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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吃了一口刚拿到手的棉花糖,香香的,软软的。
一侧的唐鹤雍用余光捕捉到苏桐嘴角隐约的笑,在瞄了一眼手机,心底蓦地烦躁起来。
“鹤雍君,请下车。”
车停了,有人打开了一侧的门,朝着里面的人九十度弯腰。
唐鹤雍起身下车,微微欠了欠身子,便向她伸出了手。
那一只手,以一种等待的姿势,温柔的进驻她的眼帘,仿佛只要她牵住了,便是余年静好。
只可惜,他的余生了,怎会只此一人便足矣?
在心中幽幽的叹息着,牵住他,行动艰难的下了车。一身和服的她,的确是行动艰难,她学不来日本女子的小碎步,自是行动艰难。
如今的皇室,早已不在住在古老的宫殿中,而是迁居到此处景色宜人的半山日式别墅,诺大的别墅周围有条不紊的站立着卫兵。
前来接待的人早已经候在了别墅门口,看到车中四人俱以下车,便起身带路。
唐鹤雍走在最前面,其后是唐老太太,再后面便是唐吹衣和苏桐。
“嘶嘶,嘶嘶。”
有人在她身后发出小小的嘶嘶声,就在苏桐犹豫要不要回头时,有人轻轻戳了下她的后背肩胛骨。
“你没收到我短信?”唐吹衣鼓着腮帮子。
“有收到。”
“那你干嘛不回我?”唐吹衣瞪她。
“我有回啊。”就在刚刚,他们进门的时候,她学着唐吹衣的样子,净手拈衣,这不算是已回答了么?
“那我怎么没收到?”
额,看到和服宽袖下翻看手机的小手,苏桐默然,看来唐小姐虽然和她同年,但是很显然,唐小姐不懂她的世界!
“真没有!你是不是发错号码了?”唐吹衣不死心的望着她,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呃,或许是的。”
算了,不解释给她听,万一又被逗笑了,岂不是坏了唐老太太的脸,苏桐如是想着,便在唐吹衣气呼呼的小眼神中一路走进了别墅最深处。
有声音传来,像是古装剧里敲更的声音,苏桐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着和服,年约五十的老者,攒着发髻正一下下有节奏的敲着身边的那只木钟。
木钟?竟然还有木钟?
“呀,”
一心果然不能二用啊,苏桐欲哭无泪的看着前面被她踩到脚后跟的和服女子,以及在她不小心呀出声后飞来眼刀看她的唐老太太,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阿弥陀佛。
“噗哈哈——”有人明目张胆的笑了出来,从声源判断,不是他们一路来的人。
日式拉门被两边的人拉开,款款走出两人,跪在门边。
“鹤寺小姐及少爷、小姐、少夫人里面请!”
苏桐虽听不懂,但此女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就当是听声优,倒也无妨。
“进去了。”
有人小声的提醒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冲她眨了两下,带着娇俏。
被掀开的纱幔内侧,坐着一个女子,看背影便知身份尊贵,秀丽的和服映衬着她盘起的发髻,让人赏心悦目。
“百里子,你来了!”
女子优雅的转头看到他们,笑着起身朝他们走来。
两人如多年故友一般拉住手,亲密之程度自是不必细说,可苏桐却完全不明白,这二人为何如此亲昵。
“那位就是天皇的妻子,也是我的姨娘,和我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有人适时给她解了疑惑,唐吹衣拉她随众人一齐跪下,再看一眼哥哥,后者眼观鼻、鼻观心的跪着,难道昨晚,两人吵架了?
“我前日本来打算去一趟西苑,可是这几日身上不适,便作罢了。”天后拉住百里子的手,温言道。
“哪里不适?医生检查了么?”
“检查了,也就是当年生那个孩子的时候落下的毛病,药倒是吃了很多,总是不见好。”
天后拍了拍百里子的手,转眼看下右手侧的高大男子,眉眼带笑。
“鹤雍现在见到姨娘,也不肯亲近了,我记得小时候,总是赖在姨娘家不肯走呢?那个时候,你才三、四岁,姨娘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姨娘,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唐鹤雍说的不瘟不火,眼里都是淡漠。
天后原本带笑的眼里,多了一丝郁色,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该如何开口,继而瞄到了一旁做壁上观的某人。
苏桐一直低垂着头,因为听不懂,也因为无趣,直到唐吹衣偷偷扯她的衣袖,才回神过来,发现大家都看着她,包括那个,天后。
天后微微直起身子继而站了起来,慢慢朝她走来。
不知为何,苏桐看见她一双眼里都是温柔和……喜爱?怎么会有喜爱?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就是鹤雍在中国娶回来的妻子吗?”
呃,苏桐赫然,她倒是想和她对话来着,可真的是语言不通啊。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日语。”
天后张嘴,错愕的看向百里子,再看向唐鹤雍。
“呵呵,看来是我失礼了,千代,你去请翻译官大人过来。”天后笑的温和。
“不用了,姨娘要问什么,我来叙述就可以了。”
唐鹤雍饮下手中的茶,转头看向两人,淡淡的说道。
天后望向说话的人,四目相对,女子是温柔中隐着惊愕,而男子,却是淡漠到没有任何情绪。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觉得刺耳。
“鹤雍真是疼爱妻子呢。”
在日本这样的国家,何来丈夫复述妻子话语之说?更何况是唐家这样的人家。唐鹤雍此举,明显是不想让苏桐接受各种提问罢了,明明是这么显而易见的疼宠,却又为何装作满不在乎的摸样。
天后拉住苏桐一双小手,像个孩子一般微微歪着脑袋看她。
“让姨娘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让我的鹤雍这么疼在心上,连姨娘问几句话都要想法子拦着。”
天后‘我的’两个字刚落音,百里子和唐鹤雍刷的一下子拉下脸来,而苏桐听不懂她说什么,只见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又因为双手被握,不自觉的脸色发白,心口隐隐涌上一股窒息之感。
求救似地看向唐鹤雍,却瞧见了眼帘微垂的桃花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那么浓烈,却转瞬即逝。
“姨娘身子不适,还是回软座歇歇吧。”
拉她手的女子怔怔地看向唐鹤雍,因为距离近,苏桐看得真切。就在唐鹤雍说了句什么后,面前的女子眼角染上惊喜,连那双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他到底说了什么?能让面前的女子这般激动?
就在女子放开她正要回到软榻上时,屋外扬起了之前听到过的木钟声,身侧的唐吹衣等人倏地直起腰,望向木门。苏桐不解,只能跟风的将视线调过去。
木门被拉开,门边跪着的两名女子弯腰,口中喊了句什么后,便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男子。
中年男人穿着传统的和服,不高的个子,四方脸上有着一双锐利的眼,但眼珠却略显浑浊。
而那个年轻的男子……苏桐极力忍住掉下巴的冲动,飞快的进行表情管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去看《悲惨世界》的,
只感觉,父爱如山。
☆、和所谓博大精深
室内的人都弯下腰,朝他恭敬的喊了句“天皇”。苏桐虽听不懂;但看这架势也猜到了来人是谁;挺直了腰杆的苏小姐直直的望向中年男人,脸上是千年不变的淡漠笑容;明明是笑;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天皇扫了她一眼,便直直走向上座;走到那个温柔的女子身边。而那个年轻的男子也跟着上前,在他左手边坐下。
“最近都好么?”他望过众人后;平淡的问道。
“都很好;劳您挂心了。”百里子微垂着脑袋;说话的样子真是礼数俱全;没有半点纰漏。
天皇点头;看了一眼唐吹衣,再看看唐鹤雍。
“鹤雍最近的生意如何?”
“还好,政府那边,该放行的都放了,并没有什么阻力。”
“恩,那就好。不过,我听说你在北海道的开发案出了点事?”
唐鹤雍突然抬眼,望向天皇身侧的年轻男子,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不悦,让年轻男子立马躲开视线。
“可能是之前与政府部门一起负责疏通的人员没有做到位,当地有些居民一时间出尔反尔。”
天皇双手撑在膝盖在,点了点头,随即道:
“有的时候政府做不了的事,还是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解决的。对了,今日我还请了神木家的两个孩子,正好都在,一起坐着聊聊吧。就像是家人的聚会一般,聊一聊。”
“不好吧!”飞快的,有人出声,是天皇身侧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看了看某个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个国家的人,再看看自家老大,转身对着天皇。“季兴司和父皇不是在聊公事么?如果突然加入我们,会不会觉得失礼?”
“怎么会失礼,季兴司和季幸步也算是你的表哥表姐,家庭聚会也不会失礼的。”
天皇看着身侧的年轻男子,眼中有着不容辩驳的强硬。
“三幸,你去请两人过来。”
“是,天皇。”
室外有人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快闷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时,突来的木钟声将苏桐拉回了现实。
木门再次被拉开,迎着阳光走进了两人,一身黑,极致的黑,因为背光,而苏桐又是离门最近的一个,一时间看不真切两人摸样,只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可是,等她适应了光线,瞧真切了两人摸样后,瞬间犹如掉进了冰窖。
她从没有想过再见这个人,她甚至祈求神明保佑此人再与此人无任何交接,哪怕只是眼神的对视。而显然,神明没有听到她的祈祷,那个走在前面的黑衣男子一双阴鸷的眼,剜在她身上,如芒刺在身。但却只一眼,便移开了,像是个陌生人一般。
“唐太太,好久不见了。”
有人在她身侧问候,音色冰冷。
“神木小姐别来无恙。”忍住想要逃走的冲动,苏桐轻扬嘴角。
“这位是神木家的长子,神木季兴司,想必鹤雍的新太太还没有见过吧。”天后笑着用英语向两人介绍道,她刚刚将季幸步与苏桐的对话听得真切,便知两人早已见过。即便没有这样的对话,以她对季幸步的了解,想必也是早就找上门一览无余了。
可是,季兴司怎么会在进门时便一眼望见了鹤雍太太?按照常理,他们怎会有交集?鹤雍和季兴司他……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苏桐正对面的男子半晌才向她鞠躬说道,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阴鸷可怕,让人恐惧。
“你好。”
苏桐回问,全程零视线交流,那句初次见面让她恐惧的心稍稍缓解,记不得记不得记不得!太好了,他不记得她是谁。
“千代,去传雅子过来,给我们准备些茶。”看到家宴的人都到齐了,天后朝门边的女子温声道,却不想话音刚落,便被季幸步接了去。
“舅母,久闻鹤寺家精于茶道,如今唐家的新妇就在此,何不让我们一睹鹤寺家的茶道呢?”
她说完这句话时,却是看着斜对面的唐鹤雍,一双眼里都是幸灾乐祸。
老子曾经说过:福之祸兮所伏,祸之福兮所倚,简而言之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也对啊,我还未亲眼瞧过百里子□出来的媳妇呢,来来来,千代,去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