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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还能从哪儿。”
程志是华扬的董事长,偌大的国内销售部,说给就给了乔明,莫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是你让程志跟乔明联系的?”
崔如木平静自如:“乔明是有本事,要不然我再怎么有关系,也没办法把他放到那个位置去。”
两人心里都清楚,若不是崔如木横加干涉,乔明不会丢掉华盛。
但莫为自己更清楚,若不是她不管不顾,挨了牛禄那一枪,乔明不会心意动摇,终至与她相离。
虽然罪魁祸首总是能推到崔如木身上去,她却不能这样做。
感情问题,起决定作用的终究是感情里面的两个人,外面再多人,再怎么推拉,也不会决定这感情的最终命运。
如今既然她和崔如木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便是早已下定决心,那么,所有的情绪都该她自己消化,不要再拿出来为难旁人。
想到这里,她爬起来面对着崔如木,用她前所未有的诚恳说:“我和乔明的事情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不要再介意。”
“没有的事。”
崔如木亲亲她额头宽慰她。
他也知道,因为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她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也许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她做每一个决定之前都会犹豫很久。
“安将军教训我的时候不多,以前老跟小男生暧昧不清,他就训我要一心一意。这次过来前见他,他也说让我不要东想西想。”
崔如木想起她说的是来君山前去八一山的事:“安叔还说什么了吗?”
“他还说让我不要妨碍你工作,不要给你惹事,看,我最近一直很乖吧。”
莫为笑嘻嘻地向他邀功,然后察觉后腰被偷袭,尖声大叫,往旁边翻。
两人闹作一团,莫为睡饱了,精神十足,满床打滚不让崔如木抓住,崔如木难得见她小孩儿性起,乐得陪她玩,也没真努力去捉她。
直到莫为闹得上气不接下气,崔如木自己也有些喘,觉得够了,这才抓她回来:“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跟安叔姓怎么样?”
莫为脑子也长乒乓球了:“好呀,让安将军教他打拳玩枪。安将军再有三年四年就退休了,弄个小孩儿玩省得……咦?谁说要生啦?”
崔如木笑得浑身打颤:“我倒是无所谓,不过爸爸妈妈们可不会答应。”
莫为想想也是,认命:“你打算要几个?”
“两个,充分利用独生子女政策。”
第53章 A级
莫为和崔如木是在江城注册的;赶上民政局春假前的末班车,给彼此盖上了戳子。
与工作人员互祝了新年,两人走出去,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天色昏暗,路灯被积雪压迫着;昏黄地亮了一路。
莫为伸手去接雪花;有点失落;有点迷茫:“结婚也就这样嘛。”
唉。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
崔如木不禁莞尔:“不一样了;以后你要去哪儿要睡哪儿可都得给我好好汇报。”
莫为斜他一眼;脸上有点发热:“管得宽!”
崔如木还真借题发挥了;两手将她脸一捧,把好好一张倾城美颜搞得滑稽百端:“我以后管你吃管你穿管你出门管你回家管你睡觉,管你喜乐悲伤;管你一辈子平安健康,你说我管得宽是不宽?”
莫为被他说得心头泛暖,扯开他手,跑了:“要你管!”
坐公车过来的,莫为跑过了车站,没停,最后跑累了,在商场外的长椅边站住,躬着腰喘气,扭头回去看,崔如木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厚底的靴子在积雪上踩出叽叽喳喳的响声。
“我累了,你不是要管我出门回家?给你表现的机会。”
崔如木不紧不慢地走近来,四下望望:“你真想我在这里抱你?”
莫为愣了下,反应过来,要跑,被他抓住小臂:“那边有糖葫芦。”
没想到那家糖葫芦店还在,莫为甚至一眼认出来,当年那卖糖葫芦的小姑娘,已经是珠圆玉润的少妇。
莫为发愣的时候,听到崔如木清朗的声音:“给我一串原味山楂和一串巧克力山楂。”
莫为眼眶涩涩的,右手戴着笨重的手套,举着山楂,左手被崔如木牵着放进大衣兜里,默不作声地走着。
转过弯,广场尽头伫立着的,便是江城唯一的电影院。
她抬起头去看,一片雪花落在眼皮上。
然后想起来,这不是在下雪吗,哪看得到星星。
往事随着悠悠的雪花悠悠地漫步回来,莫为想起来,那时候她在这个位置,惊恐得不敢去想明天的事,甚至下一刻他们会怎样。
“崔太太,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崔如木帮她舀掉发顶的雪粒,想了想,又把她背后的帽子舀起来,给她盖上。帽子边缘有触手一样的细绒毛,将她脑袋圈起来。他感到很满意,便顺手拍了拍她脸蛋。
好一会儿,莫为才缓过劲儿来:“崔先生,崔太太说,只要是跟你的婚礼,什么样的都好。”
说罢,她一步跨到他身前,踮脚,仰头,在他嘴唇上舔了舔。
她盯着他双眼,又好一会儿才说:“你的原味山楂真的没有我的巧克力山楂好吃。”
崔如木没有接话,换了个话题:“新体育馆请了奶茶来开开馆演唱会,想去吗?”
莫为再靠近他些,往前一倾,靠在他身上:“不用了。”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崔如木摸摸她柔顺的长头发,心里极快活。
“崔如木。”
“嗯。”
“还好这些年你一直爱我。”
崔如木手一顿,然后轻轻拍了她脑袋一下:“肉麻死了。”
但他总是不忍心令她失望,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也不变。”
公交车在大院前停下来。
莫为跳下去,走了两步,身体一轻,却是崔如木把她抱了起来。
“不准下地。”崔如木碰碰她额头,亲昵地命令她。
“那就有劳崔先生了。”
崔太太四下望望,虽是时候团聚了,还是有行人匆匆来去,不由得双颊飞霞:“崔先生,崔太太觉得她最近长胖了,问你需要减肥吗?”
“崔先生说,他当年在二炮训练使用的装备比崔太太还重二十斤。”
“可是那年崔先生二十二三,如今崔先生三十有三。”
“崔先生说,晚上他会亲自告诉崔太太他比二十小伙儿更年轻……”
“……崔太太希望崔先生不要在流氓的方向上一条路走到黑……”
两人无聊极了,一路扯皮扯到安恺的房子。
崔政和张梅知道他们要结婚,主动来江城与安恺和莫**过除夕,毕竟,莫为以后大概是没机会在江城过年了。过年总不能聚在外面,莫**也没矫情,便洗洗手回家了。
进门时莫为要下去,崔如木不肯,闹来闹去,门从里面开了。
张梅看着两个人笑:“不是说你们回来做饭的?”
两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玩忘记了。
进去后见莫**坐在客厅,鱼香从厨房里传出来,那只能是安恺和崔政在下厨了。
这次是圆桌,没有分方位了,仍然两两为政。
安恺和崔政喝酒聊往事,莫**和张梅唠家常说保养。
年夜饭居然是公公和爸爸做的。
结婚第一天就这么大失误,莫为对着一桌子饭菜头疼。
崔如木在一边偷笑,给她夹只鸡脖子:“崔太太,崔先生嘱咐你多吃点,再胖些抱着舒服。”
莫为踩他:“你自己吃,走开些。”
她把鸡脖子还给他,他又舀来一块鱼:“挑过刺了。”
吃一会儿,饭桌上各自为政的局面变了,整整齐齐开始讨论莫为和崔如木以后的生活。
张梅说:“木木打算让可可跟着前辈成立自己的事务所,以后肯定很忙,先跟着我们住两年,我照顾着好些。等过两年事业稳定了再分开过。**,我不是恶婆婆,不要担心。能回江城的时候我们一定不拦着他俩。”
崔政又说:“婚礼还是得在霁城办,该请的客得请,老安啊,有如木带着,可可不会受委屈。”
莫为低头不说话,崔如木知道莫为是家门里长大的女孩子,现在一提以后的生活,要应酬要适应,肯定很紧张,但也只能悄悄握着她手。
莫**不许安恺把莫为带出去,就是不愿莫为跟官家子弟尤其是兵家的人打交道,如今大局已定,再没什么好挣扎的:“可可,好好听话,不能再任性了。”
隔日四个人一道回了霁城,崔家崔政是老大,全家人都要到这里过年。一到家里,莫为只来得及换身衣服,族里人就陆续来了。
崔如木带着她向长辈敬茶,陪弟妹聊天,虽不必准备食物什么的,还是忙得陀螺似的不停在转。
崔家人是真多,二叔在哪个部门,三姑是做生意还是做学问的,四叔是特种兵还是空降兵,小叔是穿海魂衫的还是橄榄鸀的……还有二弟是在哪国外派,三弟是在哪城创业,四妹是在哪所大学读哪个专业……
崔家长老虽去世多年了,家教却在,现在这两辈,长一点的正当权,幼一点的正成熟起来,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何况崔如木这些年在做什么,这些人恐怕比莫为更清楚,一家子几十双眼睛就盯在莫为身上,莫为应付得心里叫苦不迭,面上还得注意着要温婉端庄。
直到夜深,各家叔叔姑姑拖家带口地离开,莫为才得以趴在床上装死,稍稍放松放松超负荷运转的脑子。
卧室套间的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声音轻细单调,她很快就丢了整天的警备,隐约记得有大事要说,又记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间,后颈传来湿热的触感,对这种事情她已经很熟悉了。突破最后一关两个月以来,崔如木一直对某事兴致勃勃。君大工作又轻松,他闲出一身精力,一周七天,每天闹她一场,有时还在凌晨五六点钟加场。
那触感从后颈渐渐蔓延到后背,感觉到上身皮肤一点点与空气相接,莫为强行把睡梦踢开:“今晚不做……”
“嗯,我知道,在叫你洗澡。”
同一张嘴,做着完全相悖的事。
莫为被他撩得直往床里缩:“你别亲了,我瞌睡醒了。”
是真醒了,莫为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崔如木看她累得抬个眼皮都累,也不忍心再折腾她:“辛苦了,明天开始爸爸的朋友会陆续上门,我们先躲一躲吧。”
莫为想到以后,也许每年都得这样过,心肝脾肺都绞在一起了,现在没有旁人,她放心大胆地愁眉苦脸给崔如木看:“躲哪儿?怎么躲?”
崔如木知道她还是有点生气的,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宽慰她:“明天我们一早去莘城,去看外婆。”
莫为趴在一堆被子上,把脸挤得圆嘟嘟的,崔如木觉得她这样子还皱眉可爱极了,很有当年那小姑娘的风范,便伸手去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莫为还在想以后的事,不耐烦地拍开:“哎呀!别总是动手动脚的好么!”
脾气越来越坏了,崔如木心里却高兴,她越不让摸越要摸:“不对媳妇儿动手动脚对谁动手动脚……”
“谁爱做谁来,我要罢工!”
莫为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