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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身体无法成为枷锁,他却仍是想用尽一切方法占有她的全部。
她口中溢出娇吟,先前的怯意顿时被抛入九霄云外。身心仿佛被紧密连结,在瞬间涌
来的快意中,毛细孔像是逐个张开,尽兴呼吸。
如浪的起伏中,她是一叶舟楫,随波逐流。
她管不了他们之间的障碍,管不了母亲的叮嘱,积蓄了多年的情爱在这一瞬倾巢出动,劈头盖脸淹来,淹得她欲仙欲死。
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副熟悉得梦回千百次的身影形容,再容不下别他。
脑中被空荡荡的快乐填满,那快乐,不似少年时见到他低头一笑时的心颤,亦不似与白崇俊在躯体交汇巅峰时的尽兴。
那快乐是,背后刀山火海,向着他毫无犹豫地扑过去,被他接个正着。是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却吻得殉道般舍生忘死。
随着他迅猛的激荡,她弓身仰颈,紧紧皱着眉头,纤细的手指掐入柔软的碎花枕头。喉咙内无法自制地低低逸出断断续续的娇吟,像二胡纠结婉转。
于是这一刻,她的灵魂彻底被他收买。
☆、郎牵洋妇来 沿廊夺偶人
云收雨散,康绎行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一起,满足地将她拥在怀中。
他曾经仇视过命运,他满心认为她是他生命里错长的一段枝桠,压根不该存在。却端端被神明排入了命中,长入了血肉。
他曾万分不愿想起她,不愿凭着一点点青春的线索去不断思念她。
那些日子,他在早与她一刀两断的生活中与自己无法切断的念头抗争着。做梦也未有料到, 有一日,他们会冰释前嫌,他会与她两情相悦。
望着怀中女子欢愉后情潮未退的娇容,他吻在她额头:“我由此刻起晋升为你的新任男友,你要挑时机与他坦白我可以给你时间,这不代表你可以与他拉拉扯扯。嗯?”
她将头埋在他胸前,嗤笑道:“那我呢?我的新任男友?我是否晋升为你的外遇?”
他又觉察到她的防卫,在她自怜自哀时,便开始自嘲,先一步选择自伤。
他抬起她的头,与她对视:“是我得到了你的爱尚不自知,离开你一路外遇。这一刻才回到正途。”
她笑起来,对他的说法感到窝心。口中却道:“你这回答真不像个正常人。”
他只是笑,他一早便不正常了。心心念念挂记着一个甫方长成的少女,挂记了十多年,见了十多年后的她竟仍是心动得无法自持,不得不将她追回方能平复多年牵挂。
他在她侧腰上轻抚,低声道:“你怎么还是那么瘦?我二十来岁抱你与现如今三十多岁抱你竟然分毫不差。”
“瞎说,”她觉得腰上有些痒,便将他的手抓开:“是你抱过的女人太多,我那桩想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怎么能劳动你大驾记得那么清楚?”
说罢,转了身去背对着他。
他半撑起身子,咬她耳垂:“真酸……”
她缩着身子往下躲,却被他紧紧拽在怀内又度俯身密密吻了去。
早春的夜依旧寒凉,窗外的世界寂静无声。然而她的世界又热闹起来,莺歌燕舞,人声喧闹。
像走回到熟悉的街市,一路兴兴头头跑过去,那些人声、车声,那暖烘烘带着瞌睡的阳光懒懒洒在街边,照耀在皮肤上,呈七彩色泽。于是,一整个世界的生机都重回眼底耳边。
与康绎行闹腾了大半夜,合了不多久的眼,唐笙雨便自动醒来。
平日里,她是一人饱全家饱,随便在外头吃点便打发了。每每储些食物,最后总是在她的遗忘中以变质扔垃圾桶悲凉告终,所以冰箱中并无储备。
他的胃不好,她怕将他饿坏了。那几小时的睡眠亦不安稳,总惦记着要为他准备早餐。
轻手轻脚穿衣起身,回头又看他一眼。唔……睫毛浓密得像女
孩子,眼线很长,鼻梁英气挺拔,嘴角在面无表情时也呈上扬的角度。
世上英俊的男人千千万万,但独独康绎行的五官面貌正戳中她心窝,令她每每细看他便心头荡漾。
睡眠令他的嘴唇微微撅起,看过去像个孩子。于是她的母性冒头,忍不住抚着他脖子在他面颊轻轻烙下一吻,便含笑往门外去。
这感觉多么奇异,清晨醒来便在甜得发腻的心情里去为他准备早餐。
这小小的空间富足得远胜一个王国,笑着轻轻摇头,在高速发展的S城,过了十八岁,柏拉图这东西便只能是吃饱喝足后,在冷气房里撩起窗帘遥望星空时掉的那一滴无关痛痒的眼泪。
谁也没有胆子将物质轻看,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但若是六斗、七斗……总有一斗米可以令人折腰。日日有人在折腰,自己不折,仿佛有些脱队离群了似的。
她惊叹,她竟然被他引得冒起天下之大不韪,端端柏拉图了起来。将这小小的,十多平的斗室与一整个王国相比。她果真开始不甚清醒。
刚走出卧房便跌破眼镜,严佳竟然买了三份早餐齐齐整整放在桌上,端坐在桌前发呆。
唐笙雨瞪着那些三明治与咖啡:“嗬,你又涨工资了吗?”
严佳笑眯眯站起来将她拉坐在桌前:“我昨夜突然想起你曾说过你认识康绎行,我当你开玩笑。现在知道,你果然有血性,是好姐妹,没有骗我。你与他昨夜开花结果,我为你们准备顿早 餐表达一下我的欣慰之情。”说罢,暧昧地瞧了眼唐笙雨的卧房。
唐笙雨垂首笑了笑:“其实,我与他早开花结果,只是蹉跎到如今,你才见到那朵花……”
说罢,将从前的事简略向严佳提了提。
严佳听得甚为认真,啧啧叹道:“笙雨姐,你从来不大提从前的事,没想到竟这么传奇。还青梅竹马嘞……”
唐笙雨翻了个白眼道:“那什么见鬼的青梅竹马,闹得人仰马翻的。人家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们?那叫‘郎牵洋妇来,沿廊夺偶人。’。瞧,多么面目可憎。”
严佳一脸我败给你的表情笑得不行,突然又灵光乍现:“呀,细想想,这首诗还真贴合你们的剧情——‘十四为君妇,羞颜尚未开。’哦,笙雨姐,你真早熟,都赶上古人了。”
唐笙雨笑道:“早熟的人是他好不好……唔,他那时二十来岁了,也不算早熟。只能说我比较衰,遇上个强势的欧吉桑。”虽然在严佳面前瞎编排着康绎行,眸中却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你得了吧。”严佳不以为然道:“你心底不知多想被房里那欧吉桑扑倒,别装纯情小萝莉了。”
这时,康绎行迷糊的声音由房内传来:“笙雨,笙雨?”
严佳笑:“欧吉桑叫你了,快快羊入虎口去吧,小萝莉。”
唐笙雨笑着站起来应了一声。
严佳提了桌上一袋早餐道:“我那份带着走了,这里留给你们吧。我看你今天请个假,别去公司了,与康少爷好好温存温存。”
说罢,提了包包,套上外套便兴冲冲出了门。
唐笙雨推门进去,见康绎行睡眼惺忪地靠在床上,被子拉在胸口,露出宽阔的肩头。
忍不住笑着走过去,食指往他下巴一抬,软语调戏道:“哇哦,好一副美男露肩图,真香艳。”
他被她逗笑,长臂一伸便将她拉下,隔着被子拥抱她,在她额头一吻:“这小姑娘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仰躺着,捧着他的脸道:“不准叫我小姑娘,我从小就讨厌你叫我小姑娘。”
他扬眉疑问:“哦?”
她笑道:“因为我那时真就是个小姑娘,这三个字好像会把我赶出你的世界,你与你那些丰胸蛮腰的女同学女朋友们才是一起的。”
他眉开眼笑地亲吻她:“原来你那时便在拈酸吃醋,我竟一点不知道,还以为你成日臭着张脸是因为我太招你讨厌……”
她撑着他胸膛道,声音无限柔糯:“你是招我讨厌,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抓过她一只手:“我十多岁重见你第一眼便在想,这是唐笙雨吗?那总是惹麻烦的小女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像个小仙女……”
话音方落,便又俯□,擒住她笑意嫣然的嘴唇。
吻至一半,他的电话响起来。
他也不理,只是继续在她的娇软中泡着。
那电话却很坚持地持续作响,唐笙雨推开他道:“接电话,也许有急事。”
他有些扫兴地放开她,她为他拿过电话。
他接起电话,不耐烦地问道:“喂?约翰逊,什么事?”
听对方讲了几句便道:“将会议改至下午,我晚点来公司。”
唐笙雨将他的衣衫拿给他:“现在还早,不会迟到的。”
他套起衬衣道:“我先将你送去公司,跟着回家换身衣服。”
她想拒绝,一来送不送她是件小事,没必要拖着他时间。二来若叫公司同事见了,难免引起闲言碎语。
但见他一脸反对无效的表情,便只能将拒绝的话吞回肚中:“你先去洗个澡,严佳买了早餐,洗了澡便吃了吧,否则都要凉了……你的胃能喝咖啡吗?要不要泡杯茶?”
他笑着点头,便往浴室里去了。
唐笙雨望着他背影,坐在床上。面上带着个恍惚的笑意,她曾在这张床上与
白崇俊温存缠绵,如今又与康绎行一度春宵。
双手盖上面孔,她觉得有些混乱,她不喜欢这感觉。若是她知道他会回来,会重新走入她的 世界中,必然不会为了周围的压力而选择与白崇俊在一起。
当心头仍有期盼,便是再大的逆境亦咬牙熬得过。只是那一脉星火早便叫他熄灭,她只有在绝望里病急乱投医。结果好端端将两个人的事搅成三角恋。
若是……若是他没有回来,她与白崇俊应该也浑浑噩噩地过了下去。拖无可拖的时候,他们终会选择结婚,而后一生相敬如宾。
她会在他安然睡去的午夜凌晨,独自偷偷怀念如花的年岁里为人彻骨心动疯狂垂泪的激荡。
而他,在她煮饭洗衣的时候,兴许也会陷在生活的绵软死寂中,独自想念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曾令他切切思慕过的女子。
便是如此,他们依旧会白发齐眉,在很老很老的时候,牵手走在街上,会有年轻的孩子望着他们热泪盈眶颂扬他们的爱情。
他们紧紧依靠的皮囊点滴不会泄露,他们的爱都葬在了繁华如花的少年时。
☆、求婚
唐笙雨觉得白崇俊开公司的事进展得太过顺利,在一座商业大厦里租了几间四五十平的房间做办公室,员工百余人。对于他而言,规模实在不算小。
她了解他的经济状况,以他的实力,便是开公司,也不过员工十来人,租个单元公寓权充办公室已经很好。
突然飞来个如此高的台阶让他做起步,不禁令她有些担心。
问他,他只说其中一个出了大部分资金的是一个客户的朋友,叫汤森,认识以后,两人一拍即合,对方出了不少资金。
他很快乐,成日里滔滔不绝与她谈论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将来的计划。
唐笙雨怀揣着心事,与他分享他的快乐。
她想着,等他的公司上轨道了,她再向他提分手。
春末夏初,他的公司正式成立。公司成立那日,她穿了件喜气的红色丝质连衣裙去他在公司办的派对。
较大的那间办公室里处处悬挂着彩带、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