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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完结+番外)by:殿前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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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宝玉点头,帛锦趁机又飞抽出琴弦。

  屋外,月从云头里钻出;屋内,又一声琴音撕夜。

  阮宝玉背贴着帛锦,两人都薄汗一身,紧紧粘在一起。

  床褥带湿,且紊乱。

  密室里,咸腥味夹带着男人下体自发散出淡淡的麝香。

  宝公子为平顺自己的呼吸,将琴抱住,十指抠着琴座。孽根挨着琴弦,直楞楞地顶住琴座。

  如此,他更耐不住体内的火头,终是侧过身,抓起帛锦微凉的手一路向下,去握住横刀立马的分身:“侯爷,这里……”

  激情使得他的声音沙哑,却尤为诱人。

  帛锦皱眉,却没甩开手,只轻轻摩挲着阮宝玉分身,倏地拨开他的铃口。

  宝公子咬着琴,将口里尾音灭下。

  在他努力顺气的当口,帛锦将鹍筋的一头绕系在阮宝玉男根粉红色的顶端,一头绕住自己手指,手一拉琴弦,男根能跟着翘动。

  帛锦把手指又送进宝公子的后庭。

  前后两处,牵一线。

  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弦的另头牵扣宝公子的分身粉头,来回晃动,一下一下地碰击琴弦。

  根根弦丝带腥热。

  帛锦舔尝着宝公子的汗珠,紫眸只盯着他瞧。

  这场交合的暴力,相当漂亮。

  琴声断断续续,却不歇。

  夜尽日出。

  筋疲力尽的蝴蝶开始嚣张,翩然张翅。

  鳞粉纷落,弄得床上浊液开始反光,淫光粼粼。

  毫不废话,蝴蝶很快飞出最后一只。

  最迷乱的时刻,产生最醉心的碰撞。

  宝公子绷紧的身体也跟着,熬到了极限,喉咙嘶哑地“啊”出一声,终于控制不住将混热浊液喷射而出。

  昏香小房间,血腥的咸味细粉末,塞满了阮宝玉的鼻腔,他连打喷嚏的力气都没,直挺挺的瘫软下来,眼皮重若千斤,再也撑不起来。

  宝公子再次睁开眼皮,日头已经朝西。花痴少卿睁开第一眼,就认枕边人。

  可惜枕边无人。

  也是,猪那么晚才窝床呢。

  于是,自封为猪,还浑然不觉的宝公子,兴致勃勃地穿好衫子,颤颤地下了床。

  身后那只小眼,刺麻麻地疼,他撇着外八步,美滋滋地出了密室,见了管家就问侯爷的行踪。

  “侯爷用过午饭,就访萧少保去了。”

  “哦。”对于萧彻,阮少卿毕竟气弱了几分,还好对方没有万念俱灰,寻死觅活。实在不该深想这件不愉快的事,他只好抬头换着角度,欣赏太阳。

  夕阳独好,就是近黄昏。日染云霞,红中镶紫。

  这让他想起帛锦,越想心越动。

  此只摸着文人边角的阮宝玉,灵感大发,负手托着自己的臀部,又溜回了密室。

  找出文房四宝,左手落笔,挥洒丹青。

  画到一半,他又感觉嗓子奇渴,便出门找水喝。

  喝饱了,端着肚子,又去回去画。没过多久,又渴了,他根本忍不住,只好奔出去再找水喝。

  “你这来来往往,是做什么?”帛锦回来了。

  “侯爷,我口太渴,可手不方便,想提壶,去房里都不能,所以只有来回跑。”

  “你不会吩咐下人?”

  “噢。我一时忘记了。”宝公子喜不自胜地挠头,甩着细汗,来拉帛锦“侯爷,快去看我画的画。”

  画是不错,笔锋虽艰涩,一眼就能看出用力非常不当,却画得声色风流,墨韵很到位。

  帛锦尽量让自己处乱不惊,指着宣纸挺平和地问:“这是画什么?”

  “你和我。”

  “在做什么?”

  “昨夜做的事呀。”宝公子精神抖擞,“以后我们只要一起快活,我都会画下来。嗯……还得配上几句诗。”

  “收起来。”帛锦万分祥和的笑容出现了,眼神却隐着不善。

  “攒多了,就缝订成册。一本又一本!”阮宝玉乐陶陶地冥思,“当然现在,我是画得不怎么好,可我今日心里只要想着侯爷,左手就变得听话了许多。我相信多加时日,勤奋练习,一定能和右手同样灵活的。”

  “哦。”帛锦本来想制止他说下去,听到他说到左手,想起他的手伤,也没多说。应了宝公子后,才感到不对劲。那个勤奋练习的前提,不就是他们要一同滚地、勤奋快活吗?

  想到这层,帛锦脸稍稍有点红:“先收拾好!吃饭去了。”

  “好好好!”出了门,宝公子撒娇,“侯爷,我画得如此辛苦,需要奖赏。”

  “那,我让你抱抱,好了。”勉为其难的音调。如果这话是侯爷说的,那阮宝玉,绝对会怒放的;而事实上,宝公子真格是——怒了!

  说话的那位,烟蓝色的长袍染着风尘,散着长发随晚风拂逸,巧妙地遮住耳朵。

  上半脸带银色狐脸面具,露出一对细长眸子,嘴角含笑,却只翘一边,狐狸模样俏尖的下巴。

  阮少卿卷起袖子,骂道:“段子明,你个死狐狸!”

  “少卿大人,先付钱吧。”段子明文绉绉地摊开一张纸,白纸黑字,“不多,白银五百两。”





第二十八章

  “这里是哪里?”

  所有昏厥一天以上病人必说的一句俗话。

  苏银也未能免俗,见无人答话又放大嗓门:“请问有人吗?”

  “中气这么足,看来你是没事了。”李延这时从衙门回转,踱步到他跟前,仔细看了看他气色:“还好还好,不像有内伤的样子。”

  放个黄豆屁把人熏到内伤,那罪过可就大了。

  “你是谁?”苏银侧了侧头。

  “你不认识我是谁?”李延怒,拧起眉头:“你别告诉我你啥都不记得,跟那阮花痴一个毛病。”

  “我记得,我叫苏银。我只是不认识你是谁。”

  他有个毛病,在心神恍惚或者激动的时候就认不得人脸,病名很耸,给他瞧病的大夫说叫做人脸识别障碍。

  李延翻眼睛,没心思和他扯,扒头发露出后颈给他看:“那这个你总认得吧!”

  苏银楞了下,不一会想起来,点头:“哦。你就是咬我的那条狗。”

  这他倒记得清楚!

  李延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正想挤兑他两句,却听见门口有人突突突跑了进来。

  “儿子,你爹从福州提早回来了,说是今晚就到,我把我的金背藏你这,你看好了,可千万别给你爹看见。”来人一边说话一边弯腰,手里捧着一只蟋蟀碗,根本没瞧见床上还坐着个人。

  李延一听这话也急了,站起身来不管苏银:“这次我可不替你背黑锅,你藏下人房里去!”

  “不行!我这金背把他们个个都赢得脱裤子,他们还不得找个机会整死它,不行不行。”来人跺脚,继续弯腰找合适的蟋蟀窝,一边皱眉:“你这屋子咋这么脏,下人都干啥去了,作死么?”

  “你天天逼着下人和你斗蟋蟀,把人个个赢得脱裤子,人家没了工钱,谁还来费心做事!”李延的嗓子大了起来。

  “喂!”来人终于直腰,兔崽子还没骂出口,就看见了床边的苏银。

  气场尴尬。

  李延咳了声,干巴巴介绍:“这位是苏银,前临淮王家将。这位……,是家母。”说完低下头。

  李夫人眨眨眼,虽然手里捧着蟋蟀碗不大方便,但还是尽力摆出一个贵气姿势,雍容地笑:“这位,那个苏将军,是小儿新交的朋友吗?以前倒不曾见过。”

  “他不是我的朋友!”李延立刻打断:“我只是那个……碰巧看见他晕倒,然后家里客房灰有三尺厚,没办法才把他搁我屋里的。现在他已经没事,马上就会回去。”说完就拿眼恶狠狠别着苏银,一直别到他坐不住,起来穿好鞋子。

  “打扰了夫人。”起身后苏银道,往门口挪步。

  步子很小,他走得很慢,倒不完全是因为脚伤,是在想该往哪去。

  原先住着的萧彻府上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现在又身无分文,是真正成了一只丧家之犬。

  “苏将军府上在哪,可以让轿夫送过去。”好心的李夫人加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其实是毫无图谋的一句实话。

  李夫人怔住,站原地念了好几遍他的名字,突然间就想起:“苏银!你就是那个……那个揭发自家主子的苏银?”

  “是!”李延声如洪钟回答。

  意想中的鄙夷没有出现,相反的,李夫人眼里亮光一闪,连忙走上前:“我听说你是神箭手,百里之外拉弓,能将敌军帅旗射断,是不是?”

  “传言夸张了。”苏银低头,虽然谦虚,但锐气仍在。

  “那树上的鸟呢?比如说一只很小的翠鸟,你能射到么?”李夫人又走近一步。

  “娘!”

  “苏将军既然在京城还没有住处,那不如留在李府,也好和小儿切磋武艺。”李夫人充耳不闻。

  “他不会替你射那只鸟的!”

  “延儿,你这朋友怎么当的。”这一次李夫人听见了,转过脸去对着自己儿子:“苏将军没有住处你都不知道,我这就去找管家,让他准备客房。”说完便将蟋蟀碗往他手里重重一放,很小声动嘴,大致是她有他把柄,仔细去告诉他老子的意思。

  李延不响了,这个把柄看来很大。

  李夫人施施然而去,走路姿势非常欢快。

  “她留你在这,是想你替她射死一只鸟,这只鸟曾经吃了她的宝贝蟋蟀,她说要拔光它的毛烤来吃。家里所有下人都上树替她捉过。”过了一会李延恨声。

  “哦。”

  “我知道你很有节操的,绝对不会留在我家白吃白喝。”

  苏银沉默。

  “客房在哪?”过一会他道,慢慢抬起了眼。

  情势造英雄,连苏银子也学会了充耳不闻,那咱脸皮赛城砖的阮少卿怎能落后。

  “五百两!”

  锦衣候府,段子明的嗓子已经大到不能再大。

  “不就是五百两嘛。”阮宝玉这才慢吞吞:“干什么这么大声,我又没被炸掉耳朵见不得人。”

  段子明气厥,伸出去的爪子幸好是被帛锦拦住,不然绝对把他耳朵撕成八瓣。

  “五百两,你要银票还是现银?”帛锦道,抬手找管家。

  “欠我钱的不是侯爷!”

  “这事和侯爷无关!”

  这一次两人倒是齐声。

  “你不是有要事跟我说。”帛锦只好转移话题,“是炸银矿的事有了眉目?”

  “查出些东西。”段子明道,拿眼扫了扫阮宝玉:“侯爷我们换处说话。”

  阮宝玉“切”一声,鼻孔朝天,做出不屑一听的样子,踱方步走开,一边走一边回头,直到确定他们没去密室,这才加快步子,去寻水喝。

  侯府的雀舌,他一口气喝了十八壶,却还是觉着渴。

  不过除了让他水牛一样喝水,这腌兔脑似乎倒也没有别的害处。

  “都快两天了,还这么渴,也不知道喝水撑死算不算工伤。”阮宝玉骂骂咧咧,丢下茶壶直奔茅房,来去了好几回,正巧看见阮侬放学,手里好似还牵着一个男孩。

  “爹!”这一声叫得特别响亮特别乖,叫得阮宝玉浑身寒毛直立。

  无事马屁,非奸即盗。

  “爹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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