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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 第五部 画外余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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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涵兄弟见母亲脸色不善的回来了,没有和他们多话,把晴轩叫去了,好象是臭骂了晴轩一顿,晴轩出来,眼红红的,没有多说什么。风涵兄弟进去请安,母亲爱理不理的,风凝想窝进娘亲怀里撒个娇,叫娘亲推了出来道:“你们俩,谁叫你们师伯滚蛋的。” 
兄弟俩吓了一跳,没有的事,咱们俩盼你们好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往外推师伯呢,兄弟俩忙否认。玉龙吟知道只怕不是他们两兄弟,听晴轩口气倒是爷爷他们的意思,这两个老糊涂,以前该赶人的时候不赶,现在不当赶人的时候却把他赶出去,弄得他这样一副叫人见不得的可怜样。也罢,先不和他们兄弟说,这一说,还不闹翻了天。还是跟凝儿商量,在这六不管地带,把书院办起来再说。 
兄弟俩先是一惊,然后便是一愣,没来由办什么书院?不过母亲看起来好像对当老师很有兴趣,啊,好为人师么? 
玉龙吟放不下齐思璧,一闭眼,就是他那股子带着辛酸样的神气。也难怪他心里头酸楚,身子发生了可怕的病变,家里的老爷子还往外赶人,刚好那几天自己不在,涵儿回了龙燕,凝儿泽务烦忙,没有时间好好照顾他,他自然认为是咱们让爷爷去赶人的。既然被家人恶意遗弃,只好自己找个容身之所,偏偏遇人不淑,找了个如此可恶的地方,瘫了三年多,受尽了欺凌和折磨,当然是连底气都没有了。唉,作什么孽,堂堂的帝王贵胄,弄成今天这种悲惨的样子。 
急急的赶回去,只见路上有十来个差役,推了一辆囚车往那山里头走。听他们的口气是要去山里头抓一个叫齐思璧的江洋大盗。笑话,这家伙现在还能成江洋大盗?不行,现在这官昏得很,赶紧回去,先通知他跑路要紧。 
一口气回到学舍,这家伙还不在,刘三这个急啊,你上哪儿去了,瘫子一个,还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满头大汗的把他找到了,把事情一说,齐思璧还当他开玩笑,我从来就没有当过江洋大盗嘛,这刘先生太会开玩笑了。 
刘三急得大吼,这齐思璧总算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却偏要赶回去,把那三幅画拿走。刘三急得直跺脚,齐思璧却执意取画。他回到房里,把画取了,刚把画卷好了,外面这差役也来了。齐思璧把东西只来得及交给刘三,还不忘记把那本没有写完的<<金钢经>>和<<珠联璧合集>>全交给了刘三。 
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把他拖进了囚车里,看着满村的人向他指指点点,看着他因为痛苦而紧缩在囚车里的凄惨样,刘三真恨不得把所有破坏他幸福的人都砸死。 


二十五 冷雪对幽火 


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荒唐的事,这三年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出过门,居然就成了江洋大盗。而且那些个差役还从自己的房子下面搜出个杀人越货的帐本来,凶神恶煞的押着回了北夏的衙门。 
面对这暗无天日的公堂和村里那些推推搡搡的证人,齐思璧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他不怕死,但是却怕完不成自己在璧儿的灵位前发下的重誓,没有写完经书前,没有知道珠儿幸福前,不能死。可是现在,死亡的阴影已经开始降临到头上了。 
北夏的这位知县大人已经和师爷商量过了,这十万大山多年来劫匪众多,一个都抓不住,没法向上头交差。刚好有村民来出首这个叫齐思璧的人,以前是当土匪,因为受了伤,瘫了,所以才住进了那个村子里头当坐馆的先生。这齐思璧一年只有五担米,他却常常拖人去买纸,而那些纸都不知下落,不是很可疑么?他的钱从哪里来?这些纸用来做什么?还有听说他屋里头有个同神仙样的像,可是抄屋子的时候却不知去向了。这人既然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这没有说的,劫匪自然他算一份。先拿他来顶杠再说,也好歹能向上面有个交代。至于这小子不招,有的是办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没有人要的瘫子,弄死了,也不会有苦主来出头。不是最好的嫁祸人么? 
齐思璧奇怪自己骨头为什么硬不起来了,原来那么多酷刑都不吐露消息,可是现在却觉得浑身皆痛,当笞杖狠狠的打在后背上的时候,觉得剜心一样的痛苦,连五脏六腑都在绞动,全身如针刺。那一拔拔的痛楚逼得他一次次想要从笞杖底下逃出来,他竭力的挣扎着,痛苦已经把他逼得疯狂了,他不能忍受,不能,璧儿,原谅我的软弱,我做不到,我要死了,这种痛苦没有办法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它都在深重的惩罚我。 
当两腿被夹棍紧紧的夹起的时候,他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声,浑身是汗的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被冷水扑醒的时候,他抖着已经完全扭曲的十指,在那供状上画了押。痛苦已经传遍了全身。从中了蛇毒开始,因为在毒中浸得时间太久了,毒已经进入了他的血液,不仅耗尽了麒钰神功,而且还逐步进入了经络,三年前他到这个村子后不久,下小腿就开始刺痛,不能动,一动,痛楚钻心。这种痛慢慢的上升,不但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瘫子,而且痛苦越来越浓烈,逼得他只能长时间的保持着一种坐姿,静坐在不动,痛苦就会麻木。可是一摇车,痛苦就又回来了。他已经不想再忍受了,就一刀两段吧,没法完成对璧儿承诺,注定是要入地狱的,就入了。 
县大人还想再逼招同伙,不过这家伙的身体好像太差点,刚上了大刑不久,又死过去了。算了,他已经招了,再弄死人,就不好向上头交代了。就来个,主犯落网,从犯皆走吧!审完了,报上去,把这劫匪押在外头的站笼里示众七天,然后收监,秋后处斩。现在已经是八月了,报得及时,今年就能将这替罪羊给杀了。 
刘三觉得奇怪,都这样了,有人还要陷害他做什么?到底是何目的?结果到衙门一问,知道这呆鸟已经招了,大人已经叫放在菜市口的站笼里示众七日。刘三急了,劫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这样一来,他可是一辈子无法出头露面了。再说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龙泽泽主的爹、龙燕的太上皇沦落到这步田地,江湖上的人吐口唾沫都要把风涵兄弟他们给淹死了。眼下刚好八月,要是报得及时,上头给批了斩,要翻案可就难了,唉,你先受两天苦吧,我给你想办法。把这十万大山中的劫匪头抓住了,不就清了么? 
走前先去看看他,到菜市口一看,刘三只觉得自己嗓子干得难受,十指在咯咯作响。这个昏官,想弄个替死鬼也就罢了,还如此折磨人。那身囚衣上都是血痕,脖子夹在笼顶上,脚尖刚够着地,脚上还绑着铁块,头垂在枷上,已经是昏了,大约也听不到那些百姓们的怒骂声了。不行,这样子有几天 好过,不到七天,兴许就死了。得想法子让他先从这笼子里出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使了钱,狗官就下令,因为是重犯,不能在秋决前死了,所以就收押了。唉,先顾不得他了,已经买通了狱卒了,应当不会再受什么苦了吧。先帮他解决这场官司。 
奔波了十来天,总算有了名目了,好了,应当去看看他了。看见大牢心里还是有点恐惧,毕竟这地方关了自己十年嘛,本能反应还是有的。狱卒把他带到了死囚牢,因为没有人看,又是重犯,所以押在最阴冷的一间。还好重枷已经去了,看他蜷缩在草堆里的样子,刺痛得难受。听着他重重的咳嗽的声音,整个人站立不安,恨不得立马将他从这破地方抢出去。 
“齐先生,齐先生,你醒着么,我是刘三,我来瞧你了。” 
齐思璧前些日子烧得昏昏沉沉的,烧退了些,身子却仍然沉重。脑子里嗡嗡的乱叫,头更是重得注了千斤铁一样。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好像不是在站笼里了,至于为什么会出来,想不明白。十多天里,窝在草堆里头,清醒的时候想想日子不多了,泪水就无声无息的划下来,璧儿,我终究对不住你,这么点事都不能替你做完了。 
听见刘三叫他,齐思璧慢慢勉强的翻了个身,忍受了大半个身子的针刺刀割,支起身来道:“刘先生,您来这儿做什么,您会受牵连的。我,我没事儿了。反正是个死字,每个人都会死,人人都要走的路。您犯不着为我难过。” 
刘三看着他篷乱的花白头发,无力的乱垂在那带着伤痕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刘三勉强压下泪道:“齐先生,您要撑下去,我听说,上官已经把最大的匪头子抓住了,您的案子说不定很快就清楚了。” 
齐思璧苦笑了笑,慢慢的趴卧下去,已经没有希望了,这刘先生是好人,就别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思了。齐思璧抬头道:“刘先生,麻烦您,我要是死了,给我收个尸。把那三张画儿放进棺木里边,找个地方埋了就得了。谢您了。” 
刘三已经想要脱口而出了,风净尘你这个呆子,你这个二百五,为什么对着我说这种话,可是见到他眼里伤心的神气,却又骂不出来了,叹着气安慰了他几句便走了。 
让齐思璧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十万大山中最大的土头子自首了。这土头子全招了,那些村长跟他有关系,那些村长叫他对抗朝廷,他是一五十五全招了。当然还包括有个姓邓的村长因为逼奸坐馆的先生不逐,心生恨念,要他将这先生也陷进去的事情。 
这昏官被狠狠斥责了一通,齐思璧也叫无罪释放了回去。这府院倒也还讲人情,赔了他十两看病的银子,叫用车给送回山里头的学舍去了。刘三兴高采烈的接他进去,给他挂好了画,齐思璧软绵绵的躺着看着那两幅珠儿的真容,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来。刘三在一边偷偷地看了他一会儿,便出去了。 
晚上放不下他,又进来给他送了碗汤药,这家伙也不辩滋味的就吞下去了。吞完了,想是念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不好意思的道:“刘先生,麻烦你了,这是抓药请大夫的钱。还有我的经书和集子,您还我好么?叫您保管了这些天,也没有个谢礼,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刘三去取书,翻开<<珠联璧合集>>心中酸楚,这当中每个字都是兄弟两个最纯真的少年情怀,每一页上都铭着哥哥对自己的关爱,现在这家伙在每一页的后面都加了旁注,还加了他写的诗,这家伙想断了肠了,每句诗都写得叫自己伤心“生不再来归,死将长相思。”“昔时秋水目,今成血泪泉。”“春风不解事,无聊入梦来。”“唯爱门前双燕子,生生死死不相离。”……你是做什么,你却只为了你的心,全不体我的心么。刘三抹去了眼边的红泪,将书小心的整了整,拿进去道:“齐先生,这诗是写得好,小可冒昧就看了,可是这诗也忒断肠了些,不是好气象呢?” 
齐思璧眨着眼睛道:“随意之作而,刘先生是少年纵性之人,自然看不入眼了。对了,刘先生这等有担当才华的人,何不早为自己营生,求片生存佳地呢?” 
“齐先生,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小可这样子也很乐意,倒是齐兄,不为自己做些打算么?” 
“刘先生,不瞒您说,我这一辈子,富贵也富贵过,穷也穷过,人生便是如此,我是天涯沦落客,明月何时照知音,零乱叶里忆平生。能在这儿有个平平静静的终了,也算是上天厚待我了。有些富贵弟子破落后可是连个生存之地都没有呢?” 
“好,齐先生,说得好,‘我是天涯沦落客,零乱叶里忆平生,忆平生’。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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