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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沉静的乱花山庄回荡起惨叫声。
风卿凌看着被绑在墨络楼柱子上的阎王,看着看着阎王便发出凄惨的叫声,只因他目光似剑瞪向风卿凌时,身旁那个紫服紫发的妖媚狐狸就会拿一根赤红软鞭一鞭子抽下去,犹如烈火焚身。
墨云瑕一声不吭,注意力全在换上女装的风卿凌身上,见其青丝散下以一根纯白簪子轻挽,黛眉细长,唇形似花,一张玲珑容颜确实天韵绝姿,尤其是那双深邃朦胧的银眸,原来是女子。
“交出玲珑石可免去你一番苦楚,我也能留你性命。”风卿凌充耳不闻阎王的惨叫声,玲珑石被他吞入体内,若强行销毁阎王只会损坏玲珑石,尽管如此她仍有办法,只不过愿留阎王一个选择的机会。
阎王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得玲珑者霸三界,有谁会甘愿抛弃如此绝大的机会,他连火海之苦都挺过来了还会怕区区一名女子在此威胁叫嚣?“你逼急了本王便与玲珑石同归于尽,到时七玲珑不齐三界六道不得安生,本王与玲珑石化为一体,本王的存在就是三界六道之幸,本王关系天下苍生,你能奈吾何?”
“嘴还挺硬,墨狐狸,残音荡魂伺候。”慕奈兰怪腔怪调把软鞭抛出墨络楼,便听楼下传来一声叫骂:“谁啊!砸到本侠女脑袋了,咦,怎么是我的腾云鞭。”
感受到炽热的注视,闲坐饮茶的扶挽音缓缓抬眸,尽是清雅,“十一少的黯兰吟魄更胜在下的残音荡魂,不如趁此机会展示一番。”
“呦,难得你还记得,陈年往事了呀,久的本少自己都快忘了,多少年来着?”慕奈兰扯着长发拨弄发上玉簪,追忆往事的模样不甚友好,扶挽音岂会不知他欲旧事重提借机挑刺?当即款款一笑,“十一少健忘,距离现今已隔十多年。”
“喔,十多年这么久了,无怪乎本少给忘了,不过墨狐狸你一柄玉扇一招残音荡魂仍令本少记忆犹新,若不是……”慕奈兰爽朗笑着,看似相谈甚欢,十分诚恳,扶挽音轻巧打断他下面欲说的话,玉扇轻轻一抬,亦十分坦诚:“十一少过谦,在下与十一少结交数年,实不忍见十一少孤军奋战,若不得十一少允许,在下又岂敢插足。”
“这么说本少倒要感恩戴德多谢你令本少的十一宫如此宽敞?令锁青山如此宁静缈无人烟?”慕奈兰面带微笑作势颔首,好不虚伪,扶挽音双手托起示意其不必客气,亦十分造作:“能够独占锁青山独居十一宫当然是十一少意在如此,在下不过推波助澜,顺了十一少的心意。”
两位旁若无人笑的腻味,满满转脸面向阎王的慕奈兰桃花眼寒光急闪,一把捏起阎王的下颚,近乎怒吼似是发泄,“交不交!别不识好歹跟自己小命过不去,待到本少手里死都是便宜的。”
“呸!你就是将本王千刀万剐也休想本王吐出玲珑石让你们威风,等本王离开这,统统将尔等丢进刀山火海,一片片切你们的肉,剜你们的心,扒你们的皮,让你们永不能超生!”阎王扯着脖子对慕奈兰狂吼,那青筋凸爆似要破皮而出,不识相到了一定的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玲珑若血似海棠(二)
“想的倒挺美,扒本少的皮剜本少的心切本少的肉,主意不错。”方才还暴怒中的慕奈兰瞬间变了脸,冲墨云瑕阴森森的笑,直笑到墨云瑕毛骨悚然连连望向喝茶旁观的二师兄,无奈道:“还请十一少明示。”
“乱花山庄从不出叛徒,想来十一少如此喜好此事,十一宫定存有不少,在下替你看着阎王,你且回去取。”扶挽音眉眼不抬,只要慕奈兰转转眼珠子,他都知道在打什么小九九。
而同样对他了如指掌的慕奈兰听了此等厚脸皮的话心里早已大喊虚伪,表面还甚是委婉道:“墨狐狸一身上天入地的本领,本少从不担心会有墨狐狸找不到的东西。”
在下不需那物又何须费劲去寻,十一少法力高强独居锁青山从无人或妖敢侵扰半步,要寻的东西又何须在下代劳。”扶挽音优雅的把玉扇横在脸上,露出额前蓝玲珑映亮笑意清浅的墨眸,满满全是挑衅。
“真谦虚。”慕奈兰款款一笑,扭到他面前一个转身稳稳坐在他双膝上,勾着他脖子伏在耳旁轻声细语:“若你希望妖皇和魔界那三个臭小子一同来拆了乱花山庄,那大可不去找,到时蓝玲珑难保,就怕小命也顺道摘了去,这一切可与本少无关,本少何须费这心力拿玲珑石?还不是为了墨狐狸你的安全,阎王早死一天就早一日安全,蓝玲珑戴你额前甚是美观,本少还想多赏几个年头,你莫不解风情嗯?”
说的好听,风卿凌那么大一人就站那你还明目张胆睁着桃花眼说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扶挽音一手搂着他以平衡他高姿势的安全,一手摇着玉扇低头含情脉脉,“十一少如此为在下安危着想,在下又岂能辜负十一少一番美意。”
自是不能辜负你我各自好处的,两人同时起身,慕奈兰张嘴作呕吐状,下了墨络楼的扶挽音一副嫌弃的拍了拍衣襟。
“该死的墨狐狸。”
“该死的紫狐狸。”
由于墨云瑕不喜血腥场景,故婉言将一干人等请出墨络楼,待被扶挽音更加委婉的拒绝后,慕奈兰张嘴就要施展慕式尖酸刻薄,扶挽音及时拦住了,“乱花山庄有地下室,长年储蓄一些琐碎之物,只是阴暗潮湿,若无处可去不如就去那吧。”
一行三人到了目的地,慕奈兰死活都不愿意下去,夸张的捂着鼻子,“这就是堂堂玉茫山堂堂武林圣地堂堂乱花山庄的堂堂地下室啊,墨狐狸你没记错吧?”
随着他的视线,风卿凌看到了许许多多堆积如山的物品,浓浓散出腐朽的气味,且有不明生物叽叽喳喳着在地上爬行,无疑,那是老鼠。
同样因此情此景拘束在台阶上的谪仙扶挽音对着自庄地下室笑的勉强,不停摇着玉扇以除气味,不出一会,他就丢下手中东西大步上了楼梯,只道:“在下尚有事务在身,告辞。”
“喂喂,墨狐狸!给本少回来!”该死,慕奈兰低低咒骂,提着紫服往上跳了一个台阶,捂着鼻子眉头越蹙越紧,没一会终于忍不住了,逃也似的狂奔而去,速度惊人。
“啊!本少先走了风娘子,你保重啊。”
风卿凌不紧不慢把阎王丢在地下室,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故意:“竟然是半途而废之辈,不过几只老鼠,有何恐怖?”
她话音刚落,因听到半途而废四字里浓浓鄙视的慕奈兰就回来了,提着紫服缩手缩脚,站在台阶上如何也不肯下来,心不甘情不愿道:“加之守魄山两掌,你一共欠本少一千五百年,把他绑起来,站在这也不妨碍本少严刑逼玲珑。”
由着算去,听他从鼻腔里飘出来的声音风卿凌忍俊不禁,把无法动弹的阎王五花大绑在石柱上,一个旋身也上了台阶。
“预备怎么折磨本王尽管使出来吧,今日不是我死就是……”
阎王被绑的紧紧的,那嘴却没堵上,慕奈兰捡起扶挽音丢下的包袱,拿出一把小刀截了话,“不是你死就是你死还是你死左右都是你死,省点口舌考虑想怎么死吧。”
阎王被气的满面通红,慕奈兰吹了吹手中的小刀,发出恐怖声响,他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刀,据墨狐狸说这把小刀来历不小,曾有人轻轻一碰便犹如浑身被削几百刀,而后就血流不止。”
这世间还有此等兵器?还是一把如此小的小刀?真是拿我堂堂地府之主当三岁孩娃戏耍,阎王兀自摆着姿态不予理会,心下却有不详之感,连带着脸色也青了些,慕奈兰有一眼没一眼看着,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刀面,“知道害怕了?本少好话不说第二遍,本少要的东西你不给,本少只要强抢了,至于你是死是活全看本少心情,如果挣扎两下受不住就乖乖吐出玲珑石,本少可不是满大街施草药不收银子的人。”
看的出来你不是好人!被讽刺了两句的阎王高傲的姿态又上来了,扯着脖子嚷道:“你要杀就杀要剐便剐,少在那装神弄鬼,本王贵为地府之王,岂容你侮辱。”
“真是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是落为被人类关在地下室的地府阎王,这里是最受人类敬仰的乱花山庄,让你死在这算是厚待了,没什么遗言了吧。”
阎王本来还想再叫嚣几句,慕奈兰却把小刀甩了过来,当即被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过了好一会只感受到小刀凌厉的寒意,并无其他,便壮着胆子睁开眼,这么一睁,就后悔了。
小刀在他脸上胡乱切割,那痛楚仿若遭千万只蚂蚁啃噬筋肉,血冲破了表皮顺着身体每一个毛孔流出,余下的阎王便无知觉了,只剩双眼还能见那笑的奸诈的慕奈兰一只手指挥小刀,一划一勾恰在好处,不深反浅。越浅越痛。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刀已在慕奈兰手上,不沾任何鲜血干净如初,慕奈兰疑惑道:“是墨狐狸骗了本少还是你皮糙肉厚不怕疼?”
“啊!啊!啊!”
未几,脱离了恐惧的阎王惨叫不已,慕奈兰挥了挥手,不明物体直飞而去堵上了阎王的嘴,他笑眯眯道:“墨狐狸还是挺诚实的。”
“呜呐,呜呐……”
阎王万分痛苦不能叫喊,风卿凌只听得惨叫声却未见他有任何伤口,经慕奈兰解说方知此刀的用处,幻痛幻伤,使用之人如何讲解受此之人便会有何感觉。残音楼中竟藏有这种法器?常人实在难以将这等凶器与优雅谪仙联系在一起。
“耐力不错,留点力气一会哭。”
慕奈兰掏出包袱里纯金色的绳子,外表美观坚韧,并有仙气,若未料错应当是仙物,想起扶挽音相告这条绳子的作用,他就满脸恶心,“该死的墨狐狸什么变态玩意都有,这东西捆在身上整个胃都要交出来了。”
此时沉浸在幻痛苦中的阎王自是听不清他的话,风卿凌却听的一清二楚,不由蹙眉取过绳子,只道太恶心,心下却对扶挽音愈发有了戒备,他本以为慕奈兰不会用此等恶心法器,谁料这狐狸本性与扶挽音是一道的,蹲下身一边搜包袱里的东西一边欢快道:“你倒有几分骨气,怎么样?要不要吐出来?接下来的酷刑你怕是五脏六腑都要交出来了。”
“你杀了本王吧,杀了……本王吧。”阎王垂着脑袋,浑身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别说吐出玲珑石,还嘴都软绵绵的,这只臭狐狸不知哪来如此残忍的法器,身为阎王见过无数刑具也自叹不如,只是他七百年前才任职接管地府,根本不及听闻慕奈兰是何等人物,若是见过,又岂还会这般固执?怕是三拜九叩也要封上玲珑石了。
“还挺倔强,抬头看看这是什么。”拾起一件法力,慕奈兰声音飘忽不定,阴暗里风卿凌见他满面阴森诡异,不由看向他手中的法器,此乃一颗红彤彤的果子,鲜艳似女子红唇,她却只此乃世间最残酷的刑具,小时候曾听师傅说起,想来这便是血果。
“血果听过吧,只可惜闻名百年未能尝上一口对吗?本少向来大方,这一颗就赏你了。”慕奈兰捏着手中果实假惺惺的叹息,“这可是百年发芽千年开花万年结果的血果,乃是稀罕之物,吃上一口浑身溃烂穿肠,直至满肚皮的尸虫破肚而出,人却死不了,将亲身体会这种惊悚万状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