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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钢刀,温柔风暴,蚀骨毒药。
最终还是莫为喘不上气了,对他又推又打,才勉强救回条小命。
莫为趴在他肩头喘气,又是后怕又是满足。崔如木却是因为方才的失控而赧颜,松松地抱着她,任由她腻在自己颈窝里。
哪知小狗精神头回来了,又开始在他身上兴风作浪。
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摸他的锁骨,最后干脆摸上胸口了。
崔如木抓住小爪子,警告:“可可。”
莫为嘟嘟嘴:“摸摸而已嘛,小气!”
崔如木不知她是真不懂事还是刻意惹他上火,只把表情做得更严肃些:“不可以乱摸。”
男人不是你想摸,想摸就能摸。
不是他小气,关键是,小丫头,后果你吞得下去吗?
不给摸,那看看总行吧。
莫为捏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又看到他那个讨厌的眼神,哼一声,开始扯他的袖子。
还是那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的臂章。
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看上去都很健壮,实在难以想象他小白脸的时代是什么样子。
咦?肩章换啦?
两毛二。
“你什么时候升中校啦?”莫为郁闷,“追得我真辛苦。”大概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没多久。”崔如木舒心地笑笑,爱极了她吃瘪的表情,“追不上就不追了。”
莫为更郁闷了,瞟他一眼,继续揪他的肩章:“我本来想报军校的外语系,学成了以后做女间谍的。”
这说法,一下子把崔如木逗笑了:“怎么又没报?”
莫为想想就来气,忽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听到他闷哼,生怕他报复,趴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平板足不能参军。”
她那滑稽的答案闷声闷气地传出来,崔如木听得哈哈大笑,不防又被咬了一口:“可可!”
莫为不闹了,低低地叹口气:“安将军可是三十三岁才升的中校,崔如木你真厉害。”想到安将军便想到莫老师,再想起另一件事,她忽然有点怕,“崔如木,你不是喜欢做研究,还留在部队干嘛?”
他果真给了个教她又喜又怕的答案:“你不是说以后的男朋友一定要是军人?”
莫为干巴巴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眶又酸又涩:“那你有打算转业没?我是说脱了军籍,只做研究。”
“怎么说这个?”
“我就是问问。”
莫为闷声不响地打开驾驶室的门,从他身上下去,跳出车。
她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突然就闷闷不乐,崔如木搞不懂,觉得她就是小孩儿心思,才这么喜怒无常,便也没多想,跟上去,向她稍微解释了下:“有这个身份,很多研究计划也容易通过些。”
莫为脚步一顿,然后迈开步子跑了,也没回答他。
江城,顾名思义,是有一条横穿城市的大江的,名曰离江。
莫为扒着护栏,向汹涌的江流探出半个身子,唬得崔如木把她拽回来扣在怀里。
背后温温的,莫为便有些高兴,扭头对他笑:“崔如木,你知道这条江为什么叫离江吗?”
江风吹乱她的头发,崔如木便替她理顺:“不知道。”
“古时候江城知府的小姐,喜欢上了穷书生。知府大人很生气,但又不想拂逆女儿的心思,就给书生送了盘缠,让书生上京赶考去。锦州四面都是山,要从江城上京,只能走水路。小姐在那边的码头送书生坐船离开,后来每天派丫头来码头询问邮船,是否有书生的来信。等了三年,终于等来喜报,书生中了探花,娶了尚书家的小姐,留任京师。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知府的小姐用琵琶弹了首铿锵的《行行重行行》,丢了琵琶,去了山上的尼姑庵。从此以后,江城的江就有了名字,叫离江。
“知府小姐的故事真假难辨,但可以肯定的是,‘离江’二字,要说的,其实是古往今来的江城人,为了功名利禄,络绎不绝地离开此地的民情。”
莫为讲完了,才想起离江这个故事真山寨。
“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西厢记》的好处在这里呢。”
崔如木此时终于可以确定,莫为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幼稚骄蛮,其实她聪明得紧。
他低下头,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可可,就算我走得再远,也不会有别人。”你只要乖乖等我就好。
莫为垂着眸,环着他健壮的背,低声问道:“你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有两个,都结婚了。”崔如木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诚实地说。
莫为低叹一声,整个人贴上去,听他的心跳。她本来想和他一起的,但她没做到。
第18章 第十八章
莫为大学的专业是会计,面向ACCA方向,莫芷馨怕她英语和计算机不好,上大学比那些有基础的学生吃亏,早早给她报了班,所以下午的英语课和晚上的计算机课缺不得。
这样一来,崔如木有时间了,她又没了时间。
她想把课全部退了,崔如木不同意,还整天守着她上课,只上午的数学助教的工作准她不做了。
莫为一肚子怨气,逮着机会就咬他,跟他找各种碴。
殊不知,崔如木乐在其中。
崔如木高大挺拔,英气逼人,还穿着陆军常服,顶着两片两毛二,后果可想而知,老师学生的目光都往他身上粘。
莫为气得牙痒痒,晚饭也不吃,把他拖到楼下的男装店,要他换便服。
崔如木只揉揉她的头发,便乖乖去换了,莫为盯着他一身衬衣休闲裤,仍旧帅得掉渣的样子,捂着他脸嗷嗷地叫,踢他打他,不准他再陪她上课。
他可不理,上课还帮她做笔记。尤其是计算机课,帮了她好大的忙。
投桃报李,莫为抢去他的常服,说是要帮他洗。崔如木捏她的脸,不戳穿她的坏心思。
莫明慧去锦城高中交流学习了,暑假里,莫为一直和莫芷馨住。
衣服洗好后,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晒在阳台,只好挂在自己的房间,并且一再叮嘱莫芷馨不可以进去。
莫芷馨笑得无奈:“房间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莫为“嘘”一声,抱着亲爱的表姐蹭蹭:“生化武器,可以毁灭地球的!”
爱情来得这么突然,前一刻还想着以后再不理他,后一秒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了。
爱情又来得这么气势汹汹,刚刚她还称王称霸,此刻便已俯首称臣,恳求这霸王不要逃,不要跑。
有了崔如木的纵容,莫为的小性子一天比一天蛮横,要他脱了军装不说,还要他丢开军车,乖乖护送她挤公交。
这也不算什么,她自有更好的办法为难他。
晚上计算机课拖到最后,坐在他腿上,要他给念那首诗,不念就不下去。
崔如木早记得熟了,凑到她耳边,低声轻念。
然后,她又借着电脑,找了那首英文歌,放两遍,要他唱来听。
崔如木被她搞得头大,无奈至极,就着“Haply I may remember,And haply may forget”的背景音乐,掐着她小腰狠狠地亲吻一通。
亲完了,莫为喘着气,窝在他怀抱里,小爪子颤颤地在他脸上乱摸:“你不准忘了我。”
崔如木也情动得厉害,握住她手,转脸吻她手心:“不忘,一生不忘。”
莫为高兴了,抱着他脑袋谄笑:“一生都不忘,那给我摸一摸,我也绝对不会忘了你。”
崔如木立刻黑脸。
“我只摸摸你的腹肌,不乱摸。”莫为吃吃地笑,亲亲他脸颊,再亲亲唇角。“我只是好奇怎么长的,没有坏心!”
崔如木揣度着,她这是抱着什么心思。
见他没反对,莫为便自作主张,一双手不老实地从他衬衣下摆钻进去,在腰侧捏一捏,不够味,再摸索着探到腹部。
手感不错,莫为偷笑。
然后被抓住了,崔如木重重喘了口气,闭闭眼,平复下来,把她的手拿出来:“现在不可以。”
“什么时候可以?”锲而不舍。舍不得贞操做不了流氓。
“等你长大点,天天给你摸都行。”诱饵要够香。
莫为不干:“我已经长大了!”
“等你大学毕业,我保证行不行?”崔如木盘算了下,等她毕业正好。
莫为歪着头看他一会儿,从他身上跳下来,大度地表示:“好,信你一回!”
往往这种危机时刻过去,莫为再提稍小点的要求,崔如木都会答应她。
有时候她会要求尝尝酒味,他便把她带到上档次的蓝调酒吧,让调酒师调一杯低酒精的鸡尾酒,听半个小时的慢摇,然后乖乖回家。
有时候她会想看午夜场恐怖片,他也不反对,等她给莫芷馨打完“请假”电话,他已经买好电影票和零食,然后,整场电影都任由她埋在他怀里,甚至拿他的手捂住耳朵。
有时候她会要求他陪着吃甜腻腻的零食,他其实并没那么不喜欢甜食,同样规模的糖葫芦,她吃了才一颗,他已经吃了一半。他的那么好吃吗?莫为不爽,抱着他脖子啃他嘴巴,啃完了还嫌弃:“你的原味山楂没我的巧克力山楂好吃。”
以前她的要求,他总是一半接受一半拒绝,现在十有八九都能通过,莫为忍不住大发感慨:“长大了真好啊啊啊啊!”
崔如木看着她大伸懒腰仰天大喊的样子,满心快活。
他读书二十年没有过假期,反倒是工作后,一再不务正业。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假期,又长又短。
培训中心的课结束的时候,崔如木一个月的假期也快到头了。
莫为嘴上不说不问,心里却知道,再见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她有多大本事,骗了自己一个月,最后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天知道她多想他真脱了那身军装。
可似乎,他穿着不脱,她那句谎话占了不轻的分量。
莫为暗地里想,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终于有一天可以完整地约会,莫为却总也提不起兴致。
崔如木当然知道原因,想了各种办法来讨好她。
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给她买很多甜点和冰淇淋,给她背抒情的诗唱深情的歌。
她喜欢那首歌,一首俄语歌,虽然他只会唱开头的几句,还走调,但她要他唱了三遍,然后问他是什么意思。
崔如木为了接触第一手材料,本科时学了俄语。
“多少次,我问我自己,为何我降生于世,长大成人,为何云层流动,天空下雨,在这世上,别为自己期盼什么。我想飞上云际,但却没有翅膀,那遥远的星光深深的吸引着我,但要接触那星星却如此艰难,尽管它近在咫尺,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足够的力量能朝它奔去,我会稍作等待,然后开始上路,跟随着希望与梦想……”
“你是为了什么降生于世?”莫为打断他,不愿再听。
崔如木并不想与她讲大道理,只轻柔地告诉她:“生下来了,就不要再思考为什么,而该想想要怎么过。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可可,生命的维度比长度更重要。”
莫为愣愣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就算跟凡人的自己在一起,仍是神祗一样。
即便身在尘埃,仍满目星辉。
她怎么追得上。
生生吞回眼泪:“那首歌是什么名字?”
“《星星》。”
真巧,她指着电影院的海报说:“我们去看这部《星星》吧。”
电影也是俄罗斯的。苏联科拉夫金中尉带着“绿色幽灵”侦察小分队携带电台,潜入德军防御纵深,以“星星”为代号,与司令部“大地”保持联系。
莫为是有座位的,但是,看到满天星星的时候,心里酸胀得厉害,扭身向崔如木张着手臂。崔如木一看便懂了,看看左右,都认真看屏幕,并不拒绝她,将她抱过去。
玩了整天了,天气又热,莫为自己都满身大汗,但崔如木身上却闻不着什么讨厌的气味。莫为不信,便凑上去,仔细地嗅。啊,真没有。
“可可,好好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