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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的人欠了欠身,表示知晓,随即拎着药箱离开了。
“她的手机,你弄好了么?”女人清冷的嗓音飘来,身后黑衣男子扯唇一笑。
“这个自然,我办事,大小姐还不放心么?”
女子点头,看了一眼楼上,转身要走,却被黑衣男子的声音喊住。
“大小姐,这件事不向社长报告么?”他没记错的话,社长曾经被密室里的小美人威胁过。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威胁社长的人能过或者走出去,她是第一个!
季兴步回头看着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了。
“小泉觉得我能把这个小美人怎么样了?你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我担着。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向哥哥报告的。只是,我不希望有人多嘴,最近很久没有动过手了,手法不知道还准不准!”
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后,丢下这句话潇洒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和停顿。
有的时候,她真是迫不及待的看到哥哥慌乱的摸样,从小到大,这就是她的乐趣啊!
有些人,你永远看不透他有多少面,即便是在最亲的人面前。
木之本坐在沙发上,瞄了一眼大岛和中村后,目光追随着那个举着电话走到酒店窗户处的人,拉长了耳朵。
唐鹤雍将电话贴在耳边,静静的等待着那边的人接起,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到六时果不其然,有轻柔的声音传来。
“喂,唐鹤雍!”
“在干吗呢?”唐鹤雍问她,不厌其烦。
“在等你的电话。你在干嘛?”
“我刚办完事,再给你打电话”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只是很可惜,他们有时差,所有共不了此时。思及此,思念之情悠然升起。
“恩,那我睡觉了。”
唐鹤雍顿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心中疑惑。这个点,她应该早就醒了,怎么要睡觉呢?
这些天,他每日和她的对话都一成不变,可是,总觉得今天很怪异!
不只是他想事情想太久,还是对方等的不耐烦了,待他回过神来,电话里早已经是嘟嘟的忙音了。
唐鹤雍看着手机,眉头死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想了想,再次拨了通电话。
“喂——”
“喂,木子,是我,叫陈妈听电话。”
“少……少爷!”对方一听是他,显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平日里敖碧居的小女佣们就是对他敬而远之的,他一直都知道,但是,隔着电话真的有必要怕成这样么?
他蓦地想到苏桐,很久前她也是在电话里,磕磕绊绊。
木子捂着电话,焦急的看着不远处的陈妈和沙发上的唐老太太,再看看身后的小姐妹们,众人都是木若呆鸡似地站着,她一时慌了手脚,眼泪扑哧扑哧就掉下来了。
唐老太太看着陈妈,眼眸利落的朝她坐着交代。
木子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陈妈,眼泪掉的更凶,怯怯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后,狠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急道:“少爷,少夫人她……”
还没等唐鹤雍听到木子的下文,电话里已经变成了陈妈的声音。
“少爷!您找我?”
“少夫人怎么了?”木子尖锐的声音有些惊到他,敖碧居里,下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会这么咋呼。
陈妈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看着被老夫人罚跪在地上的木子,叹了口气。
“少爷,少夫人中午没能好好吃饭,现在刚刚服侍她睡着了。”
原来是中午没吃饭!唐鹤雍提到嗓子的心放了回去,在心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吃?”
“说是没胃口,我给她做了些她爱吃的点心,等她睡醒了,再吃也来得及。”
唐鹤雍微微皱眉,“陈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回国,你帮我好好照顾桐桐,不能有任何闪失,任何,知道么?”
像是要安抚焦躁不安的内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
陈妈应了声好,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中年女子,读懂了她的眼神。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唐鹤雍望着那轮明月,微微沉吟,“大约,还有十天。”
十天!竟然还要十天!希望,还能来得及。
“那好,您办完事,尽量早点回来,在外不及在家,终究是照顾不到的。”陈妈一如往常的叮咛着,像是一个游子的慈母。
唐鹤雍心中慢慢安下心来,家中有陈妈,他其实可以不用太担心桐桐的生活起居。所以,他利落的挂掉电话,转身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只要解决了这次的事情,他就能空下很多时间,就可以陪着那个一刻也离不开他的女子。
“陈妈,让木子收拾东西,明天领完工钱,就离开敖碧居吧。”
漠然的声音响起,在陈妈挂上电话的那一瞬间,像是一串冰珠子,砸到了众人面前的地板上。
“老夫人,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木子早就没了刚刚的勇气,跪着地上哭了起来,她只是……只是想把少夫人……
“连我的话都不听,我还怎么留你在唐家?”百里子走到她面前,冷声质问。
“老夫人,我只是……只是想让少爷知道少夫人……,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她不能走,她自小在唐家长大,这里早就是她的家了,她怎么能离开家呢?
“我说过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只要恪守本分就行了。可是你呢?东西收拾完,就离开吧。”
恪守本分?难道少夫人失踪了,告诉少爷不叫恪守本分么?
少夫人带她一直很好,虽然她不常和她们亲近,但是她能感觉到她对她们的善意。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平等对待的善意,她和小菊她们都感觉到了。
“我求求您了,夫人,您别赶我走,我以后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违背你的命令了!”
百里子看着满脸泪水的木子,最终心软。
“把木子带回西苑。”
她朝身后的中年女子说道,随即又看向敖碧居的一干众人。
“从这一刻起,谁要是再敢在少爷没回来之前向他提到少夫人三个字,立即赶出敖碧居,赶出唐家。”
她说话的时候,倨傲的眼神里都是冷冷的厉,像是一把刀,划过每个人的脖子,留下挥之不去的寒意,冰凉刺骨。
陈妈看着老夫人远去的背影,又凝望着垂着头跟在老夫人身后的木子,心中无奈。
少夫人已经不见了三天了,可是老夫人却封了整个敖碧居人的嘴,老夫人的手段她们是清楚的,所以无一人敢冒险。如今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远在法国的少爷早些回国,又或者是参加集训的小姐早些回家,早些来敖碧居。
人生之变化无常,无需三十年,便是河东与河西之别了。
苏桐睁眼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浓郁的黑暗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她明明记得,月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整个房间。她还记得那个喊她妈妈的孩子,声音软腻,让人心底发烫。
依着记忆,伸手想要拍亮床头的复古台灯,却在挥下手的刹那落空,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地上。
这不是她的房间!
苏桐摔下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这里也不是敖碧居,敖碧居的所有卧室内,床头都有灯,伸手便能够到。
很显然,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摸索着爬起来,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睁着一双大眼努力适应黑暗。
只要在黑暗的地方一直睁着眼,在不久后,就能适应下来,自然,多多少少会看清楚一下东西。
可是很奇怪,她适应了很久,已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靠在身后的床沿上,微微的朝前伸手,什么也碰触不到。
是什么地方,连一丝光线也没有?
苏桐不停的在心中思索着,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进来,再怎么适应仍旧是一片漆黑,她是在什么地方?
苏桐静静的呼吸着,侧耳倾听着任何能听到的声音,人在视线受阻下,听力便会无限值的往上升。
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周围安静的就好像她身在一个死亡之城,不,连死亡之城都算不上。这里,连一点点风声都感觉不到,除了她自己清浅的呼吸声外,就是一片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苏桐缩起双腿,环抱住,低头侧伏在膝上,脑海里浮现起她转身的刹那,看见的那个站在她床边的黑影。
高大,冷厉,悄无声息。
会是谁呢?背着光的黑影,在她晕倒前,都没能看见长相。
那这么说,她是被绑架了么?
那,唐鹤雍知道么?他去帮她找那个凶手了,可是,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么?
绑架她的人想要什么呢?钱么?
那又会要多少呢?
唐鹤雍会给他们么?如果不给,那她是不是会被杀死?
苏桐猛地抬头,杀死?杀死?杀死好,这样,她就能见到她的孩子了,她的孩子一定记得是谁推她下楼的。这样她就可以告诉唐鹤雍,唐鹤雍也能帮她抓到真凶了。
“我会被杀死么?我会见到你么?宝宝。”
她呢喃着,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到鼻梁,顺着细致的肌肤滚落到裤腿上。她还穿着棉质的睡衣,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却也没有察觉到寒冷。
一个人,在无限的黑暗死寂里呆久了,会渐渐意识涣散到没有时间概念,意识自动剥离主体,会忘记时间,忘记昨天,甚至忘记忘记自己是谁,最终,变成一个没有灵魂和思想的行尸走肉的躯壳。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第五天,”苏桐咬着面包,轻轻的告诉自己。
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消逝在黑暗里,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凶手,她不能忘记这件事。啃了一口面包,她又絮絮叨叨的和自己说话。
五天来,她唯一的食物就是面包,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送进来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它的存在时,便试图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这样就能熬到别人送食物进来,这样至少,能够看到一个活人,至少能够听到一点声音。
不过很可惜,她总是在醒来后发现,面包在,可她早已经睡着了。
伸向面包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感觉到细微的疼痛从臂弯处传来。
这感觉……
苏桐摩挲着臂弯,仍旧是细微的疼,可是感觉不到什么。虽然看不见,但是苏桐明显的感觉到疼痛的根源处,是她臂弯的静脉血管。
那里,怎么会疼?
她抬起臂弯,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楚时,那么突然的,一声门锁转动声传来,如极光的明亮光线闯进来,一下子刺进苏桐的眼里。
只来得及一声惨叫,苏桐捂住泪水奔涌的双眼,痛苦的低下头。
疼,好疼,在阳光照进来的刹那,她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被人挖出来了一般,疼痛猛烈如洪水一般冲进眼眶,疼得发狂。
“带出来!”
冰冷的嗓音,苏桐总觉得好熟悉,可是眼睛的疼痛让她顾不得其它。只能凭着感觉,自己被人架起,拖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鲜花,求互动!
╮(╯▽╰)╭
☆、是祸躲不过!
“苏桐,你还不睁开眼睛么?”
有人说话;就在她耳边;只要她睁开眼睛,就能看清楚。可是她睁不开;捂在小脸上的双手指节发白;头垂的极低。
因为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周身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