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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别哭。”管家说,“我会陪着小姐,一直到先生回来的。小姐,你也不要怪先生——其实他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人。”
“他可怜?”花溪的脑海里浮现出印世佑那些霸道的命令,还有惟命是从的保镖——他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怎么会可怜。
“我在这个家,也有三十年了。”管家坐在了花溪的身旁,说,“刚到这个家时,我还是一个女佣。那时先生刚刚十岁,就杀了人。崴”
“十岁……十岁就杀人?”花溪的双眼顿时瞪的比玻璃球还要大。
“那时,老先生刚刚接下了浩瀚公司,忙的不可开交的,没时间管教先生。在先生很小的时候,老先生就把他送去国外的一个贵族学校上学。那个贵族学校是全封闭式的,里面的学生大都是皇家子弟,或者是欧洲贵族。他们常常欺负弱小,手段也比较的残忍。先生独自在里面生活,常常受到欺负。而那个学校为了保证自己的名誉,对外面掩盖了事实。终于有一天,先生受不了了,杀死了一个欺负他最厉害的学生。”管家说。
花溪不禁有些吃惊,十岁的印世佑,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自己十岁的时候,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呢解。
“那后来呢?”花溪问。
“后来…”管家接着说,“后来老先生几乎是花掉了所有的积蓄,才摆平了这件事。先生被接回来后,变得多疑,敏感,做事情非常的直接,甚至有些血腥残忍……他对谁都不完全信任。就在这个时候,先生的生母生病死了。老先生又娶了一个女人,谁知那女人是个狐狸精,嫁过来后见老先生并没有想象中的有钱,就马上离开了这个家。老先生受不了这双重刺激,就去了英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原来是这样……”花溪现在竟然有些理解印世佑的脾气了。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才会这样。
“小姐,先生是个可怜人,我早就看出来他爱你,但是他根本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对你来说也许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也许很可怕,但是对先生来说,那些不过是想要把你留在身边的小手段而已。先生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可能就不认为那些手段是可怕的了。如果他真的要伤害你,你的下场估计要比现在可怕好几倍吧。”管家说。
就这样,管家陪着花溪聊了一下午,都在聊印世佑的事情,聊他小时候。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印世佑吗?花溪歪着头想。
*
傍晚时分,管家看着印世佑马上要回来了,才下去。而花溪还沉浸在今天的对话里,不能自拔。
然后,门被打开,印世佑出现在了门口。
也许是了解了一些他的故事,她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有些透彻。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再害怕他了。
他看到了她因为哭太多而浮肿的脸,看到了她手腕脚腕上面的擦伤,斑斑驳驳的,有些触目惊心。
“丫头,恨我吗?”他冷冷的说。他的手放在背后,手里攥着锁的钥匙。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恨,早就已经是彻骨的了。她不敢说,怕激怒他。
他靠近她,深深的盯着她的眸子看。过了一会,嘴角浮出来一丝戏谑:“你不求我试试看吗?也许我一时心软会放了你。”
她却微微一笑,赌气的说:“不必了。我觉得这样被圈养也挺好的,不用干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你就锁我一辈子吧。”
说完,她故意让冰冷的手铐狠狠的刮擦着她手腕上的伤痕。那些刚刚凝固的伤痕一下子都裂开来了,殷红的血在往外面渗透。她疼的想哭,但还是努力的让泪水化为淡淡的微笑。
她偷偷的盯着他的脸,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别擦了!”他朝她低吼一声,像抓宝贝一样抓住她的手腕,有些心疼的揉着。然后,他用钥匙给她把所有的锁都打开了。
她自由了。她长吁了一口气——原来管家说的没错的。
“二叔……”她委屈的说,“昨天真的不是我想逃跑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看法,在她的心中突然占了很大的位置。
“我知道。”三个简短,却又铿锵有力的字打断了她的话。他伸出手,细细的摩挲她的脸蛋:“小溪,我相信你。但是你以后也相信我,好吗?”
“……哦。”不太懂的花溪,胡乱的答应着。
突然,他拎起她的肩膀,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就走。
她有了危机感,拍打着他的背:“你想干什么?”
他让她平躺在床上,无奈的说:“我还能干什么,给你擦药啊。”
他馨香干净的大掌拿着棉签,细细的把药水涂在她的手腕和脚腕上。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
或许悲惨的童年经历,真的让印世佑的心有了些变态。他看到她斑斑驳驳的伤口,心里很痛,但内心深处还潜伏着一种呼之欲出的兴奋。
他为她的小伤口而心疼,他甚至爱上了为她心疼的感觉,欲罢不能。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她无谓的挣扎,委屈的泪水,他的内心深处总会有两种情绪在揪扯着,一种是心疼,一种,就是兴奋。
*
晚上花溪上网时,看到班级的群里发了通知:明天去学校集合,本班准备跟隔壁的高中的某个班联谊。
她很想去——寒假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可怕了,她好想好好的玩一场,疯一下。
可是,印世佑会答应吗?
*
“不准去。”
花溪刚刚把这件事情跟他说完,他的薄唇里立即吐出这三个字来。
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答应他,于是把声音放的更加绵软一些,“二叔……我求求你了,就是联谊而已啊,班上就我最不合群了,很多活动我都没有参加,这次你就让我去,好不好?”
“不准就是不准。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印世佑说。
联谊,就是那些少男少女在一起玩……他一想到这点,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看着他即将离开,花溪急了,一狠心,一跺脚:“你这次让我去,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听到这话,印世佑才表现出一点兴趣。他回头,走到她身边,伸手点了点她的胸口:“你想去就去吧。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是什么?”花溪又有一种掉入狼窝的感觉。
“第一,不准喝酒。第二,寒假剩下来的时间,我要你回北京把平面设计和游泳学完,不准不去。”印世佑说。
“这个……”花溪咬了咬嘴唇,不敢答应。北京之旅,在她的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太恐怖了……她永远记得在那个宾馆里,他压在她的身上,手指进入了她……
“是我一个人去北京学,还是你也去啊?”她厚着脸皮,低低的问。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这丫头,就这么不想让自己陪着她去,就这么不想自己的亲近?
“当然是你一个人去了,我可不想陪你。”印世佑说。
“好,我答应你。”一听说去北京不用见到他了,她爽快的答应了。
*
傍晚,花溪就在准备了。
也许女孩子都有一些虚荣心理,希望自己在同龄人当中是最美,最闪耀的。花溪在柜子里东翻西找,终于确定了一件嫩白色的蕾丝裙子。
穿上裙子后,她又把自己的长发打了一点卷儿,化了一点淡淡的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就像一个公主,她满意极了。
她出门的时候,印世佑在二楼,他的身体靠在栏杆上,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等一下。”他从二楼下来,站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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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一阵后怕……印世佑。蔺畋罅晓不会是现在不准她去了吧?
回头,她对上他的眸子,笑的有些尴尬:“二叔,还有什么事情啊?”
“把dinnis给我。”印世佑说。
花溪连忙打开手包,把他送的那支小狗辫子绳找出来,递给他。
他伸手扯住她的长发,麻利的把长发挽起,用小狗辫子绳给她扎了一个普通的马尾崴。
“好了,去吧。”印世佑说。
*
花溪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解。
他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刚刚她披着大波浪的样子好动人,好妩媚。那些亮泽的头发,就像叶子衬托花儿一样,把她娇嫩的脸庞衬托的无比的美丽。
他可不想让她如此动人的一面,被别人看到。
但是花溪不懂,所以一出了印家大门,她伸手就摘掉了dinnis,海藻般的头发再次滑落到肩上。
*
到学校集合。她们去的是一家KTV,大家一起包了一个很大的包厢。
一坐进包厢,花溪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她想到了她十七岁生日的夜晚,她的朋友都被印世佑赶走,莫天凌还被打了一枪。这KTV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
人差不多到齐了,班长站起来清点人数。
“诶,奇怪,肖清芳怎么没来啊?”班长说。
“不会吧?”人群顿时议论开了,“肖清芳平时在这种活动上最积极了,怎么可能不来啊?”
一个女同学说:“她啊,大概还在准备呢,听说她今天要带男朋友来呢!”
“男朋友?”人群再一次躁动不安了。谁都想看看肖清芳那个女魔头带什么男朋友来。
*
“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玻璃门被推开,精心打扮过的肖清芳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男朋友呢?”人群开始嘘她。
“在这里啦。”肖清芳轻轻一拉,门外的男生随即被拉进了包厢。是向俊仪!
是向俊仪!花溪的心一沉,顿时尴尬到了极点。
向俊仪也看到了花溪。今天的花溪好美,但是她不可能属于他了。
向俊仪英俊的外表,吸引了在场所有女生的眼球。
“哇,好帅啊!”
“对啊,我觉得他好像一个明星哦…王力宏吧!”
“肖清芳,你从哪里搞来的大帅哥啊?能不能给姐姐我也搞一个!”
……
听着这些话,花溪的心痛的一阵阵的抽搐。
她可不可以认为…这个男生,本该是属于她的,是她的男朋友……第一次在印家见面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是如何耐着性子教自己数学题目,是如何把食欲不好的她带到大学里吃那些奇怪又好吃的食物。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还曾经为了保护自己而挨了印世佑一枪。
然而,这些美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状况就是,他成为了别人的男朋友,她被印世佑强要了……
眼泪,让她倔强的憋在眼眶里,怎么也不肯落下。她猛的抓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好辣啊!辣味呛着她的眼睛,泪水终于下来了。
一旁的同学提醒她:“你可以喝吗?这可是浓度很高的威士忌啊。”
“没关系。”花溪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
她的窘态,被肖清芳看的一清二楚。一种得胜似的快感让她故意带着向俊仪坐在花溪的旁边,一会给向俊仪整理衣服,一会拿着水果给他吃,故意在她面前大秀恩爱。
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动作比较好,坐立不安的。她的眼神虽然很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