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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考失利的事她听另一个一同补课的同学说起过,对于一个中学生,中考失利简直如同天塌,尤其是意外失利。那名同学说,他自考试失利后便有些疯言疯语,她此刻瞧着他倒也没什么,猜想着是流言。
原想安慰他两句,不想他却说:“我父母已经联系了世界所有顶尖高中,人家听了我的情况都求着我去
念书,这里的破学校哪里配我去念?”
嘎?她看着他有些不能转弯,听了他什么情况?中考失利?每年不知多少学生中考失利。平时成绩不错?平时成绩不错而又中考失利的学生亦一抓一把。家中有钱?他家中虽有些钱却也不 至富庶到令每个国家的高中都去抢人。
“许坚,你趁这个暑假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别老想着这件事了。”她开始有些相信那名同学传给她听的八卦。
许坚听见她的安慰,笑得欣慰,点头道:“我是有这打算的。”他向前两步,避着身后两个混混,靠近她悄声道:“我最近发现我们家原来是前朝皇族血脉,先人留下了秘密的丰厚身家。 我父母只是还瞒着我,想是怕我那么早知道了不思上进。我预备与他们好好谈谈,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希望他们能在这暑假带我去游历世界散散心。”说罢下巴微微向后挪了挪:“这两个人原来是我家族的人秘密安排在我身边的保镖,难怪道我七拐八弯总还是被他们缠着。”
唐笙雨抽着一张面孔看着他,看来,八卦有时真的不仅仅是八卦。
望了后面两人一眼,许坚对他们还算不赖,在他的故事里,给了他们举足轻重的戏份——贴身保镖呢。
天气闷热,加之那两个“贴身保镖”看上去非常危险。她无心与他长聊,况且他这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是她三言两语能救的。
“好吧,总之你好好散散心就是了。我先走了。”说罢转身想离开。
谁知许坚又喊住她:“唐笙雨,”他面上表情怪异,从前那些沉默与羞涩仿佛突地破茧而出:“你跟我们一起去玩吧?在学校里,我一直没足够的时间与你相处,这暑假我们一同过怎么样?”
唐笙雨退了一步,这日的许坚不知什么地方不对头,她莫名地恐惧他:“不……不用了……你们自己玩得开心点吧……我要回家了……”
他身后一名混混插嘴道:“小美女,回家多无聊啊?我兄弟这么诚心,你多少给个面子嘛。”
她看到许坚怕,看到这两个人更怕,这两个人一开口跟她说话,她就想逃跑。于是她又退一步,面上已经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我真的要回家了……”
转身刚走了两步,便被许坚一把拖住手臂:“唐笙雨,你命中注定是我将来的妻子,你如今尚没这感应,若干时候便会感知到这宿命。所以你不需要避开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也太走运了,还个书可以还出这么朵烂桃花来。强挣着手臂道:“你放开手啊,我真的要回家了!”
若是许坚,她也并未怕成这样,但当那两个混混一同来拖她的时候,她果
真开始知道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我不去——放开呀——”
幸而这恐惧并未延续太久,康绎行由店内出来,四下张望着看她有否出来,却不想见到这一幕。
他快步跑过去,将她拉出那三双魔抓:“你们想干什么?”
她白皙的手臂被他们抓得一条条红印,眼泪噙在眼眶中打转,双手紧紧拉着康绎行的衣服,仿佛由地狱打了个转返回人间。
康绎行生得高大,较许坚及那两个混混高了近半个头。他们一时也愣了,没想到会突然杀出这么个人来。
许坚望着唐笙雨紧紧靠着康绎行的模样,捏紧双拳,隐忍地问道:“唐笙雨,他是谁?”
唐笙雨被他们先前的行为吓得魂不附体,只是含泪仰头望了眼康绎行,声音依旧颤着:“他……他……”
康绎行大致看出了端倪,多半是面前这小男生求爱不成强人所难,真没风度。他预备为唐笙雨解围:“我是她男友。”
唐笙雨呆了呆,神游似的望着他的侧脸,他说他是她男友?那义正言辞的口吻,好像他们已经恋爱许久,果真是一对少年恋人似的。
他说话的模样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在这关口,心动竟不合时宜地跑出来让她心猿意马。
直到许坚压抑着愤怒的嗓音唤回她的神识:“唐笙雨!我忍你许久,你平日勾三搭四,四处招惹男人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你竟让这个人当你男友?!他凭什么?!”
康绎行颇有些酸酸地垂首瞄了眼唐笙雨,勾三搭四?四处招惹男人?虽她有这个资本,倒看不出来是这种女孩子。轻叹一声,也不知自己在叹什么。
唐笙雨知道这许坚已经发了疯,满口胡言乱语,也不再理会他的心情:“凭我喜欢他,凭我长了十多岁只喜欢过他一个。”
说罢先自脸红了起来,她是在借故表白吗?
她话一出口,康绎行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即笑起自己,她不过骗骗面前这小男生,他竟然为了她的谎言紧张起来,简直笑死人。
这应该是她的同学,他说的话总是八九不离十的。兴许,迷倒异性,便是她的使命。有些女孩,天生便是要让男人为她生为她死的。他可不愿成为她裙下可怜的拜臣之一。
许坚终于被激怒,伸手去抓她:“跟我走!我会让你知道你最该喜欢的人是我!”
见他又对唐笙雨动粗,康绎行抓开他的手将他往后一推,许坚不及防备,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这年纪,哪能忍受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出糗?而且还是在情敌面前。
他一骨碌爬起来便向康绎行撞去,康绎行将唐笙雨往侧边一推,闪身便躲开了许坚的蛮撞
。
他身后那两个混混见他们的金主有难,打架一类的又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便立时一同冲了上去,想着若将许坚救了,顺道带走这小美人,又可以好好敲他一笔。
康绎行学过防身术,加之身形上占了优势,他们三个尽管一同纠缠他,他依旧占了上风。
那两个混混身上挨了不少拳头,眼看自己的看家本领被轻松地侮辱,其中一个染了金发的混混目露狠色,竟从口袋中飞快掏出把防身的小刀便朝康绎行扎去。
康绎行因在应付另外两个,也未曾想到他们会带了凶器,尽管已经尽可能地闪过一边,手臂上仍是被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色顺着臂膀流下。
唐笙雨在一团混乱里瞧见这光景,捂嘴尖叫起来。
火辣辣的痛加之唐笙雨的高分贝尖叫声顿时令他飞快做出决定——带着唐笙雨跑。
这几个人发疯了,原本是求爱不成,打架斗殴而已,如今竟要发展成伤人行凶。他可不想在明天报纸的社会版出现,警局观光更加未有列入他此次回国的行程中。
抓了唐笙雨一只手飞速往摩托跑去,她被他拖着,跑得有些踉跄,看着他手臂上的血水,她只觉脚软。
然而她必须跟着他跑,若让身后那群疯子追到,不知会怎么样。她不想他有事,如果一定要选,她宁愿跟他们走。
他跑至摩托边上跨坐上去,唐笙雨一秒都不耽搁抱了他的腰便紧紧靠在他身后。
那三个人眼看就要追过来,他的车终于“呼”一声驰了出去。
他的车速极快,风声“哗啦哗啦”地在她耳边翻飞,她将脸贴在他背上,仍在发抖。他的心跳亦非常快,想是也被那三个人吓得不清。
血滴在他白色的T恤上,开了朵朵惊心的红花,她手上亦沾了他的血迹。
她抖着,紧紧抱着他,长头发在身后飞扬。她闭上眼,幻觉自己在随他亡命天涯。
他将车开到一条安静的人工湖边停下,她随他下车,坐到湖边树荫下的石阶上。
那口子并不很深,他的血仿佛有些止住了,然而胡乱流得斑斑驳驳的血迹看过去仍是吓人。
唐笙雨由包内拿出纸巾想伸手为他擦一擦,顺道向他道歉,尽管这件事不是她的错,但到底是因她而起。
然而她将手伸了一半,他便冷着声音道:“你若应付不来,便不要去四处招惹那些男孩子。”
他这一刻开始有些后怕,若刚才那一刀刺得严重些,刺得他无法动弹。她的下场会如何?那三个人根本神经不正常,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她?
她被他莫名其妙的这一句刺到痛处,他相信许坚的胡说八道?相信是她不知检点,到处招蜂
引蝶?
心头顿时闷塞起来,冤屈得几乎想以死明志。
缩回手,哼了声:“我怎么应付不来?我招惹了那么多男孩子,自然有我的办法应付。”
终于承认了,他斜觑她,素面上有晶莹汗水,头发微微凌乱地散着,一双眸子却出奇地清亮动人。狼狈到这个境地,她仍有办法做她的小美人,无怪乎刚才那带头的男孩为了她疯疯癫癫的。
他有些气结她的话:“好,那你以后什么事都自己好好应付,千万别再麻烦旁人为你出头。”
她的自尊心这时候壮大起来:“我从没麻烦过什么人,旁人自作多情而已。”
他被她气得站起来几乎想一走了之,终究顾着她如何回去。于是一把将她由石阶上拖起来,往摩托方向拖去。
她觉得她的手臂这日是流日不顺,被当白萝卜那么拔。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之前那三个人拖 她也未见用这么大的力。她几乎痛出泪来,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他拖到摩托边上。
“上车!”他口气同面色一样坏。
她被他的粗鲁行为及言语伤到,堵着气道:“我自己会回家,你走吧,不用理我。”别过眼睛便要往湖边走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城市那么繁华,四处是出租车与公车,怕回不了家吗?笑话,他真当全S城就剩了他的摩托一辆交通工具了?若真如此,她便是爬也自己爬回去,谁稀罕?
下一秒,她身体腾空,尖叫起来。他竟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到了他车上,然后径自跨上车,将车子发动。
她怕跌下去,在车开出的一瞬,只能又抓住他的腰。眼里却被气出泪来。
她当他这次回来不同以往了,谁知道他仍同小时候一样讨厌。
自说自话不算,还喜欢事无巨细全推在她身上。她疯了才会喜欢上他,真是平白将自尊送到他脚下任他践踏。他显然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想到他说的话,她只觉得一阵阵难受,难受得直想哭。
☆、佳期如镜人比花(四)
一路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康绎行将车开到家附近停下来:“进去后别提那件事,让我来解释。”声音依然不快。
唐笙雨原本就不知道如何解释,好端端出去闯了祸回来,她原本是寄住在他们家,虽然金茹疼她,绎宝也与她要好,但这个祸闯得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宝贝儿子手上被划了一刀,若金茹知道,表面不说,心里多少不悦。
既然他担下解释的重任,她也落得轻松。
金茹带他去医院检查包扎,确认无有大碍才安心回家。
当夜,康绎行被金茹骂足一小时。
他说是他将唐笙雨带了出去,路上遇见了混混勒索,结果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以致被划伤。
她心下有些感谢他,这一来,这桩事就全落在了他身上。
夜里,她洗了澡,回想起白日里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