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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碎。
他自说自话地要放开她,要让她幸福,让她得到她的安稳。却不知道她面对着另一个男人时巧笑倩兮的模样临到眼前竟几乎令他浑身血液到冲入脑。
原来他始终放不开,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怎能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寻获幸福?
他不知轻重地啃噬她寸寸令他朝思暮想的香肌,一手循着她曼妙的曲线四处奔走挪移。
少时雷雨中与他初次缠绵的记忆划过,唐笙雨双手推在他胸前,微颤着声音哀求他:“绎行,求你放手……你说要让我幸福……”
她在他的撩拨下面带了微微桃花色,呼吸凌乱。那情思涌动的面容与软弱的哀求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他又度扣住她的双唇,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匆忙将自己衣衫褪去,翻身上床,将她紧紧裹在怀内。
她身上的幽香阵阵传来仿若蛊毒,他被蛊惑得半生痴迷,只有在她身上才知道何谓沉溺。
他抬起她身子,紧紧缠住她,仿佛陷落瑶池仙阁,不可自拔。
“笍妮……”他的气息火一般炽热,反复念着那个属于他的名字。
她的诉求声渐渐微弱,娇喘绵绵,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肩背,扬起脖颈,迎向那一阵阵酒香浮动。
他不知疲倦地一次次缠绕她,蛮横地驱散她的睡意,仿佛地球行将毁灭一般固执地寻求着极致的欢愉。
直到她觉得她已经不是她,是由他体内长出的一截错落缠绕的蔓藤。她满身泌出细细香汗,体内一阵阵紧紧的快意流窜涌动,无法自抑地在他的尽兴中娇声呼喊,而后冷战连连,竟眼前一抹黑地晕死在他怀中。
晕倒的刹那,她仿佛瞧见那只小小的知更鸟飞回来,停在她窗前婉转啾鸣,映了一片春光娇媚。
再度睁眼时,她被康绎行抱在怀内,身上盖着被褥。他仍带着醉意,却换了一脸焦虑,在她耳畔唤她的名字。
见她醒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将她搂得紧些,将脸贴在她侧脸:“还好吗?我刚才打过电话给我的医生,他说你没事。是否要再叫他过来看看?”他嗓音依旧沙哑,掺着疲惫。
她吓了一跳:“你打给医生?你……你跟医生说了什么?”
“如实告知她你的病史以及你晕倒的原因。”他猜到她在紧张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张俏脸顿时浮起霞光:“你疯了!这种事你也说?!”
幸而只是个医生,庆幸她及时醒来。若是他疯起来将他全家惊动,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见人。
他笑意更深:“我不告知他实情,怎么知道你要不要紧?”印下一吻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有些恶作剧似的在她耳边低低逗她道:“他说你兴奋过度,加之身体较虚弱不堪负荷……”
她惊叫一声拉高被子,将整个人埋入其中。他的笑声隔着被子传入她耳朵,贴在他胸前的脸被他震得微颤。
感受到他胸前皮肤的温度,在黑暗中,嘴角竟因为他的愉快忍不住轻轻扬起。
他拉下她盖在头上的被子,轻声道:“想闷死自己吗?小鸵鸟。”
大掌在她背上轻抚:“笙雨,”他唤她:“不要跟汤米在一起。”
“所以,你是打算好了,让我做你的情妇?”她轻声笑了笑:“我只是怕有朝一日,被人知道这桩事——情妇较妻子老了十岁,别人会觉得你神经错乱。”
她眼皮沉沉的,听着他强壮的心跳声如同催眠的怀表滴答。她觉得很累,这一刻,她不想再逃。
只想靠着他,安安静静听他的心跳,嗅他皮肤上的气息,接受他的安抚。
与心里对他的渴望交战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打开门,天光白日下的事,能否等她睡过一觉,恢复了体力再说?
他沉默半晌,如同起誓:“我不会让你做我的情妇。”他轻轻拍了她两下:“你累了,快睡吧。”
她着实很累,在他怀内闭着眼昏昏地想着:他不会让她做他的情妇,又请她不要与汤米在一起。至少,他仍是在意她的。
但是,她真要留在他身边一世见不得光?她与他仿佛只有做情人的份,明明有机会光明正大在一起,却终是要再次做回情人。
迷糊地吐出一句:“别再搞事了,我怕了绎行,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他是她的知更,带着满目春色在她窗前啼唱,令她记起那错过了多时的约会。
去践约是自然,回到她的课堂继续授课是刻意。
伸手抓住他一条手臂,她不知道是循着她的自然违背世界,还是循着世界的规矩违背自己的心。
“绎行,”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们私奔好不好?”
她闭眼聆听着他的沉默,兀自笑起来。她仍旧是个偶尔会发发疯的小女孩,私奔?她太了解他,他尽管再爱她,也不会如同个头脑发昏的少年一般,热血一上涌便拉着她去天涯海角。
两人一同去到天涯海角很容易,但然后呢?
她难道要他陪着她一同到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穿着十块一件的T恤衫帮人洗车养家糊口?
私奔二字的壮怀激烈背后,其实却是多可哀可怜?
她自嘲地笑了声,倦庸地道:“别理我,我吓你的。”
第二日一早唐笙雨醒来时,康绎行已经不在。空荡荡的床榻上,只有她一人独自缩在一角。
忆起夜间的抵死缠绵,她
觉得她像是做了一场梦。她坐起身,望见未着寸缕的身上他的疯狂留下的痕迹,这才恍惚起来。
天宽地阔,他们竟然又度被自己困住。这简直是作茧自缚的最佳写照。
走出去吃早餐,劳拉说康绎行与许薇已经去了公司。
她低头笑,这才是他,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工作。他的生活有时自律得甚至像个军人。
不过一夜缠绕,他们不是没有过,也不再是小孩子需要为了这些大惊小怪。
她不想再为难自己,将一切抛到脑后。她不想逼自己选择,便只有等生活来选择她。
汤米约见她,她依时赴约。然而日光下的他,仿佛并不若前日夜宴上所见的吸引,谈吐举止也略显得故作深沉了起来。
且他与她显然话题并不多,匆匆维持了一场索然无味的午餐便各自散了。
回到家中,康绎行正在客厅沙发上捧着他的笔记本,许薇挨着他与他不知议论着什么。
她向他们打招呼,康绎行看她一眼,随口问道:“去哪里了?”
她不想瞒他:“与汤米午餐。”
他眼神一滞。
许薇抬头笑道:“汤米这人不错,我昨天与他聊过……”
康绎行只是回头又专注在他的笔记本屏幕上。
唐笙雨不置可否地点头上楼,过不多久,又由楼上施施然下来。
“又去哪里?”康绎行问她,她才来了几天,倒比他还忙。
“下午金茹妈妈约了我出去逛街。”她乖乖汇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他点头。
她于是往外走去。
他的淡漠令她有些疑惑,昨夜究竟是否她一场春梦?
想到她与他初次亲吻,隔日他便如无事一般牵着苏菲的手与她谈笑风生。尽管事后他向她解释他的打算,但他口中说得再爱她,终归有些东西是较他的爱更为重要的。
她希望他如何呢?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与全世界为敌?轰烈地抱紧她跳落悬崖?还是真用一辆摩托带着她亡命天涯?
她笑起来,她怎么也有点电视剧看多了的后遗症?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又捣乱来了(男主下戏后顶着锅盖逃走……)^0^
可怜滴女主,被男主一勾搭,那刚刚苏醒的一小点点出息立刻灰飞烟灭……
明天元旦,双更当庆节,中午十二点一更,晚上八点一更。
大家吃过饭记得回来看大戏呀~(挥手绢中……)
☆、私奔
唐笙雨自那日在康家再度进食呕吐后,便又有些食不下咽。
康绎行悄悄带她去看了回医生,不过配了些药,在他的陪同下与心理医生聊了一趟。
她一边服药,一边注意吃些容易下肚的,也不过分强逼自己。想着横竖过几日便要回S城,待回去了再从长计议。
康绎宝婚礼第二日便去蜜月旅行,金茹隔了两日也与丈夫双双离去。汤米自那日约见后便无下文。
于是唐笙雨大部分时间便窝在房内休息,偶尔去花园转转,遇到绎成便与他闲谈几句。
夜间,她很早便睡下,掰指算着还有几日便回家了。
若不是康绎行要留在他的总公司处理些公事,她在绎宝婚礼结束后便可以离开,如今为了他不得不将归期延迟。
但她又想,回S城的日子仿佛也无甚意思,她是折了翅膀,除了在他给的温室里休眠外没有任何选择。
睡得正沉,隐约感觉到身体离开了床榻腾空而起。
她动了动,猛然睁开眼。见自己身上裹着条毯子,被康绎行抱着往外走。
“干什么?”她惊呼,他是预备将她吓死在这里?
他垂眸朝她温柔一笑:“带你私奔。”
她愣愣地望着他带着她一路走出她房间,走入走廊,又走下楼梯。
不禁伸手摸他额头,他疯了?大半夜冲到她房里,像个强盗般将她由睡眠中掳走。
他轻声道:“把手放回去,外头很凉。我原本不想吵醒你,谁知你睡得这么浅……”
他真的……带她私奔?去哪里?住在什么地方?他的工作怎么办?吃穿用度如何解决?
她脑中乱哄哄一片,轻声急着道:“你发什么神经?放我下来。我不要私奔,我不要出去挨冻,也不想跟着你风餐露宿。我是个病人,私奔是需要体力的。”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我以为,被自己心爱的人抱着私奔去的时候,女主角不该是你这个反应。”
眼看她微微有些挣扎,他又将她抱得紧些:“别乱动。我们又不是天理不容的关系,私奔个什么鬼。不过带你出去散散心,我留了信息给家里。”看着她昏暗的光线下狐疑的表情,忍不住埋怨:“你真会破坏气氛。”这种情形下,她不是应该感动之至,哭着投入他怀里坚定地表示天涯海角都跟定他走吗?
他打开门,径直往车库走去。
户外的冷风将她冻得往他怀里钻了钻。
“冷吗?到车里就好了。”他低头看着她月色下的素净容颜,依稀觉得他们已经相识许久,久过天荒地老,久过
海枯石烂。
她迎着他的目光,暗光里,他廓形分明的面容好看得令她屏息。
她禁不住目不转睛地道:“你好像阿波罗……”
“别瞎比,阿波罗与阿尔特弥斯是孪生兄妹。”他轻声斥道,唇角却忍不住扬起了优美的弧度。
“有什么关系?希腊众神乱伦的多了去了。”吸入的空气太凉,她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不以为意将头埋入他胸前。
“什么乱伦?满口胡说。”他笑骂着将她塞入副驾驶座。
看他也钻入车中,打开暖气与车头灯,将车稳稳驶出车库。
在大门处,他将车速略减,对守门人说有事出门,便带着她呼啸而去。
她安稳斜靠在车窗上睡意朦胧地望着他,夜色恒长,白日的一切喧嚣止息。夜里,就只剩他与她,在前方那两束光明的指引下奔向夜雾深处。
他的面容细看之下,多少染上了岁月的纹路。而那些纹路倒映在她眸光中,却缓缓爬入心底,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