像一道无声的白色流星,在张牙舞爪的章鱼触角间灵活穿梭。
快得简直不像人类,我在牌桌上高达10。0的视力都看不清……
突然,眼见一条蜿蜒的章鱼触角伸向飞舞着的小king。如果让它拿到这张牌,除非白知秋拿到大king,否则必输无疑。我一个激灵,迈步扑过去抢先一步将小king夹到指尖。身体却由于用力过猛坠落在地,叽里咕噜滚了几圈。
抬头一看,那条章鱼触角夹着呼呼风声,朝我的头顶直直拍下。速度太快,想避开,人哪里还动得了。
眼睁睁看着它直逼向我的脑门心,突然眼前黑光一闪。
没等我回过神,整个人突然间被一双手猛地卷起,落到一旁站住。抬起头,对上了易道那双剔透的紫色眸子。
扭头一看,战斗已经停止。
章鱼保罗呆呆地站在露台中央,四条触角顶端卷着四张A。
白知秋背对着它,身体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手里拿着出鞘的村正刀,刀尖上刺着大king。
“我赢了。”白知秋轻声一笑。
大king一出,不管是小king还是A,通通秒杀。
我和章鱼保罗都输了。
只见章鱼保罗叹了口气:“我输了。”
说完,一团透明的气体从它头顶飞出,盘旋着冲进了头顶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紧接着它的身体像被暴雨冲刷过的山坡,陡然崩塌,变成了一堆切得碎碎的触角和碎肉。随后,这堆碎肉连同露台上的座椅和赌桌碎片白红纸牌,包括我手中握着的小king一起,无声地化成团团黑烟,朝周围散开。
与章鱼保罗有关的东西,只剩下白知秋刀尖上king牌。
松了一口气,我跑到白知秋身边,伸手就要拥抱他:“哥哥。”
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就知道他不会丢下我。
可他取下刀尖上的牌,塞到我胸口,顺势将我推到一边朝易道走去,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妖尸,谢谢你刚才救了霖霖。”
不知道为什么,易道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吼声,嘴里两枚尖牙慢慢伸了出来。十指的指甲不断伸长,寒光闪闪。眼里的紫色越来越深,几乎分辨不出他的瞳孔。
从没见过易道脸上有过这样的表情,紧张,紧张得像一只如临大敌的野兽。
突然,白知秋手起刀落,银光一掠。
易道猛地跃起,落地后连退数步才勉强停住。紧接着他的右臂齐根断开,肢体脱落在地,墨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白知秋冷哼一声,手中银白的刀刃上甚至没沾染半点血迹:“你十分道行时,我将你碎尸万段。如今你不到半分道行,倒算我欺负你。”
我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一片,见白知秋又朝易道走了过去,我拔腿就冲过去想拉住他:“白知秋,你干什么?!”
可才跑到他身边,他反手一挥,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我的右颊一阵火辣辣的痛。两只脚一下子失去重心朝一旁滑了开去,人不由自主就栽倒在地。只觉得有无数轰鸣声在我耳膜里乱撞,眼前金星乱窜,鼻子火辣辣的痛。
“吼!”耳边骤然间雷劈似的一声怒吼。
直震得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颤抖,抬头一看,易道全身的衣服都裂开了。身体兀地拉长,化成一条水桶粗,背上竖着一只巨大翅膀的金黄巨蟒腾空而起。身体一扭,嘴巴大张,利齿直直地向白知秋咬了下去。
泪水一下子从眼里滑了出来,我突然间无法控制地哭出声:“哥哥!!”
眼看着就要被巨蟒吞噬,白知秋双手握刀,朝着气势汹汹的巨蟒猛地一跃,与巨蟒交错而过。就见巨蟒浑身一僵,重重坠地。
接着白知秋身体一旋,轻盈地落到蟒首上,举起刀重重地刺了下去。径直将蟒首刺穿。
巨蟒的身体不断扭曲,弹起挣扎,墨紫色的血液漫天飞溅。但蟒首竟然被相比之下渺小的白知秋踩得死死的,丝毫不能移动,连吼叫都不能,就像被一根铁钉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我回过神,大声喊:“哥,老板,你们别打了。”
没有看我,缓慢地转动手中的刀柄,白知秋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别打?我看是最近太宠你,让你有些得意忘形。哥哥很生气,不把它的头砍下来,便忍不住想打断你的双腿。”
担心完白知秋接着担心易道,又听到白知秋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几乎晕厥过去。刚才停了一下的眼泪又哗哗流出:“哥,你到底怎么了?”
不久前冷言冷语和我分手,现在又对易道下死手……
“哦,没什么。”刀刃越刺越深,缓缓在蟒首上搅动。白知秋的语音依旧含着笑,“不过知道前几天你老板用信用卡在屈臣氏买了些东西,哥哥很生气而已。你独自在外,哥哥自然会把你周围的事弄清楚。如此大胆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