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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终于做出了惹怒宋子午的事情来。那是在一次例会上,本来这种例会作为总裁的人是不会出席的,不过自从尚玫与宋子午的传闻出现后,他出现得频率虽然越来越多,却无人再多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说出来。
露比与苏红相比,最大的不同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张扬。她喜欢炫耀胜利的果实,虽然这炫耀是种激励,可是某方面来说,也是个致命的弱点。而当宋子午下放的文件上并没有对她上个月突出夸张的业绩有半句夸奖时,她的虚荣心遭到了极大的打击。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优秀的事,你仍然不看我一眼?
这样的话,不止一次回荡在她的心中。她并不否认对宋子午的野心,哪怕是情人,也在她的考虑之列。这种急切的渴望只要稍微与她接触的人,都可以察觉出来。尚玫的出现,虽然短暂地压制了这种**,可是时间一长,便不可避免地使得她的妒忌如同恶魔般增长起来。
“宋总,这奖励文件是不是出错了?”
这问话令宋子午皱起了眉头,通常来说他参加这种例会,只是对自己身份无言的抗议,抗议的对像是父母——他的助手会把他的行动报告给远在国外的双亲,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另一作用,则是看尚玫尴尬与不满的脸色,以及众位美女各异的眼神。
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他所做的也只是当人肉背景,并不会有人来征询他的意见,他也不会发表什么言论。
露比的做法越界了——公然挑战他的权威——就算他想退让,也无处可退。退了,就是蔑视他自己的权威,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个位置,可是也并不喜欢有人拿他的东西!
然而他并不知道,斩断露比理智最后一个关卡的,就是他的行动。在露比盯着奖励文件的时候,他对着尚玫的方向眨了眨眼睛。这是个非常细小而隐秘的动作,如果不是与他相处久了的人是不可能会发现的。然而出于对他的个人兴趣,露比几乎是找尽一切机会观察他,对于他平时的一举一动可说是了然于心。
当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这个动作的接收对像是谁时,她的脑中还留着一秒前看见的业绩奖励,她的名字排在最后一个。这两者信息混合起来的结果,就是她跨过了最后的底线,以及为尚玫的未来微妙的,“增加”了一个绊脚石。
宋子午带着点确认的意味抬起头来反问说:“什么?”
充满怒气的笑容挂在露比脸上:“宋总,我上个月的业绩比这要多得多啊,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奖励?您是不是听了些别有用心的说?”
自从知道了露比有克扣下属业绩的习惯后,尚玫在这种会议上唯一的兴趣就是补眠,而其他人在有了自己的小生意后,也越发对这样的会议不在意起来。虽然工资收入仍然占着主要的地位,可是并不再是唯一的收入来源了,甚至有不少人考虑辞掉纽约之秋高强度的工作,专心做私下的生意。
尚玫当然不会允许,在纽约之秋的人不能再减少了,再少下去,她将无法把货普及到各个领域。当她在半梦半醒中被安吉拉叫醒时,还是一脸迷惑。她顺着助手的指点看过去,宋子午正在会议室入口处,以一付很不悦的表情望着她。不知哪里犯了错的她赶忙小步跑过去,与露比一起被带进了顶楼的豪华办公室。
宋子午这个领导者的位置坐得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这不仅体现在他在公事上的冷静,也体现在他不会让私事妨碍公事。这点适用于尚玫,也适用于其他任何人。所以他对于公私不分的人十分看不起,尤其是让无谓的情绪影响公事。
露比正好撞上了他最不喜欢的事。
当他坐在那张真皮椅子——不止一次被尚玫说用真皮十分不环保,并且坚拒坐的那张椅子——唬着脸时,那付严峻的气势连尚玫也会觉得畏惧。
“露比,做事要有分寸,我已经对你份外宽大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露比的脸色涨得通红,半晌突然爆发般大喊道:“宋总,你为什么就对尚玫份外开恩!你为什么就违护她?她有什么好的!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在意我?”
“你所谓的好,是抢走别人的业绩当作自己的吗?”
宋子午这话一说出来,露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尚玫则带着一脸疑惑地俩人间看来看去。刚才的打盹使得她错过了前情提要,是以对宋子午突然的发难觉得颇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有!”露比并没有沉默,迅速地组织起了反击,高声叫道,“宋总,您不能这样一味维护尚玫!”
听着露比又把攻击的方向扯到尚玫身上,宋子午的内心已经开始暴躁。作为一个英明的领导,以及一个合格的男友,无论于公于私他的耐心都已经到了底线。
“我维护尚玫是因为她个合格的优秀的员工!”这话令尚玫挑起了眉毛,下一句却令她半天回不过神来,“而且基于她是我女友的基础上,能够做到公私分明,这证明她比你要有能力得多!”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半晌无人说话。尚玫狠狠掐着手心,却不敢看宋子午的脸。没想到片刻后,他居然对着露比摆出嘲笑的表情:“看见没?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在这时候,像她一样保持沉默吗?”
这话让露比全身一阵战栗,对她来说,这种时候确实不可能保持沉默。无论是帮腔还是为同事说话,她都必须要配合着显露“女主人”地位。为什么不呢?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啊。
“你可以打辞职报告了,我希望星期一前你可以办妥一切手续。”
宋子午的话为露比的时代拉下的帷幕,而尚玫的时代,则未必能说得上是开始。
换作以前,露比一离开,尚玫就会拍着桌面对宋子午吼:你刚才都说的话是总裁该说的吗?那种像三岁孩子一样炫耀的话是怎么回事?
可是现在,她却低着头一语不发,像是犯了错般。刚才他的话,就像打在她脸上的耳光。与她羞愧相对的,则是他无所谓的微笑,似乎对于刚才的事觉得很爽快般,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
“从星期一开始,你就是奢侈品策划部的负责人了。”他不正经的脸色很快收了起来,转换之快令她有些不适应起来了,“这次我不想再听什么理由,你不想干也得干。”
面对这样突然出现的局面,尚玫只得瞪圆了眼睛,与宋子午大眼瞪小眼半晌,嗫嚅地道:“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无论从资历还是其他方面来说都不是最适合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会说你是‘因为向我吹枕边风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吗?”
他的问话令她心虚地憋出一句话来:“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
“那就算我知道,你想我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双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道,“是不是想让我好好安慰你一下,再把这个职位撤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过身去大声地道,“我只是希望你基于现实的考虑而不是出于个人感情!”
“如果是出于个人感情的话,我要说的话就是‘赶紧给我辞职’,你不会认为我希望我的女友去做销售员吧?”
他的话令她哑口无言,可是这个职位就像个烫手山芋般,令她心中的那份内疚更加焦灼。只不过,在宋子午这边她也讨不了好去,更不用说什么说法了。他下的命令就是命令,没有她不服的余地。可是那这时候说出来?
她的后事还没有处理啊,不,准确地说,她在害怕。她害怕一旦说出来,他们之间是不是结束了?她会失去他了?她不想,真的不想!
这时候,她第一次体会到,他曾经所说的“不要后悔”。而现在,后悔的潮水几乎能让她窒息,恨不得发明时光机返回以前冲着自己的耳朵大叫:“不要这样做!”
必须得结束一切,无论后果如何。
当尚玫返回策划部办公室时,迎接她的是只有缄默。她一脚踏进来时,原本充满了交谈声的办公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安吉拉一路小跑着到她身边,对整个办公室用自豪的声音道:“各位,请欢迎我们的新任上司,尚玫。”
掌声响了起来,掺杂着质疑、谄媚与警惕。这其中,蔑视占据了许多人的视线。那些因为她私下生意而畏惧的人,视线中的蔑视也越发得多——原来是托了老板的福,那干什么事也都不稀奇了,然而这其中也有眼光锐利的——能够配得上那个挑剔的老板,肯定有些什么本事。
两种极端的思想在同事们中扩散开来,尚玫只得沉默地面对这种气氛。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此时的她,面对突如其来的责任,只觉得双肩被压得剧痛无比。她曾经做过一次领导,可是那只是台前的木偶,这一次,再没有人能够站在她身后,为她指点江山,运筹帷握。她必须靠着自己的实力,去掌握住手下的这么多人。
而在之前,她必须面对自己的良心。
她跨不过去。
实际上她认为宋子午的提拔是出于私心的,奢侈品部这么多老员工,完全没必要选她。就算她有些出其不意的点子与特别的视角,可是这些与领导力是不同的。一个好的领导,未必就是个有才能的人。
在这一点上,尚玫猜对了。宋子午提拔她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掌握商场利润最大的部门,也更想要她快速地成长起来。他不仅仅只希望得到一个有才气的女人,他更希望得到一个配得上他自己的女王。掌握权利这种东西是学习不来的,只能从实践中磨炼,没人能够在这上面无师自通,必须是周遭的环境逼迫着去改变。
“尚玫,你真行啊!能把露比逼走,你比我想得还厉害!”一进了休息间,安吉拉和几位亲密的同事掩饰不住脸上激动的神色,“现在无论是于公于私,我们的生意都不用担心了。”
尚玫盯着脚下的水渍半晌,缓缓道:“我要收手。”
“啊?”安吉拉恭维的话硬生生煞住,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收手。”她抬起头来,眼中的坚定越发清晰起来,“我不想再干了。”
“你说什么啊,什么不想再干了。”另个同事一付“你别开玩笑”的表情,“我们又不是在做什么犯法的事,你怎么讲得我们好像在做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可是你敢跟别人讲我们做的生意吗?”
安吉拉慌张地叫起来:“怎么不敢!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做这生意!”
“你在纽约之秋敢吗?”
这话立刻让同事们住了口,其中一人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喊道:“就算在纽约之秋不敢又怎么样?这世上又不只有纽约这秋!你现在不干,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会眼红这份生意吗?你刚坐上这位子,居然说这种事,你以为别人会就听你的吗?”
尚玫却把这话完全当作耳旁风,轻声道:“别人听不听我不管,我已经不想做了。”
有声音冲口而出:“你疯了?当上老总的女人就觉得万事大吉了?你怎么会是这种为男人而放弃自己事业的女人?”
“那真的能算事业吗?”她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带着放松的声音,仿佛卸下了重担道,“连我最喜欢的人都不能说的‘事业’,能算事业?”
她踏出去的脚步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