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从前,敖辰寰把她宠上天的时候,凝雪艳那时在她的纪纪公司上班,每次见到她,都低垂着眉眼,根本不敢直视她一眼,天生的下贱骨头,如今,仗着有尹婉撑腰,她就可以爬到自己头顶为所欲为了,敢骂她了,门儿都没有。
“告诉你,你还不够格!”
雪艳凝望着她的眼睛浅眯,在想什么,根本没人能够猜得出来,这话换作以前,她肯定会暴跳如雷,可是,经历了被人整治的大劫后,她心思可比以往深沉多了。
“黛眉庄,我怎么看你,怎么像个妒妇,你把我惹毛了,我就粘在敖辰寰身边不走了,如果我想要一纸结婚证,我想敖辰寰自是会给我,这样一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永远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说,你才是下贱的人?”
今天的尹婉底气十足,不像五年前,只有挨打却没有还手的能力!
“是啊!是啊!敖先生可宠婉姐了,这两天晚上,他都半夜亲自下楼来煮东西给婉姐吃,早晨去上班,他都向我交待婉姐一天的伙食,吩咐我一定要让她开心,如果婉姐能冲着他笑,他就奖励我。”
秋菊见势头不对,她也很不喜欢黛眉庄盛气凌人的样子,听了她们的话,理清了她们的关系,原来是一个失宠的妒妇,那么,她就在她心口上撒一把盐,当然,她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只是从来没在婉姐面前提起而已。
果然,黛眉庄的面色如秋天霜打的茄子,白到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
以前,就算是敖辰寰再宠她,顶多也只是嘱咐下人要好生照顾着她,从来不会清晨上班都要去吩咐下人,更不会在半夜下楼煮东西给她吃,以前,敖辰寰虽宠着她,但是,整颗心就扑在事业上,他干工作非常认真,时常加班通宵,所以,敖氏的业绩才会蒸蒸日上,短短五年,在锦洲出类拔萃。
如今,看得出来,敖辰寰在尹婉身上花了不少的心思,听下人这样亲自点出来,与她自己想象又是另外一回事,心中五味杂陈,极不是滋味儿。
心里慢慢地就延升出一股子恨意,扬首,带着恨意的眸光扫射向尹婉。
“尹婉,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你都嫁过人了,还给他的弟弟有这么一腿,他也不嫌你脏!”
“黛眉庄,别欺人太甚。”
尹婉真的好想爆粗口,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秋菊,送客!”她冷声下了逐客令,不想再与这个脑子坏掉的女人纠缠下去。
“想我离开,我偏不,咋了?我说到你痛处了,告诉你,现在的锦洲,谁不知道敖辰寰宠着他弟弟的女人,你就是一个贱人,贱到骨头里,他险些逼得你家破人亡,你居然还会给她当情妇。”
“出去,跟我滚出去。”
听不下去了,她快要疯了,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给敖辰寰一样,从五年前就缠上了她。
抬手指向了门口,切齿吼出一字:“滚!”
见尹婉彻发怒,黛眉庄却笑了:“我偏不走,看你能奈我何?”
“秋菊,马上给敖辰寰打电话,让他赶紧把他的女人给我弄走,告诉他,我只等二十分钟。”
“是,婉姐。”见事态有些严重,又怕出事自己担当不起,秋菊急切地给敖辰寰打了电话。
“敖先生吗?我是秋菊,婉姐让你回来,那个黛小姐来了,婉姐说她只等二十分钟,敖先生,你快回来啊!”
接到秋菊电话的时候,敖辰寰正在照开紧急高层会议,挂断了电话,从座位上起身,他对公司所有高层主管道:“这个会议延迟到明天上午,散会。”
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捞起椅子靠背上的大衣,一边穿着,一边扣着纽扣似一阵旋风般卷出了门。
*
眼前是一片波光鳞鳞的游泳池,安天鼎最喜欢的体育动动就是游泳,如果是夏天,清晨,他每天都会来这儿游几圈,他甚至还买了一块私人海滩,每次安达销售上一个台阶,做成一笔大生意的时候,他都会带着蔡心莲去私人海滩度假几天。
此刻,他正坐在一把太阳伞下的白色贵妃椅上,脱掉了身上的大衣,享受着冬日暖阳拂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感觉。
圆形白色桌子上,摆放了一束鲜花,两份牛排,还有红酒,甜心之类的浪漫东西,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他与蔡心莲相遇的整整二十一年纪念日。
“安先生,牛仔去香港接洽的那笔生意出了一些纰漏,牛仔被捕后,实在挨不住警察的严刑逼供,所以……”
私人助理金庆祥是跟随安天鼎身边,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墨色镜片倒映着两抹姗姗来迟急促身影,安天鼎伸出一指,阻此金庆祥再继续说下去。
拿开了眼上的墨镜,女人美丽的脸孔映在了他黑亮的瞳仁中。
扯唇一笑:“怎么来得这么迟?”
阿珍开口想陈述太太被人轻薄的事,然而,蔡心莲却扬手制止了她要说下去的话。
“我去挑了一身新衣服,天鼎,好看吗?”
蔡心莲温柔婉约地在他对面坐下,露齿一笑,指着自己身上的新款冬衣,轻问。
安天鼎认真地审视了她一番,见是自己最喜欢的橘红色,他笑了:“当然,你总是知道我的喜好。”
无意间,眼尾扫到了她肩膀上的一块污渍,问出:“心莲,你肩上怎么有脏东西啊?”
蔡心莲垂眼看了看,慌乱找了一个借口:“噢,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汽油吧!你不喜欢,我去换了。”
说着就要起身,然而,安天鼎却按压住了她的手,阻此道:“不用了,你看,牛排都端上来好一会儿,冷了可不好吃,祥叔,开香槟。”吩咐金庆祥的时候,安天鼎眼中的光芒明显黯淡了下去。
“是,安先生。”祥叔开了香槟,再替两位主子满上,然后,在得到安天鼎眼神示意的时候,转身而去。
“心莲,这二十几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安天鼎话中有多层面的意思,蔡心莲以为他是在讲不能给她名份的事情。
摇了摇头,嘴角含笑着说:“不,天鼎,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有了你,我人生才绚丽多彩,你给我与少弦的已经够多的了。”
二十一年前,他救她们母子救出火场时,他就对她说过:“这辈子,我可以给你所有,但是,除婚姻了什么事外。”
她是欣然接受,才同意与他住在一起的,这二十一年来,安天鼎没有食言,除了名份,他能给她的全部给了,她得到了任何女人都得不到的殊荣,在他心里,她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这就够了。
至少,在刚才她在商场被女工作人员刁难的时候,阿珍给他打电话,他又打电话去通知了高层主管,至少,他是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这辈子,我都愧对了你。”
他执起了她的玉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指尖细细地滑过她掌心的纹路。
“我已经把澳洲的公司全部过户到了少弦的名下,还有安氏四分之一的股份也过在了你的名下,你跟了我半辈子,我不想你今后一无所有。”
他感谢这个女人始终默默地在他背后支持着,陪着走过这二十几年来的风风雨雨。
“谢谢!”
“来,咱俩喝一杯。”安天鼎放开她的手,执起了酒杯。
“嗯!”
站在她们身后的阿珍,看着安先生与太太如此恩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
主子有了势力,她这个当下人才能挺得起腰杆儿。
两人谈笑着正吃着牛排,远远地,就看见金庆祥带着一个男人向她们这边走了过来,男人抬头望了她们这边一眼,心有余悸,真想转身就溜,但是,他不能,如果溜了,安先生不会放过他。
金庆祥递给他一篮子水果,小声嘱咐:“去,说些好听的话,如果安先生心情好,指不定就放过你了。”
男人不知等待自己的什么命运,想跑不能跑,只得硬着着头皮提着水果篮走了过来。
当他站在安先生的面前,阿珍刹那间就傻了眼,这不是那个先前想轻薄太太的流氓吗?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脱安先生的法眼,哼!被抓了来吧!活该!
男人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蔡心莲一眼,先前是他心情不好,替安先生去洽谈生意,没想到,谈崩了,正不知如何向安先生交待,然后,就去喝了酒,酒醉更是闯了大祸,他不过是在街上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想轻薄一番,释放自己内心的压力,这到好,居然拔了老虎须,要知道是安先生的女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犯。
“安……先……生,安……太太,我错了,请原谅我。”
安天鼎没有回话,仰头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香槟,嘴角含笑凝望向蔡心莲。
“心莲,好吃吗?”
“嗯!”蔡心莲切着牛排,看了低头认错的男人一眼,低低对安天鼎说了一句:“算了。”
在她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向来霸道狂妄的安天鼎怎么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女人,就算是碰一根头发丝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名属下犯了他的大忌,想要得到他的原谅,恐怕比登天还难。
见他迟迟不语,眉眼含笑,却笑不达眼底,他天生就是一只嗜血的野兽,潜藏在原野上的孤狼,如果谁咬了他一口,他一定会反咬十口。
男人知道如果不能得到安先生的原谅,他在青洲就不没法子再立足。
心一横,从圆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右手放在了桌沿上,手中的刀子狠心凌厉切下。
一根尾指齐刷刷与他手掌分离,血水四溅,吓得蔡心莲与阿珍的面色透明如一张薄薄的白纸。
“李元,你看你,我又没说不原谅你,真是的。”安天鼎吩咐金庆祥:“带他去医院包扎伤口。”
“是。”金庆祥带着手指被切断的李元走了,阿珍战战兢兢拿出手绢,将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包好,拿去丢了。
“吓坏你了吧!”安天鼎食指在女人细嫩的脸蛋的摩娑。
“何必呢?”何必要这么野蛮呢?
“我要让他知道,你是属于我的,我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碰,心莲,我在乎你啊!”
这算是一种誓言吗?跟在他身边二十一年了,他从未说过此等话语,在乎两个字似乎与‘爱’相比,还要相差甚远,她还得努力才行,不过,蔡心莲还是十分感动!
*
“尹婉,你还真是大牌,你以为喊他回来,他就回来,告诉你,他现在正在照开紧急高层会议,辰寰,这个人工作起来是不要命的,就算他再宠你,也不可能放下工作不管。”
他把事业看得那么重,绝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而放下洽谈几千万的项目!
“黛眉庄,你真是太小看婉婉的魅力了,你没能力做到的,别人就不可能做到吗?”雪艳皮笑肉不笑地向她走了过去,话中之意挑畔是那么明显。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再怎么说,我肚子里始终怀着他的骨肉,血脉相连,我就还不信,他才怎么无情,虎毒不食子。”
“黛眉庄,这话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据我所知,要不是尹婉帮你,敖辰寰早把你这孽种打掉了。”
黛眉庄气急了,扬手就甩了雪艳一个狠厉的耳光,打得她耳朵翁翁作响,陡地,雪艳的面孔就凝成冰雪一般的冷凝。
“黛眉庄,你发够疯没有?”尹婉将雪艳拉至身后,一副保护之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