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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的事情,我不会再干涉,但是结婚的事情,你必须要全力配合我,我要我们结婚这件事人尽皆知,我要做出一个盛大的婚礼给所有人看!”赫连城说着,大手从凌薇的脸颊移到发顶,轻柔的动作顺着她的发,甚而掬起一缕,在鼻端轻嗅。
她的发上,总有种让他迷恋的香气,而她的身上,也总有种让他不自抑的冲动……这种感觉,是任何一个女人,不曾给予过他的!
“好,我会配合你。事实上,女人的虚荣心都希望,自己的婚礼可以是一场世纪婚礼,让全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人都分享到这份幸福……”只可惜,她的这段婚姻形同契约,甲方是他,乙方是她,他们合作,甲方得到便利,乙方得到好处,就这样简单而已,无关乎任何一丁点的幸福以及奢侈的爱情!
“如果你一直这么乖巧,会少吃很多苦头,童童,你这样执拗的性子,只会让你受苦。”赫连城说罢,吻了吻凌薇的侧脸,才大笑着离去。
赫连城离开之后,凌薇看着那道很快消失的背影,全身一下子没了力气,跌倒在座椅里,两只小手死死的握紧把手,恨不能可以掰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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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今天是第一场,我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壹号法庭外,乔芷歆正拉着资料箱,和凌薇并肩而立,等待开庭。
因为官司涉及藏毒及毒品交易,情节重大,法庭已经决定分几次审理,今天第一场开审,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结果,但是哪怕是这样,凌薇也告诉自己,万不能大意。
第一场是底气问题,虽分不出输赢,但是绝对关系到以后占据上风和下风的关键,更何况她还要凭借这一场,探一探鲁元琛的虚实,只是看过他之前的官司案例,她还不能完全分析出鲁元琛打官司的手法,而康联勤所谓的不择手段,她也还没领略到。
“不知道,但是……”凌薇但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律师袍,头戴假发的中年男人正稳步走来,他的身后也跟着助理律师帮忙拿资料,只是不同于凌薇只带着乔芷歆,鲁元琛的身后跟了四个助理律师。
“师父,我们的对手还真是嚣张啊,这是打算显示他有多高不可攀吗?官司可不是助理带得多就能打得好的!”乔芷歆看到这一幕,不禁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鲁大状不容小觑,他的手段我们还没见识过,有些话不要说太早!”
“我明白师父,我会在官司结束的时候对他说的!”乔芷歆凑近凌薇的耳边,笑嘻嘻的道。
童凌薇扭头看了乔芷歆一眼,抿抿唇没说什么,目光延伸,看向鲁元琛,两道视线在半空相交,她礼貌点头算是打招呼,虽然是对手,各为其主,但在战斗开始之前,她素有涵养。
可鲁元琛就没那么好的涵养了,他的眸光根本不曾落在凌薇的身上,一直呈四十五度仰头的姿势,看人的角度是完全的高高在上,凌薇歪了歪头,顿觉有趣,鲁元琛不只极快的移开了视线,鼻孔还喷出不屑的气息,倒真是应了乔芷歆那句话,无时无刻不在显示他有多么高高在上!
看起来,她用恶狗来形容他,倒真是贴切,只是这只狗还不曾开口吠,已然狗眼看人低了。
“师父,我们进去吧!”接近官司开庭的时间,庭警打开法庭的大门,乔芷歆碰了碰凌薇,两个人一道走进去,“师父,这些是资料。”14965891
凌薇接过乔芷歆递来的一摞资料,正待放在身前的桌案上,鲁元琛和几个助理姗姗来迟,在凌薇的另一侧入座。
“小丫头,到时候官司输的太惨,可别哭鼻子,我是不会怜惜女人的!”鲁元琛主动上前两步,对着凌薇,趾高气昂的开口,是故意的挑衅,他的话落,身后的助理们嘻嘻哈哈的笑开来。
“你……”乔芷歆愤而站起来,正想回嘴,被凌薇按住,只见她慢慢的整了整头上的假发,又理了理律师袍的前襟,才从容的道:“久仰鲁大律师的英明,我才学走路的时候,鲁大律师就在法庭上驰骋笑傲了,想来我年纪轻轻,输掉官司也不怕丢了颜面,只可惜鲁大状,一把年纪了,若是输了连同脸皮也输掉了,就太丢人了,是不是?”
乔芷歆很是赞赏的看了凌薇一眼,配合着她的话,大笑几声,她们人虽然少,但是气场同样不弱。凌薇平时在律师行,能把殷律师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其实她算是蛮厉害的毒舌,不识相的人才去招惹她呢!
“哼,那就等着瞧!”鲁元琛脸色一沉,这女人,竟然暗骂他老,他非要她好看不可。
“好,小女子拭目以待!”凌薇柔柔一笑,轻蔑的转开视线。
陆续的,陪审团的人到齐了,旁听席上的人也渐渐坐满,凌薇略略回身,看到了坐在前排左侧的荣军,朝他轻轻的颔首,眨了眨眼,意思告诉老人家别担心,她会全力以赴,荣军的眼神中透出感激,对着凌薇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法官就位后,狱警将案子的两名被告,荣铎和鼎天一道押了上来,关在被告席里。童凌薇看过去,荣铎的头发已经染成了正统的黑色,身上换去了那天脏兮兮的囚衣,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点,顿时成了仪表堂堂的少年,如果不说,没人会猜到他身负的是刑事罪,说是经济犯罪,也绝对可信。
能够打点到监狱里的人,为荣铎染了发,至少在凌薇看来,荣铎的形象比鼎天正面,没有鼎天那么油头粉面,吊儿郎当,说不准她可以借着这点,揪住鼎天。
“法官大人,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荣铎,否认一切控罪!”法官宣读完法庭对第一被告和第二被告的控罪之后,凌薇从座椅上起身,微微欠身,正色道。
“法官大人,我代表我当事人鼎天否认以上控罪。”鲁元琛也起身,恭谨的说。
“你们现在可以传唤证人上庭做供。”法官点点头。
不大一会儿,第一位证人,是逍遥吧的客人,据说在案发当天一直在Pub里,警方调查的时候,向她询问了笔录,所以按照程序,她会上庭做供。宣读完会诚实做供的誓言之后,证人走入证人席就坐。
鲁元琛先声夺人,站起身,率先发问:“莎莉小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本月七日案发时,你是不是正在逍遥吧里?你当时在做什么?”
莎莉点点头,“我是在逍遥吧里,当时我正在和朋友跳舞。”
“那么,后来你看到了什么?”
“后来,Pub的门口突然吵嚷起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是警察来了,他们冲进来很快就锁定了两个人,他们都是穿着混色的T恤和牛仔裤,我记得其中一个人似乎嗑药了,一直摇头晃脑的,警察把他按在墙上,他还神志不清的。”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你认为嗑药的人长什么样?他现在是不是就在法庭上?”鲁元琛继续循循善诱,意图将证人往荣铎的身上引导和指控。
童凌薇静静的坐着,甚至没有意向站起来,叫停鲁元琛的行为。
“记得,就是被告席上那个人!”莎莉站起身,看着被告席,伸出手指着荣铎。
“莎莉小姐,请你清楚的告诉我,是左边的被告还是右边的被告?”
“左边的,我记得很清楚。”
“哦?你为什么记得很清楚呢?是不是之前你就对他有某方面的印象呢?”
“算是吧,我和朋友跳舞的时候,就看到他跟Pub里的人买药丸,因为他长得挺帅的,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喽!”
鲁元琛顿时扯起一丝诡异的笑,“莎莉小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第一被告长得很帅,所以令你印象深刻,而且你还看到他接触毒品,他的身上藏有毒品,随时可能进行毒品交易?”
“这个,应该是吧!”
“请确定的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鲁元琛瞬间拉高嗓音,咄咄逼人。
凌薇看出莎莉有着些许的迟疑,但被鲁元琛吓了一下,立刻迅速的点头,“是,是的!”
“法官大人,我反对,反对第二被告律师对证人进行错误的引导!”凌薇这时才站起来,厉声反对。
“反对有效,第二被告律师,请注意你提问的方式。”法官采纳了凌薇的反对,对鲁元琛说道。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鲁元琛点头应道,很快结束了对莎莉的提问,坐下来,挑起眉梢瞥了凌薇一眼。
“第一被告律师,轮到你询问证人。”
凌薇站起身,身体稍有前倾,目光深邃的凝在莎莉的身上,缓缓的开了口:“莎莉小姐,可不可告诉我,你说看到我当事人买药丸,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的当事人吗?我记得你刚才明明说,警方冲进逍遥吧后,锁定的两个人穿着相同的衣裤,为什么你就可以那么肯定买药丸的人是我的当事人,而不是本案的第二被告鼎天呢?”
“因为他比那个人瘦了一些,而且他的头发是黄色的,很好认。”莎莉迟疑了一下,回答。
凌薇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她的意思,随后又问:“莎莉小姐,听你说案发前,你正和你的朋友在跳舞,可以告诉我你们在跳什么舞吗?”
“是Dirty Dance(淫。荡舞,又名垃圾舞)。”
“Dirty Dance,据我所知,一般是男女一起跳的舞,这种舞,意思而明显,动作也很暧昧,最重动作和眼神的交流,看起来莎莉小姐真的很厉害啊,竟然能一边和舞伴进行着暧昧多。情的眼神及动作交流,一边还能观察着我的当事人买药丸、嗑药……”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凌薇朝法官大人行礼后落座,给人的感觉是问题才问到一半却突然中止了继续提问,但凌薇想法官和陪审团听到的内容,已然全部经由莎莉的嘴说了出来。
在Pub那种昏暗的地方,能一边跳舞,一边看到荣铎买药嗑药,很明显,证人的证供并不算可靠。
“传第二证人上庭。”很快,莎莉离开法庭,第二证人,逍遥吧的服务生出庭做供,这个人正是骆嘉钦提供给凌薇的证人。
这一次,轮到凌薇先入为主,她倏的站起身,声音干脆利落:“桑木,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逍遥吧是做什么的?”
“我是逍遥吧的服务生,负责为客人点酒送酒。”
“那么,你平时应该常出入在逍遥吧里吧?一般在逍遥吧里散货的人多不多?”
“不多,因为我们逍遥吧的老板不允许在Pub里散货,他看到有拆家利用Pub作为散货地点,都会明人将他们赶出去。”
“桑木,那么你看一下被告席上的第二被告鼎天,他算是Pub里的常客了吧?你认识他吗?”
“认识,天少爷的确是我们逍遥吧的常客。”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童凌薇继续问。
“天少爷很大方,总会请大家喝酒,给我们小费也很大方,所以我们对天少爷都很熟悉。”
“哦,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说,天少爷是个很爱交朋友的人了,你们Pub平时外籍人士多吗?”10Njl。
“这个不多,我们逍遥吧一般多是年轻的少男少女来玩,很少有外国人。”
“那案发前的一段日子或者案发当天,你有没有见到过外国人呢?”
“有,因为有两个白皮肤的外国人在那几天来我们逍遥吧两三回,所以我的印象深一些。”
“他们和一向很爱交朋友的天少爷,认识吗?或者你看到他们一起说过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