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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可以来澳洲看我们。”
尹婉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即便不能做夫妻,但,这辈子,她对纪东霓的感情永远是特殊的。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伸出了援手,五年来,他照着父亲不求任何回报,这是尹婉最感动的地方。
她真的真的无以为报!
她的手是那么柔软,皮肤温温凉凉的,让他久久舍不得放开,眸光柔情似水,纪东霓,你将彻底失去最爱的女人了,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着。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情深缘浅,这结局,只能说明他与婉婉没有缘份吧!
“东霓,你很优秀,相信,以后,你会找到一个足已能与你匹配的女孩子。”
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或是人品,东霓,我会在遥远的国度祝福你。
“给我抱一下可以吗?最后一次。”
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尹婉冲着他咧开嘴儿一笑,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了他。
嗅闻着她头发上的花香,他不舍得放开了,怎么办?
“找不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他的心已经给了她,不可能再给另外一个女人了。
尹婉走了,走得干脆而果决,并没回一次头,完全抛开了这么多年相处的情谊,就算是没有爱情,也有友情吧!纪东霓心中的失落在不断扩延至心底的最深处。
他站在马路中央,任车辆呼呼从身边呼啸而过,尽管有司机骂他神经病,但是,他不在乎,久久地望着尹婉消失的方向发呆,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爱其它女人了,他对她付出的这么多年感情就这样划上了句号,不,不会结束,他会一直把她珍藏在心里,永远,永远!
仰起头,天空一片黑沉沉,稀微的灯光映衬着,能隐约看到几朵紫色的乌云,纯净的天空与以往一样,还是记忆中的灰色,但是,他纪东霓的世界从此变了颜色,红,黄,绿,白,青,蓝,紫,他也不知道是那种颜色了。
总之,以后,没有尹婉的人生是孤独的,是难熬的,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将来凄凉的岁月了。
尹婉刚走到自己公寓外,见一辆湛蓝色小轿车停靠在路边,车牌号非常眼熟,是她记忆中的66666,五个6是恶魔的风格!
“尹小姐。”当她正欲迈步走进公寓时,一身黑西装,文质彬彬的蓝风打开车门走出。
“你又来做什么?”
“尹小姐,敖先生想与你说几句话!他在车上等你!”
“我没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尹婉拒绝再见那个魔鬼式的人物!
蓝风还想说什么,另一侧车门已经打开,峻硕冷沉的身形已经出现在蓝风的视野里。
“敖先生。”蓝风轻唤了一声,毕恭毕敬地退开。
“尹婉!”男人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拧亮了铂金打火机,再把刁在嘴里的香烟点燃,甩了甩手,雪风吹灭了蓝色的火焰,食指与拇指卷曲,把玩着打火机,神情晦暗,眼眸幽深,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听说你要移民澳洲?”
“是。”
“听说你与三弟三天后举行婚礼?”
“对!”
“听说,你与他办了结婚证?”
“正确!”
“很好!尹婉,也许你还不知道,五年前,我申请的离婚手续一直都没有批下来!”
“敖辰寰,你以为我会相信!”
“真的啊!”敖辰寰几步绕向前,空气里即刻飘浮着一缕香烟味儿。
“骗你是小狗,真没批下来,所以,尹婉,你胆子不小啊!”
为了赢回尹婉的心,敖辰寰绝招都使出来了,厚颜无耻来见她,就是不希望她与安少弦双栖双飞!
“你不能与三弟结婚,法律上,你还是我老婆!”
真是不要脸的贱男人,他伸手要将尹婉揽进怀,尹婉火大地拍开了他手,拍得很用力,手背都给拍红了。
他敖辰寰还没被那个女人如此对待过,不过,在他心里,尹婉除外。
“尹婉,三弟给不起你幸福,你真的要考虑清楚噢!”
薄唇微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靥!此时的敖辰寰,笑得那么心无城俯!
“在安家,三弟人微言轻,澳洲的生意也是父亲出的资,如果父亲撤资,三弟一夜之间就会成为穷光蛋,你真太天真了,指望一个穷光蛋给你幸福。”
尹婉,在这个世间,唯有我才能给得起你幸福!
自以为势的敖辰寰!
“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用你瞎操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陪着他。”
不想与他再谈下去,转身急欲离开,敖辰寰又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离去。
眼神微黯,扔掉了烟蒂,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使命地往怀里压!
“尹婉,不要嫁,好不好?”
权势滔天的敖先生何时变得如此卑微,他在用着低沉的声音乞求着她。
“放开!”尹婉努力地拍打着他的脸孔,不让他亲吻到自己的脸颊。
“敖辰寰,五年前,你把我当作是报仇的工具,如今,也不过是对我尚有一份征服的*。”
因为她不听他的话了,让他很是失落,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对他,她挑起他想要征服她的*!
“你是这样看我的?”
敖辰寰眸底闪过一缕幽伤,她永远不明白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对,我就是想要征服你,所以,你必须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有用吗?我们之间五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敖辰寰唇边的笑意扩深,笑容隐晦而灰暗!
他松了手,尹婉整个身体差一点就跌倒,敖辰寰,你故意的吧!
“你这样固执,就不怕三弟出一点什么意外?”
“你敢?”尹婉稳住身形,恶狠狠地冲着他大吼大叫:“敖辰寰,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会找你拼命!”
她像一只誓死要保护鸡仔的母鸡,敖辰寰眼瞳微敛,心中顿时窝了一股子火,找不到突破口,没法发泄出来。
“好啊!我等着。”
刚迈一七步,忽又转身,面容转瞬就结了冰霜,撂下狠话:“尹婉,你说,你为什么要把三弟往绝路上逼呢!”
语毕,退走几步,然后,迅速旋转身形,几个大步绕向车辆的方向,步伐零乱而踉跄,他无法直视尹婉眼中的恨意,无法面对一心向着安少弦的尹婉。
敖先生的狼狈只有司机与特助蓝风看得见,敖先生放下了自尊,将自尊踩在了脚底,来求尹小姐,何等的珠荣,然而,尹小姐不领情啊!
蓝风心里真是着急死了,可是,他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此三少与尹小姐的婚礼。
“开车!”敖辰寰手掌撑着额头,手肘放在车窗上,心里延升出一种莫名的绝望!
蓝风坐在副驶驶座上,与司机相互对看一眼,知道敖先生刚才面临了什么,谁都不敢说半个字,深怕踩到了敖先生的地雷区,受池鱼之灾!
*
最近几天,敖氏名下的所有企业的员工,谁都不敢来敖辰寰办公室,即便是汇报工作的高层领导,能免则免,实在不能推掉的,硬着头皮前来,小心冀冀地报备完,然后,再悄然像老鼠一样溜走。
知道敖先生心情不好,没人愿意来踩地雷,来向他汇报工作的,不是被他怒骂一顿,就是扣人家年底三分之一奖金,全部都是鸡蛋里挑骨头,但是,有什么办法,拿人家薪水就得服人家管,现在这年头,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敖氏在近年的销售业绩名列前茅,大家的薪水已经前几年翻了几番,自是没人愿意离开。
虽然大家都知道敖辰寰心情不好,但是,没人清楚他为什么心情欠佳,只有司机与蓝风知道,司机是一个老实敦厚的退伍军人,什么事都选择三缄其口,这是他为人处事最基本准则。
蓝风脑子灵活,绝顶聪明,不过,却是敖辰寰身边最忠实的一条犬,他从不会咬自己的主人,而且,什么事都为敖辰寰考虑周全,这也是他呆在敖辰寰身边这么多年,而不被替掉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也想帮敖先生,可是,尹小姐态度那么坚决,又是这种私事,他帮上忙啊!所以,他眼巴巴地看着敖辰寰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而无能为力。
随着尹婉与安少弦婚期的逼近,敖辰寰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其实,他想分开她们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步步都是险棋,五年前,他已经伤害尹婉了,他不想再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情,昨天晚上,在她面前发狠话,不过也是呈呈口风罢了。
如果尹婉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他把她们分开也没意思。
总的要她心甘情愿才行,他希冀着有朝一日,尹婉能像五年前那样,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他怀里,用着一对深情迷茫的眼睛望着他,吻着他的唇说:“辰寰,我爱你,好爱好爱。”
只是,还有那么一天吗?会是做梦吗?敖辰寰唇边的笑染上几分自嘲,阳刚的俊颜更是掠上寂寥。
*
“老婆,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好高兴啊!”安少弦抱着尹婉在客厅里转着圈圈。
他们刚去拍了婚纱照回来,尹婉一身耀眼的洁白,让安少弦一张俊脸笑得如山谷中盛开的山花,浪漫,灿烂!
“老婆,你好美!”
他拿着照片,修长的食指点在了她的红唇上!
“你也很帅啊!”
尹婉与他一起兴高彩烈地欣赏着她们的婚纱照!
小照片拍了无数组,大的就五张,全是她精挑细选出来扩大的!
“少弦,把丑的挑出来剪掉,漂亮的全部放到这个相册里,我去洗个澡,一身全是臭汗。”
尹婉把一本大相册扔过来,转身就步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就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可是。”安少弦翻了一会儿小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着。
“老婆,我感觉每一张你都好美,我舍不得扔掉啊!”
“那种没拍正面的,或者眼神儿不对劲的,没看摄像机的,你就扔了啊!”
尹婉扯开嗓门儿喊出,她一边洗着头,一边对他说,这男人,那有每张都漂亮的,她都看到好多张眼睛都是闭着的,跟瞎子一样,还有两张由于与他一起打闹,妆都花了,尽管后面也要补,可是,总感觉不太自然。
当尹婉洗去一身的疲惫走出浴室,便看到安少弦翘着二郎腿,拿着她们的照片,正在认真地翻看着,还用剪刀小心冀冀剪去了照片镶了金边多余边角,再把修好的照片插进相册里。
“老婆,你说,几十年后,看到这些照片是又是何方光景?”
几十年后?尹婉擦着一头湿发的动作微顿,几十年,她已成为一个掉光的牙齿的老太婆,脸上全是皱纹,拄着一根拐杖,佝楼着身子,你说这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什么意思呢?
老了最终就是一坯黄土!
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安少弦却放下了手中的照片,视线落定在她染着水珠的娇颜上。
无比认真地说:“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老了,我给你当拐杖,我给你当牙齿,我把食物嚼烂喂给你吃!”
这誓言令人想作呕!
“安少弦,你恶不恶心啊!”尹婉将手中的梳子毫不犹豫就对准他的身体丢了过去。
“我只比你大一岁,我老了,你也老了,还想给我当拐杖,做梦去吧!”
安少弦大手一伸,张开五掌,稳当地接住了她丢过来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