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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的露易丝……却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看得出来,露易丝望着他的眼内,仍
有未熄的火焰。这又能如何?在爱的领域里,谁都强求不了谁。好比当年,她爱他至深,他不能领情,她也只能讪讪然转身。
“又看着我发呆了?在想什么?”他温柔地笑望她。
专注的凝望,又一次羞涩了她如花的娇容:“想你讨厌……”她别过头去。
“你是吃定我拿你这表情没辙?将头转过来。”他道。
见她只是笑,仍别着头,轻声威胁:“你若再不将头转过来,我便当众吻你。”
下一秒,成功见到她惊慌地回头,满目娇嗔地瞪他。他只是志得意满地笑,悄悄将手挪到她手上,握紧她。
她轻轻挣了两下,他不放。
她靠入椅中,闭上眼不再无谓挣扎。她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着他去,这一众人自然不会傻得真当她是他什么旧友。
她为他,横竖是又坏了一次名声。
管它呢,在他几乎迫人的爱意里,她甩开心中纠缠的不快的念头。要自己相信她终于找到了安心的落脚点,心甘情愿地预备靠岸停泊。
名声再坏又如何?她是个剩女不是么?为了一段理想的婚姻,理应浴血奋战,披荆斩棘。
她不是十八岁,还有羞羞答答,左顾右盼的心思。
三十岁的年纪,十五年同自己时时的内心交战,他终于姗姗前来解她心结,她也已经预备了要将旁人的言语眼光视如粪土。
原来十多岁的勇敢与三十岁的勇敢是不同的。
十多岁的勇敢是不在乎退路。
三十岁的勇敢却是没有退路。
她曾想尽种种方法试图将他从她命中删去,终于尝试到自己精疲力竭,方知道他的重量。
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熨帖在她手上,偶尔回头向她温柔微笑。
望着他十数年如一日令她身心颤动的笑颜,她开始生出忧心,这一步踏出去,她已经无法回头。
她这年纪相当尴尬,尚有些青春在手,却所剩不多。荼靡花季一过,便花事尽了。若是最后……她无法与他相守,她便等同于在他身上耗尽了最后的筹码,将自己彻底推入绝境。
届时,他将仍旧是个悠游自在的黄金单身汉,她却终于会“剩”得毫无转圜余地。
他转头看着她有些忧虑的面容,做了个疑问的表情。而她只是笑着摇头,将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
终于到达了“幻海”,有工作人员迎出来,将康绎行一行人迎入度假酒店。
度假村尚未正式开业,没有除了他们一行与内部工作人员并无游客,显得清闲幽静。满耳只听得海涛拍岸,风吹树摇。
康绎行让人将他带来的一拨人安排到了逐个房内,每个房间都安排了专门侍应二十
四小时轮班服务。
跟着,与唐笙雨一同入了客房,将她安顿后便与度假村管理人员碰头开会。
唐笙雨独自在房内整理行李,间中约早翰逊打电话入她房内:“唐小姐,会议还要开一小段时间,康先生嘱咐,你若是闷的话,让我陪你四处逛逛。这里有许多娱乐设施,你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她莞尔:“不了,我等他回来。”
约翰逊又道:“康先生还说,若是你饿了,随时可以叫客房服务,想吃什么尽管说,这里虽与外界隔绝,但储备很齐全,都是一早新鲜船运来的。”
她笑起来,这些康绎行先前已经同她说过,怎么竟像是失忆了一样又叫约翰逊来重复:“我知道,我会照顾自己的。”
挂了电话后,她定了片刻,望着这精致清爽,充满了海洋风情的小套房,手中整理着他一件件衣衫,竟有无法自制的喜悦欢欣。
坐在干净的白色双人床上,膝头是几件他的恤衫。她觉得仿佛已经与他共谐连理,在这远离尘世的人间天堂里建筑了一个自己的小窝。
她将他的衣衫摆放在一边,信步行至窗边,拉开窗帘,望着落地窗外连绵起伏的蓝色海洋以及海边绵延的金色沙滩,高大的椰子树不规则地错落生长。
将窗打开,潮湿带着咸味的海风柔柔拂过她面庞。
她曾以为生活便是在时光里一日一日打发,完成别人期待的,有一张文凭,有一份工作,有一个男人,有一个家。
这些的内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外观完整。
而望着眼前美景,等待着心爱的男人。她方知道,生活可以如此美好。
正兀自陷入沉思,突然陷入一个宽厚的怀中,腰上绕过来一双坚实的手臂。
他的气息团团罩来,带着静如时光流淌的安谧。
她没有回头,只是将身子向后靠入他怀里。
他的下巴靠在她耳边:“喜欢这里吗?”
她点头:“喜欢你也在这里。”
他们相偎在一处,静默了片刻。彼此的呼吸声萦绕耳畔,与海涛声交错连绵,像是要与海洋竞逐天长地久。
唐笙雨突地问道:“你蜜月时……愉快吗?”
“笙雨——”他语尾上扬,略有责备。这类话题必然不会让她好过,他不想提及。
她却将落地窗关上,转身面对他,轻声道:“我答应我不生气,告诉我实话,你当时愉快吗?”
带着探索望着她漆黑的双瞳,企图望穿她心思。却徒然只见到对他答案的渴望,他抿了抿嘴唇,终于郑重道:“愉快。”
这两个字犹如千金长木,重重撞向心内铜钟。以为铜钟不会痛,却怎知便是铁石,也因为爱而有了
心肠。
她暗怪自己没事找虐,问他做什么?新婚燕尔,自然甜蜜缠人,如胶似漆,怎会不愉快?
“那小岛是否与这儿一样美?”她吐字无力,却仍固执地发问。
“笙雨,你究竟想问什么?若那时我认为雪莉不能令我觉得愉快却与她结婚,便是脑筋有问题。但是蜜月中,我想念过你,也为此有过沮丧与伤感。”他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拨到耳后,在她面颊细细摩挲。
她颇有些不满:“鲜花美酒温香软玉泡出来的眼泪总好过连痛快哭一场都找不到个地方。”
“小丫头,抱怨够没有?”他耐心地半玩笑着哄她:“在这里,我给你鲜花美酒,我做你的软玉温香,要哭我将肩膀借给你成不成?”
她被他逗笑,伸手敲敲他结实的胸膛道:“你哪里软玉温香了?”
他俯□子将头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里摩挲:“你有就够了。”
她被他粗糙的下巴扎得笑着往后躲,奈何靠在玻璃窗上无处可逃:“真讨厌,你蜜月那个小岛顶好被炸得寸草不留……”
“是的是的,改天我便买凶去将它炸得寸草不留。”他的嘴沿着她细细的颈项向上亲吻,直到停在她娇软的唇上,将她的嬉笑声吞没。
“窗帘……窗帘……”她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在他迅速的攻城略地下,轻而易举便叫他撩拨得燥热虚飘起来。
他伸手一挥,将她身后的帘子拉拢,将自己的衣物草草除去,又伸手去解她衣衫。
双手在她身上马不停蹄地游走,听着她渐渐急促起来的喘息,他紧紧将她抵在落地窗上,托起她身子,与她猛烈纠缠在一起。
她深深吞落一口呼吸,四肢百骸都在剧烈的酥麻感中溃散。仰身,将后脑勺抵着落地窗,十指深深陷入他发内。
窗外传来一波又一波海浪声,冲击拍打着沙滩及岩石。
她低低地如梦呓般吐气如兰,嗓音上下颠簸不稳:“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
这里是个与世界无关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没有过去与未来,没有在世上立足所需的般般种种花哨点缀。
在这里,他们只是一对相爱的男女。
而他只是紧紧地抓住她,在起伏的快意中升腾沉落。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了奔腾喧嚣的渴望,她总是毫不费力便将他的渴望瞬间汹涌燃起。
在她耳边粗喘道:“笙雨,若当年与我在一起的人是你,我不止愉快,我会刻骨铭心……”
情话与抚慰的撞击,灵与欲的相契将她送入云端。
纤纤素手向后紧紧攀住窗帘,用力一拉。
一室春光一览无遗……
☆、夜宴
第二日,《幻海》剧组全体到达。
下午,特邀媒体到达。康绎参与了剧组在取景地——面海的一排独立度假屋外举行的《幻海》开机仪式。
他叫她别似个小媳妇似的躲在屋子里,出去看开机仪式。
她不是爱躲在屋子里,但是……但是……前一日在与他共赴极乐时,她被来势汹汹的快意冲昏了头脑,失了控随手一抓,将窗帘拉了个大开。
他与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下……
她羞得想一头碰死,他却忍着满脸笑安慰她,当时外头并没人经过。
她压根不肯信他,他当时亦在云里雾里,哪里顾得上瞧窗外?若是有人见了那光景……她每每想到这里便情不自禁脸红耳热,心下赌咒发誓再不让他随意靠近。
明明当时床榻近在咫尺,他偏偏要在窗边……她在脑中还原当时的情景,觉得自己简直像个与人偷情的饥渴难耐的少妇。
那日与她欢爱完毕后,他竟仍有精神抖擞地带着众人参观整个度假村她便坚持躲着不肯参与。
赖在床上小睡,看着他春风满面地走出去尽地主之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估量这男人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
他用了种种方式说服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条理的男人。每每给她一堆道理,她总是听着听着便忘了自己的初衷。
于是,唐笙雨仍是去了开机仪式
躲在人群中望着他,人前的他始终是温和优雅,举止言行无一不温文得体。人后的他……唔……其实大多时候他也是斯文的,只除了……被她惹毛的时候。
想到他怒气冲冲对着她发飙的模样,她嘴角动了动,兀自笑意温柔。
开机仪式结束,媒体开始拍照兼采访。
他与女主角薇薇安合照,有记者随口笑道:“康先生与薇薇安外形真登对。”
他亦随口玩笑道:“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总是登对的。”
众人一阵大笑,唐笙雨酸溜溜地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身高外形,配在一起果真是养眼的。
她曾喜滋滋地夸大她的爱情,觉得他们两个是天下无双。
其实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这世上,哪来的天下无双呢?
是她的心在蠢蠢欲动地作祟罢了,即使他与那开玩笑的女记者站在一道,也便成了一对一双。
她被围在人群中,顿时失去了存在感,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危机意识。
又听有记者问:“康氏与娱乐圈合作属破天荒头一次,薇薇安又是现如今红得发紫的女明星,康先生怕不怕被传绯闻?”
他笑得气定神闲:“你也知道是绯闻了……薇薇安是个年轻且有实力的演员,我想她的走红,是凭借自己的天分与
努力。何况我是个已婚男子了,对年轻女士想是没有吸引力……”说着,他眼光轻描淡写地往她的方向一扫,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便又回到他的问答中。
这一秒却令唐笙雨脑部短暂缺氧,她甚至自感心脏罢工了那一秒。他看着她干什么?他那“婚”又不是与她结的,提到这一句,却无端端以目光来撩拨她。
她抚心□,幸而他没有像电视剧中的某些男主角一般浪漫到不管不顾地当场朝她走来,然后说一些诸如:我已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