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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怎么了?!”苏晓晨追问道。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妈妈死也不肯离开金家!
长长的凄叹一声,苏仪按压着汹涌澎湃的胸口,疲软着声音说道:“晓晨,你就别问了……今天,就算妈妈求你一次:原谅曼曼吧!”
一个气息只提上来了半口,苏仪有些艰难的喘息起来,不自控的轻咳几声。
“妈……您怎么样了?!快起来……”苏晓晨一慌,连忙将母亲苏仪从地上搀扶而起。看着母亲如此痛苦不堪的表情,苏晓晨再也责问不下去了。
寻思起什么来,苏晓晨毅然道:“妈,你要我原谅曼曼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仪见女儿苏晓晨终于缓口,连忙急切的追问。
“搬出金家!”苏晓晨斩钉截铁道。这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不想让自己和妈妈继续寄人篱下了。她要寻求自己的新生活:不靠施舍,自食其力。有尊严的生活下去。
每每女儿苏晓晨提及要搬离金家,苏仪心间便会隐隐作痛:自己着实是个狠心肠的妈妈……
看着女儿苏晓晨那坚定且绝不妥协神情,苏仪凄然的叹息一声:“好……妈妈答应你:搬出金家!”说完这些话,苏仪几乎虚脱了一般。
见妈妈终于同意了,苏晓晨心间丝丝的欣慰,“妈……我扶你回屋休息。”
见状,金思曼立刻想要溜之大吉,却被苏晓晨给叫住了,“曼曼,你在我房间里等着,我有话跟你说。”
微微一怔,想到自己也有话要叮嘱苏晓晨,“哦……”金思曼这才不情不愿的扁嘴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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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姬的简直坏透了!!!竟然怂恿那两个流氓打我!!!”金思曼恨声声的抱怨道。
“金思曼,你的所作所为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平日里欺辱我也就罢了,竟然让人玷污我的清白……害我痛不欲生!你的这种行为,更坏更卑劣!”苏晓晨少有的动怒。这一刻,她纯属忍无可忍。
自己竟然被苏傻子给骂了?!似乎,这一刻的苏晓晨,颠覆了她平日里又傻又愚钝的形象!愕上片刻,金思曼瞪眼盯着苏晓晨,惊奇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哦……苏晓晨,我明白了,原来你平时是装的傻啊?!你用装傻来博得我们家人的同情,你真够卑鄙无耻的!”
苏晓晨不想跟金思曼纠结于自己装傻的话题,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询问金思曼。
酝酿了一两秒后,苏晓晨才有些羞于启齿的低声询问道:“曼曼,你老实跟我说:我……我……那天在包间里……身上的那些落红,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呵呵……”金思曼竟然笑了起来,“苏晓晨啊苏晓晨,你还真够傻的……”
“我的确够傻!只是你的一个电话,我就担心你心切,毫不犹豫的冲进KTV里找你,生怕你真的把胃喝伤了……我这样担心你的安危,你竟然还说我傻?!”苏晓晨气愤起来。
金思曼似乎有些语塞起来,口齿不清的喃喃一句:“你本来就傻。”
“你还是赶紧的告诉我吧:那些……落红,是怎么来的?!”苏晓晨紧声问道。随后又补充,“如果你不肯说,我就让莲景来逼问你!”
狐假虎威,或许就是这么用的。
对于姬莲景,金思曼还是有些心生畏惧的。一来是听父亲金正雄说:姬家是黑道起家,坐拥本市半壁金钱江山;二来,刚刚在游艇上惊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我告诉你了,你可别跟姓姬的说……”金思曼扁扁嘴,“你得保密!”
“行……你说吧。”苏晓晨有些忐忑不安的应好道。说实在的,哪有女孩子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呢?!更何况苏晓晨还是个单纯保守的女孩儿。
“你腿间的那些血……是我姐夫的!”金思曼有些淡淡伤感的说道。
“什么?!是你姐夫……温贤宁的?!他的血怎么会在我的身上?!”苏晓晨立刻紧张了起来,以为是温贤宁玷污了自己。
“嘘!你小声点儿!”金思曼连忙捂住苏晓晨的嘴,“是我姐夫割破自己的手指,把他的血滴在你身上的!”
苏晓晨惊愕了:原来,这一切真的跟温贤宁有关!他那么的谦和,那么的善心,对自己和妈妈那么的关怀入微……可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苏晓晨呆滞着不说话,金思曼又不满的嘀咕道:“我就不明白:你这死丫头究竟有哪里好?!我姐夫竟然会喜欢你?!真想不通……”
金思曼的这一提醒,苏晓晨依稀记起,在去军区医疗科研所的那晚,温贤宁梦中的那些呓语:
【晓晨……等我!……一定要等我!你才是我温贤宁今生要娶的妻子……】
太可怕了!
有一点儿还是很微妙的:金思曼在姬莲景面前,威武不屈的袒护着姐夫温贤宁;可在苏晓晨面前,她却被姐夫温贤宁的所作所为抖露了出来……这又是为那般呢?!
很明显:她是想破坏姐夫温贤宁在苏晓晨心目中的好感!从而好让苏晓晨主动的远离姐夫温贤宁!怪只怪,温贤宁平日里太过关心苏晓晨母女!落在金思曼眼底,自然也就醋意横生。
见苏晓晨只是沉默不语,金思曼嘱咐道:“苏晓晨,我姐夫对你跟你妈可不薄!这事儿,你应该不会告诉姬莲景吧?!我姐夫肯定是一时糊涂才会喜欢上你的……要是你敢告诉姓姬的,让他伤了我姐夫,我一定跟你没完!”
深呼吸再深呼吸,苏晓晨努力的平静着自己凌乱的思绪。顿了顿才淡淡的开了口,“曼曼,如果你真不想姬莲景跟温贤宁有冲突,今晚的事,你就别告诉你姐夫了。”
“放心吧!我谁都不会说!要说了,我姐夫还不得骂起我啊!我才没那么傻呢!到是你和姓姬的……”金思曼有些顾虑的反问道。
“都过去了……我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苏晓晨感觉自己心里乱成一团麻:她真的没有想到,向来谦和的温贤宁,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那咱们有一言为定了!”金思曼听苏晓晨这么一说,也是满心的欢喜:这样一个弥天错误,竟然就这么翻篇儿了。
就在金思曼临走之际,苏晓晨冷不丁的追问上一句:“温贤宁割破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金思曼一怔,下意识的比划了一下那晚姐夫温贤宁在包间里那个等同于自残的动作,“应该是左手的食指!伤口还挺深的呢!”随后又恨恨的瞪了苏晓晨一眼:早知道就弄假成真,真让那两个流氓把这傻丫头给强奸得了……
“对了,你的衣服,是我脱的……你怎么跟个飞机场似的啊……”金思曼临行前,还不忘傲慢的补充上这一句。
或许苏晓晨的并不算太小,只是金思曼的太……波涛汹涌了一些!
“……”苏晓晨除了缄默,还是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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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晨本不想去揭开人性阴暗的一面。可是,为了能验证金思曼所言属实,她还是想这么去做了。也算是还自己一个清白。
第二天,苏晓晨起得早了些。早早的便赶到金家西侧的主体别墅。客厅里,向来习惯于早起的温贤宁,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点。
“晓晨?!昨晚大家被曼曼折腾了那么晚,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呢。”关切的询问,一如往昔。
“哦……担心曼曼会睡过头,所以来得早些喊她……”苏晓晨一边弱言,一边扫向温贤宁白皙的左手:那只骨节分明且温润的手,正端着咖啡杯。所以自然是看不到左手食指上伤口的。
“晓晨,吃过早点了没有?!”见苏晓晨盯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温贤宁柔声问道。
“……起得早,还没有呢。”这是句实话。但苏晓晨也找到了机会。
“琴姐……给晓晨也煮杯咖啡。”温贤宁朝着厨房里的轻唤一声。
“不用麻烦琴姐,我自己来……”苏晓晨放下手中的课本,径直跑进了厨房。
还好,厨房有温贤宁喝剩煮好的咖啡,苏晓晨只是送进了微波炉里加热。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苏晓晨并不喜欢喝咖啡,她所需要的,是一杯加热的液体就行。也不算太烫人,也就七八十度左右。不会把人烫伤的温度。
“晓晨,喝得习惯咖啡么?!多加点儿糖可以缓和苦口……”温贤宁柔声道。
苏晓晨还没来得及应答什么,被椅背刮蹭了一下的她,一个重心不稳,手中的咖啡便泼洒在了温贤宁的左手手背上……
“温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没烫着您吧……”惊慌失措的苏晓晨,连忙从餐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去给温贤宁擦拭左手手背……还有手掌手心……
验证了金思曼的话:温贤宁左手食指的指腹上,果真有一条纤细的嫩色割痕。
“我没事儿……晓晨,没烫着自己吧?!”温贤宁关切的问。
“没……没有……温先生,弄脏你的衬衣了,真抱歉……”苏晓晨低垂下头。这一刻,她几乎没有勇气去正视温贤宁左手食指上那条嫩色的割痕。
“贤宁,烫伤了没有?!”金思雅几乎是从旋转楼梯上冲下来的。
原本平常会早早去陪妈妈罗美娟练瑜伽的金思雅,因为昨晚被妹妹金思曼闹腾到凌晨,所以才多贪睡了一会儿。
“我没事儿……”温贤宁淡淡应声。
看着如此关切温贤宁的金思雅,苏晓晨心间可谓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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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午,苏晓晨第一次上课走神儿,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个男人。
中午在食堂吃饭之际,苏晓晨特地打了那个男人爱吃的肉食;依旧坐在边角简易餐桌前,安静的等着……
可直到整个食堂只剩下她跟几个收拾卫生的阿姨,也没能等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这回真的生自己气了!
一想到昨晚他说的那句分手,苏晓晨的心,一阵阵的被刺痛着。
下午的课,苏晓晨压根儿听不下去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的,都是那个男人或魅惑或清冷或肃然的俊颜。不仅仅是想他……还有对他深深的歉意!
想到昨晚姬老爷子说的那些话:这些天来,他没睡过一次安稳觉,没吃过一顿踏实饭,可以说是寝食难安!可苦了莲景这孩子了……
苏晓晨便坐立不安了起来。
他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他啊!虽说,这样的主动让苏晓晨有些羞于启齿,可是,她在乎他!在乎跟他的感情!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被‘玷污’之后,依旧执着……
这份且真且挚的感情,自然更值得苏晓晨珍惜。
临行放学之际,苏晓晨先给妈妈苏仪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自己想姬爷爷了,放学了想去看看。
“好好好……晚了就住那里,不用带黑回家的。”苏仪连忙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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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晓晨快乐得像只小蜜蜂一般在偌大的厨房里忙来忙去,姬凌风眉眼含笑成一弯:有这么个乖巧温顺的孙女儿疼着,着实是人生快事!
“晓晨啊,别忙了……去客厅陪爷爷说说话……”姬老爷子慈爱之极的说道。
“爷爷,您先去客厅坐着,马上就好了……”苏晓晨将手擦拭干爽,过来搀扶姬凌风。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