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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没。”莫为有点伤感,只蹦出一串单音节词。
“为什么不过来?”
“有演习,安将军忙不过来,怕我来了惹是生非。”
崔如木扭头看去,她趴在窗沿上,只露个侧脸给他,但还是很好看,几缕乱发伏在她白嫩嫩的面颊上,占尽了便宜。停下车,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捋顺那些头发:“可可,我也怕你惹是生非。”
“嗯?”莫为转过脸,不解地看着他。
“过段时间……可可,如果,如果过段时间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崔如木有些害怕,越是接近目标越是害怕,怕她那张无情无义的嘴说出什么让他无望的话,于是他说完便俯过身躯,欺上她脸颊,她刚刚反应过来,他已进了一步,吸住她丰润的唇。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莫为直往后缩,躲开他:“别在这儿。”背后就是安将军的指挥部。
崔如木有些尴尬,抓住她颊边的发丝拨弄着:“那你答应吗?”
“好啊。”莫为还困在脸上的温度里,觉得自己这回答轻飘飘的,不正经,有点过意不去。
这就答应了?反正也没别的出路不是吗?莫为想到这一点,又有点气闷。
安恺的指挥部很简陋,不过是几间低矮的砖房。
守门的警卫认得崔如木和莫为,向他俩敬了个礼,告知安恺在哪一间房之后,继续目不斜视地杵着。
两人走到安恺所在的房间,正要敲门,门已从里面打开来,来人扛着星星叶叶,五旬上下,神情严肃,一看便知不苟言笑甚至严苛到刻板。可他一见崔如木神情便松动下来,锐利的眼眸里甚至有了些笑意:“如木,我正有事和你商量。”
莫为看向崔如木,想先告去,崔如木舀目光阻止她,话却是对那将军说的:“季叔,我今天是来见安叔的,有些非常重要的私事,不能耽搁。回君山后,一定尽快去二炮拜访。”
崔如木话里的信息很多,莫为想起安恺曾提起过和二炮里一个季将军关系不错,偶尔切磋。那季将军听了崔如木的话,才扭头看了看莫为,大约是认出她了,面上的表情瞬间便有些僵硬。不待他说话,安恺已走出来:“如木,你跟老季去。可可,向季叔问好,进来说话。”
季将军似乎很不喜欢莫为,对莫为的问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莫为背过身便想,季将军那微薄的客气,究竟是因为崔如木呢还是安将军呢?
崔如木却似乎没注意到这些,目送莫为进门关门,忍不住又扶住门:“可可,在这里等我。”
“我知道。”莫为冲他笑了笑,关上门。
崔如木并不是不知道季超伦对莫为的抵触。季超伦总领二炮的科研,当初对他寄望很高,最后他却脱了军装转投军科院。当时他呈给季超伦的理由很真实很清楚,就是莫为。
崔如木落后半步,随着季超伦走出指挥部,和巡逻队打过照面,在指挥部十来米远的树荫下站定。
“我活了五十三年都没见过比老安那丫头更漂亮的,怪不得老安藏得紧,要带出来,”说到这儿,季超伦哼笑了一声,“哪一家的色小子不得疯一次。如木,也不枉你为她任这几年性。”
这不是什么好话,崔如木心下不爽,但季超伦是长辈,是领导,他先忍一手:“季叔,我从没任性过。”
“对,你对这丫头倒是比对你的未来还认真。”
“季叔,不怕您笑话,没有可可,未来站得再高,我也站不稳。”崔如木毕恭毕敬,应对季超伦的不啻之语。
季超伦被他这话堵得瞪眼,半晌才缓过劲:“现在战况如何?”
崔如木想了想,说:“第一阶段的胜利奠定了持久战的基础。”
季超伦哈哈大笑起来,很快就停下,回复一贯的严肃:“那就尽早归队。冬天开始,有新计划。”
“对不起,季叔。”崔如木几乎是接着他的话拒绝,“我已经决定转向基础研究。”
“崔如木!”季超伦吼将出来,惊得近处哨兵步枪枪栓都拉上了,“你放弃的是什么你清楚不清楚?”
崔如木不卑不亢,直视眼前这头怒狮:“季叔,崔家从军从政的年轻人大有人在,不差我这一个。至于我自己,我现在放弃的,是我以后随时可以舀回来的;但若我丢开可可,这辈子都追不回来了。我不想失去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地铁上用爪机码字,开始是码一段存一段,后来码得开心,忘了,于是,一千多字没了……本来打算晚上更新,结果半个月没充电费,停电了,嘛都木有了……
第48章 A级
指挥部虽简陋;但确实密不透风,崔如木在外面等到小马同志开门才进去,自然不知道安恺对莫为说了些什么,只是再见到莫为时,觉得她神情有些奇怪。**但很快又想通;他逼得这么紧;安恺再说点什么;她有反应才正常。
安恺升掌锦州大军区后;去了锦城任职;一年在江城八一山待不了多久;这次也算崔如木运气好,赶上了。恰好安恺来江城都不闲,没时间帮女儿□男朋友;只和崔如木吃了顿午饭,便赶两人走。他们没表现出什么,莫为却知道,安恺也是默认了随便崔如木拿她怎么样了。
回君山四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莫为前一晚没有睡好,又刚吃过饭,加上上午在八一山的事情,对着崔如木多多少少有点无措,索性缩在座位里睡觉。
深秋下午的阳光温度刚刚好,莫为便在这和煦的抚慰里做了个梦,梦见她自己还是个小矮子,穿着宽松的裙子,戴个宽檐帽,蹦蹦跳跳地跑着,忽然摔了一跤,被人抓着裙子的腰带提起来,丢进一辆很大的车里,她一扭头,看见扔她的那个人朝自己俯过身来,轻轻拍她脸蛋:“可可,不要乱跑,我在你身后呢……”
一听这话,莫为便醒了,浑身不舒服,直揉眼睛。
“做什么梦了?一直在哼哼。”崔如木把注意力分给她一点,嘴角噙着笑。
“啊?”莫为有点恍惚,好像还在做梦,“我们到哪儿了?”
是进君山城了。稍稍看看窗外就知道了。
车身庞大,车牌显眼,一路慢慢开过去,惹了不少注目。
莫为如坐针毡:“以后出门还是坐公交车吧。”
“你没忘了怎么开车吧?要不买一辆?你喜欢哪家的?”
莫为低头卷风衣带子玩,缠到手指上,又哧溜扯开:“开车很累的……”
崔如木见她这样子,温和地笑了:“那就坐公车。”
崔如木带莫为把房子看了一遍,顶楼花园,二楼卧室书房,一楼厨房客厅影音室,还有卫生间都在哪些地方,希望她尽快熟悉起来。
莫为看着崔如木这栋房子,脑子里飘飘浮浮的,好似还在车上做的那个梦里。
上次只买了些洗漱用的东西,家里冰箱还空着。崔如木安排莫为再去睡一觉,他先去超市顺点食物回来,晚饭后两人再一起去置办生活用品。
莫为反正还困着,胡乱洗了下和衣裹着被子就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他说晚饭要去别人家吃,然后房门轻轻关上,屋子里再没有声音了。
晚饭的邀请是季超伦的夫人发的。
季超伦自己做研究出身,二十五岁开始,现年五十岁,半生如一日,哪里隐蔽哪里去,常年不在家。
季夫人倒是格外耐得住寂寞。莫为听崔如木简单介绍后,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
车子在路灯明亮的盘山公路上奔驰,山下的君山城是一片绿光的海,莫为通过崔如木那边的窗户看到的,崔如木的侧脸也被纳入这番景致里,她忍不住有些失控:“安将军说,要我听你的话。*。**/*不过,你现在都在做什么?”我该怎么做才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再耽误你呢?
“帮纪老师给本科生上物理课,君成不是我管事,军科院那边暂时没做项目。”崔如木认真开车,轻描淡写地回答她,“我们在君山安安静静地待着好吗?”
莫为想到,十来年前,也是在君山,他打了包就走,一去一年多,眼都不眨就把话丢给她。大概是反差太大了,尽管中间隔着的是十多个年头,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季夫人是个雍容庄重的女人,面孔看着只有四十来岁,脸上虽挂着端庄的笑,神情却十足冷漠疏离。
季家只有季超伦夫妇和警卫员,据说季少常年公差出国,忙得没时间娶媳妇。
一桌四个人,但因为季超伦和崔如木讨论军国大事,季夫人和莫为几乎是隐形的,只崔如木时不时地嘱咐莫为不要只顾着扒饭,然后季夫人跟着劝一句吃菜,才没真把四个人吃得只剩两个。
饭菜都是警卫员准备的,季夫人请客的重点是饭后的海蟹。
撤去正餐,海蟹端上来,又拿出桂花酒。崔如木以开车为由推拒了,季夫人不好勉强,便来请莫为:“可可,你季叔不喝酒,总不能我一个人喝,你陪我。”
莫为是真没沾过酒,看向崔如木,崔如木没来得及发话,季夫人又来一句:“酒不烈,味道也好,跟甜饮料差不多,不过因为有酒味,倒没有甜饮料那么腻。”
长辈都把酒杯递到面前,莫为也只能接过来,在三个人的注目礼中抿一口,稍作回味,便答她:“比我想象的好喝些。”
季夫人似乎是剥惯了海蟹的,把蟹肉蟹黄整整齐齐地剥下来,放到季超伦碟子里,自己慢条斯理地吃蟹钳里的肉。即便是掀开蟹壳的动作都十足优雅。
莫为却是第一次吃海蟹,海蟹个头大,爪牙利,她试着剥了一只,结果弄出不小的动静,狼狈地收拾好摊子。
如此心不灵手不巧,便不再染指,更不敢妄想向季夫人学习贤惠。只抱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动作再小,还是很快就喝了两三杯下去,再去倒酒时被抓住,碟子里多了两块肥美的蟹肉。她愣了下,碟子里又多出块蟹黄。
崔如木还在和季超伦讨论东边的局势。
莫为没回过神,忽然听到季夫人又点了自己的名:“可可,厨房外面是花园,我们去厨房,清净些,我教你吃螃蟹。”
莫为看看崔如木,崔如木也只能微笑鼓励她:“去吧,季婶是大师,机会难得。”
厨房门一关,那些天下大事果然就听不见了。季夫人的脸上一下子蹿出疲惫来,优雅的微笑仍然还在,却不如先前那么端庄无匹了。
“以前没吃过螃蟹?”
“没有。”季夫人动作放慢了,莫为赶紧拿起一只,跟着她学。先剥屁股,再掰钳子。
“我老家在莘城,父亲有一艘船,家里天天都是海味。”
“天天吃?那时候吃得很难过吧?”
“嗯,为了不再吃那些,专挑了个内陆的人嫁了。”
莫为正好剥下蟹黄,不知如何答季夫人的话,一时又很尴尬。所幸季夫人很快就自己接上话,莫为便安安心心吃自己的劳动成果。
“没想到嫁过来后吃不到海味了。先前几十年,一个人在房子里,每天靠剥河蟹龙虾打发时间。
“哪知道这边河水不干净,吃出一身毛病,休养了好几年,一口海鲜都没再碰过。最近这几年,你季叔在家的时候我才敢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