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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先生……苏小姐求见。”
“不见,让她跟我滚。”
大手一挥,桌案所有的物品全都被他扫落到地,发出一阵‘乒乒砰砰’的声音。
一盘墨汁打落在地,将华丽的地板砖扫花。
蓝风张口结舌,可是,又不得不告诉他某些事情,因为是关于‘天地’集团的事情。
“敖先生,你必须见她一面,否则……”
“我说了不见,让她去死。”
一个烟灰缸砸向了门板再摔落到地面上发出‘当’的声响。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与尹婉不可能是这种结局,要不是这个女人似一头恶狼一样的逼迫,他绝不可能如此痛彻心肺。
“是,是。”从没见过敖先生发这么大的火,蓝风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
十天了,敖辰寰拒不见任何人,尽管天地集团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风口浪尖,尽管新闻上说,天地与黄海的股票跌到了最低点,但是,他仍然无动于衷。
十天以来,他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吃不喝,嘴唇干涸似乎都快要裂开了。
指尖燃着香烟,一支又一支,自从知道念君是他的孩子后,他就没办法再想其他的事情,尹婉与孩子是他亲手害死的,痛苦,内疚日日啃噬着他的灵魂。
如果没有了她们母子,他拥有再多的钱财,拥有整个江山那又怎么样?
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指尖一截香烟很快就燃烧殒尽了,火红的烟蒂甚至烧灼着他的肌肤,空气里升腾起波兹波兹的声音,椎心疼痛并不噬骨,
因为不及他心疼的万分之一。
将烟头狠狠按压在了自己手背上,手背肌肤上烙印下一个小小的深坑,黑黑的,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扔掉了烟蒂,拿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立即呈现出一张俊朗的面孔,眼窝发青,满眸布满了戾气,眉宇间比平时多了几分凌厉的味道,垂落在额角的发丝,一片……银白!
镜子稍稍往上移动,整片银白入了眼帘!短短不到十日,他的一头黑发变成了银白!
是的,这是他对尹婉残冷无情,上苍给他的惩罚!
他是一个魔鬼,可是,不是都说魔鬼无心,然而,他却是一个有心的魔鬼!
从此,尹婉二字刻在了生命里,心窝上。
尹婉,从今往后,我不会对苏黛兰仁慈,因为,她不配,她欠你的,我必让她还回来,我也要让她偿一偿你承受的痛苦。
他永远不会忘记尹婉逃离自己时,她坐在计程车里,黑亮的瞳仁迸射出的恨与怨,是那般绝烈。
那眸光恨不得像是要撕裂他整个人,她恨他,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几乎痛得想要死去。
“敖先生。”蓝风又来叩门了,也许是公司已经濒临倒闭的危险。
所以,蓝风才如此急迫。
“进来。”
推门而入,蓝风急切地报备:“敖先生,你不能再不管了,黄海国际股市一落千丈,那一群元老个个全都等在公议室里,扬言如果你不出席,他们全都要退股,还有……”
蓝风话还没有说完,却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吓呆了。
敖先生的头发变白了,不过十天,他的头发全白了啊。
情这个字害人不浅。
“说。”
敖辰寰已经打开了橱窗,拿了干净的衣服走向了浴室。
“苏洛毅退出控股集团,但是,却让属下的人代理。”
“很好。”
蓝风在门口等了不十五分钟,等敖先生再出来时,已经是衣冠楚楚,气宇轩昂了。
脸上的胡子已经被剔除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凌厉与俊朗。
“敖先生,怎么办?”
“走。”只吐出一个字,敖辰寰就带着蓝风踏出了卧室。
不顾众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诧目光,他让蓝风把车笔直开去了‘黄海国际’。
敖辰寰不亏是商业奇才,他一出现三言两语就安抚了一大群扬言誓要退出‘黄海国际’的元老们的心。
他的出现让黄海国际的股市稳稳上升。
并向警方提供了苏氏兄妹操纵‘天地集团’卖空买空的有力证据,由于苏洛毅兄妹是美国公民,中国警方无权拘捕,只得把她们引度回国受法律的制载,至少,短时间之内,苏氏兄妹不可能再有能力对天地造成危胁。
苏氏兄妹被抓捕的那一天,苏黛兰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本想厉声质问,但,当她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满头白发,却仍不失王者风范气场时,整个人傻愣在了当场。
苏黛兰做梦也不会想到,十日不见,他几乎是变了一个人。
“敖辰寰……你……就真的那么爱她?”
爱到可以无视于自己顶头满头的白头,自毁形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那一头白发昭示着他对尹婉的爱,深入骨噬。
满眼的白碍眼极了,因为它在无声控诉着她苏黛兰的失败。
无论如何能力,这辈子,她都得不到他的心。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一点位置?”
不问她不会甘心。
“曾经,也许你在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的位置。”因为,毕竟在他最艰难的时间里,是她始终不离不弃陪伴在他身边,帮他度过了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
“因为,只有你——”
尾音拉长,敖辰寰放下了手中的案卷从椅子上起身,抽出一支烟,点了火徐徐地吞云吐雾。
“见过最落魄,最无助的敖辰寰。”
所以,她之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精心设计那一场阴谋,逼得尹婉与我绝裂后烟消云散。”
苏黛兰深深地望着他,一头碍眼的白让她心碎到了极致,她即恨又怨,却又痛到心似乎快要裂开。
他是有多爱尹婉,才会如此折磨自己,视线无意间触到了他夹着烟的指节,那几个深深浅金浅不大不小的烫黑印记时,眼中泪雾闪动。
别人没人敢这样子对他,除了他自己。
他是有多爱尹婉,才会用烟头这样子烙印在了他的肌肤上,让一整片肌肤烫汐到那种程度,一定很痛。
尹婉,即便是你死了,却永远活在这个男人心中。
苏黛兰,承认吧,你输了。
“可以抱我一下吗?”
敖辰寰径自吐着烟圈,对她的话不予理睬。
“我知道你恨我。”黛黛兰走过去,缓缓张开了手臂,轻轻地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辰寰,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有人说过,爱是世间上最庸俗的东西,但是,能经历一段痛彻心肺的情感也是一种幸运。”
有多少的男女,婚姻里只有柴米油盐醋荼。
她们根本不知道爱为何物。
但是,爱一字说起来多简单,却能轻轻松松要了一个人的命,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毅力与心志。
尹婉也是爱他的,否则,不会在那个时候,对他做出那么绝烈的事情出来,拿刀捅了他的胸膛。
“辰寰……”
本来她还想让哥回美国后再度发起反攻,但是,现在,她觉得一切都没必要了。
“祝你能够幸福。”
他很想问一句,苏黛兰,我还能幸福么?我的幸福不是被你一手给毁了么?
可是,他没有问出口,问了也是枉然,某些结局已经注定。
苏黛兰松了手,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想把他烙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然后,她踩着高跟鞋绝然离开,走出了他的视线。
回到自己曾经没有他的视野里,她相信自己以后能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找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下午,敖辰寰收到了一份苏黛兰奇过来的快递,是一张撕碎的结婚证书。
因为苏氏兄妹离开中国,这段闹剧已经接近了尾声,薛家人也不打算在揪住这件事不放,薛家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形象尽毁的敖辰寰,你说,一个男人到底爱一个女人要如此之深,才能十天之内,将一头黑发愁成了白发?
没人可以解释得出来,也许,连敖辰寰自己也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天又下雪了。
满天飞舞的雪花不断飘坠,敖辰寰自己开了车,大年初一的早晨,一路上都是新年喜气洋洋的气氛。
风雪中,酒店门口的大红灯笼不断随着雪风摇曳。
价值千万的豪车停在了薛家门口,薛家佣人开门之时,恭敬地喊了他一声“姑爷!”
他冲着佣人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客厅,客厅里全是薛家人,由于是新年第一天,所有的人全部在场,他们正围坐在一起吃着火锅。
“敖辰寰,你来了?”
薛湛拥着一个女孩子向他走了过来,女孩长得眉清目秀,打扮十分清纯,没有化妆,唇红齿白,也许还是一个学生。
薛湛原来好的是这一口。
“这是我女朋友,楚云烟!”
云烟多诗情画意的名字!
“你好!我叫楚云烟,敖先生!”
“嗯,你好!”
“哎呀!你嘴角咋沾了一块东西啊!”
姑娘顺手一抹,掌心根本没脏东西。
“薛湛,你又骗我?”
姑娘翘起嘴角之际,薛湛已经揽过她的杨柳腰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把她拖进了隔壁房间里去。
见薛湛一脸幸福的表情,敖辰寰就知道这次他是来真的,看来,薛湛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他呢?幸福在哪里?
“敖小子。”薛家老奶奶坐在坑上,向他招着手儿。
“嗯,奶奶。”敖辰寰两步跨到了他身边。
“敖小子,你那头白发好刺眼啊,还是去染了吧。”
“嗯,明天就去。”
这话似乎薛老夫人问了很多遍,但是,敖辰寰也回答了很多次。
“平江让你到他书房去。”
“好的,那我上去了,奶奶。”敖辰寰上了楼,楼上薛平江果然坐在书桌前正戴着眼镜翻阅着一些文件。
“来了。”
听闻脚步声,薛平江头也不抬地说。
“坐吧。”
“大伯,奶奶说你找我有事?”
“嗯,先坐。”
见敖辰寰依言坐下,薛平江合上了书本,取下眼镜,扬首,眸光落定在了他的一头白发上。
“辰寰,如果尹婉没有消息,你打算这样无休止地等下去?”
敖辰寰对尹婉一腔痴情空余恨,薛家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也为之动容,所以,薛平江在内心深处也接受了敖辰寰。
削薄的嘴唇紧抿,敖辰寰没有回答。
空气凝结着一股子玄冻。
“你父亲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明白后,可能就会有结果。”
薛平江所说的结果就是出示相关的证据,将安鼎天弄进去伏法,这辈子,他残害了太多的人,也许这是他必然的局。
“我早说过,你们的事我不会干预。”
为了尹婉,他早就退出薛安两家人的战争,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薛平江与他父亲安鼎天,两个的开战如火如荼,介理,他选择了不闻不问。
“知道是谁检举他的吗?”
这么久以来,薛平江一直找不到安鼎天犯法的证据,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就有了突破口。
敖辰寰摇了摇头。
“你的继母,蔡心莲。”
蔡心莲与安鼎天同床共枕二十几年,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至今没有名份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安鼎天害了她最至亲的儿子,这个仇,她不可不报。
女人自古以来就被人称为红颜祸水。
敖辰寰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一