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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人都偷偷望过来,木之本偷笑,顾修远露出白牙,大岛无奈地摇头,就连那个仲村叔叔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额,这个很好吃。”苏桐答非所问的天外飞来一句,然后将菜塞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那让人嫉妒的长睫毛低低地垂着,惹人遐想。
“看明白了么?”
看着低垂着眼睛的儿媳妇,鹤寺百里子问道。
看明白了什么呀,她一点也记不住她的动作流程,苏桐在心里大吼着,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那你来演示一遍。”不管她回不回答,鹤寺百里子示意下人再取一套茶具来,放在木制托盘里推向她。
她怎么就觉得这明明是婆婆看她不爽来整她的呢?天地良心,茶道这么博大精深又优雅无比的东西她哪里能做好。
苦着脸,苏桐按着记忆里所剩无几的画面开始沏起茶来。
“啊——”惊呼一声,苏桐吓掉了手里的茶壶,左手一把捂住右手背,不敢置信的盯着婆婆手里的小尺子。
如果不是她被这位一大早就把她喊起来的婆婆压迫到神经错乱,那就是面前这位婆婆是所谓的‘穿越潮’而来的。
红木尺,极薄的尺身,约莫1cm宽,被打的地方瞬间红肿了起来。
“继续。”
婆婆娇美的脸蛋却吼出如此威严的声音,让苏桐跳了一下。胆怯怯的伸手去拿那个掉到地毯上,溅了她一身水的茶壶。
浅荷色和服靠小腹的地方,一片暗湿,小女佣飞快的拿干毛巾将水珠吸掉。
早上的时候,唐鹤雍走了很久她还在睡,房门被突然打开。在她萎靡的视线里,出现了宛如神妃的婆婆,然后门被关上,两个中年女佣托着手里的衣服‘服侍’她穿起来。
是和服,漂亮的浅荷色,淡淡的几不可见的雨后新荷,点缀在地下,几条泼墨游鱼婉转柔媚,但是……
在她被知会穿和服需要脱掉所有衣服时,她心一横,脱了。
纷繁复杂的差点把她缠住的和服,她咬着牙,被勒的快断气的腰让她想逃跑,这到底是干什么,虐待人真是不择手段。
原来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别人穿起和服来,柔媚动人。可轮到自己,才知道个中痛苦……
穿好和服她几乎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挨下了楼,婆婆却让她跪下来看着她沏茶。想当然,这跪下来、怎么跪、怎么起、怎么走、怎么怎么怎么的又是折腾了她好一会。
说日本人变态果然没错啊,不变态能让女人这个样子?
“明天这个点,我不希望还是我带人来给你换衣服。”婆婆拿着红木尺的手覆在另一只手上,交叠在小腹处。
又自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转身如昨天一样翩然离开。
“少夫人,”陈妈看着她不动,就猜到她大概是脚跪麻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苏桐一双手都微微肿了起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唐鹤雍回家就看到这幅情景,苏桐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坐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她竟然穿着和服,纤细的身子裹在浅碧色和服里,更显不堪一折。一头长发被拢在脑后,松松的帮着一截黑色的丝绸,像是随时会散开一般。绣着精美刺绣的领子下,线条优美的锁骨自喉间朝两边延伸,削瘦的肩膀却有着让人想要拥入怀中的优美弧度。
“这怎么回事?”唐鹤雍的声音有点大,有时突然响起来,想的苏桐猛地站了起来。
“这么大声干什么?”苏桐没好气的说道。
想吓死人么,她今天已经够惨了好不好。
唐鹤雍没看她,一双眼盯着她红彤彤的手,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恩?”
“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烫的。”苏桐坐回去,不温不火的说着。
唐鹤雍轻拉过那双手仔细看过,再瞄了眼一旁放着的青花瓷小药瓶。脸上表情复杂的拿过药瓶,取出药瓶里沾了药的棉签,动作轻柔的涂在她的手背上。
原本火辣辣的手背被突然来的凉爽感取代,苏桐惊奇的看着双手。
“这是什么药?”她追着正在给她右手涂药的唐鹤雍问道,几分钟前涂好的左手不再疼了,真的是不疼呢?
“是外公家的秘药,专门用来治这种伤。”这种红木尺打出来的伤,唐鹤雍在心底轻轻地追加了句。
苏桐拿过一旁的小瓶子,闻了闻,“好香。”
忍不住又闻了闻,才不舍得放下,再看双手时,发现红肿消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住来。
“妈打过你?”虽然他说的是一般疑问句,但是那双眼却写着笃定。
这个家里,谁敢拿着红木尺打人?
“苏桐,你是鹤雍的太太。不管你是不是日本人,你嫁到唐家,这些都必须要会,你们中国人说过,女子要‘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而唐家的媳妇要懂得更多,茶道、花道是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
这是什么狗屁定理!
苏桐当时掀桌子的冲动都有,但是需要的力太大,她被折腾的已经没力气了。
“我想学茶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天晓得她还有账目没看完。
“不过,可不可以和婆婆说一声,我想每天下午再学。”至少要争取到一点时间来工作吧。
“桐桐,其实你不必……”
“谁叫我是唐……鹤雍的老婆呢?”及时在唐太太处掐断,苏桐转了个话音。
没有冷淡的说着唐太太,没有事不关己的漠然。那带着一点点娇嗔的话让他酥麻了心,怜爱的吻了好久,才带着她去前面和家人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肚纸好疼,不会是偶肠炎有爆发了吧呜呜~忧桑的偶呀
☆、被石化的五人
“顾修远,给我夹那条鱼,快点,够不到。”
古色古香的精致日式建筑物里,传来一声大喊。
“你是手断了还是被砍了?”某人笑眯眯的看着冲他大喊的木之本,硬是将那盘鱼坚定如山的放在自己面前。
“你妹啊,你又不喜欢吃鱼,放你那干嘛啊,给老子端过来。”木之本气的眉毛倒竖,站起身来就是一串叽里呱啦的日语。
一旁的苏桐偷瞄了一眼两人,一个笑得畜生无害,一个气的……柳眉倒竖?可是,两人的眼神,那神马,为什么两人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啊火花?
“要么你走过来,要么让它自己游过去!”顾修远指指面前盘子里的白鱼,摇晃着大白牙。
“游你大爷!艹!”木之本捏着筷子朝他飘过去,却在心里悲鸣:老子是为了白腐鱼才折腰的啊折啊。
餐桌上除了苏桐,其余三人完全对两人零关注,各自吃的乐呵。
“要不要吃白腐鱼,它一点刺也没有。”就在木之本端起顾修远面前的那盘鱼,飞起一记眼刀招呼顾大医生时,有人在她耳畔低语道。
苏桐茫茫然的摇头,然后念了句:“腹黑无良攻和小白暴躁受?”
“噗——”
“咳咳——”
唐鹤雍嘴角有些抽的看着中村和大岛,前者的青菜正好喷到他的餐具上,卧槽!
“桐桐,要不要吃这个,很好吃的。”木之本冒着星星眼的非礼完那盘鱼,向她问道。
仍旧摇头,她,不太想吃,尤其是被他非礼过的……鱼。
“桐桐,白腐鱼可是一根刺没有哦,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刺么?”某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而木之本小少爷问这句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在苏桐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学识渊博,关于吃的学识!可是他忘了,他问的对象是苏桐。
就在他问完这句后,对面的顾修远立刻正襟危坐的看向苏桐,这次,臭小子要遭殃了!
“嗯?”苏桐单手托腮,一番思索。
“大概是因为海浪太大了。”
海浪?太、大、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桌人,齐齐望向说话的人,那个人歪着脑袋微微抿着唇,蹙着眉,一脸认真。
“这、这和海浪有几毛钱关系?”木之本期期艾艾的望着苏桐,突然有些莫名的危险感,而他右手边的大岛川秀也蓦地觉得冷意渐起,隐隐的不安爬上脊背。
“因为海浪太大了,它怕骨折!”
果然!顾修远飙泪。
滋滋滋!
顿时五人当场石化,唐鹤雍再次抽抽嘴角,伸手按住突突的跳着快要爆裂的太阳穴。
“呃,不是么?那……”环视了一下几人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海水太咸了。”
臭小子,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四人怒视着木之本,后者叼着那片还未完全送进嘴里的鱼肉。
“为什么?”
嘭!有细小的血管裂开!
“因为太咸了,骨头被稀释了!”
哗啦啦!石化的五人再次集体粉碎,原来有时候,有的人,真的需要防护而不是保护!
“苏桐,这个一点都不好笑,好冷,呜呜!”
木之本终于忍不住了,哭着吐了鱼肉使劲搓着两边的胳膊,好冷好冷,鸡皮疙瘩什么的,都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鹤雍通知自家母亲茶道授课只在下午,后期鹤寺百里子再来的时候,漂亮的脸上都是黑色的乌云,对苏桐也格外严厉起来。
想想自己的手,叹气摇头的苏桐朝着办公地走去,她只有每天的上午,而报表还有很多。
茶道茶道,有没有搞错,中国才是茶道的发源地好吧。日本,不过是只支流,自以为壮大到磨灭起源。何曾想到,所谓茶,乃是道家精神的着重点。
推门的时候发现门没锁,没太在意得将自己的u盘插上,开始打印文件,却在放纸时发现里面有一份打印完毕却没被捞出来的文件。
将文件叠放在一边,她回电脑边开始打印,百无聊赖等待时一不小心瞄到了那份文件的题目。
《论国际财会与国内财会的利弊及例证》。
呃,她研一的时候做过类似的课题,可是家里怎么会有人做这个?好奇的拿过来细细的看着。
案例分析得还是很出色,但是有些数据在总结的时候没有多少说服力,而且对财会的实际操作经验分析的也不够到位,只能说算个中等偏上一点。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掏出笔在白纸上刷刷的做着修改,一遍遍画掉不到位的,结合自己的经验以及以往的课题分析结果重新写好纠正。
“你在干嘛?”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来,在发现她手中被改的零零落落的课题时,火冒三丈。
“你干什么?没事乱动人东西,别人的隐私不能侵犯你不懂么?你连这点素质都没有么?你打你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就好了,乱画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么?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课题我熬了好几个晚上,什么都不懂就在这上面乱画,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行不行啊?”
一同噼里啪啦的怒骂之后,唐吹衣小姐抽过自己的课题文件,嫌恶地狠瞪了她一眼夹着满身的怒气离开。
苏桐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起身将自己打印好的报表一页页理好,离开时不忘细心的将门带上。
温暖:桐桐,在干吗?
苏桐:看报表。
温暖:陪我说说话。
苏桐:恩,你说。
温暖:……,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苏桐:囧。
温暖:可是他有些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苏桐飞快的瞄了一眼计算器上的数据,回了句:身理还是心理……
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